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江湖之雪落莲香》笔下封光

5、招揽

　　三天后，北清原。
　　夕阳的余晖照在纯白的雪原之上，也照在那追至此处的雪境来人身上。
　　“少主的气息到了此地就消失了……你们分成六路，深入雪原继续探寻。”司铎仍然蒙着那个黑面罩，只有眼睛在外面露着。
　　“是！”
　　众人四处散开后，司铎找了一个积雪不是那么厚的方向继续找。
　　北清原深处气候寒冷，却没想到，越往深入，地上的雪就越贫薄，空气也变得更稀薄。司铎走了一会儿，竟感觉呼吸困难，体内雪灵流失加剧，不得不停住脚步往回走。
　　殊不知他已经快要接近剑凛雪藏身的那处山峰了。
　　高峰上，剑凛雪闭目而立。良久，他呼出口气，自语道：“这么快便找来了……”说着，从掌中化出一块玲珑剔透的冰晶，那是他少时与司铎一起用雪灵晶炼制而成，前前后后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作通信之用。
　　剑凛雪抬手看了一会儿，运起元功将冰晶抛出去，指捻密法，朗声道：“司铎，若你执意要我回境，需想出三条我无法反驳的理由，否则免谈！”
　　那冰晶盛着话音，“嗖”地一下飞出去，正砸到司铎的脚边。
　　司铎弯下腰捡起冰晶，低低叹了一声，道：“少主啊少主，你让司铎从哪里找三个理由劝你呢？……罢了！”司铎转身，在积雪较厚的地方坐下，招手唤人：“传令执法殿，速拟出十五条‘雪境需要少主’的条陈，上交。”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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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境执法殿的效率奇高，不出两日便把条陈拟好送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境主的亲笔手书一封，这让司铎颇有些讶异。
　　司铎将条陈和手书一并封进冰晶之中送出，不消片刻便落到剑凛雪手上。
　　手书上究竟写了什么，司铎无从知晓。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那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少主，竟然自愿随他回转。
　　回到雪境之后，剑凛雪在境主处呆了三天三夜，而后竟又带了两名小童回转苦境。司铎则被境主召回，被告知需暂代雪甫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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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环山。
　　自那天接天顶示威之后，翠环山上时常会出现一些打探消息的人，所幸素还真所设阵法精密，大多会使闯入之人迷失方向，不得出路。
　　除了那个能破解阵法、偷喝莲花茶的剑凛雪每天来打扰，素还真的生活还是挺舒适的。
　　两人熟悉后，剑凛雪将高冷皮子随手一丢，和素还真耍起宝来。
　　“哎呀，素还真，麦这么小气，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线生的茶泡得那么好喝，你的茶艺肯定也不差。你就烹一壶给我尝尝看……放心，味道不如一线生的，我也不会嘲笑你。”剑凛雪踩在椅子上，一副老大仔的模样。
　　“素某茶艺不精，就不献丑了，你还是等一线生好友来，缠着他泡吧。”某朵白莲笑眯眯道。
　　“不行，一线生还不知什么时候到……是说他究竟是去做什么了，最近都神神秘秘！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喝他的茶了。”剑凛雪委屈道。
　　“哈……若一线生好友知道你这么想他……的茶，一定会哭得很伤心。”
　　“我说……素还真，你们苦境的人都是这么喜欢戏耍人么？“
　　“嗳——素某是实话实说，哪有戏耍之意啊。”
　　“明明就有……”剑凛雪将腿放下来，颇为纳闷地问道：“是讲，素还真，你在苦境这么长时间，苦境的树林里是不是都有什么特别的法阵存在？”
　　“哦？何有此问？”
　　“这几日，我在小树林里经常碰到一些人，或找我相杀，或想将我招揽。赶走一波又来一波，烦不胜烦。”
　　“哈……素某近几日也常碰到这样的事情，看来，咱们是卷入江湖风波的中心了。”
　　“如素还真所说不差，现如今的江湖上传得最广的，便是接天顶上的两名绝世高手。能一招击败天下第一剑的单锋剑尊，并一掌轰碎一座山头的素还真。以及能与素还真打个平手的白衣剑者‘一剑凌尘玉霸剑’。”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线生说道。
　　剑凛雪咋呼一声，叫道：“一线生啊，你终于回来了！这几日都不见你人影，你去哪了？实在是让我想念！”
　　“当然是去毁灭证……呃……”一线生话说一半，急忙咳嗽几声转移话题，“实话说，你是在想念我的茶吧？”
　　“咳咳……都想都想啦！是讲，他们给我起那么难听的外号，却没问过我的意见！”剑凛雪愤然起身，“我要出山正名！我‘剑高手’的能为可不是盖的！”
　　素还真：“……”
　　一线生：“……”
　　好像还不如那个“玉霸”好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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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野上。
　　出山正名的剑凛雪负手漫步，忽闻一阵狂风吹来，一名戴着骷髅面具的老者缓缓步出。剑凛雪轻咦一声，气息一凛，剑气呼啸而去，瞬间划开那老者的面具。
　　那老者一派不动如山的模样，站在原地，赞道：“先生好剑法。”
　　剑凛雪冷哼一声，道：“劳动阴窟堡主亲自招揽，我实在受宠若惊。”
　　“前几日，老朽递给先生的书信被扯碎，不予理会。却应了素还真的邀请，可见先生更折心于素还真啊……”
　　“哈！素还真容貌俊雅，谈吐不凡，令见者倾心，我也不能免俗。不过欧阳先生虽然其貌不扬，但沉稳果断，自有风仪，也不差在哪里。欧阳先生就不要太过自谦了。”
　　欧阳上致：“……”
　　这话听着着实别扭……
　　欧阳上致轻咳一声，道：“听先生口音不似中原之音，不知可有了解中原风物？若先生赏脸，可随老朽游览一番。”
　　“这倒不必，我已随素还真转过一圈，对中原风俗略有了解。”剑凛雪将拂尘端起，正色道：“天时未到，百年之内，我不会与世家为敌，素还真也不会。所以，欧阳先生还是劝你们家主，趁此时间将中原台面上的势力整合入自己麾下，比招揽我们两人有用。”
　　欧阳上致手捻胡须，道：“老朽还未知先生居住何处，名讳为何。”
　　“无雪涯，剑凛雪。”
　　剑者留下一语，化光而去，欧阳上致在原处沉吟片刻，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