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堤波

120、降龙英雄传

　　八十八
　　进得濠州城当晚朱友凉也就是冷风吹，就在府邸摆宴款待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冷风吹举杯致贺道:“诸位，本将今日得识项公子和金姑娘，实是三生有幸哇！来，我等敬项公子和金姑娘几杯，干。”项、金二人赶忙起杯言道:“多谢将军！”说完众人一饮而尽。
　　冷不防喝完酒后，笑道:“项公子和金姑娘乃名门旺族之躯，和我风儿同为名族大户，今日你们可要多喝几杯了。来，老夫也敬项公子和金姑娘一杯，干。”项、金二人举杯道:“多谢前辈！”说完又干了第二杯酒。
　　众人食了几口菜后，朱友诲再举杯道:“在下也敬项公子和金姑娘一杯，干。”项、金二人端杯道:“谢谢朱兄弟！”说完再干了第三杯酒。冷风吹赶忙招呼二人吃菜。
　　众人连喝了三杯酒后，冷风吹看向项印鸣问道:“项公子，本将冒昧的问一句，公子高技在身，可愿入伍为将，效力朝廷，建立功绩吗？”项印鸣扭头看了看金羽婵，见她微微摇头示意不可。项印鸣哦了一声，抱拳婉言推辞道:“朱将军，不才实是技艺低微，更不懂排兵布阵之法，若入旅军中恐难承重任！”朱友诲一听，哎了声劝道:“项公子不必谦逊，若入旅军中非需布阵排兵不可；只要骁勇善战，遵奉将令，一样能建功立业的。”
　　金羽婵心忖:“自己和项哥哥现已身置濠州城，如若拒不接受这几人的约劝，恐有不便！不妨先含糊答应她们，这样也好脱身。”想到这，金羽婵马上接道:“是呀！如今天下大乱，正是国家危难时局，男儿大丈夫应为国效力，当为朝廷尽忠为荣！既然各位将军诚挚邀请，那好，只有等我们先回项家庄向家尊请酌后再到朱将军营中效力了。”众人一听，齐拍手称贺。冷风吹举杯赞道:“金姑娘不愧为是大名鼎鼎的降龙帮金帮主的爱孙儿！所言尽是大义之词，慷慨之语！是想金姑娘一个柔弱女子，竟能对国家报有忠诚心怀，实令我等汗颜呀！”金羽婵这段慷慨陈词，确是打动了在场众人心，使在座的众人无不敬佩！
　　冷不防哈哈大笑道:“金姑娘如此深明大义！来，我等共敬金姑娘一杯，干。”众人一饮而尽。
　　朱友诲又举杯冲金羽婵问道:“金姑娘项公子你二人乃降龙帮的人，你可知叔父早对贵帮主金老前辈敬仰已久了！叔父早想亲上歙州与贵帮主金老爷子谋上一面，怎乃朝廷事物烦多，不得脱身，只因朝中多隐奸佞，天子困蔽其中！全凭叔父忠护值守，那些乱巨贼子才不敢枉自私为！”
　　冷风吹接道:“是呀！如若不然，叔父早就登门拜访金帮主去了。项公子金姑娘，叔父曾多次教导我等，要广交天下贤良录用军中。如今天下群雄脱节，政令文告如同虚诣，朝廷无法横治，各镇使互相攻杀，战乱纷纷，烟霭四起，百姓愁叹！”说着向项印鸣拱手接道:“项公子，男儿当以大义为重，叔父先名朱温；后弃暗投明归顺朝廷，被禧宗赐名全忠！想是天不百姓都有目共睹，有耳共闻吧？叔父领兵争战数载，剿灭了黄巢和王仙芝数万匪民。可刚刚将匪民绞杀殆尽；各地镇守使节又持强割据一方，无奈叔父又得强兵弹压，才使得朝廷立稳了根基；否则这大唐江山早已不复存在了。”
　　朱友诲冲金、项二人也一抱拳道:“项公子金姑娘，叔父忠心侍君，为畏‘全忠’二字不敢懈怠！叔父卑躬待士，求贤若渴，凡忠诚士者，皆欢迎入录军中，并予以丰厚待遇，而且以才论功提携重用。”冷不防哈哈笑着接茬道:“项公子，适才在路上听风儿说，项公子在东城门一人战得尽百军卒，由此推断项公子武功非凡！老夫劝你还是留在军营与风儿共事，由此高官得坐，骏马任骑，岂不更好？”
　　项印鸣刚才听金羽婵代为应承，心有领会，。听了冷不防劝告，也搪塞答道:“好吧，不过在下离家确已快尽半年了，还有事回禀家父，从军入行只能再推一推了。”冷风吹点了点头，说道:“噢！也好，我等恭候项公子的佳音了。哦，还有一事？”说着扭头冲金羽婵说道:“金姑娘是降龙帮主金老前辈爱孙儿，日后见着金老前辈请转告叔父对他老人家的敬慕之情！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际，降龙帮在江湖之中威名显赫，希望降龙帮众，多为朝廷出力？”金羽婵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一定转告朱大人对爷爷的爱戴之情。”
　　酒过三巡，朱氏兄弟将要说的话全说了。他们如此厚待二人，只因降龙帮在江湖中名声甚响，金草虫更是屈指可数的几个武林高手之一，他手下弟子上千，却各个武功高强，金草虫在武林中名望份量极重。如他若号招天下武林人士为朱全忠效力，会有大部分江湖人士甘愿为其马首是瞻的。今晚丰宴款待项印鸣和金羽婵实是为了拉笼降龙帮为已所用了。几人酒喝到午夜时分，众人才散席，朱友诲指派婢女引领项印鸣和金羽婵到驿馆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餐过后，项印鸣和金羽婵便向朱友凉等人告别辞行，朱友凉送予二人十两碎金和五十两散银，指派朱友诲和冷不防将二人送出廿十多里路，众人下马道別。项印鸣一抱拳道:“朱将军，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请将军留步吧？”朱友诲拱手道:“好，二位保重，项兄台，本将和兄长翘首企盼你入旅军中，效力朝廷，建功立业，也不枉费男儿一场！”冷不防接道:“是呀，项公子英武绝伦，如若参旅军中，必得功名！”朱友诲赞道:“前辈所言极是，本将希盼与项兄军旅共事，还望兄台早作决断？”项印鸣点头谢道:“好，多谢朱将军美意，在下回到家中秉承家父，尽早回复朱将军好了。”
　　冷不防哈哈笑道:“老夫还有一心事，想与项公子商定一下可否？”金羽婵灵思转动，已猜冷不防便要提收项印鸣为义子之事了，真若他诚心授传“冷月冰霜掌”绝技，叫项哥哥拜认他为义父也不屈委！不等项印鸣接话，金羽婵抢先应道:“但不知前辈何事与项哥哥商讨？”冷不防笑道:“老夫想收项公子为义子，不知项公子意下如何呀？”金羽婵听了，立马冲项印鸣努了努嘴，马上接道:“好哇！前辈乃武林名宿，冷月冰霜掌更是武林奇技，项哥哥如能有幸承继冷月冰霜掌的绝学，那还有不应承之礼哪？”
　　此番言论，实是交易之词，任谁也能听出语中用意，冷不防当然也知金羽婵图谋。冷不防一指金羽婵哈哈笑道:“小丫头，诡谲的很呀！好，只要你那项郎儿真心拜在老夫膝下，老夫必将冷月冰霜掌微毫不留悉数全传授于他！只不过，项公子得改换名讳，老夫名子都想好了:风吹冷、冷吹风、吹冷风、风冷吹、吹风冷这几个美名你愿选其一？”
　　项印鸣和金羽婵听了均瞪大眼睛，愕然问道:“啊！还得改名呀？这么古怪耶！”朱友诲思忖:“冷前辈收大哥朱友凉为义子才刚刚几日，大哥实企图能博取冷不防那绝世武功才屈尊下辈的。今此一招半式还末得传习，他又要收录别人为子传授功力，招实可气！得设法阻止冷不防广收门徒，杜他将浑身功力外溢。”见项、金二人愕然愣怔间，他马上插嘴言道:“哦！冷前辈仓促之间求录门徒，想是二位还末想好？得知项兄台尽半年末回乡中值伴父母，想是二老也思盼公子了。在下想，项公子应尽快回归故里以解二老挂念期盼之苦。这结拜之事，放到日后再说也不为迟晚。”
　　项印鸣实难自主更名改姓之责，如此大事，须经老父同意方可施许。听朱友诲这般拆解，也正好骑驴下坡。他向冷不防一揖道:“晚辈甚是愚拙，承蒙冷前辈抬爱！刚才朱将军所言甚对，今时拜尊，具无备物，如此行事，实乃轻蔑冷前辈的尊严了！在下想，既要拜冷前辈您为尊长，在下应沐浴红装，斋戒三日，设堂焚香方可进偎前辈膝下的好了！”
　　冷不防先听朱友诲阻其收录项印鸣为义子，很是气恼！这时听项印鸣言要沐浴红装，斋戒三日，设堂焚香再拜于膝下。听了这些恭维之语，冷不防心中无比高兴，是想迄今为止又有谁愿如此隆重的拜在他膝下哪？想那朱友凉权势隆厚拜尊时也没项印鸣言设得这般高规格呢！饶是他不识得项印鸣此番言论，实是推脱搪塞之词了。冷不防不住点头，哈哈笑道:“项公子遵崇礼节系数，不愧为大家公子，此子可教也，此子可教也！好，就依项公子之言，承拜大事日后再说了。哈哈……”
　　金羽婵甚是聪颖，心知朱友诲妙言暗阻了项印鸣拜师之道，是为了冷不防悉数功力不得以外传。她晓得项印鸣也蒙蔽其中了，可三人都把话说定时日了，她也不好再行辩驳了。
　　金羽婵拽了一下项印鸣笑道:“项哥哥，好啦！朱将军公事烦忙，我们道别吧？”听了金羽婵的话，二人同拱手道:“前辈，朱将军保重！后会有期，后会！”冷不防和朱友诲也拱手道:“项公子，金姑娘保重，预祝二位一路顺风，后会！”
　　四人道别，各上马回转。
　　金羽婵和项印鸣骑马到得濠州河岸码头后将马匹变卖，乘船顺淮水顺流而下行程半月，已到了楚州(今淮安市)地界，楚州距项印鸣家乡宿迁不足三百里行程。二人上岸又购得两匹骏马并辔向楚州城而行进。
　　当见得楚州城池时，项印鸣甚是兴奋，他手指楚州城言道:“婵妹你看，前面就是楚州城了。哪儿离我家宿迁项家庄不过三百里，今夜我们不急于回家，先在楚州城每人购制一身新衣，再好好吃喝一番好了。”金羽婵接道:“然后我们再好好睡上一宿了。”项印鸣点头应道:“对，是得好好睡上一宿了。”二人一催马进入了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