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6.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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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他们太多品尝喜悦的时间，追兵很快跟了上来。
慌不择路的两人拼命向前跑，但是受伤的铃木三郎大大拖累了他们的速度。
“这样下去不行。”
斑咬了咬牙，转身对上了那群追兵。幸好这都是一些没有查克拉的普通武士，斑轻易打倒了他们，赶了上来。
“接下来怎么办？”
“从水路走。”
柱间应道，转道跑向了景观园。将军府后院的人造湖通向的是城外的护城河，这是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就确认好的事情。
将军府内的所有火把被点燃，照亮了每个角落。不敢大意的柱间和斑从房顶上跳了下来，顺着草丛沿路跑去。
争分夺秒，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情况。
“小心。”苦无交接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摩擦起一丝火花，坠落在草丛里。
柱间的瞳孔缩小成一点，斑则呼吸急促的看着这惊险的一幕，连手都在颤抖……就差那么一点，再晚一点，柱间颈动脉就要被人割断了。
“冷静点，斑。”
作为死里逃生的当事人，柱间的声音无比冷静，他把铃木三郎放下，掏出了苦无置于掌中，紧盯着对面的忍者。
“我负责东面，你负责西面。”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柱间相信斑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无数次切磋中，没有谁能比他们更加了解彼此的作战方式了。没等斑回答，柱间便冲向了敌人，而斑也在同一时间动起手来，将面前的忍者一一解决。
没有比这更为默契的动作。
斑的眼睛隐隐显露出勾玉的轮廓，又很快消失。而柱间那边，翠绿的树苗从地面伸展而出，给那群忍者的行动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可他们谁也没有回头。
*
当一切尘埃落定，已是风停雨静。
乌云散去，明月悬挂在夜空中，散发着属于它的光芒。
两个衣衫尽湿的少年仰躺在护城河边，气喘吁吁地看着一年一度的满月，放松的大笑出声。
他们还活着。
想想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不得不感叹一声世事无常。若不是恰好有人闯进左大臣的府邸，又将里面的武士引来将军府，他们今日怕是难以脱身。
“你还好吗，铃木桑？”身旁的动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看到昏迷许久的铃木三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柱间担心的问道。
“啊，多亏了你们。”
铃木三郎痛得脸色发白，仍旧是笑着的。作为大人的他不想让这些孩子担心，所以不管有多么痛，他都会一一忍受下来，即使他知道这些孩子杀的人可能比他都多。
“接下来的路，我就自己走吧！”
“不行，你的伤口必须赶紧处理。”
柱间反驳道，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的坐回了原位，“约定不急于一时，可伤口一旦发炎的话，你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这绝不是空口无凭，在消炎药还未出现的战国，别说是面积过大的伤口，就是一场感冒，都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看着对方逐渐离开的身影，柱间焦急的一拳打在了地上。
“喂！”
阻止对方离去的是一支苦无，深深插.进了铃木三郎身前的泥土中。斑保持着投射的姿势，神情却被发丝所掩盖，让人无法窥探分毫。
“那个约定，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斑的声音里有着疑惑，更多的却是化不开的浓重。
他也曾有过约定，约定一起成长，约定一起活下来。直到希望粉碎，兄弟们一个个死在战场上，他才明白所谓的约定根本就是个天大的的笑话。不过是用来安慰弱者的东西，唯有变强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道路。
“斑……”柱间的嘴巴张张合合，他看着系在手指上的发丝，哑口无言。
和板间的约定历历在目，他不是一样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吗？握紧双拳，柱间的表情变得黯然。这样的他，真的能够守护好彼此的约定吗？
气氛一时变得凝固，只听一声轻微的叹息随风飘逝。
“我以为你明白的。”铃木三郎并未转身，步伐在一顿后坚定地迈出，“约定。”
“什么？”斑皱起眉，看着对方的身影。
“你和同伴约定时想到了什么？”铃木三郎的声音从容不迫，即使身体残缺，也无法改变这个男人坚定的意志，“紧系于灵魂深处的约定，即使死亡也无法斩断。你在那时，到底想了些什么呢？”
犹如惊雷一般的话炸响在耳边，斑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系在小拇指上的发丝似在发烫，灼烧着他的皮肤，将他的伪装燃烧殆尽。
他在约定时想些什么呢？
斑陡然无力。
他在想，无论如何也要让柱间活下去。
*
斑在约定时想些什么，柱间并不清楚。可铃木三郎的话，无疑为他解开了满腹心事——
约定的意义不在于确保未来，而是作为一种信念存在。他还有家人、朋友，与其沉迷缅怀于过去的伤痛，不如将此化为力量去开拓更好的未来。
想通之后，柱间强撑着无力的身体站了起来，走向坐在原地，宛如沉思者雕像一般的斑。
“斑，你还好吗？”背对着月光，柱间伸出了手。
“啊，当然。”眼帘翕动，斑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顺着这只带有细微伤痕的手看向了他的主人。
柱间微微弯下了腰，挂着明显青紫於痕的面庞因疼痛而僵硬不已。但是在朦胧的月色下，这一切都被模糊起来，唯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人看得真切。
“柱间。”
“嗯？”
“不，算了，没什么……”
把略感羞耻的‘我们是朋友吧’咽回肚中，在柱间莫名其妙的目光下，斑憋屈地用力拍打在他的手上，又在柱间想要收回手的一刹那握住对方，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斑。”
这种痛上加痛的感觉让柱间疼得跳脚，不断地对着那只红肿的手吹冷风。
“这啊……”斑挑眉说道，“这也算是一种约定吧。”
他的双手交叉到胸前，将自己也变得红肿的手悄悄藏了起来。
“哈？”柱间欲哭无泪。
“别在意这些小事了，柱间。不是还要去铃兰太夫那里吗？再这样磨磨唧唧的可就赶不上了。”斑的话有些不自然的停顿，接着火速转身向前走去，将自己发热的脸掩藏在了发丝之间，“既然是朋友，我就陪你去一趟好了。”
“朋友？”柱间一头雾水。
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连表情都是扭曲的，“你这家伙难道没把我当朋友吗？”
“我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柱间豆豆眼，看着斑冒出的冷汗，口气颇为郁闷，“那个约定关朋友什么事？还是说你打我那一下因为是朋友就可以算了……等等。”
反应过来的柱间看着带着点逃窜意味的斑的身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这家伙难道现在才把我当朋友吗？”
柱间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斑你给我站住。”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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