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路上遇流氓[系统]》天上云涧

7、今夜你会不会来

　　“呵呵，我也很高兴呢。”
　　莫之恒觉得，他只要唱完这次现场，就可以办理退休手续了。
　　猪头开门！
　　张想：……
　　张想：破罐子破摔吧，唱完咱就回乡下种田养猪去。
　　莫之恒：……
　　你还有什么特长？不唱歌你也得秀上一手，免得冷场。
　　那我给大家背首诗吧，怎么样？
　　张想：……
　　莫之恒：要不我给大家表演一段相声？
　　你还会相声？！
　　大学有次学院的联欢会，莫之恒就上台表演过一次相声，那时他信誓旦旦地走上舞台，在台上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把全场气氛推到了冰点，拿着小板凳来看晚会的学生雷得差点要砸死他。
　　莫之恒：你给我播一段相声视频吧，以前的我记不得了，我照着现场学就行。
　　哦哦~功力那么深厚。
　　然后张想便用手机一搜，找到最近郭刚刚的一段相声视频，用提示版播放给他看。
　　提示板上顿时出现某男子的全果洗澡画面，肥皂掉了，他要弯腰去捡，然后马赛克马赛克。
　　莫之恒：……
　　张想：……
　　不好意思，手机中毒了- -我切换过来……
　　“那莫莫现场给大家演唱一首，如何？”顾晓斌问他。
　　他刚想回答说，自己表演一段相声，就望向了窗外，看到张想指着自己头上的提示版，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他差点要笑出声来，只好憋着，差点儿憋出内伤。
　　这时心中莫名有个冲动，他笑了笑，回道：“我给大家清唱另一首吧，是一首老歌吧，唱得不好，大家见谅。”
　　“老歌？好啊，听众朋友们都会很期待的，”顾晓斌说道，“那么现在就有请我们的嘉宾莫莫给大家带来一首怀旧的老歌。”
　　莫之恒稍稍调整自己的状态，闭上双眼，缓缓唱道：“今夜你会不会来，你的爱还在不在，只想拥有你同渡未来，陪伴着我相爱……”
　　一曲深情的情歌，没有任何音乐伴奏，干净得就像一双透明的羽翼，在深夜里翱翔，飞到窗户边，掀起轻柔的窗帘，带来一丝问候。
　　站在外面的张想彻底听傻了，这首歌除了某些地方出现一些瑕疵，其他部分都非常完美，他完全没有想到，莫之恒能唱出这样的效果。
　　“很深情的一首歌，非常好听。”顾晓斌赞美道。
　　“一般般吧，其实我唱歌很一般，只是这首歌以前唱了很多回，所以才唱得稍微有些样子。”
　　“是为了唱给某个人听的吗？”
　　莫之恒思考了片刻，才回道：“是的。”

　　录完节目，已是深夜。
　　天空已经收敛了它所有的光芒，电台大门前的路灯投下昏暗的灯光，他们的车静静守在路边，街上几乎见不到行人了。
　　张想发动汽车，试了好几次才成功，他笑道：“等你有钱了，也该考虑换一辆车了。”
　　莫之恒回道：“那你还得等很长时间，就现在，一点正道都没走上。”
　　张想没有接话，心里想着什么，然后驶离电台。
　　汽车驶上公路，前照灯的灯光里出现千丝万缕的细线，这时飘起了细雨，窗外还刮起晚风，已是入秋时节，夜深的时候有些凉意，他们摇上车窗。
　　十字路口，亮起红灯。
　　“刚才的歌唱得挺好的。”张想打破沉默，说道。
　　“啊？”莫之恒愣了片刻，“哦，以前经常练，唱来玩的，为了参加那些什么选秀，结果第一轮海选就被淘汰了，哈哈……”
　　他笑得有些尴尬。
　　张想接着缓解氛围：“你还想一首歌唱遍天下？”
　　“太多歌我就练不来了，你也知道，我只能唱成那样了。”
　　张想继续开他玩笑，说道：“你《锉冰进行曲》唱得相当不错，应该能帮你一路过关斩将，直接杀进决赛吧。”
　　“……”
　　张想又想了想，好奇地问道：“就你这样，公司是怎么签的你啊？”
　　“呃……本来我是跟我同学组了个组合，他唱歌，我伴唱，后来他单飞了，我就自己发展。”
　　“明白明白，”张想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回到家，张想冲了个温水澡，全身暖和起来，他拿起毛巾擦干头发，又从柜子里翻出毛毯，坐在床上。
　　他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靠坐在床头，借着橙黄色的床头灯光，翻了翻最近买来的小说，讲的是一个逗比经纪人使坏玩弄自己艺人，然后帮他一路成名的故事，原本他看着还能笑出声来，今晚却没了兴致。
　　关上灯，放好枕头，他躺倒在床上，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夜里2点半，手机屏幕的墙纸就是那天他俩一起合拍的宣传照，看着两人明朗的笑容，他嘴角微微翘起，盯着看了片刻，在把墙纸换回原来的那张之后，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很快接近中秋佳节，莫之恒又在厨房里瞎折腾，他要亲手制作月饼。
　　“等下咱回公司一趟，刚才黄总打电话过来，说是有几部戏让你过去看看，”张想走过来仔细一看，跟看到异形似的，惊恐地问道：“你这做的什么啊？半个足球那么大！”
　　“月饼啊，中秋不是快到了么，怎么也得吃点。”
　　“还有你做那么多干吗？”
　　“到时候邻里都送点过去~”
　　“你真是下得了手，这是大面积攻击啊，中秋都要团圆，你却想破环人家合家欢乐。我吃你粉丝送的就行了，不劳驾您给我做了。”
　　“还有粉丝送我月饼？！那你别吃！都是我的！”莫之恒心中一喜，觉得自己已经有种巨星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了。
　　两人换好衣服，开车回公司，敲了敲门，走进黄总的办公室。
　　“小莫小张啊，坐坐。”黄总热情地招呼他俩。
　　莫之恒有点受宠若惊，以前他在黄总眼里就跟空气一样，黄总一直对他视若无睹。
　　“这是几个电视剧的剧本，你们看看，”他递来几本剧本，“你现在有了点人气，趁热打铁，提高些知名度。”
　　张想接过来一看，不是小制作就是小角色，他心里明白，莫之恒现在还谈不上出名，想去大剧组里演个重要角色，不是半路死就是从头开始躺尸躺到天崩地裂，想稳定出镜，只能挑些低成本的剧。
　　剧本一共三份，一部是古装剧《邻里乡间》，给他的角色是男配二号，一个当铺的伙计，剧情比较搞笑，剧本由网络小说改编而来；一部是都市爱情剧《手心的温度》，男配一号，演一个女老板的贴身秘书，剧情比较狗血；最后一部是抗战片《峥嵘岁月》，片里名演员不少，他只能分到一个小角色，镜头不多。
　　“黄总，我们商量商量，等下给你答复？”张想问道。
　　“嗯嗯，好的，我先打几个电话，想好了告诉我。”黄总点头答应，然后起身去打电话。
　　这时莫之恒已经在津津有味地看《邻里乡间》的剧本，这部原著他还追过，喜欢得不行，而剧本改动比较大，跟原著有些差距，。
　　“这部不用考虑了。”张想看到他看得那么入神，直接说道。
　　“啊？为啥？这本小说挺火的，很搞笑，我喜欢。”莫之恒问道。
　　“你不是不想做谐星么？”张想拿起《手心的温度》，接着说道，“接这部吧，这部剧情狗血，观众会买账，分到的角色戏份也多，角色形象也符合你。”
　　莫之恒瞪了他一眼，骂道：“哪符合我了？你看看，女老板的贴身秘书，听起来就觉得各种包养各种潜规则！我本人很清白很励志的好不好！”
　　“哎呀，小白脸不嫌多，这部剧讲的是女老板跟后爸日久生情，就好上了，然后她亲妈气到吐血，差点穿越，一怒之下，她亲妈就把她的事情曝光出来，引起社会一片哗然，顺带把你的事情给牵扯出来了，你就一破鞋，直接被甩了~包养和潜规则的戏份很少，你都轮不上号，人家老爸还在那干等着呢。”
　　莫之恒：“……”
　　莫之恒瞬间雷得跳起：“妥妥的一部雷剧，这阵子还没被雷够吗- -”
　　“现在的观众就爱看这些啊，雷点多热点就多，而且男主的演员还是个成熟稳重男，婆婆妈妈也会看的，有助于你提高人气。”
　　“我现在已经能脑补隔壁王大妈看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了，我会第三次成为广场舞界热议的话题的！”
　　张想：“……”
　　黄总打完电话回来，问他们讨论的结果。
　　“黄总，我们商量过后，决定接《手心的温度》这部，符合他的形象，让他演一些都市时尚剧，他外形不错。”
　　“嗯，这部收视率估计会不错，话题比较多，”黄总说道，“那《峥嵘岁月》不考虑一下？剧组有经验，导演跟我们关系挺好的，想从我们这里找个年轻演员去拍。”
　　“我们觉得这部剧能给他带来的曝光度不高，角色戏份很少，观众的记忆点估计不深，再不给他混个脸熟，黄花菜都要凉了。”张想回道。
　　莫之恒：“……”
　　“这部剧因为题材的原因，播放的平台会很好，你们好好考虑。”黄总继续建议。
　　“我怕我演不出那种感觉，这个角色就算戏份不多，我也担心演不好，那段历史我了解得还不够。”莫之恒提出他的顾虑。
　　“那好吧，我把这部戏推掉，你们就专心准备《手心的温度》。”
　　签好合同，两人开车回家。
　　“片酬不算多，不过够你换辆车了。”张想边开车边说道。
　　“嗯嗯，拿到钱就换，这部车我开着都觉得随时会有安全隐患。”
　　“那是，发动机不灵，刹车也不灵，油门经常灵异，我们还能活着命真是大。”
　　莫之恒：“……”
　　“等我换了车，这部车我就送给你哈~”
　　“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开着新车溜得飞起，让我自己开这破车？！”
　　“对啊，啊哈哈哈~”
　　“行，今晚我就通知王大妈，让她给你好好宣传那部剧！”
　　“……”
　　过了几天，黄总打来电话：“剧组那边回复，你的戏可以晚一点拍，你两部都接下来档期没问题，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那么好？”莫之恒有些惊讶，中买彩票中奖一样。
　　“演一些比较有深度的电视剧，有助于你赢得一些业内口碑，以后转型也好办，”黄总电话中回道，“角色戏份不多，也没那么重要，剧组什么时候拍你的戏都一样~”
　　莫之恒：“……”
　　小透明也能尝到点甜头，他一口答应下来，然后黄总让他入剧组前多看看相关题材的电视剧，提前找些感觉。
　　于是莫之恒手上便有了两部剧的合约，《手心的温度》下个月开拍，大概会拍摄3个月左右，拍完也就年底了，然后他再进入《峥嵘岁月》剧组拍摄，拍摄时间用不了多久，拍完的时候接近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