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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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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问我要那小子的资料?”
“毕竟仔细想来内容也没有很多呢。 ”
“哦前几天不看宁可跑去扫星球的是谁呢?”
“再多说就杀了你哦^_^ ”
阿伏兔暴躁地扒拉着柜子,一边认命噤声。
“啧,找到了。”
红发的夜兔一目十行的扫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内容,一边嘟囔出声。
“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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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
“诶细川先生吗?
“接触也算比较频繁吧?毕竟他好像算是刚调来真选组并没有很久,是脾气挺不错的一个人。”
志村新八细细咂摸了一番前几天那个信封的厚度,满含敬意的沉声道。
“还是个很大方的人。”
接着又过了一遍真选组那些个局长和队长,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而且是个挺正常的人。”
——比起他们的跟踪狂局长鬼畜抖s队长这个人简直不要太正常!
“大概就是这些,月咏小姐是找他有什么事吗?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直接跟他说的吧,毕竟是个挺好说话的人。”
对面的月咏轻轻吐了个烟圈。
“大概就是,前些日子我们收到手底下的人手上收到了一样东西。”
说着,月发女子将手里的玉佩推了过去,神乐颇感好奇的抓起来拎到眼前仔细端详。
“虽然只有半枚,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玉的质地,把这半条街买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团子头萝莉把玩着玉的手当即攥紧,紧接着就是带着坚定的表情震声道。
“很好不如这个就当作是这次委托的费用吧!”
“…你清醒一点人家只是让你查这个又不是要把这个当酬劳!还有你把人东西给我从你衣兜里拿出来!”
志村新八很是头痛“所以这个是…”
“这东西正是从与你们相熟的那位细川手中收来的。
以及,哪怕徽纹只留了一半,整个大江户也有且仅有那一家的家徽是这个模样,所以才想来问问你们。”
“可恶原来还是个大户人家吗,果然上次委托费收少了。”
“…你倒是等一会再纠结委托费也不迟!而且人家上次委托费给的够多了!”
“新一叽你眼界不能这么小啊,我们可是立志要把万事屋开到宇宙的你忘了吗!”
“怎么就突然间开始诉说壮志理想煽情而且人家是新八哪就新一了!”
忍住不管一旁银发武士的大声嚷嚷,志村新八看向月咏,见对方一脸淡定的模样,大抵是见怪不怪了。
“另外,当时将这人带回来并安排照看的,是那位第七师团团长,二代夜王的手下。”
…
送走他们又不知道哪不对的团长后,阿伏兔倒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引起那个笨蛋团长的注意的。
虽说日子里喊笨蛋团长喊的不少,但是论起来那位呆毛可绝不是什么笨蛋,甚至在战斗方面是绝无仅有的天才。
所以若不是故意,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有能被放跑的对手的。
除去在吉原的那天,这家伙有口嫌体直的嫌疑放跑了自己的妹妹,剩下的就是在那前些日子夜里碰上的那家伙。
那夜是交了几手后便突兀出现的停顿,后来吉原又见到后气息便又有些不对劲。
——云业被一爪子剜了心很难说没有这人说不清的泄愤。
泄愤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他也只是在身边跟的久了,多少能从这家伙日常笑眯眯的表情里的注意到一些微小的不同罢了。
再多的他也察觉不出,毕竟他也不是这人肚里的蛔虫,又怎么可能精准的知道青春少男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那问题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引起团长的注意的?
阿伏兔长长出了一口气。
毕竟他能注意到,是靠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轮廓啊。
毕竟再没有栗发的人是那副轮廓。
——“你看你看,这位我女神!老子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嘿你这话说的,不过想你那能看上华佗的眼神也欣赏不了正儿八经的。”
“就是说薪酬高,死的早,工种不好,你听听有哪家的这么咒自己男朋友的?”
“哈哈哈阿伏兔,看到了吗这是我女儿的头发,一毛一样的栗子毛羡慕不?”
“…求你了阿伏兔,救救她,求你了。”
阿伏兔颇为难耐地阖上了眼,声音艰涩。
“至少现在你的选择也还存在呢啊,棠寂。”
…
她其实今天也不过是以调查之名,告诉一些他们情况罢了。
虽然这几个家伙大概率也不会听,但是知道一些也总比突发情况来了什么都没有准备来的好。
——当然月咏也同样不觉得那位真选组参谋会有什么。
可以不顾及自身的安危赶来帮助晴太的人,也绝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
但同样,浸淫地下消息那么多年,她也无法对“细川”这个姓氏代表的含义无动于衷。
所以出于对晴太更为周全的考虑,以及这名字带来的顾虑,她终归是从手下的人那里,意图多了解一些消息。
接着越了解,越是让她觉得这位少年人身上带了太多怪异。
更不要说来人显而易见的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隐去了一些关于这人的消息。
能从众位百华中全身而退的身法,对于一大族内手持家徽地位不低的少年人来说实在不自然。
而自诩优雅的世家又怎么可能许他去练贵族口中蔑称为“农民剑法”的起势?
即便这三段变招是出自那位剑法堪称华丽的冲田总悟之手,也不能。
她从万事屋那里也并没有旁敲侧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了解真选组的集训一向是颇为严格,彼此间身法相似好像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那难道不是对于他们组内本就有的人而言吗?
平青眼这种几乎成为标志性的起势又哪是那么容易练就的。
——但他手里的平刺三段变招出手间又太过熟稔。
就好似
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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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里确实没装什么贵重的东西。
那日,在这堪称混乱的战场上又是顺手捡到了小孩看起来颇为宝贵的布包。
梅开二度的缘分。
拎着小包的细绳无所谓的在指尖呼啦啦的转悠,少年人头顶的呆毛也跟着俏皮地抖了抖。
可他微一停顿后的随手一捏却感觉到了粗布下的凹凸,略感扎手的纹路。
摩挲了千百次的,铺天盖地的熟悉。
微捏着的指尖瞬间收紧,他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的撕开了手中的带子
——是不该会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不如说,是本不可能会再出现的东西。
是还显嫩意的绿枝,是崎岖畸形的缠绕,是有着奇怪七节身躯的,几乎认不出是什么的草蚱蜢。
是与他手中曾攥着的早已枯黄的蚱蜢如出一辙,却绿意盎然的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是明明他亲眼见到的,早已冰冷的墓碑,再不会露出浅笑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