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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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itre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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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躺在顾自漂浮着的小船上，暖暖的阳光照着身子，随着流水一路轻轻摇晃，小小的船只漂过枫叶林，漂过樱花树，漂过一切繁杂的尘世，然后到达了旅途的终点。
简而言之，麻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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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时候白砚习惯性恍惚，不禁抬手扶住额角，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微地左右摇晃着，脑袋更晕了。
这是……
在哪儿？
“白砚大人，您醒啦！”小孩子的声音从身后的地方传来，嗓音清脆响亮一如既往。
“唔？”白砚眯了眼，全然一副懵逼状态，绿色的眼睛里明显透着十分的茫然。
……
我是谁？
我在哪儿？
银发金眸的妖怪从未看到树妖这副模样，睡眼惺忪毫无防备的样子，心中不禁疑惑起这家伙如何能够活到今天。
简直一言难尽。
“咳，”等到白砚终于清醒之后，对于自己之前的状态被暴露的事情大概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只溜去小溪边稍微洗漱之后才重新出现在橘衣小女孩面前，“铃，早上好。”
“可是现在已经是上午了噢，白砚大人。”有着柔顺黑发的女孩背了手，眼中灵动泛着笑意。
“……那，上午好？”黑发的妖怪随手摘下路边的蓝色野花递给女孩，清澈的绿色眼睛中带着温柔。
“噗噗，”女孩接过那支带着阳光的蓝色花朵，扬起小小的笑脸，“上午好，白砚大人！”
看着女孩跑跳着远去的身影，白砚竟轻轻笑出声来，看了一眼身边银发的妖怪，低声揶揄道：“你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运气，遇到小铃这么可爱的姑娘…”
“……”某妖根本不想回应如此智障的问题。
“嘛嘛，”白砚一边走一边将披散在身后的黑色长发束好，接着才看向杀生丸那边，“如何，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闻言，杀生丸也不停，迈着步子继续朝前走，白砚跟在他身后，迅速辨认出这是去白灵山的方向。
“还要去一趟吗？白灵山，”白砚几步追上前去与银发的妖怪并肩，歪了头难得带点俏皮的语气，“会塌掉的噢，那座山。”
这次身边这个妖怪倒是停了步子，转过身来看向白砚这边。
“会塌？”声音低沉地问了。
“嗯，对啊，”白砚点点头，示意对方看向远处白灵山的地方，“我昨天就感觉到了，那座山的灵力结界，其实相当不稳定，布下结界之人能撑到今天已经如同强弩之末。而且……”他顿了顿，注视着对方鎏金色的瞳孔，继续说道：“被如此强力洁净的灵力结界包裹着的山体，其中却藏着浓重的妖气，杀生丸，你认为是奈落那个家伙在故弄玄虚吗？”
“……”银发的妖怪闻言，目光从远处移向对面的人，“你认为不是他吗？”
“不，”白砚摇摇头，“杀生丸，我同意你的想法。”
“所以…”杀生丸眯了眼，有些搞不清楚面前这人的想法。
“等兔子自己送上门来不是更方便么。”黑发绿眼的树妖笑得灿烂，眼底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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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大人，您工作做完了吗？”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女孩眨着眼睛，问出了白砚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呃…”黑发的树妖伸出手指挠挠眼角，看天看地就是不忍看向孩童天真无暇的双眼，“大概…可能…做完了？”
与此同时，远在无伤被各种文书埋没在主殿的妖怪京和不知为何，一把捏断了手中的笔。
“……”身后牵着双头兽的绿色小妖怪闻言不禁暗自叹息，内心莫名各种感同身受。
“嘛嘛不要在意这种小事，”白砚拍拍铃的脑袋，偏了头笑得格外欢快，“不如想想铃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呀？烤鱼？果子？还是人类村庄的米饭？我们小铃想吃什么都给你找来噢~”
“哦？真的吗真的吗？白砚大人不能骗小铃喔！”怀里的女孩听了这话，不禁笑着拍起手来。
走在前方不远处的银发大妖怪察觉到身后几人气氛颇为热闹，不觉朝那里移去目光，结果却是那个树妖一如既往的笑颜第一时间入了自己的眼。
回过头不再管身后的人，白衣高挑的男人眯了眼睛，思绪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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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藏着极为纯净气息的结界在一瞬间消失，被包裹着的白灵山顷刻坍塌，无数邪恶的紫黑色妖气从山内汹涌而出，这层纯洁的面具到底被毁坏得一干二净。
也倒不如说，从未出现过。
“脏即是净，净即是脏；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么。”站在山脚下，白砚看着这座被众人称为“圣地”的山体一点点崩塌，口中不觉喃喃着之前听过的歌谣。
孩童清脆的声音欢快地唱着这样的歌谣，却不知其中藏了多少复杂的心思。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纯净，却也没有绝对的肮脏，正如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一样。而正是处于相对状态的两者在某种程度上的混合才呈现出如今的尘世景象。
那位一生都被别人信任尊崇的白心上人，用了自己一辈子的时间去帮助别人，但是，竟在最后的时间里被期待着成为肉身菩萨而死去。
被期待着……
死去啊。
对村民的怨恨，对世事的愤懑，对自身的失望，对尘世的不舍……
人类的心，果真是复杂得很。
所以才会被奈落利用吧。
白砚收敛了目光，整个人显得沉默起来。
站在他身边的银发妖怪隐隐感到自己身旁这人思绪翻涌不断，连溢散在外的妖气都跟着翻腾不已。
“白砚。”杀生丸开口，鎏金的眸子静静注视着树妖。
听到有人正唤着自己的名字，白砚这才从万千思绪中脱身，抬眼朝杀生丸望去，“怎么了？”
问话没有得到回答，只看见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隐隐闪着微光，清澈的琉璃质眼珠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呵，这家伙。
树妖抿了唇，眼中带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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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白砚望着远处从白灵山废墟中飞出的紫黑色结界，回过头提醒着身边的人，“重新组建了新的身体呢，那个家伙。”
闻言，杀生丸倒是一言不发，只踏着妖气御风朝那个急速移动着的光壁追去。
白砚私想着还好让铃和邪见他们早些离开了…便也随着前方白色的背影腾空而去。他记得，这次奈落在白灵山重组身体是为了分离出属于人类强盗鬼蜘蛛的心，为之后能顺利杀掉巫女桔梗做准备。
……
桔梗啊。
白砚正考虑着要不要去露个脸什么的，他可清楚那只小狗对这位的执着，要是在旁边什么事都不做任凭桔梗死去的话，又会被薅了领子吼一顿吧……
呜哇才不要嘞，好丢脸。
这么想着，却注意到前面的银发妖怪已经停下来，却也不降落，只立在半空中不再动作，白砚驱动着妖气浮到他身边，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好看到奈落和桔梗对峙着的场面。
……
真是来得早不如赶得巧。
白砚瞟了瞟身边的妖怪，看他没有任何要下去帮忙的意愿，便也呆在原地不动，只暗暗注意着眼下的情况，准备着可以在任何时刻救下那位女士。
杀生丸的目光虽然注意着奈落，但他还是感受到身边的树妖一副战斗准备的模样，想了想他和那个半妖的关系，便也随他去了。
“奈落，你是为了分离出仰慕我的那颗心脏，所以才躲在白灵山重组身体的么？”高洁的巫女摆出射箭的姿态，箭尖毫无疑问直指不远处笑得嚣张的黑卷发男人。
“哼，桔梗，”奈落扬手挥出一刃骨刀，嘴角略弯，语气阴森，“你以为我现在还杀不了你吗？”
“……只要你还有那颗人类的心脏，”手中握住弓箭的动作不变，桔梗凛冽了目光，“奈落，你终有一死。”
“哈哈哈，”奈落闻言，不禁笑开了去，绯红色的眼睛里全是诡计得逞时候的得意，“那么，我现在就杀了你。”话毕，右手骨刃化为骨鞭，飞速朝不远处的巫女袭去。
……
不过只是一根骨头罢了，那家伙还真有自信呢。
白砚轻轻挥袖，一计风刃便将那只化为白骨的右手留在原处。
“什么？”被阻碍了好事的反派大boss自然心情不佳，还没回头身后的触手就朝还停在半空的两人攻去。面对奈落铺天盖地乱七八糟的触手，白砚再次被膈应了好一会儿。
“奈落，”白砚握住手中妖气化成的刀剑，掠到奈落面前，泛着银光的刀刃直取对方脖颈，语气十分温和，“上次在梦幻城的帐，今天可不能被你逃了呢。”
与他温和语气截然相反的，是他剑下凌厉的妖气。
只一斩便将重组身体后对自己结界各种自信的妖怪连着外面的光壁一同劈成两半。
看着结界里四散的身体部分，白砚不禁暗自感叹。
嘁。
果然是杀不死的那啥。
在对方自觉不敌对手放出瘴气跑路前，黑发绿眼的树妖立刻跳离了奈落周围，回到站在地上白衣男人身旁，随手布下的结界阻挡了四周的瘴气。
“如何，奈落新身体的妖力，”白砚转头淡淡询问身边的妖怪，“看清楚了吗？”
杀生丸本来还在疑惑这家伙为什么一开始就跑去怼奈落，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原来树妖只是为了让自己看看奈落新身体的斤两如何罢了。
“哼，不过是杂碎妖怪的结合。”杀生丸看了一眼白砚，在树妖完全预料到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评价。
“对吧，”白砚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习惯性地开口称赞，“不愧是你啊，杀生丸。”
话毕，竟然被对方瞪了一眼，之后便白衣翩翩踏着妖气腾空而去。
？
喵？
喵喵喵喵喵？
我这是在夸你啊大佬？
白砚陷入了完全懵逼状态，来不及跟桔梗打声招呼便也匆匆离开了，剩下白衣红裳的巫女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嘛，反正犬夜叉那小子也快到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白砚单手托了下巴，在空中想着。
不过杀生丸那家伙，是什么情况啊？
绿眼睛的树妖觉得自己玩猜猜猜的游戏玩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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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