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难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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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樱花正盛开的季节。
鼻翼间似能嗅到些许的花香。
傍晚金棕色的余晖遍洒，漫天的金粉那么美丽，空气那般柔绵。
一旁的少女眉眼间的温润宛若流动的溪水，望向他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似是盛着星空。
他耳根一烧，有些慌张的撇过了头，长出一口气安抚了下胸腔乱跳的心脏。
他悄悄用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的姑娘。
而女子带笑的眉眼依然注视着他。
一丝带甜的笑意却悄悄在嘴角晕染。
他又迅速回过头，有些难耐的捂住了眼，感受到自己越发不齐的心率，心下懊恼不已。
真是见鬼的好看。
……
“副长？”
土方虚撑着额头的手当即一顿，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他蹙着眉宇按压了几下太阳穴，抬起头望着眼前出声的眼镜少年，沉声问道：
“现在几点了。”
眼镜少年顿了下，张了张嘴后才开了口。
“现在是下午三点，一番队七番队已经在庭院集合完毕。”
啊。
感受到额角越发剧烈的疼痛，黑发男人微微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出发。”
随着队伍缓缓的朝着目的地前进，身后的眼镜少年神色却显得有些复杂。
……
这是一个已经观察了许久的浪人的窝点。
据山崎这些天带回来的勘察报告来看，是个规模不及桂小太郎这种组织的级别但是也是不容小觑的窝点，需要慎重对待。
所以此行出动了一番队和七番队，由副长亲自带领指挥。
根据副长推断的敌人分布，便由一番队队长带领大部分人前往核心，而他则和参谋分别带领小部分人从后方和侧方绕过去。
山崎跟在前方栗发少年的身后，心中略有些激动。
如果这次他的感觉验证了的话，那么。
此时栗发少年抬手击晕了一位冲上来的浪人。
山崎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浪人，想到一路上零星冒出的几人，终是满怀欣慰的叹了一口气。
“山崎君。”
“啊？”山崎回神，回过头去望向神色略显疑惑的眼镜少年。
“按照你这些天的观察，我们这边来的人数正常吗？”
山崎歪头想了想回答道：
“确实，按照我这些天道德观察，这边人数确实少。”
但这估计是因为你。
山崎默默咽回去了最后一句话。
“那丘三队长，这边就先麻烦你了。”
诶？
山崎一愣，有些错愕的望向温声开口的眼镜少年。
“我想先去副长那边看看。”细川棠转首对着站在一旁的丘三略显歉意的笑了笑。
丘三微微沉思了下便点了点头。
“也好。”
“诶等一下！”
山崎颇为急切的开口，在接受到细川棠略显不解的表情后，急着解释道：
“那啥，我跟着细川参谋一起吧。”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要和这只活锦鲤分开走嘞!
丘三听后也颇表示认可的点了点头。
“也行，那你们就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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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预料到这头目竟然在这般看似无关紧要的地方安排了这么多人。
黑发青年的眸中笼聚深深的凝重，太阳穴侧似是跳跃一般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牙齿不自觉的咬住了唇瓣，眩晕感一波又一波袭来。
这种围剿，合理安排战力才是最明智的做法，自知情况不妙他自不会因为逞强而刻意出头。
可是终究还是失算。
黑发男人迅速出手刺向身后。
“副长！”
土方提起衣领随意抹了抹脸上被溅到的血渍，沉声朝着一旁说道：
“注意身后。”
冷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但是被局限住的人数以及战力就像是枷锁一般套紧了行动力。僵持并不意味着是什么好事，相反因为人数，拖得越久会越发不利。
可紧绷着的局面就要失衡。
土方喘着粗气，像个机器一般不停地挥刀砍翻，不停地转身，横刀防御，不停地被温热的鲜血洗涤全身。
沿着鼻梁滴下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模糊了视线的，已经分不清是眩晕还是天色问题。
刻意维持的局面开始崩塌。
在庭院空无一人的石路上。
前面的栗发少年奔跑的像是快飞起来一般，在渐黑的夜色中急速穿梭。
猛烈的风将他的黑色制服刮地向后翻飞着，就像飘起来的旗帜般飞跃。
山崎气喘吁吁地在少年身后奋力跑着，可即便这样还是被渐渐拉开了距离。
我靠原来你跑这么快的吗？！
心累身也累的山崎在吐槽的同时也忍不住有点后悔，但还是迅速摇了摇头将这想法摇了出去，暗自握紧了拳头。
不管什么时候，跟着细川参谋就对了！
……但是参谋你能不能慢点啊我真的追不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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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并还在持续着。
真选组的队士们都是绝对会死撑到最后的硬汉，所以即便是不利也依旧没有一个人弃阵逃离。
眼见着一名又一名的黑色制服的队士身体浴血，接连着体力不支或是重伤倒下，真选组渐渐变成了不利的一方，危机开始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
黑发男人紧抿着的唇没有丝毫血色，脱力的手抖得几乎抓不住刀。
此时，突生变数。
“啊！”
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哀嚎。
黑发男人眉宇紧锁，心中低咒，而此时一名队士微喘着粗气的声音也突然响起，里面却是毫不掩饰的激动。
“是细川参谋！”
所以没人注意到我吗？
山崎心中忍不住吐起了槽。
是他？
土方迅速回头。
那个戴着啤酒瓶底眼镜的栗发少年挥舞着手中的剑，轻巧的躲避开挥舞而来的攻击，整个人如同飘嗖空气一般轻盈，须臾间便到达黑发男人的身旁，横刀一立，身形宛若松树般挺拔。
土方青灰眸子淡淡瞥了一眼少年，随即沉声开口。
“那边？”
“压力不大，丘三队长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战局的扭转似乎已经成了定局，所会出现的景象已然预见。
十五分钟后，已经只剩下穿着黑色制服的真选组队士们了。
所有的队士都极其乏力，都弯腰借此分担些力驻着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血污模糊了脸庞，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人是哪个人。
空气中飘着刺鼻的铁锈味道，意外地醒脑。
可黑发青年却觉得越发晕眩，剧烈的头痛一点点将意识抽离，单手驻着的刀终究是支撑不住渐渐疲软的身体，手一松，便朝着一旁重重倒下。
可意外的是，似是有什么接住了他。
耳边传来各式各样的惊呼声。
“副长！”
“副长！”
“副长怎么了！”
好吵。
土方眉宇微蹙，脑袋因为剧痛以及翻腾上来的热气又是混沌一片。
他半睁开眸子。
触目所及的温润，恍然间似是又见到那时他最为心醉的浅笑。
他迷蒙间有些不敢置信。
恰似樱花树下她轻启薄唇微笑着说话，弯弯的眉眼，醉了人心。
近藤老大曾笑着问他樱花好不好看。
他只觉得什么都没看进去。
所以他那时别扭着说，难看死了。
黑发男人迷蒙间半睁的眸子是满满的晦涩，干裂薄唇微张，声音那般嘶哑。
“み……”
还有那时，她弯弯的眉眼间盛着的或许不是什么笑意。
是他。
满满盛着的，明明是他。
可还未说完，他便阖上了眸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彻底昏睡了过去。
细川棠回到公寓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疲惫。
在沙发上定定的做了好一会，脑海里则是不停回闪着黑发男人半眯眸子的模样清冷中带有一丝恍然。
而那青灰的眸子是满满的晦涩。
细川棠难耐的将胳膊搭在膝盖上，低头默默闭上了眼。
可是，却突然传出了一道绝对不该属于这里的声音。
那声音那般清亮明快，清澈好听。
熟悉的要命。
细川棠心中狠狠一震，霍然睁开眼，猛地抬头。
“好久不见呢^_^”
处在半暗的灯光下，橙发的少年静静坐在床沿边，眉眼依旧显得精致，呆毛微动间，浅笑的模样看着格外优雅。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难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