《降龙英雄传》堤波

44、降龙英雄传

　　十三
　　鬼不知没有逮住金羽翅悻悻走了回来，气得她一天也未吃饭。第二天一早沈立德下湖打了两条鱼，向岛上走来，见鬼不知正坐在石桌旁生闷气呢！霍厉火见沈立德提鱼走了上来赶紧迎到了门口，一拽沈立德衣襟冲鬼不知一努嘴，示意沈立德向鬼不知献殷勤。可沈立德笨嘴拙腮，不知如何说是好。
　　霍厉火叹了声，忙转回身问道：“婆婆，我去把饭热一下吧？”鬼不知嗯了一声，霍厉火将桌上饭食放入锅内烝煮后与沈立德将两条鱼也洗涮入锅劈柴生火做饭。鬼不知坐在桌旁黑白脸面颇有不悦之色。霍厉火微笑着忙走向前，站在鬼不知身后给她捶肩，嘻嘻笑道：“婆婆您莫要生气，想那金羽翅凭借轻功跑了，但他掉下了一只狗爪子，以后再想欺负咱们女人，我想也不足为患了。”
　　鬼不知用手一砸石桌怒道：“可惜叫他跑了，老身想他得暇定会引领那些江湖败类来找老身麻烦的。”霍厉火安慰道：“婆婆，以我看姓金的狗贼手掌被婆婆您斩掉，他必由伤处引发重疾溃烂而死的。”
　　这时饭已烝煮好了，霍厉火将米饭盛上端给鬼不知，说道：“婆婆，你莫要为那姓金的再生气，气大伤身。快趁热吃了吧？”沈立德也忙劝道：“是呀，先叫那姓金的多活几年，前辈不必自悔。”鬼不知看看二人，叹了口气道：“至于老身倒好说，只不过连累了你二人，唉！叫我于心不忍哪！”霍立火一惊，问道：“婆婆，这与我们何干？”
　　鬼不知叹道：“因为金羽翅必将老身隐隐这月之谷的事泄露出去，到时那些江湖贼寇定到岛上找老身的麻烦，那时老身可凭高强武功自保；而你们就不同了，你又是我的徒儿，若他们找寻这来，他们定是鸡犬不留的。就像三年前老儿项纪元集聚那些江湖败类，趁老身不备，攻入古墓穴。他们焚烧了我的古墓洞穴居所，还杀了我那七鬼男童，七魂女童。”说完鬼不知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停，接道：“我要重建古墓穴，从新招收徒儿，教他们高超武功，杀尽那些江湖败类，解我心头之恨！”
　　霍厉火连连点头道：“婆婆，您定会建好古墓穴，定会威震武林的。你收徒弟，您看他行么？”说完手一指沈立德。鬼不知一听愤怒道：“我只愿杀男人，从此不愿再收男人为徒了。收了也行，收完再杀。当初老身收得七鬼男童无一英勇，在项纪元老儿攻入古墓穴后，个个饭桶，尽被项纪元老儿杀个精光了！”
　　霍厉火听鬼不知之言，心中生有不祥之兆。心想“沈大哥与这妖婆相处，早晚遭她迫害，现在想逃恐怕实难成行，我得与她巧妙周旋方可化险为夷。凭沈大哥口舌之辩，实难应对！只能我帮他与老妖婆从中周旋了。”
　　沈立德见鬼不知吃完饭，问道：“前辈背石磊多高墙？”鬼不知道：“不必了，金羽翅已逃走了。从今以后我教徒儿丫头‘旋风剑’法，你当陪练，直到她一剑能将你杀死为止。”
　　沈、霍二人一听鬼不知说出这种狯惑的言词，都不禁一愣！沈立德心想：“霍妹妹宁可不拜认你为师，不学你的高明剑术，她也决计不杀我的。”霍立火则心想：“老妖婆，你教我练剑杀死沈大哥，休想！嗯，有了，我可以好好学你剑术，一旦你叫我与沈大哥比拼剑技时，在关键时刻我定会手下留情的。反而说你所授剑技不精，或推说你不肯实授有所保留。”又细琢磨了一会儿，心道:“不行，要叫这老妖婆看出破绽，她定会持剑与沈大哥演练给我看，在演练时不保她对沈大哥痛下杀手。”由此可见霍厉火对沈立德关心倍增，其心智强于沈立德颇多。如没她从中调和恐怕沈立德早已被鬼不知害死多次了。
　　沈立德忠实良厚，心直口拙，辩解说词不佳。他对霍厉火却爱慕至极，就是以命相换他也决不推脱。前天夜里在小瀛湖里阴魂用断魂绳本来套住了霍厉火的脖颈，为救霍妹妹，沈立德甘愿将绳套套在自己脖颈上代霍厉火为四大恶人行死亡之乐，可证其对霍厉火爱意是忠贞不渝的。
　　鬼不知见二人时而低头思索，时而对望，心中愤恨沈立德顿起。捡起宝剑，怒骂道：“看来这丫头心中不服老身，全由你这坏小子教唆，使她心不在焉？还是让老身杀了你这坏小子吧？叫这丫头从此死了这条心，这叫一了百了，永无牵扯。”说完，鬼不知挺剑刺向沈立德。霍厉火一见，急忙伸展双臂拦住鬼不知求道：“婆婆不可？”
　　鬼不知一愣，气往上冲，喝问道：“傻丫头，闪开，不杀了这坏小子你情丝难断，所学剑术必不上心。”霍厉火瞟了沈立德一眼，见他浑浑噩噩的，懵呆站着不动了！心中又气又急。忙对鬼不知嬉笑道：“婆婆，你不说让我学好你的剑术才去杀他么？”
　　鬼不知哼了声，气道：“恐怕你剑术学到精绝时，杀我老婆子你到不留情，若叫你杀他，到时你可不忍下手了吧？”霍厉火谦恭的说道：“您是我恩师，弟子万不敢生有悖逆之心，以下反上的。”鬼不知紧追话茬，问道：“这么说：我叫你怎么着，你都听是么？”霍厉火委婉回道：“那得看我有没能力完成您的差遣的事了。”
　　沈立德这时见鬼不知收了杀心，大着胆子问道：“不知婆婆，想吩咐霍姑娘何事，如霍姑娘臂力欠乏，晚辈愿助霍姑娘一臂之力，完成婆婆交予的任务。”鬼不知桀桀冷笑道：“你果真愿助这丫头为我办事吗？”沈立德答道：“能助霍姑娘成事，赴汤蹈火，万死不……”刚要说到，万死不辞的“辞”字，霍厉火忙向沈立德摇头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沈立德见了立即住口不言。
　　鬼不知倒没见霍厉火冲沈立德摆手，正待沈立德把话说完再加审定时，可沈立德突停口不言了，她忙补充问道：“你是说为助这丫头成事‘万死不辞’么？”沈立德回道：“正是！”
　　鬼不知赞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从明夜开使我教你俩剑技，记住等我认为你二人剑术精熟时，老身叫你二人每月比拼剑术一次。如你赢了她，老身就叫你二人私会一次。若这丫头剑技练到她能赢了你时，再叫你二人以命比拼或她杀了你，也或你杀了她，然后谁胜谁与我去杀那两个负心人。”二人听了心中惶恐不安！
　　沈立德和霍厉火一听，全瞪大眼僵滞愣住了。鬼不知扭头一看，怒道：“怎么，心有不痛快么？想当年我师父用我的美貌作诱饵对我那八个师兄说，谁练剑练得高精才将我许配给谁。每年比剑一次，为此我那八位师兄不分昼夜的苦练剑术，剑技大进。剑练到第三年，只剩下两个师兄了，他们的旋风剑术精伦无比了！”
　　霍厉火早缓过神来，接道：“婆婆，你那八个师兄第一年分四对比拼剑术死了四位；第二年四位师兄分两对比拼剑术又死了两位；那婆婆第三年剩下的二位师兄比拼剑术怎样了？”鬼不知听霍厉火说得一点不错，身子一颤，惊讶问道：“你怎知道？”霍厉火一笑道：“我猜的，不过后两位师兄弟比拼剑术谁死谁活，我却猜不出来了？”
　　鬼不知哦了一声，脸现悲容，继续讲道：“没等第三年比剑时我就苦苦哀求师父不要叫剩下的两位师兄为我以命相搏比拼剑术了，可师父决然不许，还将我关了禁闭。”
　　沈立德插言道：“想是师叔祖，利用男人的弱点，给予美色相诱惑了，当然有人愿以死相拼了。”
　　霍厉火一听沈立德所说，心中一凉，心想：“美色？他对自己这么好，难不成就是贪图我年青貌美吗？我早晚得老去，当一脸褶皱时，他还会喜欢自己吗？”想到这，回头脸现愠怒对沈立德问道：“如是你，也如此么？”沈立德回道：“这不好说的。”霍厉火又问道：“我是说，将来我那时？”她想说将来我年长色衰时你还会对我好吗？可鬼不知在场，这句话实不好讲出。
　　沈立德已猜出她的心迹，听霍厉火这么问，心中兴奋不己，听她向自己问起“将来和以后”这的确是情侣诉说衷肠之语，当即毫不掩饰的道：“现在如此，以后如此，将来还如此，只对……”背着鬼不知一指霍厉火。霍厉火心有领会甜甜的一笑，伸手指唇前一竖，点了点头。二人知鬼不知最忌讳男女亲情了，所以背着她打手式以表心迹。
　　霍厉火嗯了声，转话题问鬼不知道：“婆婆，师叔祖做事也太古怪了？为了练剑竟叫几位师叔以命相搏！”鬼不知叹口气，说道：“事是怪了点，可几位师兄剑术大有长进呀，最后剩下的俩位师兄剑技己达到了登锋造极的成度。时因我求情，激怒了师父，被师父关了禁闭，当时师父正在传授我黑白无常手。”霍厉火惊问道：“哦，原来婆婆您的手是练黑白无常手才练成一黑一白的？”
　　鬼不知嗯了声道：“不错，那时师父给了我一盆稠黑汤，一盆稠白汤，当时我也不知里面是什么配料。师父让我每天将手浸在盆里泡上三个时辰，然后叫我看图演练武技。当我参图熟悉套路后，师父再也不去禁闭房中指教了，他老人家又去督促二位师兄练剑去了。我在练功期间思量，今年是第三次比拼剑技，想那二位师兄到时又得拼命相搏了。我恨我！”
　　霍厉火不解道：“婆婆，什么？你恨自己，又不是你的错？”鬼不知抬头望向远方，惨然一笑道：“可是祸根由我而起呀！”沈立德一听，安慰道：“前辈这事根本不怨你，你恨自己大可不必！”
　　霍厉火也劝解道：“沈大哥说得对，二位师叔纯属愚钝，竟然为贪图，贪图婆婆的美色，而不惜性命相搏！要知到真正的情意，不是以死相证，而是共生百□□度春秋，相濡以沫才对。”说着扭头瞟了一眼沈立德撇嘴说道：“像有些人只图人家美貌，等到人家老态龙钟时，貌不美了，身不动了，哼！别看现在说的好听，等以后还……”
　　不等霍厉火说完，突听鬼不知极其愤怒的接道:“等以后还……”由于鬼不知过于激愤，一句话没说完又噎了回去。只见她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咯咯嘣嘣直响！喘吸了几口气后又咬牙切齿的厉声喝道：“等以后还有你好果子吃吗？他们会弃你而去，永不相见！”
　　沈、霍二人听鬼不知声色俱厉的咆哮，看她愤怒的表情，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倍感惊诧，两人均打了个冷战。只见鬼不知双目绿光如萤，黑白脸毫无规则的跳动，两臂半举，双手如钢钩时而弯曲时而伸直向沈立德一步步逼近，述说着那段令她伤心欲绝的往事。沈立德心中甚感恐惧，霍厉火见鬼不知如此愤怒至极的逼迫沈立德心中大为焦虑，只怕鬼不知一时难控制情绪，一把抓向沈立德脑袋，那样沈大哥必死无疑！
　　只听鬼不知悲愤续道：“我恨我那时长得美，比她还艳美十倍！”说着用手一指霍厉火。霍厉火立时奉承道：“看得出婆婆应是天下第一绝貌的女人，我算什么呀？如今任何人都难以媲美婆婆相貌的了？”她实是挖苦鬼不知的相貌奇特，只因鬼不知正在气头上全然不觉！想是女人最不愿听自己貌不如人之语了，所以霍厉火才冒险相讽。
　　鬼不知继续叙说道：“那时，我恨自己貌美如花，只因这样我那八个师兄才为我拼杀两年死去六人。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自己，于是我抡起手掌啪啪的抽自己耳光。一下不解恨，二下不解恨，三下不解恨，十下八下还是不解恨！后来我天天打，夜夜抽自己耳光，可还难消怒气！”说完，用黑手指着自己半张黑脸道：“你俩看看我的脸？”突然鬼不知大声咆哮道：“看清了吗？”沈、霍二人吓得一哆嗦，赶忙点头，答道：“看……看清了，婆婆。”鬼不知又伸出白手掌猛一捏自己半张白脸皮揪起尺长大吼道：“还有这边，看清了吗？”沈、霍二人又连忙答应道：“看……看清了，婆婆。”
　　鬼不知盛怒稍减，接道：“我怕呀，怕呀，可终于等来我怕的那天。那天午时我正在禁闭室内抽打自己耳光解恨，突听古墓峰顶那边兵器碰撞声大作，还有俩位师兄呼喝之声不绝，我知是他二人正在为争夺我以死比拼剑技呢。情急之下我撬开了窗户，钻出室外，我大声哭喊着向古墓峰上跑去。我边跑边喊:‘你们不要比了，你们不要比了？’当我跑上古墓峰顶便见俩位师兄浑身是血正在玩命拼杀。师父却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冷眼观瞧。”
　　鬼不知讲到这时已泪如雨下了，表情甚是凄苦！哽咽道：“我跑到师父面前跪下央求师父他老人家收回成命。可师父竟不认得我了，问我是谁？我答说:‘我是您的徒儿美知子呀，您怎不认识我了？’师父一听，立时站起，愕然不知所措！我一扭头看俩位师兄还在比拼剑术，我站起身跑过去大声劝道：‘师兄，你们不要比了，不要比了，我谁也不嫁，或我同时嫁你们俩人算了？我那二位师兄回头一见我，竟然也不识了，怒喝道：闪开，那里来的丑鬼，快闪开，小心刀剑无眼，伤及无辜？我大声叫喊，我是你们的小师妹，美知子呀？”
　　讲到此时鬼不知抑头向天惨然一笑，叹道：“唉！我那不分昼夜苦习三年剑术只为得到我的俩个师兄一见我先不识，后又认定是我。”鬼不知说到这，突大发惨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荡山谷，音回波去，迭迭不休……
　　沈、霍二人听了鬼不知的笑声，只觉毫毛根发奓，心惊肉跳！这笑声有如夜枭欢鸣般刺耳，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霍厉火早已猜中结果，等鬼不知笑完问道：“婆婆，那俩位师叔见你……”不等霍厉火说完，鬼不知怒斥霍厉火道：“从此以后不许你称他二人为‘师叔’记住了吗？”霍厉火答道：“记住了，婆婆。”
　　鬼不知接道：“可叹我那两个师兄先还为我争得你死我活，可一见到我变成丑八怪，他们立时斗志全消，将剑一扔，身子一瘫倒在地上，再也无心对决了。师父一见，急得咯喽一声，一口气没上来，他老人家气得立死当场了。”
　　霍厉火甚是感伤的道:“看来情深伪迷，貌色才真！”鬼不知刷的一回头，挑母指赞道:“丫头，你说得对，对女人来讲容颜佳貌最为利好！若像老身这等尊容，就是对男人空尽全情，也难得其馈惠之心！”说着鬼不知睥睨着沈立德哼了声说道:“这小子也不例外！”沈立德啊了声，看向霍厉火应道:“我不是！”霍厉火对鬼不知的话有所感悟，听了沈立德的话，撅嘴问道:“真的吗？”鬼不知怒道:“真个屁！”
　　沈、霍二人不再吱声。鬼不知继续说道:“当晚我和俩位师兄将师父安葬，直到三天我和俩位师兄给师父圆了坟。我想师父虽死也是天意，我和俩位师兄好好经营古墓穴，发扬光大师父所遗的旋风剑术，也不愧对师父的教诲。可我当晚高高兴兴的去找二位师兄时，却……却……”说到这，鬼不知倍感伤痛，续道：“却……却怎么也找不到二位师兄的身影了。后来我在小溪边清洗泪脸时，我才知道我那二位师兄见我变成丑八怪的样子。”说着鬼不知又长叹一声，凄楚的道：“唉，谁愿取个丑八怪为妻呀！所以他们不辞而别离我而去了！”
　　沈立得听了心中甚是愤慨！气愤道：“想是前辈那二位师兄，是背义而去，有愧对前辈仁慈之心，真是枉为男儿大仗夫了！竟将同门师妹孤单的扔在偏僻荒野之所，自行离去，太不讲道义了！”
　　鬼不知一听沈立德如此大义之言，备受感动，赞道：“说得好，说得好！没想到你这么讲信义，难得，真是难得了！”霍厉火听沈立德所言，心中不安之念顿消，眼中噙着泪水，紧闭双唇深情的望着沈立德道：“沈大哥！”冲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鬼不知又续道：“俩位师兄不辞而别，我找遍了山山水水，天南海北，不是为求他们娶自己为妻，只求恢复师兄妹情谊。当我历尽千辛万苦打听到他们下落时，他们均不予相见，还叫手下弟子强行阻拦。”沈立德一听更气怒道：“前辈，那俩位师兄简直可恶至极，就算不想与前辈喜结金兰，也不能摒弃兄妹情谊才是。”
　　鬼不知叹道：“唉！其实我也就这点要求，可没想到，先前还为争我拼得你死我活的俩位师兄，见我相貌一衰他们就不约而同的避而不见。我一气之下回到古墓穴参照师父留给我的旋风剑图，如同他们曾经争我那样日夜不停的习练剑技，一练就是七年。当我下山找我那俩个师兄讨要说法时，他们却躲藏起来。我问遍与他二人交往的武林人士，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偏偏庇护他二人。当时我也练成了‘赤舌功’所以不听话的人我用赤舌功舔死了不少人，内功深厚的还能残喘几年的。也有我用无常指穿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后来我听说有一位师兄投奔了降龙帮，为此我大烧降龙帮的北龙堂，杀死不少人，因此与降龙帮结下了死仇。我又听说另一位师兄投奔了崆峒山，为此我要大烧崆峒山被那山主老道士飞虹子发觉我没得逞。只因这些仇怨，在五十年前那飞虹子和降龙帮主金草虫合力将我逐出中原，我无奈西出大漠到昆仑山继续练那旋风剑术。后来我又听说我哪两位师兄又辗转一个投奔了少林寺；另一个投奔了武当山去了。”
　　霍厉火听了，很是伤心的说道:“原来婆婆年轻时，命运如此凄苦，实是常人所不能承受这般坎坷命运！不过，婆婆你以后凭借超强的武功，再也不会受江湖人士之气了。您的旋风剑定能发扬光大的。”
　　鬼不知听了甚是高兴，说道:“好，以后老身就传授你们两个旋风剑术。你们两个可认真的学呀？不要辜负老身的期待？”
　　沈立德马上一揖，道：“多谢前辈赐教，晚辈定当认真领授婆婆武功绝学，不负前辈期待！”霍厉火冲沈立德一笑，说道：“这时算你聪明一次。”
　　鬼不知兴奋道：“以后我教你们俩武功，等到你俩个剑术真能臻至到当年我那俩个师兄剑技时。我们先到武当山结果了那个叫虚静的老道士。”沈立德一愣道：“前辈跟那老道无冤无仇为……为何杀他？”霍厉火一听，气道：“刚才夸你聪明一时，哼！真是一时了。那虚静定是抛弃婆婆那俩个师兄中一个了。”
　　鬼不知点了点头接道：“不错，就是他。另一个却到了少林寺为僧了法号惠能，也得将他杀了，才解我心头之恨。为此我这几年去过武当山和少林寺几躺，可他二人始终避而不见！当中老身也枉杀了武当山和少林寺一些僧道，与他们结下了深仇大恨，因此得罪了不少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他们总想害死老身，真是痴心妄想！”
　　沈、霍二听鬼不知述说完往事，才知她为什么最恨男女亲密无间，原来鬼不知正如霍厉火所猜，其在情感上曾遭受巨大伤害。她心情因此极度扭曲，才痛恨那些情侣卿卿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