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古藤

2、第 2 章

　　到了基德预告上指明的那天，一大早，在青子的一再要求下，中森警官带着女儿以及快斗一起来到东京音乐厅。演出是晚上7：00开始，所以警方要在那之前做好保护传说中的钻石的准备。
　　“什么？！没听说过有钻石？！”中森警官大吼出来。
　　“是的……”音乐厅的总负责人一边擦汗一边回答，“我们从没听说过这里有钻石，刚给之前的历届音乐厅总负责人打过电话，他们都说不知道有钻石……”
　　“喂，大叔，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平次从中森警官身后冒出来。
　　“不可能，预告上直接写着‘东京音乐厅’，肯定是在这里。”探从一楼的观众席走到舞台前。
　　望着眼前这位青年，平次蹲下身问身边的柯南：“他是谁？怎么觉得眼熟？”
　　“白马探，以前不是见过面么？”柯南眯起眼藐视平次，“你记性还真好哈！”
　　原来他就是白马探。平次暗暗点头，这次基德跑不了了，来了三个名侦探！
　　中森警官要求和负责人再去确定钻石的事，于是向出口走去。
　　平次看了看探，说：“给我看一下基德的预告函。”
　　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放到平次手中之后探说：“这个预告函是三天前直接发到警署里的，现在最让大家疑惑的就是中间两句。”
　　平次蹲在柯南身边看着上面的文字。
　　[三天后的月下/将在东京音乐厅上演最华丽最壮观的洗礼/我将从潘(Pan)的笛子中/取走它的璀璨/怪盗基德]
　　“确实是在这里，日期也没有错误，而且按照第一句来看，应该是在晚上。”柯南双手插进裤袋若有所思。
　　“嗯，但是潘(Pan)的笛子是什么？还有洗礼？上演洗礼？”平次站直身子。
　　“以基德一贯的偷盗风格来看，那个‘璀璨’应该是钻石之类的东西没错，但是中间那两句怎么理解？”探坐在最前排的座位上。
　　“还有那个月下，难道不在这个厅里？”柯南边说边和平次坐在探旁边。
　　“这点现在还没有答案，警方正在检查音乐厅周围的建筑物，看上面有没有钻石之类的东西。”
　　“难道‘潘(Pan)的笛子’是指乐队里的长笛之类的乐器？”
　　“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派人检查了今晚来演出的东京交响乐团的所有类似笛子的乐器之后一无所获。预告函里面特意说明了东京音乐厅，所以现在正在集中检查所有的准备室和观众席，看有没有笛子。”
　　“为什么是‘潘(Pan)’的笛子？‘潘(Pan)’是谁？”
　　“我查了演出人员和工作人员的名字，没有带这个字的，就只剩下观众了。”
　　“观众？！怎么可能能查出来？人数太多了！”
　　“是啊……”
　　“但是如果是必然能来听音乐会的客人呢？”
　　“买VIP票的？”
　　“嗯，有可能。”探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命令检查买过VIP票的人名单。
　　“那么‘洗礼’呢？跟宗教有关么？这跟音乐厅没有联系吧？”
　　“我知道有一种宗教音乐，但查了今晚的节目单，没有一首是。还有，‘最华丽最壮观’是指基德偷盗的手法？还是预示着其它什么？”
　　“如果是前者，既然是‘最华丽最壮观’，也就是说他要在某个曲子最华丽最壮观的时候进行偷盗？”
　　“也许是这样。但如果是后者呢？”
　　三个人陷入了沉思。

　　一分钟后，探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向柯南，并且露出狡黠的笑容：“小鬼，前几次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过程我又研究了一下，发现了几件有趣的事。”
　　柯南顿时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勉强挤出笑容说：“什么有趣的事？”
　　“第一，在他说出推理之前，所有的调查工作都是由你转告给检察员的。第二，传说中的‘沉睡的小五郎’在推理的时候嘴几乎没有变化。第三，每次毛利进行推理的时候，你都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第四，解决完事件后，你经常从他身后走出来。第五，毛利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沉睡中解决案件的。还要我继续说其他方面的证据么，工藤？”
　　看着探自信的表情，柯南的笑容更加扭曲：“你在说什么啊，白马哥哥，我只是江户川柯南而已。”
　　“哦？”探的笑意又加深一层，“第六，服部平次经常在调查的时候拉上你，并且经常叫你‘工藤’。第七，我问过你的青梅竹马，她说工藤新一消失的那天正好你出现了。第八，你带的那个领结上应该有什么东西或者机关，有一两次你从毛利身后走出来的时候在整理它。第九，你身上应该是随身带着安眠药或者麻醉剂之类的东西，以便随时让毛利睡着，你好进行推理。第十……”
　　“好了。”柯南打断他的话。侦探果然不一样，自己想瞒也瞒不过去。
　　“承认了？”探得意地挑起眉毛。
　　“嗯，不过你必须替我保密。”向探说明了原委，柯南窝在座位上。
　　“既然都亮明了身份，那就继续讨论基德的事吧。”平次不轻不重地说。自己对白马探这个人不了解，所以也无法判断工藤把真实身份亮明是否正确。不过既然本人都这么做了自己在一旁说什么也没用。

　　后台里，快斗和青子到处溜达，青子是完全没有目的散步，但对于快斗来说，这是查看警方进展以及部署的大好时机。果然不出所料，警方还没找到钻石的具体位置，这对于怪盗的行动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快斗在心中暗自高兴。
　　从后台走上舞台，三个身影闯入快斗的视野——关东的工藤新一，也就是缩小后的江户川柯南；关西的服部平次；以及那个在学校就跟自己过不去的混血儿侦探白马探。喂喂喂！今天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这三个人都凑到这来了？！快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一对一的单打独斗，自己最多只是失去要偷的宝石，但在他们夺回之前自己必然有充足的时间检查那是否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今天却要一对三！！！难道这就是警方直到今天早上才来到这里检查的原因？！
　　“哈，是白马！”青子边说边拉着快斗走下舞台冲到探的面前。
　　“青子？黑羽？你们两个也在？”看到这两个人，着实让探惊讶了一下，今天怎么遇到了这么多认识的人？！
　　互相介绍之后，青子从探手里拿过基德的预告函。
　　“青子学过钢琴吧？”探问，“你对音乐应该有很多了解，试试看到这个预告能不能联想到什么？”
　　四双眼睛聚集在青子身上，其中三双期待着新的突破，另一双则是带着些担忧，怕她给出提示。
　　“笛子？潘(Pan)？”青子皱了皱眉，字都能读出来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有没有和音乐有关的线索？”探小心地问。
　　“洗礼的话，会联想到宗教音乐，以弥撒曲居多。但是好像和钻石没关系吧……”
　　“青子姐姐，”柯南装出单纯的样子问，“弥撒曲是什么样的曲子？”
　　“我只知道弥撒曲是在基督教派各大宗教支流普遍使用的祭典方式——弥撒典礼上使用的，在教堂里演奏，是宗教音乐中一种重要的体裁。这个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听过弥撒曲……抱歉，帮不上什么忙……”
　　“没关系。”探冲她笑笑，但此时他的心绪已和另外两位侦探一样乱如杂草。教堂？弥撒典礼？祭祀？宗教？弥撒曲？音乐厅？……钻石？这几样事物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午饭时间，5个人同中森警官一起在音乐厅顶层的负责人办公室吃工作餐。
　　“我再次声明！你们几个别妨碍我抓基德！都离我的部署远点！”中森警官先来个下马威。
　　“知道钻石的位置了？”听到中森说到部署，探急忙问。
　　“这个……还没有。”
　　三个侦探泄了口气，快斗松了口气。没找到具体位置就敢说部署，还拦着三个名侦探不让他们妨碍，也就中森警官会这样吧！
　　“你们暗号解得怎么样了？”快斗边吃边问。
　　“你不参与就没必要知道了。”探说。实际上他一直都是怀疑快斗的。
　　“切！”不说也罢，只要钻石到手就行了，何况自己工具箱里的东西不是白带的。
　　“对了，快斗，”青子转头说，“晚上陪我听音乐会吧。”
　　“都有什么曲子？”
　　“有两首莫扎特的，还有一首肖邦的夜曲，其它全是现代作品。”
　　“不去。”快斗答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虽然都不是你喜欢的但怎么说也是大师的音乐会！而且还是免费的！”青子放下筷子对快斗大声说。已经很久没有两个人一起听音乐会了，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使有基德的捣乱，青子也希望能和快斗一起听一场。
　　“都知道没有我喜欢的曲子了还强迫我陪你？”快斗半闭着眼挑起一边的眉毛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自己何尝不想与她一起听音乐会？但今天，得到钻石是最重要的，即使有自己喜欢的曲子也不能留下来。
　　“那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青子低下头嘟着嘴，总觉得快斗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陪你啊，但是不陪你听音乐会了。我下午4点就回去，昨天通宵研究大卫的新魔术，困死了！”快斗说完便举起餐盒往嘴里划拉饭。
　　剩下的时间里大家都没再说话。下午，三个侦探一起到处走动，企图能找到关于暗号的一些提示。快斗和青子则是在音乐厅的顶楼层溜达，快斗顺便查看逃跑路线。快到4点的时候，快斗和青子回到底层的音乐厅，那里显然还没有安装保护设备，暗号果然还没解开，快斗暗笑。从音乐厅出去的时候，看到三个侦探坐在音乐厅的咖啡室里讨论着，每个人的神情紧张，轻笑一下，自己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