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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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玩剑三以来，遇上的麻烦事不少，但严尧尧从未像今天这样愤怒过，他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也玩游戏玩傻了。
严尧尧很想问问爻乾，问问鬼冰，问问暮影和傲骨那些人，为一个游戏投入如此巨大的时间和精力，究竟是在争什么？
当然，他不至于蠢到真的去问他们，爻乾临走前说的那一段话很对，在游戏里，严尧尧可以做的不比其他任何人差，只可惜，不，应该说庆幸，他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关掉电脑，严尧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盯了天花板快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他起身去了靳川房间。门没锁，靳川躺在床上睡得直打鼾，严尧尧喊他几声没有反应，掐着鼻子捂着嘴，把靳川给憋醒了。
“干嘛呢？”
靳川睁开眼，张嘴打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哈欠，睡眼惺忪地望着坐在床边的严尧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尧尧看见他毫不知情的模样，心下更气，上来就是一个肘击，险些把靳川顶下床。
“睡睡睡，老子帮会都要散了！”
睡到一半被强行弄醒，靳川浑浑噩噩好一阵脑子才清醒，支起身子坐好，拉着严尧尧靠在他身上，平静说道：
“小哥，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四十一，都不知道是你做梦还是我在做梦，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严尧尧抿着嘴，在脑海里把理顺思路，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倒给了靳川，靳川听完，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挑动的眉尾只略微透出些许惊讶。
“你就这点反应？”严尧尧疑惑道，“看来你知道点内幕，赶快给我老实交代。”
靳川困得连打好几个哈欠，抹了抹脸试图保持清醒，
“你原先对东山这个帮会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让严尧尧怔住了，他试图翻找与东山有关的记忆，却发现除了爻乾和那些转来浩气的前东山帮众之外，对于这个帮会本身，他完全没印象。
看着他费力思索的样子，靳川丝毫不感到奇怪，严尧尧开始玩PVP和东山无影帮会解散差不多属于同一时间，有印象的话那才是见鬼。
“行了行了，你别想了，”靳川在严尧尧面前摆摆手，叫他回过神，“听我说就行了。”
“说实话，东山这毒瘤帮的名声，起码有七成是三生给它造的势。拉一个不安分的帮会当靶子，拉拢内战阵营中的其他大帮会，这点伎俩小儿科是小儿科，但好用的很。不然以他们扫图仇杀埋尸乃至喷人的水平，能到处于毒瘤巅峰状态的若笙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说到若笙，靳川的声音里倒是有几分咬牙切齿，严尧尧注意到，不只是他，和自己相熟的几个阵营老油条在说起若笙时，几乎都没什么好脸色。
“东山的帮主叫什么拾期来着，我和他不熟，但□□和他是现实朋友，据他所说，东山之所以会散，最重要的原因是帮主不在了，至于为什么不在了……”
靳川顿了顿，看着一脸好奇的严尧尧，咧嘴笑道：
“你猜？”
“一点儿提示都没有，我猜什么猜？”
“叫你猜就是因为咱身边有类似的啊！他老婆怀孕了，两夫妻就一块退游回家生孩子。这么一算，和你师兄青衫的宝宝可能差不多大。”
都扯到人家帮主生孩子的事情上去了，严尧尧皱起眉，面无表情地盯住靳川双眼，
“说，重，点。”
“我说的全是重点，”靳川知道自己有点跑题，咳嗽一声缓和气氛，继续说道，“拾期他老婆发现怀孕之后，直接就把号给卖了，拾期自己倒是又玩了个把月，安排一下帮里的事务，接着也再没上过。”
“你再猜，他媳妇以前玩的是什么职业？”
说着，靳川冲严尧尧猛眨眼。
“……不会是唐门吧。”
“Bingo！”靳川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不但是个唐门，还是个炮哥。”
严尧尧蹭地一下站起来，两只手在空中晃来晃去，不知道要摆出什么动作，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
“不是……那这……不对啊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靳川双手抱在胸前，斜斜看着他，“大晚上的，你别叫我现在去打□□的电话叫他替我作证。”
“你的意思是，爻乾的号换过主人，现在的他是个什么人，其实你们一点儿也不清楚？那个拾期也很有意思，连对方底细也不知道，就把帮会交给他管理。”
“人家都要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现充的不能再现充，还会关心游戏吗？就算想关心，哪来的功夫？”
严尧尧无言，现实和家庭当然是无可争议的第一位。
“不过听□□转述，拾期好像对现在的这个爻乾很是信任，具体是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
听完这番话，严尧尧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把睡梦中的靳川闹醒这件事，恰恰证明了自己对游戏的过度投入，他有些愧疚的替靳川整了整睡皱的睡衣，说道，
“今晚是我太冲动了，你继续睡吧。”
“别啊，”靳川抓着他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你都主动送上门了，我不做点什么多亏。”
说着，脸就往严尧尧胸前蹭，严尧尧自知理亏，任由他动作，占了好一会便宜，靳川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严尧尧问道。
“我这会儿反倒觉得，”靳川眯起眼，“现在可能是在做梦。”
啪！严尧尧照着靳川的脑门就是一巴掌，他吃痛地抱住头，倒在床上直叫唤，
“这下总知道是不是了吧。”
严尧尧吹吹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笑一声，反问道。
“不闹了不闹了，你就在旁边陪陪我行不行？”
靳川爬起身，拉着严尧尧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好，另一只手粗粗环住严尧尧的腰，仿佛整个人陷入了自己怀中。就这样，靳川还觉得不够温存，要用自己的鼻梁去蹭严尧尧的脸。
“帮会散了就散了吧，”严尧尧自言自语道，“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走，说起来，我也白得了不少发展点，现在帮会都七级了。”
“阿尧。”靳川唤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无奈。
“干嘛？”
“你怎么这么好哄啊。”
刚才明明还在生气，现在自己就想通了，靳川忍不住把他搂的更紧。
“明天我要喊人，先把爻乾砍个十遍八遍，出出心底这口气！”
严尧尧揪住靳川额头上的碎发，恶狠狠地说道。
“你就不怕和之前的帮众们对峙的时候尴尬？”
“这有什么可尴尬的，我恶人小号跑商的时候，他们少劫我一次镖了吗？转了阵营，就是红名。”
“行，你打，我陪你一起去打，要是不打，没准还得给咱帮安上一个007帮会的黑锅，这TM就真是没处说理去。”
第二天，严尧尧早早打烊，锁好店门，摩拳擦掌正准备大干一番，上楼一看，靳川抱着棒棒糖正在给她剪指甲。
“你不是打前站去了么？”
严尧尧想起靳川吃完饭时候说的话，他还以为自己这会儿上来，会看见靳川抄起袖子边打边喷对方菜的辣眼画面。
“打什么前站啊，喊不来人。”
剪完棒棒糖的指甲，靳川把她放回床上，慢悠悠地抱起旁边呆成一团的泡泡糖，继续替她剪。
“我还不信了，总是能凑上十几个吧。”
被捏住爪爪的泡泡糖发出呜呜的撒娇声，在靳川怀里扭来扭去，靳川抬头瞟了严尧尧一眼，
“人都在，会不会听你指挥，我就不知道了。”
“你现在说话怎么尽是弯弯绕绕的，”严尧尧不耐烦地回道，“给你两分钟，不然待会猫厕所也归你洗。”
严尧尧的话成功勾起靳川惨痛的回忆，他的脸不由自主地纠结成一团，瞬间就有想把泡泡糖丢出去的冲动。
“我下线的时候黑戈壁已经彻底排不进去了，不知道这会儿他们在哪打。”
看见严尧尧登录游戏，靳川提醒道，
“要不你还是先上YY问问。”
“工作日上线的人不会有多少吧……”
正说着，严尧尧上线一看，好家伙，帮会现在也就剩下七十来号人，YY里就有四十多个，还没算上杀猪帮里正在打本的。
他才跳进闲聊的房间，就听见许敖在说话。
“妈的，我现在只有三个问题，我们要打谁，谁在打我们，我们到底哪边的？”
帮里仅剩的没有跟着爻乾跑掉的管理，盾娘大石答道：
“你的问题提的非常好，我一个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东山把三生的三个分帮连人带帮一块撸走了，剩下的人在和东山打，东山又在打红袖，北伐和若笙也在打东山，可是北伐的同盟帮会却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开了若笙帮战。啊，好乱。”
雪糕试图梳理战况，挠了半天头，选择放弃。
“别的我没听出来，就听出来一点，你说的那些帮，我们一个都打不起，所以还是站稳吃瓜群众的C位比较好。”
“何止，我们干脆改名叫吃瓜帮算了。”
“卧槽，我竟然很喜欢这个名字，我脑子已经瓦特了。”
眼瞧着话题越来越歪，严尧尧适时地咳嗽几声，提醒他们自己来了。意识到帮主出现，大家闲聊时的懒散消失一空，排排坐等着他发话，好歹是个PVP帮会，又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总不能真的一直围观吧。
“我看咱帮确实可以改成吃瓜帮了。”
严尧尧试图让房间里的气氛轻松一下，没想到弄巧成拙，大家以为他说的是气话，谁都不敢接茬。
“你们好歹吱一声啊，不然我多尴尬。”
“你现在说什么都尴尬。”靳川在后面抢白道。
“燕靳川你给泡泡糖剪完指甲了没有？！没剪完别BB！”
严尧尧回头给他一个眼刀，靳川迅速闪避，举起泡泡糖的前爪给他看。
“我剪完了啊！所以可以BB了吗？”
“不可以，快去洗她俩的厕所。”
闹半天还是没逃过去，靳川嘴上叨叨了几句，听话地拿着铲子手套下楼了。
“帮主，我已经没办法安慰你了，”YY里，慕大白忽然严肃地说道，“每次都硬往人家嘴里塞狗粮，我胖了十斤有你一半的功劳。”
“我也觉得，帮会跑了这么多人，理由之一肯定是怕被你俩闪瞎眼。”
“那么多人还在找情缘的温饱线上挣扎，你倒好，现充游戏两不误，这次帮会都快散掉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凭空出现的飞来横锅砸的严尧尧有点懵，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以为这帮二货说的是真的了。
“厉害厉害，”严尧尧忍不住要为他们鼓掌，“趁着今天有空，我给自己开个批斗大会，有仇报仇有冤诉冤，一齐都说了啊。”
“额……这个……”
“别磨磨唧唧的，要不我点名，娃娃鱼，你词儿最多，你第一。”
帮会平日里就数娃娃鱼最能说，又利又刺，偏偏还圆的滴水不漏，叫人没法反驳，今儿不知怎么了，她愣是一下都没出声。
“我能说什么……诶诶诶别啊！闹什么呢！”
娃娃鱼正犹豫着，靳川直接开了麦序模式，把她抱上一麦。
“快着点啊，有时间限制呢，赶紧赶紧。”
见她一直不说话，严尧尧催促道，他才说完，只见娃娃鱼跳下了麦，唐敛锋顶了上去。
“我去，大炮你居然上了，该不会真的对言言有什么意见吧？”听见隔壁要开批斗会，打本间隙抽空过来蹭会儿的无念吃惊道。
“我有什么意见？我觉得言言当帮主好的很，我以前也去过大大小小不少帮会，都没打架帮这么安心和舒坦。我就想借这个机会宣布一件事情，本来是娃娃鱼要说的，她不好意思了，那就我来。”
“你俩能有什么事情？”严尧尧感到奇怪。
“没什么大事情，”唐敛锋清了清嗓子，语气如同往常一般平淡，“我和娃娃鱼今天上午把证给领了。”
“证？”帮里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自知表达能力有限，唐敛锋也懒得多作解释，直接在帮会群里甩出一张照片，照片里面是两本摊开的结婚证，叠放在一起，露出了唐敛锋的名字和两人的合照。
这个重磅炸弹扔出来，帮里上下已经不能用炸开了锅形容，隔壁打到最后一个BOSS的杀猪帮固定团连荒都不开了，集体跳过来围观；许敖在游戏里拉了大旗，正在野外打架的几十个人统统被拖回帮会领地，在他俩周围挤得水泄不通。在群里看见照片的其他帮众，上线的上线，刷屏的刷屏，疯狂滚动的聊天记录看的严尧尧眼发花，把几个不停地发语气词和颜表情的帮众直接禁言了。
“我在杀猪帮呆这么久，头一回意识到，原来咱帮里有这么多人。”
当事人之一的娃娃鱼完全没有被喜悦的气氛冲昏头脑，看着周围的人群，语调没有一丝起伏。
“你以为他们来这么齐干嘛，”唐敛锋掏出包裹里的红包，“反正我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严尧尧有些恍然，他和其他帮众一样，已然忘记刚才上线的目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的两人。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我印象里，你们连个烟花都没放过啊？”
“别说烟花了，他除了装备和点卡还买过什么？就炮哥这几身校服和白发红发什么的，还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娃娃鱼开启嘲讽嘴炮。
“我怎么没买过其他的啊，”唐敛锋反驳道，“就说红发，从四周年第一款开始，我年年都给你买了，还给你抢了黑盒子，更别说还有披风了。”
“你也好意思说？黑盒子我都给你钱了好吧。”
“我有和你要过吗？你硬往我卡上打，可我不知道你的银行卡号啊！”
“所以你就给我充点卡？我的时间多的都可以在主城整点报时，挂机挂到剑三倒闭了！”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居然吵起来，看得大家一脸懵逼，无所适从，不劝吧，他俩确实是在吵架，劝他们吧，吵架内容比你侬我侬还能点燃单身狗的怒火。
“行了行了，”严尧尧连忙打圆场，“大伙都是来给你俩庆祝的，这种老夫老妻的互怼日常你俩回家自己个慢慢演去。”
说完，他在群里晒出自己包裹里满满的存货：
“他俩不放烟花，我们来放，谁来统计一下人数，让大家一个一个来我这领，给我把他俩砸的生活不能自理。”
“慢着慢着，”见严尧尧起哄，唐敛锋赶紧叫停，“你发烟花我不拦着你，但是我得第一个放。”
接着他在聊天框里发出了一件物品
[海誓山盟·缘定三生]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唐敛锋又补上一句，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我有三个。”
缘定三生不少见，但是三个缘定三生……
“你俩连续五年一起做了七夕任务？”
“唐门是12年初出的，到现在也才五年诶……”
吵吵嚷嚷闹个不停的频道里顿时安静不少，每个人似乎都有着各自的感慨。
“在帮会里放多可惜，既然有三个，那就选三个有意义的地方，怎么样？”
帮会里好几个亲友一齐说道，其他人听了，也都纷纷附和。
娃娃鱼两人略微思忖，齐刷刷地说出了三个地名。
第一个，唐家堡，问道坡。
“记得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我想练个唐门小号，做任务老是被轻功摔死，偶然间发现问道坡的景色不错，索性看起了风景，结果就有一个炮哥路过，在近聊问我：‘师妹你在干嘛？’”
娃娃鱼的思绪俨然已经回到了过去，说话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那时候正在找唐小夕，从你身边起码路过三回，你站那动也不动，装备一身通红，忍不住就问了。”
唐敛锋也跟着回忆道。
“都过去五六年了，你俩还能把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是谁冒出句话来，惹得频道里嘘声四起，群聊天里再次被复制党的“yoooooooo~~~”占领。
“围观的别往这边挤，给他俩腾块地方，”负责截图的大石催促着，“一会儿要是看见谁的大头大屁股出现在图片里，我可以让他见识一下我的陌刀有多么饥渴难耐。”
第二个，七秀坊，水云台。
帮会大部队还在等最后几分钟神行，之前迷之失踪的林慕安和叶白檀跳了出来，身后还带着一大群穿着校服、粉嫩嫩的秀秀们。
“都怪他俩，消息来得太突然，我们去找本服的歌舞团小姐姐，差点连十个人都凑不上。这不，让白檀去借了个秀秀号，加上我，还有帮里的几个秀秀，十五个大扇子秀姐，这场面还是可以的吧。”
“确实够壮观，娃娃鱼仿佛是在回娘家。”严尧尧笑道。
“你就笑吧，”林慕安撇撇嘴，“我和团长说好了，一会找你要钱。”
第三个，稻香村，出生点。
每个玩家踏入江湖的起点，所有游戏记忆的源头。
帮会众人闹腾了快两个小时，等飞来稻香村的时候，差不多都觉得累了，看着娃娃鱼和唐敛锋放了烟花，截了图，个别几个还趁机收了一波徒弟，便下线的下线，清日常的清日常去了。
“明天还得上班呢，我们也撤了。”
发完最后一波红包，唐敛锋他们直接在稻香村下了线，还在地图里的帮会成员，除了严尧尧，就剩下在陪刚收来的徒弟做任务的那几个帮众。
“干嘛发呆？”
总算把两只猫的便便盆收拾干净的靳川上楼，进门就看见严尧尧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脑前，双手搁在桌上，既没有碰键盘，也没有握鼠标，不免奇怪。
“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之前双手被挠成猫爬柱的深刻教训让靳川痛定思痛，挽起袖子给严尧尧检查，
“这回洗厕所，我可是一个一个来的，但她俩太闹了，围观我洗也就算了，非要拿爪子捞水玩，结果洗脸池太滑，两只一起掉进水里，只好顺便给她俩洗个澡了。”
边说，靳川把手臂伸到严尧尧面前，
“你闻闻，宠物香波的味道还在身上呢。”
“知道你辛苦，”严尧尧把他的手挪开，“一会儿给你做夜宵。”
“我不饿，你先说你刚才干嘛呢？我怎么听着还挺闹腾的，这一上来，又没见着谁说话。”
严尧尧这才想起来，他一激动，居然忘记把靳川叫上楼，游戏里大家光顾着乐，竟也没谁提醒他。
他翻出唐敛锋发在群里的照片，指给靳川看。
“不是别的，就是大炮和娃娃鱼今天把结婚证给领了。”
照片上两本鲜红的小本本映入靳川眼帘，靳川瞪大眼睛，险些跳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刚刚居然不告诉我！”
“抱歉抱歉，下次一定记得。”
“这还能有下次？！谁？雪糕和老陆吗？还是许敖和白檀？”
“我都被你弄糊涂了，许敖什么时候和白檀在一起的？你看见了？”
靳川拉开旁边的凳子坐着，眼睛还盯着图片里两人的合照，
“你现在就是告诉我老白和慕安订婚了，我没准都会信，他俩，你说他俩……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呢？”
“我和他俩是三年多的亲友了，都没看出来，你能看出什么来？”
“居然就领证了，领证了……”靳川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由得喃喃自语。
“干嘛，你羡慕啊，这么羡慕的话不如也找妹子领个证？”
“我当然想领证，”靳川顿了顿，“做梦都想，结婚证上写着我俩的名字，右边贴着合照，一个红章啪的盖在上面，我俩就是合法夫妻，诶不对，合法配偶了！”
未曾料到靳川的想法如此直接，严尧尧腾地站起身，别过脸去不看他，过了一阵，靳川才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
“……你倒是想的美。”
觉得严尧尧的话不对劲，靳川也站起身，绕到严尧尧面前，
“你眼睛怎么红了？”
“电脑看久了而已，”严尧尧推开靳川朝门外走，“正好饿了，你要吃什么，我顺便去做。”
“吃什么啊，眼睛累了就早点休息，别待会儿被热气一熏更严重。”
说罢，靳川强行将严尧尧推进卫生间，帮他挤好牙膏，把牙刷塞进他手里。
“愣着做什么，总不是在等我帮你刷吧。”
严尧尧无奈地看着面前情商负值的男人，只得端起牙杯开始漱口，心中暗骂他身为一个gay，思维有时比直男都直。
听着卫生间里的洗漱声，靳川莫名感到安心，抬头一看表，时间已经过了12点，忙碌了一天，他也略有些疲惫，掏出手机准备刷刷微博朋友圈放松会，正刷着，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_(:зゝ∠)_傻逼徒弟你在吗？”
光看第一个颜表情，靳川就知道是水满千秋发来的，他沉着脸，秒回道：
“不在，滚蛋。”
“那回我话的是哪个傻逼？”
“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燕靳川你想跪搓衣板只管说，我转告言言，满足你的变态欲望。”
大半夜的，靳川懒得和水满千秋耍嘴皮子，率先认输，叫她有事说事。
“再过二十分钟我就到宿舍了，你那会儿上线，我有事和你说。”
“怎么，你也要宣布结婚喜讯？”
“结婚是个什么鬼？”
作为娃娃鱼的好闺蜜，水满千秋居然也没能提前知晓，发现这点的靳川心情莫名得意。
“没什么，”靳川回复道，“叫我等你可以，但我可不是时差党，不通宵。”
“安啦，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啦，认个熟人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