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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有身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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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今日丞相不知怎么的,传来召见。”榆林从外面神色匆匆的进来,一家三人正在吃着早点,听见这话时,王翦便觉得有些不妥,若是公事大可在朝堂说,若是私事,那会是什么事?早就听闻这丞相与义父不合,恼于义父功劳多,怕抢了他风头,明知道他是将军的人,这是去见还是不见?不见显得王翦无礼且正面与其冲突,若是去,又将如何是好?
“榆林,你先给将军带去口信,然后回话小斯,我即刻出发去见丞相。”王翦想来想去,躲是躲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前去。这顿饭也没得吃了,语歌自然看出他心中顾虑,默默与下人收拾好碗筷后送了母亲回房休息,随后去屋中找王翦。
“夫君,既来之则安之。”她为她宽衣,细细打理着,听着她的话,王翦顿时心中有一丝温暖,是的,语歌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呢?
“夫君不是怕什么,只是怕若是因为自己伤到义父了就不好了。”他怕若是自己言行不当,或者直言后带给义父不便。
“无碍,既然找你去,必然也会想到这背后有义父在,按理说应该不是为了军事叫你的。”语歌脑子比王翦灵活,女子心细,想的也比王翦多了许多。
“语歌此言有理,若是要破坏我与义父感情,大可用其他方法。好。我这就出发。你在家中静候佳音。”他笑着挥了衣袖大步踏了出去。
若是他知道此番会给他招来如此祸乱,就算顶着大逆不道也绝不会去。
丞相府。
“相爷,王副将到了。”小斯在屋内对着一个相貌与白起差不多模样的男子说道,男人与白起有所不同,白起日夜奋战在沙场,而此人则是一直在温室,自然比白起保养得好了许多,虽说皮肤比白起白了许多,但是看着此人便不是像白起那般愿意收拾自己的人,胡子满腮,肚大腰粗,穿着也是华贵无比。与白起全然不同。
“让他进来。”他宣了小斯出去然后便看见小斯背后一个五官十分精致之人,俊俏非凡,身姿挺拔,难怪自己的爱女会这般撒娇也要嫁给他。他冷哼,不过白脸书生,听闻在白起身边骁勇善战,看这架势必然是虚华。
“拜见丞相。”他行了大礼,心中虽是不愿意,但是无奈。他看见丞相的第一眼便知道这是奸诈之人,眼光中看自己的眼神全是不屑,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内心空洞无比。
“起来吧,你可知今日来,我找你何事?”他并没有给王翦赐座,王翦也就站着,想着,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话说吧,现在真想马上回府。一刻也不想待。
“小人,不知。”他回话,眼中凌厉的眼神让丞相有些不适的换了坐姿,然后抖动了一下肩膀说道“你可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让我那女儿非你不嫁的?”丞相的话着实让王翦心中一抖。女儿?自己回来快有一月,但是除了语歌并未见过其他女子,更如何有婚嫁之说?
“丞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的话倒是让丞相有些感到意外,他不知道?还是想抵赖?
“没有误会,就是你。”说话者是一位穿着华丽衣服的美貌女子,她穿着绫罗绸缎,腰间系着丝缎,身材虽好,但是这华丽服饰的点缀也是极好的,她五官虽精致,却没有语歌那般的柔美,看着温和。王翦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没看过她,此等人物怎可与语歌相比。
“女儿,他好像不认识你呀?”丞相招了招手,让她坐在他身旁。语气倒是十分和蔼,这让王翦觉得虽是狠烈之人,想必对家人还好。
“是的父亲,他不认识女儿,但是女儿还就是要嫁给他了。”她撅起了嘴,表情十分高兴,才没几日没看到他,怎么觉得更是英俊了不少。
“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吧?”他语气十分冰冷,若是榆林定能知道这就是他要发火的前期。王翦的眼神十分冷漠,堂堂大家闺秀怎可这般轻浮?
“没认错,就是你。”她语气也是十分坚定。王翦诧异,自己自知是没有招惹过什么人,怎么会突然这种事情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丞相,小人先行告退。”王翦自知是无法再说下去了。罢了,得罪就得罪。我区区小人,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什么都可以,唯独感情这件事情不能左右。
“你,父亲。”王翦甩手就走,丞相一个眼神便让下人团团围住。王翦被围在其中不得动弹。自己过来一兵一卒未带。只留了榆林在外守候,但是自己此刻是完全无可奈何了。
“大胆,你只是个副将而已,就如此狂妄,我女儿哪点配不上你?能看上你,是你王家几世修来的福分,你居然还敢反抗?给我压到地牢。择日成亲。”下人一哄而上,王翦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抓回了地牢中。
“父亲,你怎么这样对他呀?有话好好说嘛。”卜香莲倒是看见父亲这般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毕竟是要以后好好生活的,这样对待了,以后怎么能朝夕相处呢?
“女儿,你不懂,他只是个副将而已,大王定不会放在眼里,就算白起来要人,在大王面前,我的地位还是高于他的。”
“但是父亲。”她突然觉得做得有点过分了,便向父亲撒娇,秀气的脸蛋上已是满满的不高兴了,可是她哪知父亲心中在打着什么算盘。若是王翦真的成了自己的女婿,那白起身边就没什么可用之人,自己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而且大王常夸王翦是个可造之材。收为己用何乐而不为?
“将军,你看怎么办?”将军夫人与将军坐在屋中,将军夫人已是坐立不安。这孩子与语歌自己是十分喜欢的,若是这般下去该如何是好?
“翦儿是我的义子,这等事情我必然追究,怕是翦儿现在已被软禁,但是我又无证据去禀告大王,眼下是无计可施呀夫人。”白起紧握的手不停的捶打着桌面,婚姻之事,大王定会同意,语歌本就是无名之家,若是哪个朝中之人的女儿这事也就不难做,但是偏偏这次看上翦儿的人是那丞相的义女,而丞相膝下又没有女儿,对她可想有多宠爱,白起现在是突然觉得自己无用。
“可怜了那孩子。”将军夫人只能默默的垂下头,自己只是一介妇女,完全不能帮上什么忙的。
“我去试试。”白起起身让下面人备了马车去到丞相府,哪知到了却吃了闭门羹。丞相不见。说是没有他要找的人,白起恼怒万分。但是又无处理论。只好作罢回到家中。想启奏大王。但是榆林却对将军说,大哥之前就吩咐小人,若是此番他无法出来,就必要将军莫有动作,为大哥照顾好家人,大哥感激不尽,说着便是痛哭流涕。
“翦儿,义父怎能放你不管?”白起挥挥衣袖,自己已是老了,可不能让他年纪轻轻就遭此劫难。
“嫂子。”榆林哭哭啼啼的到了王府,惊动了正在祭祖的王夫人和语歌。语歌先行出来,看见榆林这般就知事情不简单,不然断不会是他一人回来。
“嫂子,大哥,大哥被丞相抓起来了。”榆林跪在王夫人面前,语歌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语歌,语歌。”老夫人差人将语歌抱回屋中,榆林去请了李岩夫妻过来,因为此前经常与大哥和嫂子去那,所以此时只好找了他二人过来。
“夫人,语歌她,语歌怕是有了身孕。”李岩把了脉之后不知是喜还是悲,一路上就听榆林说了个大概,王翦被软禁,而家中只有两个女子,而语歌现在又有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
“当真?”王夫人倒是高兴的谢天谢地,拜了祖宗,看着语歌高兴不已。她王家终于有了子嗣,有后了。也不枉自己辛苦支撑这个家。但是翦儿的事情也是她心头上的一个大石头。现在可如何是好?
“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可这般对小人?”卜香莲去牢中看他,一脸的歉意,他对她的冷眼与无情她都看在眼里。但是无奈自己是喜欢他,也确实想要与他成亲。
“这并非我本意。我本意只是单纯的想要与你在一起而已。”她眼中噙泪,她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因为自己从小娇生惯养,就算要天上星星,父亲也会为她摘,怎会知道这想要和一个人成亲倒是变成了一个比摘星星还难得事情。
“小姐是看上了小人什么?我可以改。”他语气冰冷,眼光一直未看过她一眼,他望着墙,挺拔的身子就这样背对着卜香莲,卜香莲听到这句话自然是十分不高兴了的。
“我是哪里长得不好看吗?”她泪水划过脸庞,自己从小就被人夸奖天生丽质,难道是嫌弃自己长得不好看吗?
“我已经成家了。”他这句话倒是饱含情谊,卜香莲感觉得到,但是小月调查的不是没有成家吗?
“你撒谎,我查过你了,你根本未成家。”她语气有些不足,但是还是要问到底,虽然她卜香莲是觉得他英俊,但是从未想过未来夫君是与人成果亲的,或者心里有他人的。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小姐若是不信,大可找人到我府上去看,我的妻子叫姜语歌,小姐可以去查。”他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她,一脸的笑意,不是嘲笑,不是轻蔑,而是浓浓的爱意,在提到自己的妻子时,他竟不是方才那般冷血。
“不用查了,就算现在我想放你走,父亲也不会放你走的。”她心中自然生气的不行,扔下手中为他拿的食物转身就走了。
“大王若是不信,大可到我府中搜查。”丞相一脸得意的跪在大王面前,白起自知大王一向尊敬丞相,这话一出自然是不会去查的。
“范卿,寡人当然信你,武安君,寡人也信你,既然此事因王翦而起,那就让他来见寡人。”秦昭王自然知道二人都得罪不起,范睢乃宫中要事掌领,而白起是自己的边塞大将,手心手背都是肉,只好将王翦带来,自己亲自审问。
王翦一路被召进宫中,自然知道这是义父的帮助,但是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是不知了,总比死在那地牢要强得多。
语歌,今生与你做了夫妻,我死不足惜,下一世,我定当做个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