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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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账本看完后，心有余悸的暗忖着，“……这也贪得太多了吧？……要是在中国早都该拉去枪毙了。”
“小舞……怎么了？”西璇见我默然不语，遂问道。
“这本帐册有点问题，等会我去暗旒湮那商讨一下……，对了，你叫轻承乾盯梢了吗？账册不见了，估计今晚他们会来……”我边说着边站起身，却不想手碰到了桌子上的帐册，“啪嗒”一声已掉在了地上，见此我赶紧捡起来，不过在拍打灰尘间，突然有一张纸从帐册里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呀？……”我捡起这张纸自言自语着，不过展开后一连串地蝌蚪文，看得我那是一阵头皮发窘。
在旁看着的西璇伸出玉爪，不耐烦地说道：“我看看……”
“喏，给你……”我讪笑着把纸张递给她道。
西璇接过纸张后，便看了起来，由起初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面色凝重，让我有些微不安：“璇，怎么了？我刚才看的时候，好像那些字并不是本皇朝的……”
“嗯……，这是琉璃国的字……”她微顿了下，睫毛轻颤着，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叮嘱了我一句，“关于这张纸的事情，你不要给暗旒湮知道。懂吗？”
“为什么呀？……”我疑惑不解地问她道。
“这件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有可能会动摇本皇朝的根基……，唉……小舞，我不希望你被牵扯进来，所以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不然我会很担心的……”她收起那张纸，拢了拢我的浏海，忧心忡忡地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轻轻地抚平她紧锁地秀眉，安慰她道。虽然我对此还是很迷惑很好奇，但为了让西璇放心，我还是答应了她。
“小舞，有一件事……我……”她犹豫不决地说道。
“嗯？……什么事？”我见她欲言又止，只好顺着话问道。
“呃……这样说吧，小舞……，如果……如果我隐瞒了一些事，比如说我的身份，你会不会……会不会原谅我？……”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慢吞吞地说道，美眸里复杂不安的情绪一泻千里。
我故作严肃地回答道：“那样的话，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再理你！”
“真的……吗？”闻言，她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不已，声音微微颤抖着，似站立不稳般，脚步也略有些虚浮。
“哈哈……，逗你的呢，看你那打击样，没想到你会上当……”我笑逐颜开地见好就收，不然玩笑就开得太过分了。
“小舞，你……”气得她的脸色那是一阵红一阵白，相互交替着，飒是好看。
“璇……，如果你真的是逼不得已的话，我不会斤斤计较的……”这回我没有笑嘻嘻，只是一脸认真地对她说道。不过我真的会做到吗？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与隐瞒，因那是对双方的不尊重的表现，但若是西璇她真的骗了我呢？不过，她的身份不是皇宫的内务总管吗？还会有什么特殊身份？我思索良久，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小舞……，我……”她有些急欲脱口而言。
“嘘……，璇……，若是你现在说出来有压力的话，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但我希望的是真相必须由你亲口说出，而不是旁人，因为我怕我会承受不了，这个条件……你能答应我吗？”我轻轻捂住她诱人的朱唇，定定地望着她如水的秋眸，期翼她能给我个承诺。
“嗯……”望了我半响，然后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呵呵……，我也该去暗旒湮那了，你先收好那帐册吧……”我温柔地对她笑道。
“小舞……，谢谢你……”她盈盈如波地眸子感激似地看着我。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只是希望你别忘了刚才的承诺……”我轻轻地说道。
“那我走了……，你要小心些。”等她点头后，我便跨出了门槛。
在暗旒湮的房门前，我不知徘徊了多少回，每次想举起手敲门，但刚落下一半便又垂了下去，内心如翻腾的海水般纠结着。
“小舞，你在房门外面做什么啊？”忽然小媛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哦……，是小媛你们啊，药煎好了吗？”我循声望去，只见小媛与灰头土脸的老鸨正慢慢朝这边走来。
“姑娘，煎好了。你瞧……”老鸨邀功请赏似的，赶紧把端盘里药碗秀出来道。
“嗯……，不错，等下你记得要去做饭。”我接过端盘看了下说道。
“什么？！又是我？”吓得老鸨跳了起来惊道。
“我不是说了吗？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可靠，要是他们再下一次毒怎么办？只有你才是心地善良，侠肝义胆，爱憎分明，天香国色……”每说一句我暗地里吐糟一次，差点没呕晕，“总而言之，若是你对我们越好，等那位姑娘一回总楼就会禀报你做过的好事……到时你可就……”
“可是，可是……，我什么不会做啊？”老鸨虽然有些心动，但她还是犹豫着说道。
“有什么，不会可以学啊，你想想若到时你的举动感动了她，你的未来会是怎样的飞黄腾达……”我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言道。
“呵呵，也是……，还希望姑娘你能多多美言几句……”老鸨茅塞顿开地阿谀奉承道。
“小媛你也去吧，顺便帮她指点一下厨艺……”我示意着小媛道。最重要的是监视老鸨，把她当丫环使。
“嗯……”小媛接到迅息后便乐呵呵的点了点头，难怪以前被别人经常当丫头使唤，现在终于有人可以差遣，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等她们离去后，暗旒湮的声音便从房里传了出来：“小舞，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已经站很久了……”
骤闻此言，我不禁有些羞赧，脸如火烧般地尴尬，原来她早就知道我在门外，只是为什么她不闻不问呢？
“咳……这个……，你知道我在外面怎么不早说啊……”进去后，我郁闷地咳嗽着抱怨了下。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在门外站多久而已……，若是我没有喊你，你会不会为我永远站下去……”只见暗旒湮半靠在床头，身姿娇慵而雍荣华贵，漂亮地凤眸比先前冷淡了许多，也哀伤了许多。
“呃……，嗯……那个帐册我看完了，有点混乱不堪，我粗略估算了下近三年的收支，总共有九十三万两支出不明，收入也不符……”我不自在地转移话题着，也拿起端盘中地药汁倒入了旁边的花盘中，不知这样浇这株植物会不会枯萎？但暗旒湮又不是真的中毒，不可能给她真喝吧？没准喝下去不中毒也变中毒了。
“什么？！”闻言，惊得暗旒湮坐了起来，凤眸里寒光湛湛，冷冷地说道：“她还真够贪的，连我这老板都不放在眼里。”
“帐册不见了，他们肯定很着急，……等今晚他们聚集商量时，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你先休息一下吧，今晚可能会有好一阵地忙活……”我轻轻放下药碗，便端起盘子走出房门。
“小舞……”在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刹，暗旒湮忍不住唤出了声。
“有什么事吗？”隔着半个门缝，我探头向里问道。
“没事……，你也要记得……好好休息。”她欲言又止了音，只好讷讷地嚅动着樱唇喃喃失语道。
“知道了，谢谢。”我冲她笑了笑道，便关好门朝厨房走出了。只是一路轻快如我，却不知房里正萦绕着那句哀愁苦涩“谢谢……，需要这么客气吗？”
是夜，风如止境，月朗星耀，依稀可见一踉跄妇人正朝一间暗房颠簸而去，对面房顶似乎黑影也一闪跟踪了上去。
“小舞，你不会武，记得在这里躲着别出来，等下我再来接你。”西璇不放心地小声道。
“嗯，你也要小心些……”我点点头，嘱咐道。
“我们走吧。”西璇招呼了下轻承乾与暗旒湮，便飘下房顶，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我翻个身平躺在房顶上，静静望着天空上璀璨的星月，想起刚才的晚餐我就一阵发笑，那老鸨被整得真可怜，披头散发，油垢满面，手也磨也了泡，整个比乞丐还惨，但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心甘情愿样，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滑稽可笑地场面。
我望着天空的眼睛忽然有些干涩起来，便微闭上了眼假寐着，只是可惜了呀，不能看真实刺激地武功打斗场景了。
风一样的轻，云却厚了许多，夜色也黑沉沉的仿似要下雨般，怪了，才睡一下天气怎么变化那么快。我不解地望向前方，只见上回梦见地将军府又映入了眼帘，嗯？我揉了揉眼睛，走了上去，只见府里火光冲天，兵士混杂，人影惶惶……，我疑惑地溜走在这乱成一团的府砥，恸哭悲泣的喊叫，杂乱无章的脚步，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正彷徨间，我踏入了一温馨雅致地房间，尽管烛光闪烁，翦影重重，我还是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只见一高贵温婉的美妇正欲拉起一跪拜于地的女子，神情悲切，凄楚焦急，那女子不顾拦阻，硬是拜了三拜，不过抬头间却让我惊讶万分，是她，上回梦里那个持枪骑马的少女。虽然她此刻梨花带泪，泣不成声，但她身上那股天然的气势凛然之姿，仍未减损半分。不及多言，美妇已开了暗道，硬把她赶了进去，那分离场景甚是悲凉，生死离别吗？我望着美妇的悲怆，不知不觉，酸楚的泪珠已留了下来，为什么这场景如此熟悉，熟悉到仿似亲身经历过般疼痛不安。
当少女完全进入暗道后，那美妇便执起蜡烛燃起了两旁地隔帘，我心下微惊：不好，她要自焚。我下意识地想拉那美妇出去，却不料那手穿透了过去，我慌乱中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拉不住？我悲泣着试了一次又一次，但却败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火灭了，天也亮了，我目光呆滞地走出府第，府里狼藉一片，烟雾弥散，府门上的白色封条，赫赫醒目着，屹立于人群的那头戴面纱的倩影，不知为何我就知道是昨晚那冷若仙子地少女，似乎那仇恨地怒火烧得她美眸通红，绝美地脸上尽是悲天悯人，红唇也微微启着喃喃怆然道：娘亲……
“娘亲——”不知为何我也随她悲恸地喊道，心里止不住地酸痛哀伤，仿佛那美妇就是我的娘亲一样，那么地凄切惨然，疼痛不已……
“小舞，小舞……，醒醒……”温柔地声音里藏着的心急如焚，任谁都听得出来。
“娘亲……”我悲切地惊醒过来，微微冰凉地脸庞，原来我已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