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桃花劫》心蓝海韵

34、馋嘴老头

　　睡了个舒服午觉，于曼在黄昏时刻醒来，一伸懒腰，披于身后的披风顺势落于地上，拾起扬眉轻轻一笑，转身往厨房准备晚餐去。
　　“丫头、丫头，你看看，我抓了只山鸡回来，晚上咱们可以炖鸡吃了。”兴高采烈的老头一把推开小木门，一手抓着只肥美的山鸡，跑至厨房。
　　“我有说要弄给你吃吗？”背对着他的于曼慢条不紊地继续着清洗野菜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呃——”皱起满脸的笑纹，张嘴欲言，提着山鸡站在那顿感尴尬，但随即又堆起满脸讨好笑容，道：“呵呵，丫头，做人何必这么计较呢，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更何况这山鸡也打了，不吃掉怪可惜的，你那刚痊愈的身子也确实需要好好补补……”
　　“嗯嗯，那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将鸡宰了搁那吧，我待会就过来。”掩住嘴角的笑意，假装忙碌地背着怪老头。
　　“好好好，丫头，我这就去弄好它。”以为她同意了，高高兴兴地提把刀往溪边杀鸡去。
　　不一会儿，于曼一切准备就绪后去溪边迎接她晚餐的主菜——山鸡。
　　此时老头正好将鸡宰了，正在拔毛，嘴里喃喃嘟囔着：“……小畜生，别见怪，要怪就怪投错胎，下辈子投户好人家，脱下‘毛衣’穿‘布衣’……”
　　听到此，于曼禁不住噗哧一笑。她的靠近老头一清二楚，当然也没错过那声笑容，身形未动，只闻声音加大：“丫头，不要笑，作为人类，我们很幸运，为了满足自己的口食之欲而将其杀害，所以在这期间为它们超渡一下，也算我们最后仅能为它们做的。”
　　“那既是如此，你干嘛不吃素？”有些疑惑，有些不解他的自相矛盾之处，站于他身后询问。
　　“世界万物都有其生命，也有其生存的价值，你能说素菜就没有它自己的生命？”怪老头说完拿出刀将光溜溜的鸡从下一划，开始清理内脏。另一方面从嘴里吐出一连串听不懂的字眼：“唵嘎贝啰嘎木莎哈……”
　　“你在说什么？”听不不太清楚的于曼不解地问。
　　“这是佛经中用来超渡踏死虫蚁咒、渡肉咒，可用来超渡它们早日生天或是广结善缘。”
　　“那为何当初将我救回后，又置之不理？”对于这点，她更是满头雾水，不是责怪，纯粹只是好奇，毕竟再怎么说人家与她毫无关系，将她救出已是感恩，不可能再要求人家事事做到完美。
　　“……人们大多数是奸诈、狡猾又贪心不足的，坦白说，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看遍了世间丑态，不想再沾染不必要的红尘于身……”微微停顿一下，叹口气，接着道，手下的功夫倒是丝毫未见停。不一会的功夫，就洗清洗干净，湿搭搭的双手捧着同样沾满水滴的山鸡至于曼面前，一脸兴奋期待的看着她。“诺，好了，可以煮了。”
　　无奈一笑，负手往屋内走，她知道老头会提着鸡跟着上来，在他追上前掩下眼角的狡诈。在将鸡下锅炖至一半时，假装一惊呼，苦恼着需采点蘑菇配料。
　　在老头自告奋勇出门后，一遛烟进了厨房把还在锅内炖着的鸡捞了出来，并将肉从骨上全部剔除私藏，待老头回来时就只看到手拿鸡腿的于曼，陶醉地享受美食，桌上摆满了鸡骨头。兴匆匆地跑回面对了竟是这种结果，怪老头手一松，身子一软跌在地上，大把香菇从撩起的衣摆滑落至地上，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老头此时嘴一张，放声痛哭起来——
　　“哇……我的山鸡……我那香喷喷的鸡肉……哇……”越想越不甘心，声音也越来越大，震惊了屋外的鸟儿，整张脸涨得红通通的。
　　于曼瞪大眼，嘴里的鸡腿顺势“碰眶”一声砸到碗筷掉于桌面，也同时制止了一场浩劫——怪老头收声了！抬头看向于曼，也看到那桌上的鸡腿，瞠大双目直瞪着它。
　　于曼尴尬一笑，沾满油渍的双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才开口：“嗯，那个，这个……掉了……还真是可惜了，是吧……呵！！”
　　回应她的又是一阵“海哭石烂”，声音洪亮地震动了整个山谷，搞得天摇地动，就像狂暴的后浪完全压盖住前浪，吓得她不管手上的油腻赶紧捂住双耳，紧闭双眼，尽最大的音量吼出一句“闭嘴啊——”
　　虽然这一吼声音没有压过怪老头的音量，但四周陡然安静的一切都在说明：她的话入了他的耳。在其平静下来后，于曼转身从厨房端出预留的那份香喷喷没有鸡骨的鸡肉来。
　　老头嘴一馋，水龙头关闭后，自动自发地从地上爬起，朝鸡肉进军，但——好像不会这么顺利。
　　趁着魔爪还未进攻至面前，于曼先一步端着盘子后退一步，在老头不解地眼神望向她时，才道：“想吃？那得答应我件事！”
　　“凭什么得答应你……”刚说到这，因于曼拎起块鸡肉塞入嘴的动作行止，喉咙在闻到香味时跟着吞吞口水。“你先说说看——”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过来，但前提是如果不怕以后都没机会闻到家常菜的话，他的命真苦！一点都不会尊重他这个老人家，呜呜……最后怪老头略带愤怒地斜视她一眼，差点咬手指甲泄恨。
　　“在这住了这么久，连一个外人都没遇见，你不是说在长白山遇到我的吗？我想回去，回去寻找我失去的记忆。所以……”
　　“所以想我陪你回去？！”怪老头挑高右眉，声音有些怪叫。
　　“陪你个头啊！！话都没说完你就打断，我只是想知道这是哪？离长白山多远？再加上支助点盘缠就行。了解不？”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自作多情有些啼笑皆非。
　　“哦——那我的晚餐……”不住飘来的香气诱惑着他的味蕾，雪白的胡须随吞咽的动作而蠕动，但觑到丫头那鼓动的圆眼，迅速吐出一切她想知的内容：“这里是无忧谷，离长白山不多不少也得六天路程，当初我带着你走的是水路，才花两天一夜而已，至于长白山呢，在救你的当天也早被大火给烧得一干二净了，还回去干嘛呢！就不怕吓到人吗？！……呃……别怪老头子我，向来都是实话实说的。”
　　“即是如此，我更得回去，也许此次回去会想起什么也说不定，又或者会碰上亲人，以免他们担心。”努力克制想抚摸上那烧痕的左脸，听老头说过，在长白山碰到她时，她已晕倒在地，也就是这左脸面朝天，被降落的火星砸到的结果。女人哪有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只是经过生死劫，能活着就是老天特大的恩赐。自己也许对容貌不在意，但并不代表旁人不在意。虽知他说的是实话，内心的难过还是免不了的。
　　“那也是……嗯嗯……今晚收拾行李，我们明儿个一早就出发……”边思考边点头，不过三秒钟，立即作出决定。
　　“我们？你也要跟？然后一路上让我伺候您？”偏头挑眉盯着他道。
　　“呵呵，当然啦，你一单身女子出门在外，一不太方便，也不太安全的嘛……”
　　“安全？我现在这模样长得可是真安全的。”微低头，有些苦笑道。
　　“……就算没色，也有些财吧，总之呢就这样决定了，不同意的话那你有本事自己走出谷外的桃林！！”有些得意洋洋，那一望无迹的桃林乃他的得意之作——桃花乱！属五行八卦之首席阵式，配合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研制出来，至今还没有人能破解。就算世人能找到无忧谷，也不一定进得来，入了桃花乱也会跟着转回来时路。
　　“如果我能走出，盘缠呢？你借是不借？”其实外面的桃花林她有看过，如果她估计没错的话，她有把握离开。
　　“只要你有把握走出桃花乱，不要说路费，我老头儿任你差遣。”豪迈地夸下海口，不怕她有本事能离开。
　　“好，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达成协议后，两人击掌为誓。

作者有话说

　　首先，我先道声歉，这个礼拜都没有更新，在这我解释下：第一，我出差了几天，第二，我前段时间提过这段时间会很忙，第三，也就没灵感，第四，没时间……
综合上述我找到的原因，就造成好多天没有更新的结果，我发四，清闲下来我会多补上几章弥补亲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