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无悔》小萝卜头头

2、2

　　第二天卫庄醒来的时候，盖聂已经在系领带，表情和他的领带一样一丝不苟。卫庄看了看时间，他就知道盖聂向来是一分钟都不会迟到的。
　　盖聂回头见他醒了，说道:“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卫庄又闭上了眼睛，盖聂不说他也知道。 良久，却没听到盖聂离开的声音，这倒是有点不符合他的作风了。卫庄再次睁开了眼睛，就见盖聂看着他，面有难色，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
　　“怎么？有事？”卫庄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已经完全清醒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盖聂这么为难的表情。虽然在外人看来可能也没什么变化，但是卫庄知道，对盖聂来说这就是已经够慎重了。
　　“昨天姬先生找过我。”盖聂终于开口。
　　“姬空？”卫庄皱眉。
　　“不是，是姬无夜。”盖聂坐了下来。
　　“呵，他？”卫庄眼中的情绪明显不太好，语气不善，“他找你麻烦了？”
　　盖聂摇头:“不是。”
　　卫庄松了一口气，不是找他麻烦就好，盖聂这人就是什么都不计较，被欺负了还一点自觉都没有。但是冷静以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太过紧张盖聂了，关心则乱，他倒是忘了，就盖聂那性子，真被找了麻烦怎么可能还来跟他告状，那就不是盖聂了。
　　卫庄松懈下来，才再次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是什么事？”
　　“姬无夜的女儿姬雪，上周出了车祸。”盖聂说道，语气似乎挺平淡，但是卫庄倒是听出了同情。他没有说话，等待盖聂说下去。
　　“姬小姐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所有的医院都说她的腿是保不住了。”盖聂的声音里有惋惜。姬雪虽然是姬无夜的女儿，作为千金大小姐，却格外热爱跳舞。几年前演出时的一舞倾城曾轰动h城，盖聂纵是外行也觉得精彩。如今却不能再站起来，对于舞者来说，这会是多大的打击。
　　卫庄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嘴边泛起冷笑:“所以？”
　　盖聂自然是看出了卫庄的不悦，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姬无夜打听到了你曾经做过类似的手术并且成功了，所以想……”
　　“想让我来给他女儿做手术？”卫庄已经接了下去，盖聂点头:“是。”
　　卫庄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了:“他既然能打听到我做过类似的手术，那应该也知道做这个手术的是咱们两个人吧？”
　　盖聂沉默了，卫庄冷笑:“这世上就这么几个他能找到的能做这个手术的人，他废了一个，得罪了一个。这姬无夜的运气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啊！”话里已有隐隐的恨意。
　　“小庄。”盖聂刚要说什么，就被卫庄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个手术我不会做的。我怕我万一忍不住让她的命都不保了怎么办？你也不希望我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去坐牢吧！师哥？”
　　卫庄说到这份上，盖聂也只得把原先准备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这个话题也就暂时告了一段落。
　　卫医生今天心情不好，办公室所有医生都感觉到了。他身边的冷气场已经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当然也有人例外。
　　赤练一脸娇笑地打量着卫庄:“呦，老大，这是和盖医生吵架了？”
　　卫庄没有理她，赤练又捂住了嘴:“哦，不对，盖医生那性子怎么会跟老大你吵架，莫不是昨晚没能满足老大你？唉呀，盖医生平时白天那么辛苦，到了晚上没力了也是正常……”
　　话没说完，卫庄冷冷的目光已经扫了过去，让赤练硬生生地把后半句“你要体谅体谅”咽了回去。这玩笑是开大了？
　　赤练收敛了一下脸色，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今天的安排。”
　　卫庄粗略地看了一眼:“我记得今天安排的不是这场手术。”
　　“这个……”赤练也是暗暗叫苦，“这个人是院长的一个朋友，院长亲自来将他的安排调到了今天。”
　　“他说调就调？你是他的助理还是我的助理？”卫庄的声音冷冷的。
　　赤练也觉得委屈，看来不是吵架这么简单的事了，老大这是吃火药了啊？这两头都是大爷，她还真是得罪不起。
　　“可是，院长已经答应了。”赤练的声音弱下来了，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果然，卫庄一把扔掉了计划表，没有怒气冲天，但是语气也已经够冷:“他答应了就让他做。”
　　最后赤练是在内心的一片吐槽中离开的，卫庄的手敲打着桌子，又是关系！找院长找盖聂，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关系？还有盖聂……盖聂居然替姬无夜的女儿说情。想到这里，卫庄就觉得心里又堵得慌，盖聂这人，他就不能少想点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