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生赢家》懒特

10、09.巫女

　　灵鸟之森中的神社占地面积并不多，除开巫女居住的房屋，便是用于供奉神明的神社。

　　柱间本以为能很快找到小鸟信中所说的铃铛，毕竟铃铛就放在香炉的下面，可他真正进入神社时却傻眼了。

　　神道有800万神明，不同的巫女有不同的信仰，也只信奉和跪拜自己所崇敬的神明，但事有例外，林鸟之森的巫女就是个特例，她信仰的是万物有灵，通俗点儿来说也就是800万神明。这也就导致了，这个屋子里的香炉，没有成千也有上万了。

　　柱间：“……”

　　夜晚，已经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顶着一双通红的眼，柱间仍撅着屁屁努力找铃铛。

　　找了这么久，他急得快要上火，可香炉那么多，总得一个一个看。

　　门外刮起了大风，刮得摇摇欲坠的大门啪啪作响。在这寂静荒凉的地方，每一丝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柱间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什么伽椰子、山村贞子之类完全没有听说过的鬼怪总是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并随着越发完整的剧情变得越来越吓人……话说这种18X真的好吗？小孩子的他还是比较适合倩女幽魂这种小清新吧！

　　这么想着的柱间突然一下表情变得僵硬，视线凝固在一处，内牛满面。

　　绝对是他的错觉吧！窗户外的黑影绝对是被风吹动的树枝吧！鬼那种不科学的设定不可能存在吧！

　　来自心灵的呐喊催眠了他，柱间深呼一口气，抖抖脚站起来向窗户的方向慢慢移动。

　　随后——

　　“啊——”伴随着一声大喊，柱间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并以超人般的速度在十秒内找到了铃铛，飞速向站在c位的神明像跑去。在他的身后，巨大的黑影如章鱼的触角般张牙舞爪，紧跟在后，不断捕捉着他的身影。

　　到底是柱间快了一步。按照信件的提示扳动机关后，伴随着机关扭动的咔咔声，神像的位置移动露出了一个地道，让柱间及时离开了那个地方。

　　“那个像章鱼一样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啊？”

　　等柱间仗着人小身体灵活，从地下隧道中钻出来的时候，仍对那个突然出现的怪物百思不得其解。

　　小鸟在信中提示他，灵鸟之森中藏匿了一个怪物，柱间去那里，很可能会被那个怪物盯上，所以柱间一直都有所提防。可小鸟是怎么知道的？那个明显已经超出人类范围的怪物又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这个铃铛救了他。

　　疲惫不堪的柱间看了眼蒙蒙亮的天空，摸了摸口袋中的铃铛，决定出发去找小鸟，把铃铛物归原主。

　　“找～到～你～了。”

　　“哇！”被倒挂着的身影吓了一跳，女孩儿连手中的药碗都扔出去了，见状柱间赶忙跳下来将药碗稳稳接住。

　　“还好没事，哈哈哈。”

　　“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害的！”小鸟怒气冲冲的将柱间手中的药接走，“东西呢？”

　　“在这里。”柱间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小鸟手中，“是这个吧！你要的东西。”

　　柱间没有说他为了找这个铃铛花费了多少时间，遇到了怎样的凶险。而是像一位朋友般，在小鸟拿起铃铛想些什么时，体贴的没有打扰。

　　虽然他有很多问题，比如说小鸟为什么会知道神像的机关在哪，铃铛为什么会发光，黑影在触碰到光芒时为什么会消融？

　　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柱间最终放弃了追问。

　　“既然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我就先告辞了。”对上女孩诧异的眼神，柱间掏出兜里的信件认真道了谢，“多谢你提供的情报，我才知道那个怪物在哪儿。”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何必强求，柱间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查出巫居国背后的真相。

　　“等等！”

　　*

　　小鸟，本名后鸟羽。

　　她是灵鸟神社的第三代巫女继承人，从小就和她的母亲一起生活在灵鸟之森中。

　　看着小鸟神色温柔地给躺在床上的母亲喂药，柱间在一旁略作思考后严肃说道：“你说的神社，不会是那个很破很破的鬼屋吧！”

　　“什么叫很破很破的鬼屋啊！”

　　重复着柱间的话，小鸟简直想把手上的碗砸到那个西瓜头脸上，但看在母亲喝下柱间改良过的药方后好了不少的份上，还是放过了他。

　　“恩，那么就香火不旺导致没钱修缮的屋子好了。”认真脸。

　　“更糟糕了啊！”一个没忍住，小鸟手中的碗还是砸向了柱间。

　　“哈哈哈，打不到。”

　　一场好好的谈话被搅和成这个样子，自然也就谈不下去了，但看到伯母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没有任何收获的柱间依旧满足。毕竟，当着一个母亲的面，让她所爱的孩子去回忆痛苦，简直太差劲了。

　　“谢谢你，千手君。”

　　午后，在灵鸟之森的边缘处，陪同小鸟采药的柱间冷不丁的听见了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

　　看到柱间露出仿佛在说，‘哇！你竟然会说谢谢’的欠揍表情，小鸟瞬间变脸。

　　“因为你总是你啊你的，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呢！”柱间不好意思地笑了。

　　“礼仪可是巫女的必修课。”小鸟坐在地上平静地回道：“我会那样，不过是因为你是忍者罢了。”

　　故事，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曾经的巫居国，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地方，因为贫穷，这里的人被剥削、被杀害，为了摆脱这种情况，人们联手建立了王国，组织了能够反抗的队伍，希望能以此阻止别国带来的伤害。可惜这种反抗，在忍者面前不过是螳螂挡车罢了。

　　战争越演越烈，死去的平民越来越多，他们仇视着忍者，连死亡也不得安宁。后来，堆积的恨意化为鬼魅魍魉，将这些敌国忍者杀死，完整的尸身被保存下来制成人俑，成了残杀剩余忍者的一大助力。

　　“你说的这些，不是民间流传下来的故事吗？”

　　情报中虽记载着这个事件，却因为太过荒谬的原因没人相信，如果小鸟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的敌人……柱间表情严肃的看着小鸟，向她确认情报的真假，可她只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摇了摇头，“那不是故事。”

　　战争结束，幸存的忍者全部撤离，人们还来不及高兴，那些早已失去理智的鬼魅魍魉却开始对他们下手了。而早有耳闻的别国大名，为了不让这古怪的东西去往自己的国家，联手封/锁了当时的巫居国国境线，阻断了人们的逃生之路。

　　听到这里，柱间已然想象到了那副残忍的画面。

　　“那么，你们……”

　　“我们……”小鸟摇了摇一直拿在手中的铃铛，曾经在柱间手中毫无声响的哑铃，竟然发出了清脆的铃铃声，“都是因为翠子大人才活下来的。”

　　在那之后，一位德高望重的巫女来到了这里，以身将鬼魅魍魉封印。

　　阴影退去，最为高兴的就是那些被残害的百姓们。他们相拥而泣，发自内心的拥戴起这位巫女，为她建立神社，也就是现在的灵鸟神社。

　　“我的母亲是翠子大人的徒弟，在翠子大人战死后留在了这里，看管那些被封印在灵鸟之森的鬼魅魍魉，可是……”

　　可是，失败了的别国大名并不甘心，多年后再次投入战力，解开封印妄图掌握那些鬼魅魍魉。而这一切的发生，又太快、太迅速了。

　　“鬼魅魍魉的力量被封印消弱了大半，母亲她明明能够解决的……如果、如果不是我那个时候贪玩拿走铃铛的话……”

　　小鸟情绪激动地握紧了手上的铃铛，哽咽着，像是在克制即将喷涌而出的激烈情绪。

　　“我想要改变一切，想要母亲继续活下去。千手君，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是，求求你，帮帮我吧！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对付那些鬼魅魍魉。”

　　“果然，还是叫柱间比较好吧！”

　　“什么……”

　　“我说，我的名字是柱间。”没头没脑的话中，少年毫不在意的对满身狼狈的女孩伸出了手，“作为朋友的话，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比较好吧！”

　　两人双手相握，柱间的笑容毫无芥蒂，“作为朋友，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在这个午后，女孩的泪水弥漫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在了草地上，显得晶莹剔透，甚至在隐隐约约中能够看见那毫无芥蒂的笑容。

　　“嗯，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