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心魔》抱紧我的萝北

22、花好月圆

　　金光瑶一愣，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他捧着茶杯，低垂着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是。”
　　蓝曦臣此刻心中再也无法平静。如此看来，金光瑶也是一身双魂的人？那他另外一个魂魄在哪里？当初做下那些恶劣的事的，和现在的他，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他……”
　　金光瑶叹了口气：“观音庙的时候就已经魂飞魄散了。二哥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尸体戾气太重，他替我挡了大哥大部分的戾气，才勉强护住了我的一丝残魂。我也是拼了全部的灵力，才从那棺材里逃了出来，出来的时候三魂六魄只余下三魂，差点儿就见不到二哥了……”
　　蓝曦臣心疼地握住了金光瑶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怅然若失的阿瑶，他真的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金光瑶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二哥接下来是不是想问，当年做下那些事的，究竟是我还是他？”
　　蓝曦臣一怔，旋即苦笑着低下了头，盯着金光瑶那双手指修长的手不再说话。
　　“我若说是我，二哥当如何？”金光瑶按住了蓝曦臣的肩膀，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他的表情，半真半假，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
　　蓝曦臣知道近日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这个问题了，他犹豫了很久，缓缓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说完便有些紧张地看着金光瑶，金光瑶一张乖巧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辨喜怒。
　　“阿瑶…..你生气了吗？”
　　金光瑶摇了摇头，笑了：“没有。二哥放心，当时做下那些事的并不是我。可他，也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我并不怪他，也希望二哥不要怪他。”
　　金光瑶这话，半真半假。
　　虽然当时杀那些人的时候，并不是他亲自动手，的确是另外一个魂魄主宰着躯壳，但是他作为主魂，这些事若是没有他的同意，魂兽是断断不能去做的。可以说，杀人的，是他们两个。只是当时的情形，若他不动手杀人，只怕日后阿猫阿狗都能踩到他身上说他是娼妓之子了，他也是屈辱至极才会选择反抗。
　　当然，他做下的那些事，的确是够他死上千万次了。
　　可金光瑶知道蓝曦臣心结在哪里。现在的他已经有蓝曦臣保护，那些恶事，就算是为了蓝曦臣，他也绝对不会再去沾染一星半点。
　　与其让蓝曦臣一直郁结着，两人都不自在，不如他小小地撒个谎。
　　蓝曦臣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担心着阿瑶真的会做下那些事，现在连最后的一点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问完了？”金光瑶看蓝曦臣如释重负，突然说道，“下面是不是该我问了？”
　　蓝曦臣：“阿瑶有什么想问的？”
　　金光瑶的身子前倾，慢慢逼近蓝曦臣，道：“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救回我的残魂的？”
　　蓝曦臣不语。
　　金光瑶的头抵着蓝曦臣的额头，继续逼问：“若不是你在梦家陷入幻境，我偶然发现我与你意识相通，你还打算瞒我到几时？”
　　蓝曦臣忽然笑了，轻声道：“一辈子。”
　　他当年记起金光瑶的过往种种之时，就连忙找到了蓝忘机，却得知金光瑶已经魂飞魄散的消息。他自是不想相信，于是亲自拎了金星雪浪到寒室，日夜奏问灵曲，终于逼出了金光瑶还有一丝灵力的残魂。
　　他握着这一缕残魂找了族里的很多长老，却无奈魂魄实在是太过于破碎，没有人能修复。他无奈之下便动用了蓝家的禁术——共魂。
　　所谓共魂，就是以吾之魂养彼之魂，用蓝曦臣自己的魂力养护金光瑶的残魂。然而这种禁术的代价便是，从此之后两人的魂魄便会紧紧相连，意识连通，若是一方死去，另外一方也不能存活。
　　他之所以瞒着金光瑶，一是不想让他担心，还有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这样。毕竟当时事态紧急，蓝曦臣也没有征得金光瑶的同意，就把两人的魂魄绑定到了一起。
　　金光瑶苦笑：“二哥，你又何苦瞒着我，反正我都是你的了。”
　　“……我，的？”蓝曦臣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金光瑶口中说出来的。
　　“你忘了，在灵境里……”
　　金光瑶眼角眉梢都带着乖巧又温存的笑意，蓝曦臣感到眼眶微微湿润，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
　　他一只手搂着，另一只手绕到他的身后，从后面托住了他的脑袋，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呼吸都彼此缠绕着，牵绊着。
　　“二哥，你想干什么？”金光瑶唇角上翘，明知故问。
　　蓝曦臣的唇摩挲着他的额角，呢喃道：“阿瑶，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为何对龙阳之事如此了解。”
　　“嗯？”金光瑶使劲儿想了想，好像自己还是金星雪浪的时候，是问过这个问题来着，他不由得奇怪，“怎么突然提这个？”
　　蓝曦臣忽然嘴角上扬，温柔的笑意染上了几分邪魅。他压低了声音在金光瑶耳畔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啊……”
　　金光瑶猛然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慌张。该死，蓝忘机没告诉二哥自己现在的情况吗？他的身体和魂魄还没有完全契合，强行结合的话，对魂魄损伤很大。他可不想熬过了一个大劫，却死于这种事情上！
　　“二哥，不可以……唔……”
　　金光瑶话说到一半，蓝曦臣的吻便温柔地落了下来。两人都还很虚弱，嘴唇都带着凉意，两颗心却火热地跳动着。
　　金光瑶僵直着身子等了一会儿，蓝曦臣却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蓝曦臣当然知道轻重，他只是……太想阿瑶了……
　　这个吻，格外的缠绵甜蜜，仿佛一生的温柔和时光都揉在了里面。
　　唇齿分离之际，两人久久对视着，在对方的有些湿润的眼睛里，看到了燃烧着的激情和爱意。
　　这一刻，他们都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