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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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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这个地方
关雪寒慢慢移动到门口,看着外面寂静的夜色,倚在门框上回想起今天的遭遇,泪珠缓缓躺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才考上一个大学,就因为军训来到这么个不知时代、不明地点的地方,不明就里的嫁了人,换做以前,谁跟她这样说,她绝对是嗤之以鼻。然而,这不可思议的事在短短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后却发现,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心中溢满了不知名的思绪,惶恐、不安、惊疑、还有侥幸,说不定这一切只是个梦呢,明天天一亮她就发现自己获救了,醒来已经在出租屋的床上了……
看着外面深不可测的世界,关雪寒不敢踏出一步,那个男人说得对,她对这里一无所知,与其出去面对未知的危险,还不如留在这里静观其变。至于洞房,没见她满身伤吗!她就不信褚夜对那啥尸有兴趣。
关雪寒没惆怅多久,就看到褚夜回来了,端着个托盘,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柔声说:
“你今天还没吃饭,我拿了些粥和大饼。”
关雪寒注视着这个男人,柳眉微蹙,她一时也分不清这个男人是善、还是恶,救了她,却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娶了她,然而无论怎样,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是她无以为报的,只能沉默以对。褚夜似乎没发现关雪寒的注视,径自走向床边的小桌,将托盘放了上去。
“快吃吧,不然凉了,已经晚了,先垫一下,明日再给你做好吃的。”
最后关雪寒妥协了,移动着伤腿走过去,避开褚夜搀扶的手,直接坐在床边吃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可不能折腾自己的身体,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空气凝结了一般,只有关雪寒小声地喝粥的声音,其实她这时候胃口并不是很好,饿太久了,反而不是很想吃东西,但她仍然小口小口的吃着,甚至有点反胃。
好在褚夜发现了她的不适,面色温柔,动作却坚决地抢走了关雪寒手里还剩一半的大饼。
“你许久未进食,吃不下就不要吃了,以免伤及根本。”说着收好碗筷,对看着他的关雪寒说:
“早些睡,还有、、”顿了顿,接着道:“别担心,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我去另一间房里睡,有事就唤我。”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不知为什么,看着那没入夜色的男人,关雪寒居然觉得那高大的背影有些落寞,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此时她也很混乱,最后只得垂下眼帘缄口不言。
心力交瘁之下,关雪寒很快就入眠了,一道身影缓缓靠近了喜床,伸手撩开了床帐。
褚夜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心绪,踱步到了里屋,看着那红色的床上睡着的少女,黑发如瀑,红唇点朱,杏眼桃腮,他想,恐怕古书上记载的仙女也比不了眼前之人。神色虔诚,这么个妙人是他褚夜的娘子,心中不免激荡。
然而,转念一想,这人却是一点也不愿嫁给他的,也是,他不过一介山野村夫,又怎能得到她这样的人的垂青呢?想到这儿,他又感到沮丧不已,但是之前看着她失落的神态,他却是一点放她走的念头都没有。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褚夜的妻……
褚夜就这样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睡着的新娘,眼神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温柔,却没有越矩一步。
……
一大早,关雪寒就被山谷中清脆的鸟叫唤醒了,唧唧喳喳的,不怎么难听,就是有点扰瞌睡。关雪寒睡了一夜,发髻也散了,衣服也乱了,睡眼朦胧的踱出了房门。昨夜睡得太快,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就意识迷糊了,结果睡了一夜,发现醒来在陌生的农家小屋里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神清气爽的关雪寒表示,先暂时住在这里,把伤养好再说。
就这样,关雪寒就保持着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走出了大门,发现褚夜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她不想过去,就在在原地等。结果那个中年男人一看到她就嚷开了:
“哟,褚夜,你小子不是说新娘子有伤需要休息吗?怎么看样子是诓我们大家啊!”
“什么意思?”褚夜疑惑。
“呶,看新娘子那副憔悴的样子,昨晚没少使力吧!”中年男人嬉笑着看向关雪寒,说的话惹的路过的大叔一下子咧嘴笑了,笑骂道:
“这老小子忒坏了!”
褚夜不明所以地回头来看,就发现自家娘子面带春色的站在门口,心中一跳,立马奔了过去。关雪寒疑惑地看着迎来的褚夜,男人径自挡在她面前,回过头,对中年男人说:
“你要的肉在左边第一块,拿了快滚!”
中年男人闻言摸摸鼻子,拿了一块儿肉赶紧跑了,哎哟我的娘哎~要是真把这小子惹毛了,那不得把他家房子給掀了,以后,可不能再拿那家伙的媳妇儿打趣了,这样想着,这么一个大男人,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胸脯!
看着沿着小径一溜烟儿跑走的大叔,关雪寒推开褚夜,疑惑地看着生气的男人:
“他怎么惹你了?”
“没什么。”褚夜抿着唇闷闷地回答,眼神颇为幽怨的看着关雪寒。
关雪寒似有所感的低头,发现自己咳、有点衣衫不整,心虚的将眼睛转向别处,她忘了,她穿越到古代了,作为一个已婚妇女,外衫大开确实不大好……
“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牙膏。”一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古时候有牙膏这种工业产品吗?
“你是说牙粉吧。”结果,是她低估古人的智慧了。
……
早饭依然是粥,男人说她要好好养一下,体虚内寒什么的……
吃完早饭,关雪寒已经开始在适应这个地方了,她走到院子里,发现褚夜正在弄什么东西,想来应该是猎物吧。于是带着好奇心,一点点的挪了过去,没办法,开始结痂的伤口比昨天更疼,皮肤崩得紧紧的,更不好行动了。
一点一点的近了,看清楚是什么后,关雪寒瞪大了眼,老天,她看到了什么?!一只金黄为底,覆盖着黑色的对称条纹,体长两米左右的——大老虎!
只是此时凶猛的丛林之王已经咽气很久了,正被人开膛破肚,虽然只是尸体,依然吓得关雪寒面无血色。
“啊!你怎么打了头老虎?!”关雪寒惊叫,神情委屈的看着褚夜,她前天可是差点被这猛兽吃掉。
“哦,今早打猎时遇到的,这山里以前常有的,只是近百年来不多见了,今早我与这畜生看中了同一样猎物,索性将它一同杀了,免得它跑来伤了大家。”褚夜似乎习以为常,语气淡淡的。
关雪寒晕!不是吧,打虎专家呀,古人都这么厉害吗,还是只是这整个山谷的村民都很厉害?关雪寒一时间惊讶得无以复加,凑近了看,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褚夜:
“你武功很厉害吧?可以教教我吗?”
“你说的是炼体之术吧,我们村的人从小就会学,只是些强身健体的招式而已,并不是多厉害。”褚夜温和的看着他,轻声解释道。
关雪寒不信,只是强身健体的招式?那学太极的为什么不能打老虎呢?这样想着直接拿怀疑的目光瞅向褚夜。褚夜无奈:
“既然娘子想学,为夫自然倾囊相授。”殊不知,这句话直接让关雪寒炸毛了!
“不许叫我娘子!”谁知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但是关雪寒不管不顾直接回了屋,没有丝毫停顿,更没发现身后褚夜失落的眼神。
就这样,因为一个称谓问题,还算和谐的相处骤然被打破,关雪寒回到里屋就一直没出来,直到褚夜进去叫她吃饭。
看着逆光而来的男人,关雪寒心中百感交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个男人救了她,虽然强迫她成了亲,但这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也没有趁机强迫她,占她便宜,这些她都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么巨大的转变,换做是谁也不可能接受得了。
“你既是不愿我那样称呼你,我也就不这么叫你,但在人前,样子还是要做的,须知,这是为了你好。”褚夜看似无奈的说道,有条有理,低沉的语气,让关雪寒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毕竟褚夜可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才娶了她,男人又没有错,说不定还是自己耽搁了人家的大事呢!
这样一寻思,关雪寒便豁然开朗,暗自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些,便笑着说:
“我知道了,褚夜,我们先去吃饭吧!”说着便先往外走了。
后边儿,褚夜看着慢慢走远的身影,目光深邃,薄唇抿了抿。想到刚刚试探的叫了她娘子,结果这么大的反应,果然不能太心急了,还是得慢慢来,看着那娇小的背影,这男人突然轻笑了一声,刚刚小女人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呢。接着,他的心倏地紧了一下,因为前面关雪寒在踏出门口的时候绊了一下,吓得褚夜赶忙冲了过去……
走到前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一盆汤、一碟炒肉、两碟素菜了,热气腾腾的,香气浓郁。关雪寒口水直流,想不到这男人说到做到,真的做了好吃的,看得她的肚子大唱空城计。回过头对后面的男人夸奖道:
“你真厉害!”
看着惊喜的小女人,褚夜的脸不自觉的温和下来,只是关雪寒没发现,温柔的对馋猫样子的小女人说:“吃吧,吃了,我领你出去走走。”
关雪寒吃的开心,浑然不觉在古代,男人给女人做饭有什么怪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