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6 华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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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华灯
程曦同夏晔仔细地讲了讲二十二年前遇到程婉和夏懿时发生的事情。虽然她那时候还小，记忆不大深刻，但那天晚上的事情却记得清清楚楚。
这不算一个很美好的回忆，尤其是周力对于她所做的一切，程曦每每回忆，都觉得心有余悸。
等程曦说完这一切，夏晔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心疼道：“那时候我就不该出国。”
程曦摇头：“如果你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说完，她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夏晔：“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绝对不会让周力得逞的。”
夏晔轻笑，向程曦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曦曦一定可以的。”
程曦怕顾展鸿担心，和夏晔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
见程曦和夏晔一起走进来，顾展鸿立刻起身，紧张的问道：“你们俩没事吧？”
“没事了……对不起顾叔叔，害你担心了。”
顾展鸿看着程曦与夏晔肩并着肩站在一起，像是真正解开心结的样子，这才安心下来。
他的眼眶不经意间也有些红了，笑了起来：“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
他大概也察觉到此时的自己有些失态，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你呀，从小就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有的时候你爸妈不知道有多担心。”
夏晔最不乐意听别人说程曦的不是，哪怕是亲近的人，不动声色地接了句：“顾叔叔放心，我看着她呢。”
顾展鸿瞥了夏晔一眼，淡淡道：“你也从小就是个在外头野惯了的性子，也就程曦能镇得住你。”
夏晔的脸皮厚，闻言嘻嘻笑了两声：“我就爱我家曦曦管我。”
顾展鸿并不想搭理夏晔这得意劲儿，也不知道是谁之前找他时那副难过的样子。
现下事情总算有了些眉目，周力又被捕，他便问程曦：“要回来工作吗？”
程曦却拒绝了，刚刚跟周力的一番对峙，让她知道自己在遇上这件事时太过于脆弱的心理。她必须借这个机会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您之前说的对，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工作了。”
他点点头：“也好。等调整好，马上归队。”
“好。”
走之前程曦带着夏晔去找同事告别。
队里没两个人在，只有何魏和贺璐两人。也是，他们现下案子总算有了些眉目，他们正忙于搜集证据。
何魏和贺璐见到程曦仍是神情复杂，毕竟知道自己同事那些尴尬的事，又目睹了一向温柔的程曦情绪激动到差点把嫌犯按在地上暴揍这么有冲击力的画面。一时间缓不过神来也在情理之中。
何魏见程曦走出来，立刻满脸担忧地迎上来，刚想开口，目光一瞥，就看见了程曦和夏晔十指相扣紧握着的手。
仿佛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何魏将担心与安慰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有点没有意料到这个剧情的峰回路转，想起之前夏晔那个外卖，朝着程曦八卦地挑了挑眉：“这就是你哥哥啊程美人？”
由于何魏的表情实在古怪，夏晔忍不住侧身挡住了程曦，低头小声问程曦：“同事？”
他们家曦曦居然有这么古怪的同事，夏晔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太过于大意了。
程曦捏了捏夏晔的手心，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头，朝何魏歉意一笑：“何魏，之前谢谢你了。”
其实何魏并没有弄懂程曦在谢什么，摆了摆手：“谢什么，没事没事。”
“麻烦你跟路队严续他们也说一声，我先走了。”
何魏这才意识到程曦这话的不对，立刻有些紧张了起来：“怎么啦？你不会因为这样而受处分了吧？可应该没人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啊！”
程曦失笑：“我本来就在停职啊。”
夏晔敏锐地从何魏的话里抓出了一些不和谐的信息：“打人？”
“嗯，当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揍了周力一顿。”
夏晔长这么大也从来没见过程曦打人的样子，忍不住脑补了一番，“很可以啊曦曦。”
等他们走出临城市局时，街边的路灯已经亮起。华灯初上，这番看过千百遍不止的夜景今夜不知为何格外明亮而灿烂。
夏晔转身，把自己身上的围巾一圈一圈绕到她的脖颈上，拉起她的手，对着她粲然一笑：“走，回家。”
程曦把头埋进柔软的毛线围巾里，用力点了点头。
“嗯，回家。”
＊
陆佳一案一审的那天，夏晔和程曦一起去了法院。
被告席上的骆习军看着比之前老了许多，佝偻着背。被告律师正在打悔意牌，企图得到轻判。
程曦望着他沧桑的背影，却很难升起一丝的同情，想起之前他坦白时意图对陆佳做的那些恶心事，她不禁怀疑起他此时声泪俱下的幡然醒悟。
右前方陆佳的父母端坐着，她妈妈不时抹一把泪，比之前看到时头发白了许多。每每听到被告律师的发言，她总是带有含着恨意的目光看着他。
那神情看得程曦也难受不已。
一个青春正好，活力四射的姑娘，纵然有些小叛逆，却因为某些人一时之间的邪念，就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他的命是命，她的就不是吗？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理解与同情的，活该而已。
结束后程曦随着人群往外走了没两步，一个人突然撞了上来。她一时没有防备，踉跄了几步，重心不稳往后摔去。夏晔想去拉她，但这一下非常迅速，他没拉着，程曦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夏晔心疼坏了，赶紧把她拉起来：“疼不疼？”
程曦摇了摇头。他刚想责备撞人的人，始作俑者赶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啊。”
程曦朝那人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的。”
回去的路上，夏晔见程曦一直在上下左右翻自己的包，便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包上的那个挂件不见了。大概是路上掉了。”
“是我之前送你的那个？”
那个向日葵的挂件是夏晔高中时送她的。他之前一直没看到她挂过，以为她早弄丢了，谁知道她只是将它放了起来。现下他们重新在一起了，她才重新将它拿出来。
不得不说他们家曦曦的心思还真是深沉，几年前就被她这种全套演技给骗了，还以为她真不喜欢他了。
程曦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懊恼：“嗯。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带出来，结果别带两天就弄没了，早知道还是放家里了。”
“没事，丢了就丢了，我再给你买一个。”
“不用了。只是用来睹物思人的一个东西，现在你都在旁边了，也用不着它了。”
话音刚落，她的脸颊突然传来嘴唇温热的触感。夏晔灼热的呼吸一下子烧得她整张脸通红，程曦猛地一弹：“喂！专心开车啊。”
夏晔重新将视线回到路面上，低沉好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我们家曦曦不开心了，让你老公带你去吃好吃的……”
程曦失笑，目光瞥到窗外，轻声嘀咕了一句：“臭不要脸。”
恰逢红灯的间隙，夏晔停下车，转头看程曦：“嗯？你刚刚说什么？”
表情天真无辜得仿佛真的没有听清一般。
“我说，臭-不-要……唔……”
程曦还没有说完的话，被夏晔猝不及防的袭击，全然辗转消散在了唇齿之间。
夏晔很快松开了她，一吻过后，程曦微喘地把视线聚焦到他帅气的侧脸，埋头捂脸。
红灯跳转为绿灯，夏晔重新踩下油门，嘴角含笑。
“这样，才算臭不要脸。”
＊
与此同时，一间安静的办公室内。
一个男人点着一支烟，食指敲了敲桌子，抬眼问面前的人：“之前那些破事儿都摆平了吗？”
“都解决了，没人说出来。只是……周力也进局子里了。”
“嗯？”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一个小挂件。挂件上是一个向日葵样子的笑脸，天真浪漫的，特别可爱。
面前的人怕他生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有些战战兢兢地解释道：“他好像终于找到了他那个老婆，杀人的时候露出了点马脚，被警察发现了。”
男人皮笑肉不笑，只看着手中的挂件：“被人盯上，要发现点蛛丝马迹还不容易。随他去，他自己选的。”
面前的人“哎”了一声，赶忙点了点头。
男人又问：“人都找好了吗？”
“都找好了。”
“小心点，别再出什么差错。”
“好。”
他话音刚落，手里的挂件发出“啪——”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张原本十分可爱的向日葵笑脸顿时断成了两半，看着惨兮兮的。
“啧，这么脆弱，可惜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6 华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