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相遇和离别》虾酱

4、计划外的你打乱了所谓计划

　　第二天一早，迟晚来下楼吃饭，看到顾淮安正在和老板攀谈‘‘小迟，你可起来了，小顾等你好久了。’’
　　‘‘晚来，我顺道送你去集市吧！’’顾淮安又是迷人的露齿一笑，小虎牙很是明显，迟晚来有些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好啊。’’
　　俩人到了集市，迟晚来下车前突然问‘‘要不要再逛逛，可以买点东西给朋友带回去。’’
　　‘‘好啊。’’每次都是这样，迟晚来的提议，顾淮安好像想都没想就迅速答应了。把车停好，和迟晚来穿梭在各种小店，逛的大多是些女孩子用的零碎物品，却因为迟晚来悉心挑选变得还不错。
　　‘‘那个，是兽皮吗？不，犯法吗？’’顾淮安指着一个卖兽皮的老人，迟晚来看着顾淮安一脸惊恐的样子不自觉地轻笑，‘‘不是那种偷猎者之类的，应该是去山里拾的死兽皮，这里的人啊，很敬畏山灵的，一般不会打猎的。’’
　　‘‘哦，那那个客栈老板的虎皮围脖？’’
　　‘‘是真的，哈哈！’’
　　‘‘真的假的？’’顾淮安没得到回应，回头看迟晚来出神盯着一条尾端略显米黄色的白色围脖，和她的挂耳帽颜色出奇地一致。
　　‘晚来，我去那边看看，你别乱跑哦。’
　　‘什么啊。’快过年了，赶集的人还挺多的，顾淮安的背影很快模糊了。
　　去买完红绸的迟晚来回来，看见顾淮安神神秘秘地从卖兽皮的老人那里接过来一个布包。俩人离的有些距离，迟晚来冲着顾淮安大声告别，‘‘顾淮安，我走了，再晚该赶不上回村的车了？’’
　　顾淮安看见迟晚来一个人抱着一大堆东西，冬天太冷了，她戴了个毛茸茸的挂耳帽，帽子要掉了，迟晚来手上东西太多，几次三番尝试，很费劲也没弄好，一时冲动走过去，想帮她整整帽子最后只是伸手接了东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今天不走了。’’
　　‘‘啊？’’迟晚来很惊讶‘‘为什么？你不会是担心我吧？没事儿。我可以一个人回去。就在市场口等会儿就有车回去的。’’
　　顾淮安飞快地转头看了迟晚来一眼，有些心虚，‘‘我东西忘床头了。’’
　　‘‘什么东西啊？还要专门回去拿一趟，别赶上高速路堵车过年回不去。’’
　　‘‘不告诉你。’’
　　‘啊?’’迟晚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又和顾淮回去了。
　　‘一进门，发现门里多了个人，隔壁药店的小山提着两条大鱼，‘‘小喜，我这两天都在河边冰钓，忙活到现在，也就这两条鱼可以拿出来见人，我想着不能空手来，又不知怎样才能向你父亲说，求他正月初六把你嫁过来，你说好吗？’’小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含着泪点头。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顿热热闹闹的饭，小两口一直害羞着。
　　迟晚来看着小喜一个劲儿的吃那条烩的鱼，笑嘻嘻地调侃，‘怎么今天这么喜欢吃鱼呀，顾淮安，你别吃那么多鱼了，我们小喜不知在心里怎么骂你呢。’
　　顾淮安伸向鱼肉的筷子一顿，很配合地转向素菜，‘都是我没眼力见，这鱼可不是给我吃的。是吧，小山？’
　　‘没有，鱼，有，我明天再送过来。顾哥，吃，吃。’小山也脸色泛红，坑坑巴巴地接话。
　　‘顾哥，Google，哈哈哈。’
　　客栈老板看着年轻人们开心调侃的样子，忍不住多抿了口米酒，哈哈。
　　晚上小喜给迟晚来烧了一大锅水，‘姐姐，水不够你再告诉我，别着凉了。’
　　‘还没嫁过去呢就那么体贴啦，小山好福气呦。’迟晚来总是忍不住逗逗将来的新嫁娘。
　　‘姐姐，你那几天老去隔壁药店买东西，小山后来就好像改主意了，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啊，我就问问还有没有机会参加你们的婚礼。’
　　‘哦。’小喜还是将信将疑的。
　　‘放心了，我们小喜过了年肯定漂漂亮亮地嫁人啦。’小喜脸一红，跑走了。
　　迟晚来想起那天碰见小山，‘小山，你说要是有些人已经是遗憾了，是不是就没有幸福的可能了？’这句话，既是问小山也是问迟晚来自己。
　　‘仔细看看小喜送去的东西，姑娘家的心思都在上面了。’
　　至于小喜绣了什么，小山看见了什么，迟晚来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小姑娘马上要美梦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