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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降龙英雄传 ...


  •   八十七
      四人拜手辞别,碧竹翁领着新收的弟子范毅俊向申州方向走去;项印鸣和金羽婵则向濠州(令蚌埠市东)乘马驰去。二人急行尽十天日程,还算痛快,这日傍晚时分,二人进了濠州城。进得濠州城二人环顾四望,见这濠州城里也如同申州城外一样,到处是乞丐难民,强抢掳夺之事常有发生。众多官兵手拿马鞭抽打往外轰赶灾民,不停的骂道:“他娘的,你们这些申州浪民,赶紧回去,申州战事已经结束了,还他娘的赖着不走干什么?我们濠州没有多余的粮食喂你们这些流浪狗!抚台大人有命,叫你们都滚出濠州城去,听见没有?如果明日还赖在濠州不走,统统把你抓进大牢。滚,滚出去。”
      随着叫骂声中,众官兵拿着木棒皮鞭殴打众灾民往城外驱赶。众难民扶老挟幼只得哭叫着向城门外退却。项印鸣和金羽婵此时正进得城门处,二人见无数灾民向城门涌来,赶紧下马,退到一侧。众灾民被官兵追打着向城门退出,金羽婵一见,扭头问道:“项哥哥,看样子是濠州城里不容外人留住,你我不妨到城外寻一客栈打尖住一夜吧?”项印鸣点了点头道:“好吧!”二人牵马刚要出城,忽然有几个官兵围了上来,其中的一个小头目一拱手,笑道:“呦呵!二位高马得骑,锦衣华服穿戴,来的定是异乡贵客吧?”
      项印鸣一抱拳,答道:“回禀大人,在下是宿迁项家庄人士,初来贵地,还望大人提供方便?”那差官上下左右打量二人几眼哦了声,笑道:“原来二位是宿迁贵客,离这不远儿,看似你们是想出城了?”金羽婵板着脸道:“濠州城不留外地人,我们只好出城了。”那差官哎了声道:“二位有所不知,申州城发生战乱,大量难民涌入我们濠州城,致使这几天案件频发,治安不隐!所以抚台大人叫我们驱逐申州灾民出城。你二人既不是灾民,那就城内请吧?”
      二人一听,心情愉悦,项印鸣一拱手言道:“多谢大人眷顾!”说完和金羽婵牵马刚要向城里走,那差官一伸手拦住二人笑道:“两位且慢,抚台大人规定,凡进入濠州城的贵客全都得捐银振济灾民。”金羽婵一听气问道:“什么?你们说振济灾民为什么还要将他们撵出城去不管呢?哼!想是你们以振民为名拦路搜刮民财吧?”那差官一听金羽婵如此顶撞自己,大怒,喝道:“臭丫头,你真是太放肆了!费话少说,快拿出十两捐银?否则大爷就将你二人一并擒拿打入大牢。”说着把腰刀抽了出来,其他几人一见也抽出了兵器,叫嚷道:“贼小子,臭丫头,快拿出银子来,否则把你们打入大牢。”
      金羽婵见了火往上撞“刷”的拔出宝剑,猛得甩手一招“秋风扫叶”环掠宝剑“啪啪啪啪”四声连响,只见四人帽顶红缨全被斩下。项印鸣怕多添麻烦,马上向前阻止道:“婵妹,你……”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四人“嗷”的一声,挥刀攻了上来。项印鸣见事已至此,也忙抽出宝剑向前助战。须臾之间,两人对四人激战一起。顿时又引来了众多官兵围攻二人,可这些官兵那是金羽婵和项印鸣的敌手,不一会儿杀死六七人,战伤十五六人,众官兵一见纷纷退怯不敢向前拼杀。项印鸣趁官兵还末聚多,大喊道:“婵妹,快上马冲出去,我在前开路。”金羽婵应了声,提剑飞身跃上一马鞍之上,催马与项印鸣向成门拼杀而去。
      众官兵大声叫嚷着:“别叫这对小贼人跑了,快去叫朱将军捉拿贼寇。快关城门,别叫他们跑了?”叫声震天。城门洞那里的官兵迅速的用力推关两扇巨大的城门,发出“咯吱吱”的大响。眼见城门就要合闭,金羽婵急得大叫,项哥哥,快上马出城否则就来不及了!项印鸣急挥几剑将前方官兵逼退丈余,这时金羽婵已催马驰来,二人伸手一搭,项印鸣一下跃到金羽婵身后马背上。二人边舞剑与前方众官兵拼杀,边催马向城门奔去。
      眼见城门就要合闭之时,项印鸣很抽了坐马一剑,那马一声嘶鸣,前蹄一扬,后蹄猛得用力一蹬“嘭”的一股尘烟溅起,那马驮着金羽婵和项印鸣二人腾空向城门缝中蹿去。马前半身及金羽婵刚好跃出城门的一瞬间,不料城门“砰”的一声合拢,将马后身及项印鸣夹在了城门内;马前身及金羽婵夹在城门外。那马拼命挣扎,四蹄乱刨,疾声嘶咛不止……
      那匹马越是挣扎,城门夹得越紧。二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骑在一匹激烈挣扎的马背上,哪能还骑的牢固。城内众官兵一见,齐哈哈大笑,叫喊着攻向项印鸣。项印鸣一见“嗖”的挺身站在挣扎不休的马后背上,挥剑探前抵挡众官兵的进攻。金羽婵也以站在马前背上扒着不足二尺宽的门缝向里观望,见马屁股后城门洞内全是官兵,项印鸣正站在马屁股上抵挡众官兵探来的兵器。急得金羽婵左脚蹬着左扇城门,用柔软的肩膀扛推右扇城门,可使出浑身力气也没将城门缝推大一点。
      见此危及情景,她忙将剑从门缝中递进,喊道:“项哥哥接剑。”项印鸣正一剑难抵众器时,金羽婵及时将宝剑送入他手,项印鸣接剑在手,双剑齐舞再抵挡击来的众器则缓解了不少力气。项印鸣在门里与众官兵拼杀;金羽婵在门外见马匹越是往外挣跳两扇城门夹得越紧,她即刻跳下马背,拽住缰绳,猛抽马头往里驱马。那马嘶嚎一声,向后猛的一倒身,左边城门咣当被剂开个大缝隙。同时马背上的项印鸣站立不隐一下向后仰躺马背之上,金羽婵见了一拽马缰绳道了声“驾”那马向前一蹿,金羽婵则顺势飞身跃上马背骑坐在项印鸣裆上“驾驾”紧催马匹向城处疾速驰去。
      项印鸣倒仰马背之上,金羽婵又骑坐他身上,也顾不得正姿,急促马驰出五里多路,金羽婵再回头看实也无追兵了。她心中稍安,待低头一看项印鸣时,只见他正美滋滋的看着自己,而且两手虽然握着宝剑但也紧紧搂抱着自己大腿。金羽婵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坐骑在项印鸣裆上,臊得她脸腾红到脖根,惊问道:“项哥哥,你,你在想什么呢?”项印鸣激情难抑,双手向上一倒,搂抱住金羽婵的脊背一下便将她搂趴到胸怀之上,喘着粗气急切呼道:“婵妹……婵妹……我……我……”说着撅嘴忽吻向金羽婵香唇!金羽婵忽觉浑身燥热,连声道:“项哥哥别……别……”
      马儿还在缓步驰着,项印鸣仰躺马背之上,上面又楼抱着个柔若无骨温香如玉的金羽婵。两人都青春鼎盛,瞬间沉浸在激情中,亢情难抑,在马背上狂热地亲吻起来了。
      项印鸣搂抱着金羽婵,在她耳畔喃喃细语道:“婵妹?我想……我想,现在就想拥有……”
      还没等金羽婵答复,突听一人大叫道:“嗨!你们俩个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呀?”金羽婵和项印鸣二人一惊“嘭”得一声,二人同掉下马背,摔在草丛中。项印鸣惊问道:“你……你谁?”只听那人答道:“我是谁,你说我是谁?我冷不防在这见到你们;你们冷不防又被我打扰;我们冷不防在这里相遇了,我当然就是冷不防了。”
      金羽婵呵呵笑道:“冷不防,好古怪的名字呀!”冷不防哼了声,气道:“我叫冷不防怎么就古怪啦?再古怪,也没你们俩古怪,你二人在马背上就想做哪苟且之事,你说古怪不古怪?”金羽婵一听,冷不防竟然说出如此龌龊的话,羞得她大声反驳道:“你不要胡说呀?”冷不防气道:“耳听为虛;眼见为实,我冷不防好倒霉哪!好事不得见,坏事随处见!偏偏冷不防的见到你们俩这个小贱人在马背上亲热,太不像话了。”金、项二人越听越感得羞愧难当!
      金羽婵和项印鸣从草棵里抬头寻声音观看,只见在一大树枝上有一腿蜷曲,一腿站立的老翁。这老翁大概六十多岁,身穿锦衣绸缎,身材干瘦如柴,白眉三角眼,鼻子细长,左半唇上一绺白须,右半唇上一绺黑须,下颌一绺红胡须,头发是雪白色的。他虽华服罩身,但身上却脏兮兮的。金羽婵一拽项印鸣道:“项哥哥,咱们别理他,看这人也不像好人,咱们赶紧走开。”项印鸣嗯了声,二人站起身挽着手向山坡下跑去。
      冷不防一见,嗖得从树冠上飘落下来,在后紧紧追赶二人,大声叫喊道:“喂,你们干嘛见我冷不防的就冷不防的跑呀?别跑呀,等等我冷不防,行不行呀?”二人边跑边回头观看,只见身后追赶那人还是一只腿蜷缩着;只用一只脚蹦跳的追来,而且追得极为迅速,眨眼之间冷不防已追近不到百步之遥了。金羽婵见左向有一片密林,拽着项印鸣疾隐入密林之中,以为冷不防单脚走路,在林中定不便行走?可谁知冷不防也跟进了林里,亦是如此冷不防也比她二人穿行的迅捷。
      冷不防不停的大呼小叫道:“两个小混蛋,你们冷不防的在马背上要行苟且之事,叫我冷不防看见了。你们干的见不得人之事与我冷不防无关。我只向你们打听一个人。站住,站住。”
      几人在密林之中东一头,西一头乱蹿。只见冷不防嗖得跃上树冠,在树稍之上居高临下飘移飞追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这下甭管二人窜到何处,冷不防都在头顶飘移追击不放。
      冷不防大叫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可要往你们身上洒尿了。”项、金二人正逃蹿间,忽见眼前一条水线射了下来,金羽婵啊了声,气骂道:“老不正经!你……你在干嘛?”冷不防哈哈笑道:“臭丫头,你管天管地还管着我拉屎尿尿了?”项印鸣一拽金羽婵停止了奔跑,冷不防嗖得跳到二人面前,一展双臂,问道:“我问你们,你二人可曾见到我干儿子吗?”项印鸣一挑眉头,摇了摇头,答道:“前辈,你干儿子是谁?”冷不防伸大拇指道:“我干儿子你都不认识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宣武节度使汴帅朱温朱全忠的侄子,统帅千军万马的朱友凉呀。”金、项二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金羽婵和项印鸣再仔细观瞧面前的冷不防,均觉怪异至极,现已阳春四月,春暖花开时节,而冷不防的白眼毛和白发上还凝结着冰霜,白髯上不但凝结着冰霜还挂有冰流子!二人呆呆望着眼前这怪老头。冷不防也在摇头晃脑打量的二人,见二人如木头人一样睃盯看着自己,气道:“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呀?我问你们,见过我干儿子没有,说呀?”金、项二人摇了摇头,答道:“不知道。”
      冷不防哼了声,喝道:“说来也不奇怪,你们两个小娃咋能认识大将军哪!不过我已把我干儿子朱友凉改名叫冷风吹了。冷风吹,你们听说这个好听的名字没有?”二人还是摇了摇头。冷不防一见,哈哈大笑道:“你二人没有听说这个名字也不奇怪!因为我前天收他为义子,昨天才给他改了名儿,你们不知道他的大名也合情合理。不过你们日后要记住‘冷风吹’这个名字,因为他是我冷不防的干儿子,他将来会名满江湖的,因为我要把我绝世武功‘冷月冰霜掌’传给他,到时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哈哈……”
      金羽婵听了大吃一惊,愕然问道:“冷月冰霜掌?”金羽婵曾听爷爷金草虫说起过“冷月冰霜掌”的来龙去脉。冷月冰霜掌是百十年前从北地长白山传到中原武林的。据说德宗时期,有一个从东北长白山进入中原腹地的叫白毛仙叟的老翁,以此技艺在中原武林大行其道,凡遭冷月冰霜掌击中的人,内力浅薄的人必冰体而亡。中原武林人士多遭白毛仙叟的毒手,直到顺宗时中原武林又出了一个杰出人物谓称“独孤胜”创造了独孤五剑,立时七年的苦心修习剑艺,经九次比拼才将白毛仙瞍斩于剑下。后来冷月冰霜掌失传;独孤胜的独孤五剑又遭到望姑赢的旋风剑的挑战!也不知他二人的胜败如何,反正两人都消声觅迹了。
      金羽婵见眼前这得意忘形的冷不防,心道:“爷爷最新研创的降龙廿八掌不知能否胜得了冷月冰霸掌么?我不妨叫他施展一下冷月冰霜掌看怎样厉害。”想到这,金羽婵呵呵一笑,故意嗤之以鼻的说道:“呵!我以为前辈掌握什么绝世武功呢,原来只是微浅的冷月冰霜掌呀?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冷不妨一听,这小丫头竟然贬低他的冷月冰霜掌,气得他怒目圆睁,须发膨张“啪啪啪”连晃三掌,喝道:“臭丫头,忒也的心高气傲!好,老夫就叫你见识见识冷月冰霜掌的厉害吧?”说完“啪啪”两掌抵夹住项印鸣的前胸后背嗨得一声,用力将冰寒之气逼入项印鸣体内。
      再看项印鸣立马觉得寒风刺骨,通体凉透,牙骨立即打起了寒战。只听冷不防哈哈大笑道:“寒风刺骨,通体凉透,还不妨事;接下来就是,体染伤寒,大病将始;再下来,重病难医,一死了之!”金羽婵一看项印鸣冷得浑身颤抖不止;又听冷不防如此骇闻言论,也不得不信了!她马上向前扳冷不防的手,只感觉他手凉如冰雪,使她更担心项印鸣的安危,立马央求道:“前辈,前辈手下留情,你的功力确实天下无双,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求您放过项哥哥吧?”
      冷不防听到金羽婵的夸耀之词,一松手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次你们不得不信服老夫的技艺高超了吧”金羽婵见项印鸣双臂环抱冷的不停颤抖,马上向前挽扶,关切的问道:“项哥哥,你感觉怎么样?”项印鸣颤颤巍巍地答道:“婵妹,我只感觉身上好冷,冷得如冰缠体一般,好冷啊!”冷不防哈哈笑道:“你冷就对了,要不然老夫的武功怎能称雄天下呢?告诉你吧,你中的是老夫的‘风寒气’侵身了,别害怕,你是死不了的;如若老夫多给你输送‘冷寒气’你就百医难诊了;再如若老夫再加把力度给你输送‘冰寒气’恐怕你已成僵尸了。哈哈……”
      金羽婵听了冷不防的话,心里稍安,问道:“前辈,可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项哥哥的寒气?”冷不防哼了一声,说道:“要解除身上寒气,倒也不难;不过你们先得将老夫病痛解除。”金羽婵疑惑的问道:“前辈,前辈有何病痛?”冷不防抬了抬那条蜷缩的腿道:“老夫这条腿无法伸展你们必须帮我医好这条腿?”项印鸣和金羽婵一怔,同声问道:“前辈,我们又不是大夫,不懂医理!您叫我们如何为您医治残腿呀?”冷不防怒道:“那很简单,照我说的方法去做,就能医好老夫的残腿。”项印鸣疑惑的问道:“什么,什么方法呀?”
      冷不防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已偏西快到傍晚时分了。他吩咐道:“医治老夫的病很简单,臭小子你用剑砍个大木钁子,臭丫头你拿个大石。然后你二人听老夫指挥在我残腿的穴位上凿砸,这样老夫腿上经脉一通,我的腿就好了,就行走自如啦。”金羽婵一听马上吩咐道:“项哥哥,你快用剑去砍伐一木钁;我去找一块圆石来!帮助前辈医治腿伤?”项印鸣应声走进树林,不一会儿砍伐一根木钁子回来,回来见金羽婵早已寻得一大圆石等候了。
      冷不防将右残腿蜷伸过来,把裤子挽到膝盖之上,用手指着穴位依次道:“阳陵泉穴三下。”项印鸣实也不清楚穴道的方位,只知将木钁杵在冷不防所点的穴位上,然后金羽婵搬起大石在木钁上轻轻砸了三下。冷不防气道:“小丫头柔弱无力,得用力砸。”金羽婵又加力“砰砰砰”砸了三下。可冷不防还是不满意,大怒道:“臭丫头,你倒是使劲砸呀?”金羽婵气道:“我倒想用力砸,可我只怕砸断前辈的腿!”冷不防气道:“砸断老夫的腿与你何干,你倒是使劲呀?”听了冷不防的督催,金羽婵也气填胸膛,怒道:“好,这可是你说的,砸断你的腿可别赖我?”说着运足内力猛得向木钁上连砸三下。
      冷不防哎呦一声,哈哈大笑道:“对对,就得这么用力砸!好啦,老夫的阳陵泉穴已通;下一个,阳交穴五下。”说着用手一指小腿阳交穴位。项印鸣将木钁移到阳交穴处,金羽婵再无顾忌抡起大圆石猛向木钁砸了四下。第五下砸时金羽婵没抓握住大石,大石“砰”得一下砸在了冷不防左小腿上。只见冷不防左小腿不由刷的蜷了起来了。气得冷不防怒骂道:“臭丫头,你是否成心砸老夫左腿不成?瞧,老夫右腿未治好,左腿又叫你砸残了,你叫我如何行走?”
      金羽婵一听,冷不防双腿不能走路,心中暗自高兴,站起身,笑道:“你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呗?”说完倏得拉起项印鸣调头就跑。只见冷不防在后跪爬追击大骂道:“臭丫头,那里跑,你们逃不掉的。”冷不防虽是跪爬追击也比金、项二人疾速。霎那间就追爬到二人身后,疾探双手嗖得抓住二人脚脖子,二人嘭得摔了一个嘴啃泥。冷不防则哈哈笑道:“两个小坏蛋,你们倒是跑呀?”
      二人爬坐起身,再看二人满嘴泥土,二人不停往出喷吐。冷不防攥住项印鸣脚脖子不松,对金羽婵命令道:“臭丫头,你去捡回那根木钁子去,再找大石,这回得将老夫左右腿的穴道全都凿通为止。”金羽婵抹了抹土嘴,点头应道:“好吧前辈,项哥哥,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找木钁子去。”项印鸣点头应了声:“好吧。”
      不一会儿金羽婵寻回木钁又找了一块圆扁石,就这样项印鸣和金羽婵在冷不防的指挥下用木钁在冷不防的左右小腿上的阳陵泉穴点砸了三下、阳交穴点砸五下、外丘穴二下、光明穴一下、阳辅穴三下、悬钟穴二下,最后脚怀骨上的丘墟穴连续点砸了九下。每下金羽婵都用了十足力气猛力夯砸木钁,而冷不防却大叫她用力再用力。等到丘墟穴九下砸完,冷不防一跃而起,用适才不能着地的左右脚连跳丈余高,哈哈大笑道:“好了,我的左右腿好啦。哈哈……”
      冷不防蹦蹦跳跳哈哈大笑道:“两位小情侣,我冷不防还得多多谢谢你们啦!”又一次上跳时他“咦”了一声,一指东向道:“那边有一队人马向这边行来了。”金羽婵和项印鸣翘起脚尖向东望去,果有一队人马,大概有百多人的队伍向这边行来。二人心中一凛,猜到是濠州城出来搜捕二人军队。金羽婵心念一转,马上向冷不防拜辞道:“冷前辈伤情已好,我二人得赶路回转了。请前辈解除项哥哥身上的冰寒之气吧?”
      冷不防嗯了声,围着项印鸣连吹数口冷气,然后又将自己发须上凝固的冰凌拽下数根用手搓碎如雪,掀起项印鸣衣衫将冰雪揉搓在他的前胸后背,哈哈笑道:“若解伤寒千万别以热攻之,得以寒化之方可见效?”项印鸣初觉寒气冰肌,逐渐寒气消去。冷不防为项印鸣搓完雪后,抽出手掌哈哈笑道:“小子行了,用不多一会儿你就冷不防的好了。”项印鸣躬身一拜道:“多谢前辈!”金羽婵冲项印鸣一努嘴,项印鸣心领神会又向冷不防一拱手,说道:“前辈,保重,晚辈告辞了。”
      二人转身刚要走,冷不防嗖转身展臂拦住了二人去路,哈哈笑道:“二位留步,我们刚刚冷不防的结识,怎么又冷不防的分离呢?我们得好好叙叙旧。”冷不防这么一说气的二人哭笑不得,金羽婵大声质问道:“前辈,你说的话甚是荒谬无理!我们以前不曾相识,又不是朋友,何来叙叙旧之语?”冷不防一听,嘻嘻笑道:“即便你二人说的有道理,可老夫对你二人有相见恨晚之意,故而不想叫你们尽快离去了。”
      马队行进的嘈杂声音越来越近了;而项、金二人越来越慌张。金羽婵拽着项印鸣的手转身向右走,同时说道:“前辈,我们家有急事,叙旧的事以后再说了。”冷不防立马展臂向右阻拦二人,笑问道:“我来问你们,你们可是成就的夫妻?”项印鸣摇了摇头,答道:“现在还末曾婚配。”冷不防听了脸现怪异的笑容,嘿嘿笑道:“吖吖吖!我知道了,你们俩个急于离开,是不是想做那苟且之事去了?”
      项、金二人一听大怒“刷刷”得横剑转指向冷不防,项印鸣怒问道:“前辈何出污言相讽?我与婵妹真情挚爱,友谊相偎,与前辈何干?”冷不防听了哦了声,一拍脑袋,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对!这事的确与老夫我无关;可话又说回来了,你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有伤大雅!好啦,不说这些了。不过你们不能走,得帮我找得义子冷风吹再走了。”金羽婵气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闪开?”说着直剑向前,在冷不防胸前连抖出数个剑花。冷不防见胸前青光连闪“呦呦呦”三声,急向后退避躲闪。
      金羽婵逼退了冷不防,回头叫声:“项哥哥,我们快走?”二人转身向东跑去。情急之下二人也是昏了头,在一人多深的草丛中径直朝那队人马迎头跑去。冷不防则在后面连蹿带跳的追来,大叫道:“喂!小情侣别跑……别跑呀?我冷不防的见到你们,就冷不防的喜欢上你们啦。你们帮我治好了腿伤,如此大恩老夫还没言谢呢!站住……站住……等着我,等着我好吗?”
      项、金二人哪里还听冷不防的劝喊,只顾一个劲儿向前乱蹿。二人突听马匹嘶咛声,二人抬头朝声望去,见得几个浑身披挂甲胄骑马的人正向这边张望。其中有个中年军官挥马鞭向二人一指,大喊道:“什么人,速速围抄。”他话音刚落,一群步卒齐向这边兜拢过来,呼啦抄便将项印鸣和金羽婵围困当中,那几个军官一催马也聚拢过来了。项印鸣一见,忙向那军官拱手道:“大将军,在下是宿迁人士,路过贵地,还望诸位将军行方便吧?”其中有一人“吖”了声一指二人,扭头对那军官道:“朱将军,这两个人就是搅闹城门的贼寇。”那朱将军一听,挥马鞭吩咐道:“即是贼寇,立刻拿下。”
      众步卒一听,纷纷向前刚要动手捉拿项、金二人,忽得冷不防从一旁嗖得蹿了过来,伸展双臂拦挡在众官兵前面,怒道:“你们想干什么?”那朱将军一见,马上滚鞍下马,跑到冷不防面前,躬身一礼道:“风儿,参见义父大人!”冷不防扭头一见,哈哈大笑,弯腰搀扶朱将军道:“风儿啊!原来你在这里?你我父子二人在这又冷不防的相见啦,害得为父好找哇!”冷不防拍了拍那自称风儿人的肩膀,回头对项、金二人说道:“我要找的就是他,他拜老夫为父,老夫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冷风吹’以后他在老夫面前就不叫朱友凉了。”项印鸣赶忙向冷不防躬身一揖道:“在下恭贺前辈收得高徒!”冷不防又转回头对冷风吹询道:“风儿,你们冷不防的要对这对小情侣如何呀?”冷风吹答道:“他二人是搅闹濠州城门的贼寇,当然要将她二人缉拿了。”
      项印鸣刚想向前辩解,金羽婵悄悄地拉了他一下衣襟,然后冲冷不防努了努嘴,项印鸣会意微微点了点头。果然冷不防摇头摆手阻止道:“不可,不可!前天为父的腿冷不防得又犯了小儿麻痹症,适才多亏他二人帮忙施治,为父的腿才还好如初了。风儿这对小情侣不但不能缉拿;你还要代为父好好款待他二人才是呀?”冷风吹一听,点头道:“好,既然义父大人有话,风儿自当照办。”
      冷风吹向前几步一拱手道:“敢问,义士尊姓大名?”项印鸣施还一礼道:“在下,楚州宿迁项家庄人士,免贵姓‘项’卑名‘印鸣’屈称项印鸣。”冷风吹扭头冲金羽婵问道:“请问姑娘芳名,哪里人士?”项印鸣又一拱手言道:“内妹,歙州黄山人,姓‘金’名‘羽婵’唤称金羽婵!”冷风吹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冲金羽婵问道:“金姑娘是歙州黄山人,可曾听说降龙帮?”金羽婵傲然一笑道:“岂止是听说,那降龙帮乃是爷爷亲创的帮派!”
      冷风吹几人一听,甚感惊喜!正想要接近拉拢降龙帮的人为叔父朱温也就是势力最大的宣武节度使汴帅朱全忠效力呢!今听眼前这少女正是降龙帮主金草虫的孙女自然要好好奉承一番了。冷风吹赶忙又向二人深深一揖道:“哎呀呀!二位原来是降龙帮金帮主帐下至亲,刚才多有冒犯,失敬,失敬!”项、金二人也赶忙深还一礼道:“将军,不必客气,甚不敢当!”
      冷不防一见哈哈大笑道:“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吗。”又有一白面将军走向前一拱手道:“在下朱友诲,见过项公子,金姑娘!”说完躬身一揖。项、金二人也还礼道:“今日得见二位朱兄,甚是幸会,幸会!”冷不防笑着介绍道:“这位朱少将军和我义子风儿乃同胞兄弟,都是当今国柱汴帅朱全忠的侄儿。”朱友诲笑道:“项公子我等有幸相蓬,不妨请到濠州城内一叙如何?”冷风吹点头道:“还望项公子和金姑娘赏脸应允啊?”
      金羽婵心中盘算:“也不知这朱姓兄弟居何用心,一再相约我俩进城叙事,初次见面彼此难测,还是多加小心的好。”想到这,金羽婵微微一笑,推托道:“多谢诸位美意!只因项公子离家已有三月有余,得回家看看了。”项印鸣接话道:“是呀!在下离家多日,我想来日方长,等日后有闲暇之时,必将登门造访。”冷不防将脸一沉,气道:“想是二位凭降龙帮主金草虫的威名,不赏朱将军的脸么?”
      金羽婵立马摇头摆手道:“不不,不是,不是呀!”冷风吹微微笑道:“在下是诚心恳请二位进城小住几日,绝不多留,项公子应也不在乎多耽搁一天半日的吧?”朱友诲和朱友凉一个想法,都想拉拢降龙帮为己用,所以也恳求道:“在下和兄长一样,仰慕降龙帮已久,今日得见贵帮派的人,倍感亲切!诚望项公子和金姑娘不要再推辞了。”冷不防哼了声道:“今日你二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说着一指项印鸣接道:“老夫一见这后生就喜欢上他了。”
      项印鸣吃了一惊,一指自己“我”了一声,愕然不知所措!金羽婵一听,知冷不防有心也要收项印鸣为义子了。心道:“若他将浑身功夫全传给项哥哥的话,倒也划算!叫冷不防一声爹又有何妨?再说今天有冷不防从中作梗也实难脱身了。”想到这,金羽婵嫣然一笑道:“既然各位美意相请,我二人就不如从命应充了,就到贵府打扰一番了!”听了金羽婵的话,几人甚是高兴。冷风吹马上叫人牵过两匹马,叫金羽婵和项印鸣乘骑,一行人调转马头有说有笑的向濠州城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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