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辜》碎碎念的羊

53、自杀？

　　照例无常在监督宋言殊吃药膳，在宋言殊喝完一大碗清汤冲淡口中的味道的时候，殷无命一脸凝重的出现在门口。

　　无常先是惊喜，但马上就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有看到小翎吗？”无命的口气有些焦急。

　　“没有，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宋言殊也发现些不对。

　　“今天我本打算去找些药材，但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屋里……嗯，”无命看了看屋里的其他闲杂人等，最后找了个不太会令人起疑的词。“研究。”

　　言殊看出了无命的欲言又止，所以让所有人都离开了。

　　“说吧，这一阵子管家也来跟我说小翎让他去买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东西。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治我的病。”宋言殊终于问出了这些天的疑惑，小翎和无命神神秘秘遮遮掩掩，无常则想方设法的让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无命和无常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无命开口说道，“开心。”

　　“……只有这个办法？”言殊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很快的进入状态。这一点让无命有些吃惊，不过也对宋言殊的赞赏度增加了。

　　“你不吃惊？”无常好奇的问，当时自己在听到这个方案的时候自己可是被吓到了。

　　“以前有一个大夫也说过相同的话，说如果我不开心的就绝对活不过去。不过他也说他没那个本事，这个世界上能做到的人也寥寥无几。我一直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老天竟然还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啊。”宋言殊有些自嘲的说着。“不过小翎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命叹了口气，“小翎这些天在练习，先是拿猪心和猪皮练习在熟练了之后就用猴子来做活体实验。不过者也是她第一次这种手术，虽然知道理论但难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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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习的怎么样了。”察觉到有人从内室走出来，正在磨药的无命顺口问到。

　　“刀子已经用的基本顺手了，割的还算不错，缝线的部分也有练习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可以拿猴子做实验了。无命你的药弄得怎么样了？”小翎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满手鲜血会弄脏椅子，直接往软塌上倒。

　　“差不多了，兔子的反应基本上都很正常。但药效好像有些不稳定，有些兔子醒过来之后有些失明的症状。”

　　“这样啊。”小翎想了想，“是不是失明的兔子假死的时间更长？”假死就是让动物的心脏停跳或者跳得更加缓慢，这种情况如果持续的时间长，就很容易造成因为血液不畅而引起的后遗症，如短暂性失明、失聪等状况。

　　“是的，但是有几只没多久就恢复了，但还有几只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无常继续解释道。

　　“是药效的关系吗？”小翎假设道。

　　“嗯，是有这种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体质关系。不过我已经改进过药物的成分了，应该比之前的更加的稳定了。”

　　“嗯，那之后的试验就拜托了。我要休息会儿。”话音刚落，小翎就趴在软塌上睡着了。无命摇了摇头拿起湿布巾帮小翎擦掉了手上的血渍，然后拿了条毯子帮小翎盖上。

　　第一次的手术练习还算是基本成功的，小翎不但在药效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手术，在操作上也没什么大碍。但是那只猴子还是在手术一天之后死了。

　　这对小翎的打击很大，最后比对记录的时候才发现，在手术操作上是没有问题的。但猴子好像是伤口感染导致的死亡。小翎为没有在手术后好好的照看好自责了很久，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小翎和无命还特地研制了一些抗感染的药物。

　　所以没多久第二次的手术也正式开始了。只不过……

　　“小翎——”无命担心的叫着呆立在桌前的小翎。

　　“啊？我……我没事，无命师傅。”小翎默默的把手中带血的手术刀搁下，然后把罩在外面的白大褂脱下。“我要休息一下。晚饭就不用叫我了。”小翎无力的交待了两句然后像一抹游魂般的飘出了房间。

　　无命想叫住小翎，但话到嘴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出口。无命看着眼前的狼藉不由的叹了口气。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无命看得出来小翎非常的紧张。一直到打开胸腔为止都没有什么错误。但是就在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小翎的手突然一抖锋利的手术刀一下子就割断了一条主动脉，血一下子就喷溅了出来。

　　然后小翎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无命出声叫她，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小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两天。

　　两天之后，无命等来了小翎。小翎看上去非常的憔悴，在对无命点了点头之后就窝进了内室。

　　无常发现里面半天都没有动静，就准备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刚掀开垂帘一把刀就射了过来，要不是躲得快无命觉得自己觉得会被叉个正着。就在无命稳住身子的时候，小翎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无命先是一愣，然后看向铺着白布的桌子。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翎在第一步上就出现的差错，手术刀割偏了，割到了肋骨，然后整个刀子就被弹飞了。

　　“然后我去她的院落找她，可是她的那两个丫环说她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就让她们去其它地方找找。”

　　“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吗？”宋言殊问道。

　　“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消息。”无命也有些担心，因为当时小翎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就在三人沉默之际，一道急促的女音传来，“不好了，小姐好像要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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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湖？！”无常错愕，无常一直觉得谁都可能会想死，就小翎不可能有这种想法。这太不像小翎的风格了，另外两个人也是这种想法。

　　但真当他们来到宋家的人工湖边时，却看到小翎一脸挫败的盯着眼前的湖水。然后只见小翎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就往水里跳。

　　三人连忙赶到湖边，水面上只有不停冒出的泡泡，然后小翎突然浮出水面扑腾了起来，那种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不会游泳的人。

　　“这个笨蛋。”无常脱了外衣和鞋子，跳下去把在水面上挣扎的小翎给拎了上岸。

　　“咳咳——”小翎狼狈的瘫软在地上咳水。而此时已经有人开始怒火中烧了。

　　“小慈、小祥，给小姐准备热水净身。”宋言殊难得的板起一张脸，正在为无常披衣服的无命则饶有趣味的挑起了眉。

　　所以他按住了还想冲上去狠狠的抽小翎耳光的无常，“别激动，有人会帮我们好好教训她的。”

　　“但我还是想亲手揍她一顿。”无常气鼓鼓的摩拳擦掌道。

　　“那就晚些再揍，现在你给我去换身衣服。我现在可没空给你治病。”无命可不希望无常得个风寒什么的。

　　“好了啦，那就先暂时放过这个丫头。”看了看被两个丫环架回去的小翎无常哼了哼，晚些看我怎么收拾你，竟敢让我们担心。

　　而此时还在晕乎着的小翎则已经被两个丫环架进了屋子。然后不等小翎有所反应就扒光了小翎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然后丢进已经装满热水的浴桶里，害得小翎又呛了几口水。

　　不过小慈和小祥完全不理会小翎的大叫，按住小翎然后开始七手八脚的帮小翎擦起澡来。还顺便调侃气了小翎，“我说小姐，拿出你刚才跳湖的狠劲，你要是能在浴桶里淹死，那绝对就是今年最大的笑话了。”

　　小翎乖乖闭嘴，委屈的瘪着嘴。其实自己并不是想跳湖，只是想冷静一下而已。任谁碰到这种事都希望一个人呆着。但没想到自己又在宋府迷路了，左拐右拐的就绕到了湖边了。本来只是在湖边发呆的，但是越想越心烦然后发现湖水并不深，所以决定跳下去泡泡冷水也许能冷静下来。但错就错在估计错误，小翎叹了口气用手掬起浴桶里的水，看了看自己还未正式开始发育的身体，再叹了口气。

　　一开始目测时小翎就觉得自己应该踩得到湖。但记忆这东西很容易出错，小翎潜意识里还当自己现在的身高还是穿越前的身高，所以当跳下去之后发现自己踩不到底时小翎才有些慌了，不过还好被无常及时拎回了岸上。

　　看来这次又要被无常给整了，小翎无奈的玩着浴桶里飘着的花瓣。随即想到了刚才宋言殊那超差的脸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以他的个性不知道等一下会做出什么举动。

　　发现小翎打颤的小慈连忙问道：“小姐水冷了吗？”

　　“没有。”小翎苦笑作答，暗暗祷告自己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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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小慈、小祥折腾了近半个多时辰小翎才被放出来，原本湿漉漉的衣服早已被换下，小翎穿上一件白色的衣裙，拨弄着半干的长发认命的往花厅走。

　　“坐下。喝掉。”见到小翎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宋言殊出声命令并推了个碗到小翎面前。

　　小翎乖乖的做到了言殊指定的位置上，看了一眼面前冒着热气的碗，“恶，是姜汤。”光用鼻子小翎就确定了碗里为何物，厌恶的皱了皱鼻子。

　　“喝下去。”宋言殊厉声喝斥道。

　　“喝就喝嘛，这么凶做什么。”小翎小声的抱怨道，然后做豪迈装的饮完了一碗姜汤。

　　“我最讨厌生姜了。”小翎吐舌抱怨着。就在这时面前又被推过来一个碟子，上面摆着糕点。

　　“啊？”小翎一时没会意愣了一下。

　　“吃点甜的东西好冲淡嘴里的味道。”宋言殊难得好心的解释了一下，但语调还是冷冰冰的。

　　“哦。”小翎乖乖的吃起甜糕。但是心里却自我批判着，我干什么这么听他的话啊！明明是我比他大啊，但为什么在气势上还是我输一节。

　　就在小翎正深刻的自我反省时，坐在一边的言殊说话了，“我从小就知道我活不过弱冠之年，每一天把药当水喝当饭吃。可还是不停的发病，有时候就真的想就这么死去算了。但看到我娘和大娘哭得泪眼朦胧又觉得对不住她们。而且在生在这种家庭又身为继承人，每天又要不停的学习怎样管理好宋家的产业，面对自家人的勾心斗角，不断的被人下毒、刺杀，再加上自己身上的病，我真的觉得自己累了，也许就这样死掉也不错吧。”言殊轻笑。“不过，小翎，你给我带了了活下去的希望，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嗯。”小翎低着头轻轻的回答。

　　“所以，现在我都没有放弃想要活下去，你怎么就能先放弃呢？”

　　果然是误会了啊，我没有想要自杀！小翎在内心呻吟道。

　　“就算因为你的失误而导致我的死亡我也不会怪你的。是人都会犯错，更何况像我这种情况本来就很难再活下去了。”言殊安慰似的拍了拍小翎的肩。

　　小翎有些生气的看着他，对他这种不相信自己的言论深表不满。但就在小翎要抗议的时候，宋言殊又开口语气轻松自在的说道：“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死在了你的手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死死的缠着你直到把你一起拖下地狱为止。”

　　小翎好气又好笑，但这种看似轻松的语气讲出恐吓意味浓郁的话才像是宋言殊的风格，先前的那些话反倒不像从他口里说出来的，“病人这么直接威胁大夫的我还是第一次碰见。”

　　“看来我占了你生命中的很多个第一了嘛。”宋言殊邪气的勾起嘴角。

　　“是啊，宋大公子。我的这么多第一次都被你占了，你要怎么负责啊？”故意把说说得暧昧，小翎仰起头难得用挑衅的表情看着宋言殊，等着看宋言殊的窘态。

　　但宋言殊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是……”娶你咯。但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两道惊天动地的哭喊声给打断了。

　　“哇——小翎啊，你什么事吧。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看大夫？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爹娘他们老人家交代啊，你这么能这么想不开去跳湖呢，失败一两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那个宋言殊的命怎么比得上你来珍贵啊。他死了没关系，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对啊，小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跟哥哥们讲，好好的你做什么寻死啊。大夫哪有不医死人的啊。这种小事不要太在意了哦，像那种奸商死了绝对是为民除害。”

　　被冲过来的林九和林十抱个满怀的小翎，笑得尴尬，一边懊恼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两个问题人物，这么大的事他们两个一定会呼天抢地的哭个半天，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另一方面小翎分心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宋言殊，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自己却也说不出来。算了先不管了，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摆平眼前这两个紧张过度的人。

　　“我没事啦。真的，你们放心。我没要死。”小翎努力的推开把她抱的死死的两人，深深的呼吸了久违了的新鲜空气。

　　“呜——小翎真体贴，知道我们担心她，故意这么安慰我们。”

　　我放弃，对外星人无法用语言来沟通。小翎只能任由林九和林十紧张兮兮的东问西问，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坐在一旁的宋言殊早已离开。

　　小翎有些遗憾的看着空空的椅子，却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