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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一直在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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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歌,今日还要去给王夫人诊脉吗?”冷月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语歌,她今日穿着一身浅绿色霓裳,发饰也用木兰花点缀,看来心情大好。“是的,今日还要给王夫人说说话,已是半月不见。”语歌起身,走了几步便被身后的人叫住了。“你今日心情好,但是怎可这般出去?”冷月追上来拿了一条面纱给她,她还为出嫁,长的又是如此美艳,这般出去必定会招祸,所以以前每次出去定要戴着面纱,而这次究竟何事让她如此开心?
“姐姐,蒙公子答应我,下次再来时就给我兵书,还要跟我讲讲军中趣事。”她笑的如花般。转过身打起一把伞便向外走去,看着地上印出的脚印。冷月摇了摇头。“夫君,若是哪天冷月不在你身边了,你会这般思念我吗?”李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他的手附上她的腰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会让你离开。”
“姜姑娘,你来了。”炎伯看着雪中那一抹倩影,打着伞,蒙着面纱,很远便能吸引人的目光,不是姜姑娘,又会有谁有这般魔力?炎伯快步上前,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然后前方引路。
王翦与母亲坐在屋中,他看着手中的兵书,眉头一直紧皱着,他不期待对方是何等姿色,就算像母亲说的那般好,但是自己定不会动容。看着身上的墨绿色衣裳,皱了皱眉,这般好看的衣服,自己应该穿给语歌看,不过语歌应该已经看到了吧,她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他想到语歌,嘴角挂了笑意,苦涩却幸福。听到外面炎伯的声音,和一个女子轻盈的脚步声,他的眉皱的更深。
他起身欲走,想起母亲的话,又站定,背对着门口。手紧握着拳头放在背后。
“雪这么大,先进屋吧。”母亲马上前去迎接,听见背后细细碎碎的声音,是她轻拍身上的雪,还有她有一丝不高兴的叹息。他皱了皱眉,想来这声叹息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因为她肯定也未猜到今日居然是一次特殊的看病而已。
“王夫人,下次要是下雪,我就不过来了。”她笑着说,然后跟着王夫人进了里屋,她看着屋中的人竟有些出神,他的身段像极了恩公,若说蒙恬像,而眼前的人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背影。她有些吃惊,他的腰间有一块玉,是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他佩戴的。
他听见背后的声音显然心里忽然疼了一下,这声音与语歌一模一样,一样的温暖,虽是开着玩笑,但是这声音就是自己在无数夜晚思念的声音。伴随着自己入眠的声音。他不敢转身,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语歌,若不是你,我该如何是好??若是你我又该如何?
“语歌,你这是怎么了?”显然王夫人被她突然的眼泪吓得措手不及,怎么会突然就哭了呢?而且眼睛一直盯着翦儿,这是什么意思?王夫人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了。而在听见语歌二字时,他完全崩溃了,眼泪婆娑,转过身去,看见的是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还是那般清瘦,那般让人移不开眼睛,她虽蒙着面纱,但是她的眼睛自己是一眼便能认出的,她已经哭的泪人一般。他跑过去,抱着她颤抖的身子,单薄,却还是很温暖的,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任由眼泪落在她的颈间,任由她在怀中抽泣,两个人都说不出话,而旁边的两个人都已经吓傻了,对这两个人完全是看不懂了。
“语歌,语歌。”他一遍一遍的轻声喊着,拥抱的更是用力几分,怀中的人感觉身上已经被他禁锢的生疼,但是还是愿意就这样让他抱着。时间若是可以停止,她不愿意醒来。“恩公。我终于等到你了。”她声音哽咽,却像一股暖流流进了王翦的心里。
“语歌,是为夫对不住你。”他将她拥的更是紧了一些,莫不是她喘气,大口的喘着气,他都忘记自己有多大的劲了。
“翦儿。你给母亲解释一下。”现在的王夫人确实吓得不轻,什么为夫对不住你?翦儿的妻子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母亲,语歌就是我的妻子。现在看来全是儿子丢了她。”他声音哽咽,一只手搂着她,转身为她拭去眼泪,母亲此刻已经不知道是笑还是哭了,自己跟儿媳已经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居然都不知道?
“恩公,什么妻子?”虽然还沉浸在喜悦中,但是刚才恩公又是为夫,又是妻子的,自己记得,未与恩公有过婚嫁啊。她取下已经湿透的面纱,虽然哭的像泪人儿一般,但是那张美艳的脸庞还是依旧。
“你是我的妻子。我说过,非你不娶。而在你落崖之后,我就将你妻子的名义落在了家族中。”突然想起家中灵堂上语歌的名字,心里想着待会儿要马上取下来。他的妻子还活的好好的。
“恩公。”她哭红的眼中满是不明白,王夫人看见这两人眼中满满的情义笑了笑。“先坐下,语歌赶了这么远的路,别老站着了。”王翦对着她笑了笑,往后拉了拉,落座。但是他的手却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他怕她一放开,她就消失了。
“王夫人,我。”她话一出口,就被王夫人打断了。“还叫我夫人吗?该改口了。”她的脸上堆满笑意的看着语歌,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夫,,母,,语歌实在有些叫不出口。”王翦看着她绯红的脸上,心中满是欣喜,这是梦吗?有这么真的梦吗?语歌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且自己的母亲早就见过自己的妻子了。而且母亲甚是喜欢,他突然有些庆幸,若是自己当时拒绝了母亲,那岂不是又要与妻子错过了?
“母亲,我有太多话要与语歌说。”他突然起身,拉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房中走去,不管母亲在背后什么表情,自己现在有太多话要与语歌倾诉,这两年她究竟过的好不好?她的伤好了吗?她怎么活下来的?
“语歌,以后不准叫我恩公,要叫我夫君,或者,叫我相公。”这是他要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她必须马上嫁入他王家,刻不容缓,而在这之前,他最想听到她叫他夫君。
“夫君。”她脸上更是红,红的像要滴血一般,但是却无比诱人,他看着她,四目相对。他压抑不住心中的火。缓缓对上她小巧的嘴便亲了上去。她闭上眼睛,手停在空中,由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两人之间的鼻息喷洒在双方脸上,空气中都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语歌,你怪我吗?”他将她拥入怀中,对着皑皑白雪,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也不再是只能望着皑皑白雪发呆了。
“不怪。语歌掉下悬崖后挂在了树上,一个男子救了我,他是医师,我现在借住在他家。”她的话让他有一丝失望,他?语歌与他相处了两年吗?“岩哥哥与冷月姐姐十分照顾我,我不停的去我们失散的地方寻找你的气息,但是却没有。”听见她说冷月姐姐,心中又开心起来。
“那日,你掉下去后他们便走了,我去找你,但是没有到你身边就晕倒了,是白起将军救了我。醒来已经在军营了,后来伤好后我去你掉落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什么。语歌,你可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还记得这个吗?”他从怀中拿出手绢,那已经变色的陈旧的手绢,她怎么不记得,那日掉下去,手绢随风飘扬,她想,若是能让恩公捡到多好。没曾想真的在他那,还一直带在身边,甚至看样子没少看。
“那,夫君可知道那日我叫了你?”听见她叫着夫君,本来就十分高兴的他更是开心,捧着她的秀脸在额头轻轻啄了一口。那日?以为自己幻听的那日?
“语歌,你真心狠。”他咬了她的手指,轻轻的。“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口信?或是一份家书也好啊。”她一直知道自己在军营,而自己却一直以为她已经永远的离开自己了。这很不公平,实在心狠的妻子。
“夫君,你可知道,那日我若是被秦军发现,估计已经成了蜂窝了吧?而且我不认识军营中的人,送信给谁?”她憋了瘪嘴,十分可爱,他看在眼里,以后定不要她逃离自己一刻。“怪夫君耳朵不好,若是那时就知道你还活着,我也不会那么夜夜思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