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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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铃兰太夫那里的时候，已是五更时分。
花苞闭合，雨珠流落，潮湿的泥土散发着它独有的芬芳。
柱间和斑为了不错过约定而不停地奔跑，已是汗流浃背，可看到铃兰和铃木三郎的一刹那，他们硬生生忍下了急促的喘息，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上。
夜晚的森林听不到一丝嘈杂的声音，偶有风声吹过，掀起彼此的发丝。在暴雨形成的水洼旁，有些许萤火闪烁，不仅为黑暗的森林添加了光亮，也为那对相爱已久的恋人，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哇……唔唔唔！”
“小声点，别让他们发现。”
浪漫的氛围，相爱的恋人，暧昧的气氛让两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一下子红了脸蛋。柱间张大嘴差点感叹出声，幸好斑机敏，一下子捂住了对方的嘴，才没有打扰到那对恋人。
“安静点，笨蛋。”
“唔唔唔唔唔！”看到柱间疯狂点头，斑这才放开了他。
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好奇的探出头去看。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
“额……非礼、勿视。”
两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尴尬地看着在不远处接吻的情侣，红着脸退回树后，转身遇到的就是满脸鄙夷看着他们的小杏。
“你们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变态呢！”红色的头发散落在脸颊两侧，满身狼狈的女孩双手环胸，双眼冒火的看着他们。
“我好不容易才把左大臣引到将军府让你们脱身，可你们呢？”她叉腰一只手指向了柱间和斑，“你们竟然在这里偷窥……唔唔唔！”
“嘘，别出声！”
两人默契十足的忽略了变态这个词，一起捂住了她的嘴。然而已经晚了，听到动静的两人同时往这边走来。
“是小杏，还有朱迪吗？”视线流连在柱间身上，铃兰太夫用手掩唇惊讶道：“朱迪，是原来是男扮女……原来也是忍者啊！”
铃兰太夫没有直接说明柱间的身份，但那未尽之语难免让人想入非非。这下子，周围人的眼神都不对了。是啊！不提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提起来，这种男扮女装混到女人堆的做法，可不就是变态吗！
“……”打扰别人谈恋爱果然是要被报复的！
柱间瀑布汗，眼神游移一看就是想要蒙混过关的节奏，“也？这里还有谁是忍者吗？”
“是小杏。”将翘起的发尾捋顺，铃兰太夫回答道，“小杏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柱间还有斑。”
她的目光中带着真诚的谢意，落在了两个少年的身上。
她的故事，三郎的故事。如果没有你们的话，又会是怎么样的？是在有生之年再次相遇，还是苦苦等候至死无法相见？
不管是哪一个结局都太过可悲，能遇见你们真的是太好了。
“真的是，非常感谢。”
光阴流转，晨辉映照在脸上，照亮了彼此的面容，也为这个坚强的女子点缀了点点光亮，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为那种明亮而美好的希望。
天终于亮了。
柱间将长长的刘海儿捋到一边，直视着初升的太阳，嘴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斑同样，虽有些害羞的神色，笑容却比往常要灿烂许多。
“斑，没想到你也会笑嘛！”话从嘴边脱口而说。
“哈？”少年收敛了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又是一脸倨傲，“难道我不会笑吗？”
“不，我的意思是……”发现小伙伴的心情变得不怎么美妙，柱间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笑起来很美。”
一片安静。
咦咦咦！他刚刚是不是用错了什么词？看着斑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变的爆红，柱间有些手足无措的想到。
“笨笨笨、笨蛋，我可是男人啊！男人怎么可以用美来形容。”因为太过震惊反而咬到了舌头，斑痛的跳脚，表示想给对方一个豪火球。
“啊啊啊，抱歉，我的意思是斑你笑起来很漂亮不是是很……”很什么来着？柱间冥思苦想。一阵夏日的暖风吹过，扬起了少年们的发，带来了阵阵温暖，千手柱间一个心湖一颤，终于想到了最为恰当的答案。
很什么来着？
“很温柔。”
围观的几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谁又知道这两个有着血海深仇的少年，在未来会成为彼此最重要的羁绊。
毕竟某个暴娇少年正因为好友的话而恼羞成怒呢！
*
“你们要走了吗？”
午时过后，铃木三郎的伤口在柱间的治疗下完全愈合，不适合再回到城内的他们自然选择了离开。
“恩，我和铃兰已经不适合在留在城中了。”
倚靠在铃兰的身上，铃木三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我打算带她回石川乡，我的家人都在那里，他们一定会喜欢她的。”
“石川乡啊！”柱间知道那里，虽然是个小地方，却有着火之国境内最美的森林温泉。
“我和铃兰会在石川乡开一家温泉旅馆，如果你们愿意来，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笑着做出邀请，即使失去了胳膊，铃木三郎也永远都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随后，他看着两个少年系在小指上的发丝，眼中隐隐出现了一丝笑意。
“不管你们是以朋友的身份，还是恋人的身份。”
咦？这话说的就有点奇怪了，柱间和斑面面相觑，不太明白铃木三郎所说的意思。
“我和斑当然是朋友。”首先开口的是柱间，他的眼底满是坦荡和好奇，直视着铃木三郎。
“那就好。”与铃兰相视一笑，铃木三郎不再言语，反倒是铃兰站出来做出了解释。
“我和三郎的约定，来自于古老的传说，你们知道这个传说吗？”她问道，视线从少年们懵懂的面庞上一扫而过，“这个约定名为情定终生，古书上说，相爱的两人只要将彼此的发丝缠绕在指间，立下得以实现的誓言，就能得到八百万神灵的祝福，从此以后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也就是说……”柱间和斑神色大变。
“你们想的没错，这是属于相爱之人的约定。”铃兰狡黠的眨眨眼，看着脸色不尽相同的两人，终于被逗笑了，“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约定是什么，但是没有实现的话还来得及反悔哦！”
——不，已经实现了。
斑脸色发黑的想到，原本就炸的头发膨胀的犹如金毛狮王。
指间系着的发丝似在发烫，斑满脸黑线地将它解开，仿佛烫手山芋一般地将它丢在一边。对于相信一草一木皆为神明的古人来说，八百万神灵的祝福简直太可怕了。
现在只能祈祷那八百万神灵临时打了个盹。
“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传闻。”
相比起斑的惊慌失措，柱间显得镇定多了，“真的有神明存在吗？”
“柱间……不相信神明吗？”
“不，也不是完全不信。”偶尔说句阿弥陀佛什么的很正常，就像是口头禅那样，但这么解释也未免太过随意。柱间尴尬的挠挠头，努力在这些信徒面前阐述自己的想法，“可是人的一生应该由自己创造啊！”
“我命由我不由天，不是吗？”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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