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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疑虑重重 ...

  •   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那晚一定不加班,早早窝在被子里睡觉;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那晚就算加班也不会为了省钱而不坐车;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那晚就算不坐车也决不会走那条阴森诡异的小巷……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我希望他让打我的人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像拧螺丝一样把他拧成螺旋状,再把他的耳朵鼻子舌头割下来做成五花肉,最后把他剁剁剁,剁成肉泥,包成肉包子卖!

      不要怪我狠毒,试想如果是你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睁眼和闭眼没两样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待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很久的时间,而且全身被绑得动弹不得,连嘴也被封上了布条,周围寂静无声,只有肚子因饥饿发出的“咕咕”声陪伴……我想只要你还是个人你就会跟我一样。

      距我醒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这里边一丝光都不透,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有手指能动,但触手所能及的只有我背后靠着的软绵绵的,类似稻草的东西。最糟糕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连脸上都火辣辣地痛,稍微动一下,肌肉便不住地抽搐。我该不会是被人暴扁了一顿吧?不知道有没有破相……唉!都没几年好活了,临死之前还要这样虐待我。

      不过想我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事?在公司里我对每个人都保持三分微笑,公司外除了小李根本就没什么相熟的人,人际交往简单到跟白开水一样。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有仇家?会不会是绑架勒索?可我又不是有钱人。会不会是贩卖人口的?嗯,不得不承认绑我的人还真是有眼光,像我这么丽质天生的人确实是少见了点,不过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弄得我浑身是伤,这样卖得到好价钱吗?不太可能吧……难道,是以前某个向我告白被拒的倒霉人士做的?有可能是因被拒绝,从此因爱生恨,然后每天在我身后偷偷观察我,寻找下手的机会。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极适合犯罪的夜晚,他忍不住向可怜又可爱的我伸出了魔爪,可叹我一时失察就被他带到了这里软禁起来,并且使用暴力凌虐我,真是够变态的啊……

      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好像是只有我一个人走在那条阴暗的小巷里,然后脑门被什么撞了一下,一阵晕眩过后就不省不事了,难道歹徒就是那时把我敲昏了带走的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感觉到有人跟在我后面?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强的啊。看来歹徒不是个高手就是蓄谋已久啊。

      那时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看来上天待我还算不薄。呃,现在说这种话好像为时过早了,说不定等一下我就一命呜呼了。

      算了,现在多想也无益,还不如祈祷有人能送顿饭来,我快要饿死了。这样算什么,就算是死刑犯也该让人吃饱吧。我现在可真是比等死还难受,等死之人起码还知道结局是什么,只要静静地等待是后一刻的来临就可以了,反而是这种未知所带来的猜疑比捅我一刀还我难以忍受。真是讨厌啊……这能把人逼疯的寂静。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东西,脑子里又开始昏昏沉沉地无法集中精神,意识也渐渐恍惚起来。其实自从醒来后就一直昏了醒,醒了再昏,说不定这次昏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昏过去的时候,随着“吱呀”的一声开门声,一束强烈得刺眼的光线向我射来。

      我眯着眼侧过头避开光,心想:终于来了。我深吸了口气,努力打起精神,就算是死,我也要当个明白鬼。

      等眼睛终于适应了,我便迫不及待地打量起这个待到我对它都产生了感情的地方(别误会,是憎恶的感情)。嗯,初步估计,这是一间柴房。堆满了稻垛和劈好的柴,我背后靠的也的确是一堆稻草。屋子的左边开了一个很大的推开式窗子,不过用木条封得死死的了,大概是怕我会从窗户逃出去吧,还真是一滴水都不漏啊。

      没想到居然会被关到一个古董级的柴房里,我敢肯定我们那市区里决不会出现这样的柴房,我不是被绑到某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乡区了吧?这下难办了,看来想逃脱的难度又高了一个档次啊。到底是谁这么煞费苦心地做这一切?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往门口看去。

      嗬!门口站了两个肌肉结实的大汉,他们正一脸不耐,目露凶光地看着我,显然这是当小喽喽的料。不过让我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怎么穿得这么奇怪,以为自己在拍戏啊?居然穿着那种古代的粗布麻衣,中国现在还有未开化的古人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没等我从惊疑中回神,他们已经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和嘴上的布条,一人一边地架着我的手臂拖猪似的把我往门口拖去,那麻利熟练的动作让我怀疑他们以前是不是宰猪的。
      身上的疼痛因他们毫不留情的拉扯愈发难忍,我连忙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虽然早猜到自己身上一定有很多的伤口,但实在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就算是昏迷前用的刑,我的心脏也该会承受不了的吧,看来我到现在还没死倒是个奇迹了。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好像是被鞭子打的,伤口也完全没清理过,有些已经开始结痂的被这么一拉扯又裂开了,汩汩地往外流血,跟不用钱似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污浊不堪。不过为什么我身上也换上了古装?难道他们有让人穿着古装上刑的癖好?果然变态啊……

      “等一等,拜托你们慢一点好不好。”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沙哑干涩得不像自己,喉咙也因长时间滴水未沾而干燥刺痛。
      不过尽管我这么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们仍是一言不发地快步走着,完全不理会我的脚麻痹不能行走而在地上拖出一条血迹。算了,反正我也无力反抗,还不如省点力气面对待会儿迎接我的灾难,这么想着我干脆就垂软着身体任由他们拖。

      放松身体,尽量忽视疼痛后,我就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环境上。出了柴房后,我们就沿着一条小石子路走,绕出一片林子后眼前便豁然开朗起来,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穷山旮旯。反倒是颇有些苏州园林的味道。尽是一些小桥流水,亭台嫩柳,还有古色古香的楼房,让我感觉我不是被人绑架了,我只是来到一个风景名盛观光。可惜膝上被土地磨得血肉模糊的痛楚残酷地提醒着我:别发梦了,你马上就要进屠宰场了。

      在我双脚已经麻木无知觉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间房屋门口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大汉恭敬地在门上敲了两下,顿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应该是暗号之类的。然后不等里面有何回应便一把推开门,粗鲁地把我丢进去。
      在地上滑行了一段停了下来,忍住疼痛和怒火。我一手支撑着地板,一手托住摔得犯晕的脑袋向前看。

      这是一双绣着精致牡丹花的绣鞋,往上是一件长及鞋面的绿色折皱罗裙,上身穿着艳红的类似肚兜的紧身衣,外面还套着一件桃红色的轻薄纱衣,再往上……一张浓妆艳抹肖似调色盘的脸印入眼帘。呃,不是我想想歪,但她这副样子,不论我怎么看都像电视里经常出现的艳俗老鸨。

      “哎呀,这不是顶顶大名的若菱姑娘吗?怎么屈驾我们这个小小的掬香楼啊?这不是折煞我吗。啧啧,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家逃出的贱奴呢。呵呵……”这个老鸨一样的女人一脸小人得志样子,手里拿着把圆扇虚掩着嘴笑。不过笑里的快意和嘲讽却是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眼里射出的仇恨与厌恶更是让我一头雾水。

      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号人啊?不要说得罪了,我似乎根本就没见过她吧,但她的眼光不像是与我毫无瓜葛的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不说话了,你那张嘴不是一向甜得跟抹了蜜似的,把人哄得团团转,怎么就落到这般下场?”那女人一边说着一手托着我下巴,弯下腰来与我对视,这让我直接地感受到了她的恨意。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想了许久我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嗓子还是一样的难受,一句话就已费了我很大的劲。
      “呵,这张狐媚的脸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狐媚?说我吗?我这张脸怎么看也算不上狐媚吧。
      “口渴了吗?也是,被关在柴房里两天两夜,滴水未沾,这种滋味不好受吧。”说着一下把桌上那杯茶泼到我脸上。

      “啊!”我忍不住哀叫出声。滚烫的热茶一泼到脸上,左脸颊便像发生了化学反应般剧烈地疼痛起来。我捂住左脸,同时也触到了一条长长的伤痕,虽然看不到,但我想一定很深,显然是刻意要我毁容。我到底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惹来这么深的恨意?会不会是这个女人做的?我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女人,确实是没见过,否则我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平时我是断无可能得罪哪个人的,而且她刚才好像叫我什么若菱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一定认错人了,我叫柳意琳,住在XX市XX区的XX公寓,不是你说的什么若菱,不信你可以去查。”尽管脸上的肌肉不住地颤动扭曲,发出的声音也波浪线似地抖,但眼睛还是力持诚恳地与她对视,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真的抓错人了。

      可惜没多久我的希望就破灭了。
      她只稍微愣了一下,便托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把头往后抑,拇指还故意在那条伤口上揉摁,疼得我不住吸气。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别傻了,说谎也要说好点的,什么XX市,我听都没听过。才多久没见,你脑子反而变蠢了,是不是好日子过久了,脑子都变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变得比以前更聪明的。呵呵呵……”她一径轻柔地说着,可手上的力道却与她轻柔的语气呈反比。

      我再傻也听得出这句话的意思,看来她并不相信我的话,如果我真被当成她说的那个人的话,说不定会被她折磨至死,这下事情大条了。
      “你听我说,我真的……”
      “别着急,以后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你们两个把她带下去,找大夫看看她的伤势,我可不想就让她这么容易地死掉,等伤好了以后,再带她来见我。记住,可别让她跑了,不然有你们好受。”

      “是。”两个大汉齐声答完又像来时那样一人一边地架着我。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反正现在还死不了,不如等伤好了,有力气后再作打算。

      这么一想我就不作挣扎地任由他们带走了。原以为他们又会像来时那样粗鲁地拖着我,没想到他们竟放慢了速度,而且还托住我的身体,没让我的脚在地上磨。想是刚才那女人说要治好我,他们也就不敢让我再添新伤了。
      他们之前那样对我应该是以为我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咸鱼也会翻身。嘿嘿,我现在有一种农民翻身做地主的感觉:叫你们欺负我,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决逃不了干系。从这点上来说,我还要多谢那个女人了。
      不对,我谢那个女人干什么?她治好我就是为了更好地折磨我啊。我一定是太累了,脑筋有点不清楚。

      “咚!”他们把我丢在地上之后就关上门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而我现在也没力气去做什么了。调整好身体的姿势——终于舒服点了。本想看看这个房间的,但我发现我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好累……睡醒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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