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写于2013年年尾。那天下着小雨,和友人结伴去上海田子坊写生。友人是个胖子,咕噜咕噜喝着咖啡,呼哧呼哧嚼着焦圈,小肥手还能飞溜地画着,一会儿功夫,一副大场景就在纸面上活了过来,引来一帮人围观。
友人是个景观设计师,每日起早贪黑地为房地产事业效忠,加班通宵更是家常便饭。他最初的梦想是个摄影师,但小时候家境贫寒,长大后又要养家挣钱,终于痛失所爱。我和友人都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觉得既然曾经那么厌恶过人生,如果带着抹不掉的抑郁底色走进婚姻,对伴侣和孩子都是折磨,更可怕的是小孩也会继承这种抑郁因子。所以,与其让痛苦像诅咒般的延续下去,不如让痛苦截止在自己这里,也算是福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