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8.回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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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天前，斑脱离花灯迷宫后，成功从后山绕进了祭祀之地。
荆棘丛生的地表弥漫着一层瘴气，浓重的尸/臭味让斑皱起了眉，察觉到身体的不适后，他服下了随行携带的解药。但他不知道，身边弥漫的瘴气不止会让人中毒，还会侵蚀人的灵魂，剥夺人们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位于山上的祭祀之地，有着夸张而宏大的规模，由白玉石打磨的祭台更是巧夺天工……话虽如此，看到祭台上面的纹路后，斑却不屑的转过头去，表情晦涩不明。
与柱间不同，斑这三年来早已见惯这世间的龌鹾。白玉台台面纹路的作用，他一眼就辨认出来，那是用来放血的血槽。
明明可以在一瞬间结束祭品的生命，却为了所谓的神明而延长死亡的痛苦，流尽他们的每一滴血后才能迎来死亡。若天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对人间苦难毫无怜惜，生性冷漠对眼泪无动于衷的他们，又有何存在的必要？
对传说中的神居之地的好感一降再降，斑的表情也变得越发冰冷。
这时，有人来了。
上山的道路上摇曳着一片火光，身穿各色服饰的人们，抬着装有祭品的轿子逐渐靠近。斑不得不放弃继续探查的打算，先将自己隐藏起来。
终于要开始了吗？在石碑之后，斑用三勾玉写轮眼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不多时，这只祭祀的队伍便走到了山顶。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岛上的所有人都聚集到这里，而且竟是老人占了多数。
奇怪，这座岛不是没有老人吗，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斑仔细观察着他们，在写轮眼的注视下，他们无所遁形，身影逐渐变得虚无缥缈，恍若一个个孤魂，随时会随风飘散。
是幻术，还是鬼怪作祟？
在一群恍若孤魂的身影中，斑发现了一个独特的存在，那个在他们刚登岛时与柱间对话的女童，头戴代表着祭品的红色绳结，身穿雪白的浴衣。她在一群人贪婪的眼神下颤栗着走出，被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拴在了祭台之上。
在外人看来，这个女童可怜无辜至极，稍微有点正义感的，怕是要冲上去救人。可有写轮眼的斑不然，在他眼中，这个女童的体内遍布黑气，怕是一念之间就可以杀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
斑按捺下来继续等待，岛民们的疯狂没能触动他，女童的麻木没能打动他，就像是在看一场电影，影片中的人皆为虚幻。他已经不是年少轻狂会轻易相信他人的斑了，这三年来，人性教给他的远比书中更多，作为一个合格的忍者，他应当保持冷静。
画面仍在继续，女孩的四肢被钉死在祭台上后，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她尖叫一声大声哭喊起来。与此同时，顺着血槽流下的血液在祭台上形成诡异的纹路，红光大盛。
看到红色的光芒，那些面目狰狞的岛民们一个个兴奋异常，伸手双手犹如在接受恩赐。有些人在女童的伤口上反复按压，促使她的血液不断流出。
被迫延长的痛楚，濒临死亡的崩溃，这份痛楚，怕是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宇智波斑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但不是所有人都无动无衷！
“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啊！”
人群之中出现一阵骚动，一个满脸倦态的中年女性仿佛再也无法忍受，哭喊着来到祭台旁，用沙哑的声音诉说自己的痛苦，拼命将身边围着的人赶走。
“贱人，你又想破坏蓬莱岛的安宁吗？”斑简直不敢相信如此尖锐的声音是一个老人发出来的，只见那老人使劲扯着中年女性的头发，满脸憎恨，“如果不是你逃掉了祭祀，我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样子。”
“没错，都是因为你，我的眼角才会长出恶心的细纹。”
“你看我的皮肤……”
“我的父亲就是因为你才死去的。”
她的举动仿佛触怒了所有人，每个人都扭曲着一张脸看她，恨不能噬其血肉。
“由奈啊……”岛主佝偻着身体站了出来，虽然面色和蔼的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看向祭台之人的眼中却是让她胆寒的贪婪，“你曾经逃掉了祭祀，使得仪式没有完成，村里的人老的老，死的死。现在，海神放过了你选出新的祭品，你难道不应该为此感恩吗？”
由奈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她知道500年前因为惧怕死亡而逃掉祭祀的自己，给村子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祭台上躺着的人作为祭品。
“可是，她是我的妹妹啊！”斑眼中的中年女性，名为由奈的人泣不成声，不断哭喊着妹妹的名字，“花铃……花铃！”
那是她的妹妹呀，她的罪孽为什么要由她的妹妹承担……
她应该是这么想的。
可是只有由奈自己知道，她的心正在为逃过一劫而窃喜不已。
海神每隔500年选择的人都不同，就算500年前的自己没有逃掉，500年后的祭品也会是自己的妹妹。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愧疚不安呢！
“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岛主的话中满满都是蛊惑人心的魔力。
由奈带着仅剩的愧疚看向自己的妹妹，但她的妹妹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这本该是件让人心痛的事情，由奈却露出了抓到救命稻草般的神情，好似得到了心灵上的慰藉。
这一定是神的启示，是神在告诉我我可以这么做。
“快点吧，由奈！赐福快要结束了。”一旁，善心的岛主还在不断催促着由奈，“等到赐福过去，你就无法在重获新生。”
此时，站着的岛民们已经在红光中恢复年轻时的模样，由奈却因为自身的拒绝，仍然是一副满脸倦怠的中年女性的模样。
我……可以吗？由奈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触碰红色的光芒。
我，真的可以吗？她的表情满是迷醉，已经花白的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金色，整张脸重新充满水润的光泽，变得与祭台上的女孩有7分相似。
这就是所谓的神赐？
将一切收录眼中的宇智波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
在他眼中，漫天的红光仿佛吞噬人心的邪神，弥漫的黑气与被祭献的女童同出一辙。这根本不是长生不老之地，聚集在这里的人，不过是一群受他人操控的傀儡。
宇智波斑后退一步想要避开红光的照射，却一不小心发出了声响，在寂静的夜晚尤为刺耳。
这是普通人也能听到的声音。
斑的身体紧绷，已然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没想到那群人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般，依旧沉醉在红色的光芒之中。
“姐姐……”直到最后，红光变得微弱，惊醒他们的是幼小女童的鸣泣声。
“花铃……我在、我在。恢复年轻的由奈脸上满是心虚，却在众人的推攘下不得不走上前去，握住濒死女童伸出的手。
名叫花铃的女孩脸色青白，本是充满光泽的黑色眼瞳覆盖上一层白灰色，那是将死之人的面相。
“姐姐要……好好的啊！”感受到由奈的触碰，花铃的瞳孔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一向善良的姐姐，无论何时都会向花铃露出笑容的姐姐，这样的姐姐……花铃最喜欢了。为了让姐姐一直露出微笑，幼小的花铃甚至牺牲了自己向海神许下愿望。
【我希望，我能作为祭品代替姐姐赎罪，这样子姐姐就不会在被大家继续怨恨下去了。】
“只要花铃死了，姐姐就不会再被大家怨恨……”她的瞳孔中终于映出了由奈那张年轻的，充满不安的面庞。
“可怜的小花铃。”不知是谁在窃窃私语，“被背叛了呢！明明是牺牲生命也要救下的姐姐，却毫不犹豫背弃了她，选择长生不老。”
周围人的嬉笑声不断传进耳中。
宁愿死亡也要拯救所爱之人的心情，在周围人的恶意中蒙上了一层阴影。花铃的眼瞳充斥着血液，一道血痕从眼角处滑落。
就这么想，年轻下去吗？
姐姐！
……
“呼、呼、呼——那是什么？”和血色瞳孔对上的一霎那，斑仿佛从梦中惊醒般清醒过来，他大口喘息着缓解窒息的感觉，警惕的看着周边的环境。
空无一人，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他做的一场梦。
“幻术吗，究竟是什么时候？”竟然连三勾玉写轮眼也未看透。
“大哥哥在看什么呢？”女童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让后背敏感的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想要避开，却脚步不稳的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麻痹神经的毒气吗……究竟是什么时候……”他明明已经服下了解毒的药物。没想到会被这种三流手段放倒，斑满脸不甘的坐倒在地，看着对方逐渐重影的面容。
“才不告诉大哥哥呢！”女童嬉皮笑脸的对着快要昏迷的斑做了一个鬼脸，弯腰将对方抱起放在祭台上面，轻轻在他耳边说道:“既然大哥哥输了，那我就收下你的身体作为战利品好了。”
她摸了摸斑年轻的充满胶原蛋白的脸庞，眉开眼笑道：“虽然大哥哥不是女人，但是年轻又漂亮，变成女人的话一定会更加美丽吧！姐姐看到你，一定会夸我的。”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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