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桃花劫》心蓝海韵

46、似曾相识

　　萧然带领三人站定在书房门口，在常劲二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下未经允许径自踏入房内，因为他知晓现有“王牌”在手，身家自然安守。
　　“主子！”萧然抱拳行礼，拉回又陷入痛苦回忆的欧阳烈，淡淡地“嗯”了声，察觉一道打量的目光，顺着那目光，欧阳烈偏头略过萧然，视线直落他身后的一句蒙面女子，恰巧对上于曼翦翦水眸——
　　于曼跟随萧然一入书房，抬头即见位于书桌后戴半边面具的男子，一股强烈的震憾撞击她的心，还有那自失忆后从未有过的熟悉感，心——隐隐有抹刺痛！为何会这么难受？——扑天盖地的疼痛袭转而来，许久未曾到来的头痛使她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来……
　　略微失神地欧阳烈无意识地慢慢站起，在于曼摊软至地上前风般欲想扶住她，但一道更快的身影晃地接住了于曼——
　　早在进府之前，老头早察觉有丝不对，那个叫萧然的表情太不合理了，初见名义上的夫人时客气有礼，但再见丫头的反应热情的过头，就像沙漠中遇上水、濒监死亡的人碰上灵丹妙药的感觉一样，莫非之前相识？一个是错觉，那再加上外头那两人的反应，那就有待深思了？！
　　因此，抢在欧阳烈前护住丫头，免得被群豺狼给刁走，丢了孙媳妇事小，没了吃的事大。
　　两手扑个空的欧阳烈一怔，内心由初见面的满腔喜悦到呆愣，到不悦，短短不过眨眼功夫。双目冒火地似要在抱住于曼的双手上灼烧出个洞来：“放开她——”
　　“你让我放就放？那我小老头不是多没面子！”老头一个闪身扶着于曼退至旁，玩笑似地戏谑着眼前的人。
　　欧阳烈眼神一变，阴冷的厉眸放射出慑人光芒，迅速出手袭向老头。一手抚着于曼，只手单挑欧阳烈，看似应付的犹任有余，其实每招每式都是险相环生，汗颜啊！还亏他总自称一代宗师，差点连小辈都打不过，虽是只手，但相信不出十年八年，功力必在他之上。
　　心里想的一套，外表做的又是一套，老头不怕死地继续挑动欧阳烈的怒火：“小伙子，肝火不要太旺，小心虚火上升哦——”
　　欧阳烈不理会，专心应战，誓夺回于曼为止，下手越来越快，每次小心地避过于曼。老头毕竟上了年龄，久战不是个办法，何况他还带了个“份量”不轻的人儿，狡猾的老头虚晃一招，一个空，老头抱着于曼一跃而起，边跑边留下话：“我们人已送到，后会无期……啦……”
　　老头一跃跳出房门，落在屋外的假山上，正当可以安全撤离时，脚下一阵拉力，力量不大，老头完全可用力扯开，但看清脚下拌脚石时，一时不忍怕伤害到他，结果“扑通”一声——
　　老头身子一斜落入一旁的池塘内，罪魁祸首竟是位一岁多的小娃娃，此时正在假山上呵呵憨笑，乐不思蜀。
　　于曼则在千钧一发时被老头抛往空中，欧阳烈顺势接住搂抱在怀中。搂抱着她，欧阳烈更加肯定他的猜测，是她，真的是她！欧阳烈激动不已地抱紧怀中人儿，黑眸眨红，有些不敢置信，没戴面具的左脸贴着于曼的颈窝，感受她的温度……
　　“……救……救命啊……咕噜……咕……”老头掉落水中后，胡乱拍打水面，一浮一沉，状况十分危险。
　　萧然看看主子置身事外的状态，又看看老头，无奈地来到池塘边，抱起假山上睁着圆滚滚眼睛的娃娃，冲着老头大叫：“好了，这水又不深，淹不死您老的——”
　　果然，平静下来的老头试着双脚站直，一起身，池水只淹至他腰间，只是全身湿溚溚的十足一个落汤鸡。尴尬地笑笑，朝着萧然又是一阵怒吼：“死小子，敬老尊贤你懂不懂啊，圣贤书读到哪去了？”
　　伸出手想拉了他一把，将老头从池塘内提起，敷衍道：“是是是，那您老要不要随晚辈去客房换套衣服？”为免打扰到主子的失而复得，萧然拐着老头离开。
　　“你说呢？”视而不见他的手，老头从池内一跃而起，拎起泡过水的衣摆，抖动白胡子斜视他，摆明了萧然的问题是多余的。
　　“那请您老移驾！”耸耸肩，收回手，萧然无所谓的道。
　　“哼！”冷哼一声，正欲跟去，突瞄到紧抱一起的二人，才想起忘了些什么，挥动了双臂边走边叫：“放开放开，谁允许你抱着我家孙媳妇的！”
　　萧然一个箭步挡在老头面前，左手抱着娃儿，右手作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走错了。
　　“不要挡着，没看到我现在有事吗？”不高兴的瞪着萧然，准备推开眼前的障碍物。
　　“不是我要挡着您老，您不要先换件衣服吗？”萧然指指他身上的衣服道。
　　“这事待会，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再晚会，孙媳妇就没了……”摇摇头，摆摆手，还是想越过他。
　　萧然又是一闪，险险让老头绕过。“可是您这身不感到有些凉吗？”
　　“没事，练武之人，身强体壮没关系。”虽然感到全身冰凉凉，特别是右腿处感觉还有凉风袭入，但自认身体强壮，本身就是名大夫，几十年来还没再生过病，没什么关系，就一直挡着他的萧然十分碍事，真想一掌拍了他。“快让开，再不让开我让你后悔！！”伸出拳头挥舞着，威胁道。
　　对于他的拳头，萧然抱着小小人儿小心地向后退一步，毕竟只手应付楼主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只是挡不住他，主子照样发棺材。
　　“呵，您老如果不介意，那晚辈也不好多言，只希望您是真的不介——意——”萧然若有所指地瞄瞄老头的下半身，又转头看看从一开始就在旁呆着的伊莉莎白小姐。
　　“什么介……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哇！什么时候整只右腿的布料少了大块？那……
　　老头迅速用上衣下摆遮住，再抬头望着一直在他眼前晃动布条，不就是他那块吗？小娃娃握紧在手中拼命挥舞着。偷偷抬头瞄眼那外国女人，只见她双眼睁大似吓到，一张老脸迅速胀红。完了，自老伴去世后就保存的贞操没了，呜……他没脸再见底下的老伴了……晚节不保啊！
　　哀悼完，下一时刻只手拿布遮住“□□”，只手拽过萧然的衣襟至身前，恰巧借由他的身子挡住外泄的春光，咬牙切齿地怒骂：“死小子，干嘛不早说？”
　　“我说了，可前辈硬要……”苦笑地道。
　　“少说废话，快带我去换衣。”这衣服还是老伴去世前给制的，穿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但想不到也腐朽了，经不起丝毫折腾，连小娃娃都扯得断。
　　萧然扬起笑容，带着老头往客房走去，临行前也顺带拉走一旁看热闹的伊莉莎白。开始她还不愿意跟他走，后经萧然简单解释后，才离开。为何萧然能与之沟通呢？这是因为萧然在未跟随欧阳烈前，曾游历大江南北，好不潇洒，会说的语言品种虽不精，但还能日常交流。譬如跟她说，先带她去吃饭等等。

作者有话说

　　抱歉的话我还真是一说再说，呵，让亲亲们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