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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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已经忍了很久了，卡玛泰姬是个世外之地，法师们的桃源，在这里他既得不到什么毒品，也接触不到什么案子，唯一能给乏味的生活稍微提供点乐趣的就是网上流传的各类新老案件，但按照他的评分规则低于7（足不出户就能解决）的案子大多线索混杂、或资料不足，还缺乏挑战性，达到了标准的案子（值得亲自出马进行调查）他却又无法离开卡玛泰姬。古一说没有她的允许夏洛克连宿舍院门都出不去是句玩笑话，但为了能让他彻底戒掉毒－瘾，王对他的监管还是十分严厉的。即使卡玛泰姬的某扇门就通往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夏洛克都还从来没出门逛过呢。
压抑了快两个月的渴望爆发出来是极其惊人的，对夏洛克而言，托尼无疑就是一份天赐的礼物。他不是夏洛克理想中的对手，却是个现阶段再合适不过的游戏对象——天然敏锐的观察力和足以把这份观察力转化成推理结果的聪明头脑，以自我为中心的傲慢性格会让他习惯去回应挑衅，有闲功夫去专心致志地追求一段稳定的感情当然也就有时间进行智力交锋（咨询侦探觉得这两者根本就不用选），而新元素的影响又让夏洛克的传送门只能出现在托尼周围，这让他有足够的理由能和托尼进行接触。
至于古一会不会同意他开传送门去骚扰托尼，这点夏洛克根本就没考虑过。在他看来，古一没有理由不同意，因为这样对她有利。她约束夏洛克的活动范围是因为夏洛克的毒－瘾，但如果夏洛克只能出现在托尼身边、精神还能够得到满足、没可能接触到毒品也无需再接触毒品了呢？
“不。”古一亲切地拒绝了他。
夏洛克：“……等一下，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是‘不’吗？”
“很显然你没听错，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你知道我完全可以不用征求你的同意就能这样做的吧，古一？”
“但你既然询问了我，而且很在乎会不会因此被赶出卡玛泰姬，那么我的回答就是，不。”古一平静地道，“斯塔克先生肩负着守护世界的重任，而且不管感情还是工作都已经十分繁忙，我恐怕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迁就一个陌生人，满足他的精神需求。你也不必担心他会没有足够的舞台展示自己的才华、受人追捧，不管是托尼·斯塔克还是钢铁侠，都从来不会缺少粉丝和掌声。”
“喔，你可真不够了解我，古一妈妈。”夏洛克对她报以了挑衅的笑容，“我才不会在乎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去，你以为掌握住了我回家的途径，就等于控制了我的命脉吗？不，只要我的精神需求能得到满足，我才不在乎自己到底在哪个世界，用的又是谁的身体。魔法对我的吸引力远没有对斯特兰奇那么强，现在有所需求的是你，我知道你因为某个不能说的理由十分期望我能够成为至尊法师……”
“——福尔摩斯先生。”古一打断了他，正色道，“我只说过你需要像我一样强大才能有回到另一宇宙的机会，从来没对你报以过这样不切实际的期待。成为至尊法师不仅需要有足够的能力，还要有保护这个世界不受侵袭的责任感和牺牲自我的决心。恕我直言，在这方面，斯特兰奇先生可比你合适得多。你觉得斯塔克先生会是你合适的对手？……放弃吧，夏洛克，托尼·斯塔克是个超级英雄。”
她转过了身，不再看着夏洛克：“王和莫度都建议我注意一下你的心理问题……”
“别拿正常人当标准衡量我，我的心理没出问题，我只是高功能反社会。”一击落空，夏洛克并没有感到沮丧，“如果某人并不想让我接班成为至尊法师，那么她对我这么特别的理由倒是让人十分好奇了。”
“——我对你特别只是因为你来自另一个世界，需要控制危险。”古一淡淡地道，“一直以来你都呆在卡玛泰姬，在我的保护之下，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你而言有多险恶。你的世界不存在魔法，这个宇宙的魔法却可以发展得非常强大，有时候甚至能改变现实、逆转过去和未来。我提醒过你，你身上天然地携带着来自另一维度的力量，这力量既是可以帮助你走向巅峰的助力，同时也会让你成为某些势力眼中的香饵。你已经知道卡西利亚斯了，如果他知道了你的存在，会按捺住得到这份力量的想法吗？”
夏洛克终于皱起了眉：“但你也不会让敌人得手。”
“我只能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保护你，限制你离开卡玛泰姬。”古一道，“在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真正应该做的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让你在镜像维度中成为一个永恒的幻影，可我却不能这么做，哪怕未来已经给予了我指示。”
她凝视着夏洛克，那目光只让夏洛克感到了沉重：“你的到来扰乱了时间，也带给了这个世界无数个新的可能……我只希望结局不会是最坏的一种，为了这点，我已经倾尽所能。”
微微顿了一下，她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的话，就去做吧，夏洛克。但是记住你已经是夏洛克·斯特兰奇，而不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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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一定还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她所看到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未来？夏洛克思考了很久，都没能得出什么合理的猜测。古一的说辞简直滴水不漏，他纵然可以判断出她在什么地方撒了谎，但当她没有说谎、仅仅是对真－相进行了部分隐瞒的时候，他仍旧束手无策，无从探知她的想法。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在古一所看到的无数个新的可能之中，一定包括着不少他和托尼进行接触的未来。她说那番话似乎只是为了警告夏洛克提高警惕，不要贸然行－事，以及劝诫他不要用对待对手的方式去对待托尼。
这一点还是有点道理的。在头脑的兴奋因为古一的打压而冷静下来之后，夏洛克又回去搜索了更多关于托尼的内容，从他的家族、童年一直到现在，几乎所有有价值的内容都翻了个遍，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是头脑过热了。被强制压抑了这么久，他实在是太渴望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就像莫里亚蒂当初对他的形容一样，他也把托尼视作了一个“处－子”，身怀妙处而不自知，生涩而又足够迷人……可托尼并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是莫里亚蒂。他们同样都站在正义这边，只不过钢铁侠确实是个天使，而夏洛克只是一开始就不得不选了边。
最适合的不是敌对，而是成为竞争对手。意识到这点之后，夏洛克的兴奋程度顿时大大减小了。
但是有对手总比没有的好，这样的消遣也总比在卡玛泰姬窝着无聊要强得多。所以夏洛克还是决定了要去“引导”托尼，使他对推理游戏产生兴趣。
他所做的第一步，是和托尼“培养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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