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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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不好了！小姐晕倒了，你快过来看看……”我刚与西璇商量妥当，小媛的声音便已穿破房门闯了进来。
闻言，我不禁与西璇对视了一眼，“知道了！我马上就来！”我勾起嘴角扬声应道，好戏……就要开锣了！
“暗旒湮，你怎么了？”我拨开围住暗旒湮床边的众人，心急如焚地问道。
“刚才……大夫来诊断过，说是食物中毒……”站在旁边的老鸨有些哆嗦地回道。
“好端端的，怎么会食物中毒呢？……”望着暗旒湮苍白地脸色，我不禁冲她嚷道。
“呃……，这个不清楚……，会不会是姑娘吃错东西了？”老鸨用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水，慌乱地问道。
“什么叫不清楚？吃坏东西了？难道说你们给我们吃的食物并不是楼里厨房做的？！还是说你想推卸责任？你可知道，若她有一个闪失，你担当得起吗？！”我有些火大地质问着她道。
“那……那该怎么办？”闻言，她慌作一团，纠着手帕害怕地问道。
“大夫开方子了吗？……”我扫了她一眼，冷淡地问道。
“呃……，开了。”她愣了下回答道。
“既然开了，那还不快去煎药？傻站着干什么？！等她呜呼衰哉来收尸吗？”看着她那副傻愣愣地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
“对呀……，差点忘了，小慧……，你快带着这药方去抓药……”她醒悟过来后赶紧叫人道。
“等等！你亲自去！”我拦住她的动作，漠然地说道。
“啊？我去？”她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眼睛问道。
“不是你，难道是鬼啊？小媛，你跟她一起去……”我没好气地答道，便把头转向站在床头边的小媛示意道。
“这……这也太荒谬了，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这的掌柜，我怎么能去做这种卑贱下人才做的事呢？”闻言，她立马露出市侩地嘴脸拒绝道。
“哦？……”我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想……你也知道这位姑娘她现在特殊的身份，发生这样的事你也不好交待不是？而且周围的人多少都有点嫌疑，若是你亲力亲为地伺候她，或者查出这次中毒的真相，说不定她一高兴，回总楼后报告时顺带提拔了你一下，你以后的‘钱途’可就……”
在“钱途”两字上我特地加了重音，后面的话我留了一半，就算是傻子也应该猜得到里面的意思，若是她不知道的话，那……我没话说了。
“我去……，我去，哎呀……，你瞧我这脑子糊涂啊，伺候姑娘本就是我份内的事嘛……”听到我所说的话后，她的眼睛似乎亮了几下，接着笑眯眯地娇嗲着道，这动作倒没什么，可怕的是脸上那抹得里三层外三层厚的粉末，也随着这笑，一抖一抖地直往下掉，看得我是一阵干呕加吐血，这……这粉涂得也太夸张了吧？
“阿嚏……，得了，得了……，快点去吧，记得抓回来后把药给煎了啊……，阿嚏……”我打着喷嚏，赶紧挥了挥手催促她道，顺便也想把那呛人的香味给扇去。天呀地呀，她擦这么浓受得了吗？也不怕熏死人……还是西璇与暗旒湮的自然香味好闻些，对我的鼻子也不刺激，呃……我想到哪去了？
“那好……，我先去了啊……，姑娘记得好生照顾她啊……”语毕，她迫不及待地随小媛乐呵呵地出了房门，直奔那药铺去了。
“大家没事的话就散了吧……，聚在一起的话，空气不流通，对病人的身体恢复状况也不太好啊……”我对仍围在旁边小声吱吱喳喳议论地众人说道。
等众人散去后，我立刻叫轻承乾去给西璇放风，若按抓药与煎药的时间来算的话，在我们现代用煤气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在古代用柴禾的话大概也用这么多时间吧，不过……以西璇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很顺便地偷到那本账册才对，除非发生意外。
“小舞……”暗旒湮在床上虚弱地喊道。
听到她叫我，我赶紧屁巅屁巅地跑到床头边：“暗大小姐，别装了……，人都走光了。”
“小舞……，要是我……我真的中毒了，你会伤心吗？……”她咳嗽了一声才缓缓地说道，迷人的凤眸子里尽是满怀期待。
我怔定地瞅着她，不加思索地回道：“当然会了！……”装得可真像啊！细汗密布的额际，气若游丝的脸庞，传说中的病美人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要不是这是我们预先计划好的一部分，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了。
“真的吗？……”闻言，她略有些激动地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秋波盈盈流转间，急于证实地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丝难以言名的喜悦。
手臂传来的一丝刺痛，让我几乎欲痛呼失声，但望着她洋溢欣喜的笑容里，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地忍着痛，怜惜地用袖口拭着她额上的细汗，笑嘻嘻地说道：“呵呵，说傻呢你，我们是朋友嘛，当然是真的啦，虽然说多了一层主仆关系……”
“真的……只能是朋友吗？……”她喃喃自语地松开了抓住我的纤手，莹莹闪亮地眼眸，似乎在瞬间如枯萎地花儿般灰飞烟灭，说不出是怎样的暗淡与落寞。
“嗯！我们永远都是……”我捌开目光，坚定地应道。感情当断则断，不然拖下去大家都会痛苦，受的伤害也越大，但就在我斩断情愫的那一刹，为何我的心会那么地揪疼呢？仿若扯碎得七零八落般，无法再拼凑在一起。
“如果……如果……”我看着窗外的风和日丽，嘴唇干涩地反复着这两个字。如果……如果什么呢？如果那天晚上出现的是她而不是西璇……，还是说如果当初我没有遇上西璇……那么一切就会不同了吗？
“小舞，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有些累了想休息……”她微微闭上眸子向床里面侧过身体，嗓子似有些嘶哑般地苦涩。
“嗯……，那……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语毕，我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我知道当时的我一旦回了头，我与她的关系就会变得不一样，但……我不能对不起西璇，因为我也是真心的爱着她的，人……不能太贪心不是吗？以前的我总对那些所谓地混乱三角恋情嗤之以鼻，熟不知，现在的我正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我是不是很犯贱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来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个中痛苦地滋味，也只有他们……才是具有最终发言权的人。当两个对你好的人同时出现时，你的抉择相信会是谁都舍不得，但现实还是逼你必须做出选择，不然对谁都不公平……只不过无论是抉择过程还是结局，这都是一段苦不堪言的回忆。而现在的我就是在品尝着这杯苦茶……
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青楼后院里，怡人地景色并不能入我眼里的分毫，我这算不算是失恋？应该是吧，但为什么我却无泪可流呢？我本以为哭地极致境界就是笑，却不料平静也是极致的一种。
“小舞……”身后传来婉柔地深情呼唤。
“嗯？……偷到了？”我勉强地勾起一抹微笑。
“偷到了……，小舞，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扬了扬手里的蓝色帐本，关心地问我道。
“没什么，只是看到这里花开花谢的样子，有些感慨罢了。”我看了看已飘落于地的花瓣，轻轻地说道。
“呵呵……小舞，看你整天无忧无虑笑嘻嘻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没什么忧愁可言呢。”她也随着我的视线看了看满地的花儿，兀自取笑着我道，皓齿明眸间，衬着如画地风景，这美不胜收的一瞬，让刚回过头的我不禁呆了一下。
“怎么会呢？呵呵……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的，只不过我曾接触过佛法，比较看淡尘世罢了……”我移开目光，自嘲地笑道。
“是吗？……那样说来我还是很幸运的，先一步抓住了你的心，让你出不成家……”她拉着我的手，亲昵地用帐本轻轻拍了下我的额头笑道。
“我的修心功夫还没到家，就算想剃度，也没哪个尼姑庵敢收留我啊……，喂……，我说，别学暗旒湮打我的头好不好？……”不好！刚一说完后面那句话我就后悔了。
我略带歉意地看向西璇，只见她仍笑颜如风并不甚在意的问道：“小舞，你是不是怕我骂你啊？……”
“呃……，哪有啊？不说这个了，快走吧，我们回去研究下这账本……”我不自然地举步回房，顺带地催促她道。却不知身后的西璇一直在望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我以为从此以后，我与暗旒湮将会是一般地普通好朋友关系，像两条平行线般已无交点，只是当时地我并没有想到，命运似乎开了个大玩笑，溟溟中让我最终与她有了情感地交集……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