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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8.宴会惊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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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徐雪谚拖沓着脚步,弯腰捡起地上凌乱堆积的衣服,混沌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明。她没有参加宴会的打算,自然不会脱下平日的私服换上不在选择范围的礼服,可是谁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摆布自己呢?脑海中没有受控无人的丁点记忆,难道自己最近有梦游的习惯——
徐雪谚在休息室内胡思乱想,外边虚浮地走进几个男男女女,他们一眼就瞧见昏暗灯光下婀娜多姿的背影。
“不会是吸人精魄的妖魅吧?”其中一个男人嗤笑着上前一把拉拽。
出神的徐雪谚感到背后袭来一阵怪力,猛然向后倒去,这未知的力量让人恐惧,她不由得尖叫出声。
守在门口的女保镖瞬间开了门,皱眉盯着被人紧箍在怀的徐雪谚,“请放开徐小姐,然后出门离开!”不用查勘,女保镖从房间里若有似无的凉意中猜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放开,离开——”那男人好似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言论,嗤之以鼻地大笑,“我最不喜欢别人命令我——”
男人一手掐住徐雪谚的手和腰,一手把酒往她口中倒,“美人儿,陪大哥我喝一瓶——”
男人的动作鼓舞了随行人的气焰,男男女女推杯换盏,群魔乱舞,好不嚣张。
“放……开……我……”徐雪谚拼命摇头,躲避倾倒而出的烈酒。
“这是不赏脸啊,来个兄弟——”男人挑眉,这还是第一次碰到烈性子的女人,以往送上门的女人,不是扭扭捏捏地装腔作势,就是落落大方地豪放不羁,鲜有地勾起了他的兴致。
不过男人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当你要搞纨绔子弟作派时,首先要确定地点,在主场,别人敬畏你的身份三思而后行;在客场,一山还有一山高。
女保镖几步跨上前,右手一抓,轻松地掰开了男人禁锢徐雪谚的手,接着顺势一推,救出被酒精呛喉的徐雪谚。
“你……”男人被女保镖的力道推得摔倒在地,怒不可遏地指着女保镖,想出口伤人,又找不出恶毒的言语。
虽然醉酒后,人的力量和行动会大打折扣,但是当着众人面被弱女子扔出一丈外,还是大大损了男人的颜面。
眼见队伍中的主心骨被人毫不留情地挑衅,女人自发地搀扶,其他人粗着嗓子对峙,“你好大的胆子,连陈少爷都敢动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陈少爷?”女保镖顿了顿,郑重地回答:“不认识。”
徐雪谚撑着墙猛烈的咳嗽,想出声为自己报仇,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朝女保镖竖大拇指。
“跟她费什么话,哪只手动的本少爷,就卸了她那只手——”男人刚被扶起,就推开簇拥的女人,愤怒地命令道。
一心二用的徐雪谚时刻关注着形势发展,男人的狠话让她心惊肉跳,即使害怕,仍壮着胆把女保镖护在身后,正义凛然地喊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不怕说出去被人嘲笑!”
女保镖在徐雪谚身后偷偷翻了个白眼,从没有人把她跟弱字挂钩,她是雄鹰中混入的雕,用锐利的嘴和趾爪攻击敌人的致命点。
“嘲笑?美人儿,这世道,只有我嘲笑别人的份——”男人伸出食指挑逗徐雪谚傲娇的下巴,被她顿开,“我可以放了她,只要你陪我喝酒——”
徐雪谚厌恶地退避三舍,“这世道,果然不缺二世祖。”
“二世祖?”男人开怀大笑,“美人儿,傍上我,能让你轻而易举地获得一切,金钱,权势……你想要什么?”
“马上给我离开!”徐雪谚第一次看到皮糙肉厚的人,明讥暗讽都无济于事。
“离开,这是你家吗?即使这是你家,我也——”男人道貌岸然地站在原地,讥笑道。
男人本想说来去自如,但他的后半句话消失在门口几人的鄙视中,应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也什么?”逃出老头子管教的刘家奇喜笑颜开地投奔伊澜,听说今天闽胥举办宴会,不请自来,在楼下得知徐雪谚在楼顶休息,便领着几个人前来拜见大嫂。
“奇少怎么有空来参加我们商业聚会?”男人嬉皮笑脸地问,推测千思万转。
“要叙旧出去说!”徐雪谚明目张胆地赶人,谁让这两位都是被她归为纨绔子弟一类的人,前者态度恶劣,后者玩弄感情。
“大嫂——”刘家奇委屈地呼喊,岂料眼前一亮,难怪人们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今天的徐雪谚比在YN更美丽动人,发丝间的凌乱多了分诱惑。
跟随刘家奇前来认识大嫂的同伴只瞧了一眼,就立即错开了视线,他们跟刘家奇不同,对伊澜有一定的认知,越强大的人,其独占心里越强。
说曹操曹操到,伊澜忙中偷闲地回了顶楼,原以为安静的办公室,远远就能听见吵杂,他升起一股担忧。
“你们在门口做什么?”伊澜问向一字排开的好友。
“澜,有人欺负嫂子——”在众人沉默中,刘家奇突兀地打小报告。
刘家奇的这一举动,震惊了四周群众,尤其是被告状的男人。
好友让出进门口,就见伊澜神情严肃地脱下自己外衣,套在徐雪谚身上,头也不回地下了逐客令,“你们都出去!”
伊澜发话,刘家奇不敢阳奉阴违,踢了踢傻愣的男人,一个个提溜出门。
“奇少,你刚才叫她大嫂?”出了门,男人轻声地问了一句。
刘家奇吹着口哨,欠扁地笑,“你惨了,澜是最小心眼的人——”
男人头顶闷雷,他在宴会上见过伊澜,一开始被闽胥老总介绍是总部下派的伊总,后来伊氏董事长亲临战场,容重介绍了伊澜的新身份,伊氏少董。私下里,他母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今晚要好好表现,一是为今后两家合作奠定良好关系,二是在场的人皆有来头。不过,几杯下肚,秉性难移,听说闽胥空中花园是H市排得上号的景点,他倒是要好好见识,于是呼朋唤友地移驾此地。没成想,碰到了隐形的大boss——
男人酒意微醺间,艰难地理着思绪。
休息室内,伊澜对徐雪谚进行了一番细致检查,除了浓重的酒味和手腕间的绯红,并无大碍。
“雪儿,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伊澜把生着闷气的徐雪谚带进淋浴间。
说起衣服,徐雪谚觉得自己找到了罪魁祸首,抛弃羞涩,直白地问道:“这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徐雪谚不问,伊澜以为是她主动换的,于是摇摇头,“我想我知道是谁换的——”李梓岚的名字瞬间跳出。
“谁?”是谁能悄无声息地近她身,换她衣,徐雪谚好奇地探究。
“我妈。”伊澜毫不掩盖李梓岚跳脱的行为。
“阿姨!”徐雪谚惊叹,“澜,阿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特工?”
徐雪谚夸张地猜测令伊澜哭笑不得,“你吃的药有嗜睡的副作用,你成了千分之一的幸运儿。”
“我是不是要去买彩票?”徐雪谚自嘲,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待会陪你去买!”虽然伊澜知道徐雪谚不会中,但是他乐意陪她自娱自乐。
“那好,我洗完澡就去!”徐雪谚说着,一个劲把伊澜往外推。
伊澜此刻极想守在徐雪谚身边,一而再发生意外,这让他自信心受挫,如果可以,他想把她绑在身边,走哪带哪。
“雪儿,我还要下去一趟,你能陪我一起——”伊澜靠在玻璃门上,若有所思地问。
蓬头喷发的水声掩盖了伊澜的声音,徐雪谚大声地问:“澜,你说什么?”
“雪儿,你想继续留在这,还是陪我去宴会?”伊澜加重音量。
“我——”关掉淋浴喷头,徐雪谚终于听清了伊澜的话,二选一的回答让她纠结。
徐雪谚的犹豫间接给予了答案,伊澜像是做了和重大决定般,叹了长气,“那我也不下去了,就陪你在这,或者我们回家。”
伊澜无奈的纵容,刺激了徐雪谚的愧疚,“澜,你不用迁就我,我——”
“没事,我不宠你宠谁!”伊澜说得理所当然。
相比伊澜无条件地宠溺,徐雪谚觉得自愧不如,不就是参加宴会吗?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你帮我把另外一套礼服拿过来。”
“雪儿,谢谢你!”伊澜唇角的微笑有计谋得逞的喜悦,雪儿的刀子嘴豆腐心始终如一。
换上鹅黄礼服,徐雪谚对着镜子建立心理建树: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他们就是钱多了点,权势大了点,有澜在身边,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