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拾忆》杀受证道

10、第十章

　　进了阁楼，我发现大厅中央的圆木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老婆婆，身子骨看起来很硬朗，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和小九有点像，但她是长发。
　　胖子有些不明白，看了看小九，小九走到桌子边介绍那位老人道：“这位是我奶奶，这楼的主人。”又看向旁边的女子，正准备说，女子甜甜笑着道：“我叫张筠，你们好！”
　　“都坐下吧。”老人道。
　　我一时没弄清楚情况，点了点头，小九过来拉我们坐下，闷油瓶倒很习惯的样子，胖子问小九：“那你叫啥，不会就叫九？”
　　小九笑了笑说：“我叫张玖。”
　　都姓张，应该不是巧合吧？我偷偷看了眼闷油瓶，他这么坦然，看来还真是认识的。
　　老人看着我和胖子，道：“你们是起灵的朋友吧，听小玖说起灵很相信你们。”
　　我点点头，准备说话，胖子问：“老婆婆，你们认识小哥？”
　　老人抚了下眼镜说：“是有些交情。”
　　外面突然走进两个人，抬着一个长方形檀木盒子，小九走过去吩咐道：“下去吧。”
　　两人把盒子放在桌上后退了下去。
　　我的直觉是里面很可能就是闷油瓶的刀。
　　老人看了眼小九，小九便打开了盒子。果然，里面是那把通体黑色的黑金古刀。
　　闷油瓶也有些愣住。
　　“这是你的吧，物归原主。”老人说道。
　　闷油瓶看向老人，老人继续道：“关系到段家，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和胖子一脸迷惑，而闷油瓶了然一样平静回过头，淡淡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找么。”
　　老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
　　还没说完，一个女孩从二楼跑下来慌张道：“段婆婆！段少爷醒了！可他硬要下来，有两个人拦也快拦不住了，您去看看吧！”
　　老人一听很是着急，让女孩搀扶着她急忙上楼了，张筠也跟了去，小九上楼后又回来了。
　　“这是咋啦？”胖子问道。
　　我也疑惑，可以说从来到这里开始我就一直云里雾里。只稍微有些明白闷油瓶是认识他们的，但到底什么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刚才闷油瓶还说我不应该来，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
　　小九很无奈的样子，到一旁坐下，然后看向闷油瓶道：“这次的事，不仅关系到段家，我们还发现了关于你的线索。”
　　闷油瓶皱眉表示不理解，小九继续道：“丠临是段家的独子，也是继承人，很久以前得了一种怪病，有时会突然昏过去，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怎么都治不好，好像跟一种巫咒有联系，我们派人查找了很久都没线索。直到前段时间才找到了关于这种巫咒秘术的来源，似乎发展于西王母文明……”
　　我和胖子互看一眼，西王母，就是指塔木坨了。那里的迷我已不想再探究，闷油瓶就是在那里再次失忆的。
　　“关于西王母的文献资料很少，文史根本没提到西王母国神秘的秘术，并没有什么帮助，最后我们只找到了西王母的遗迹线索，或许那也能找到答案，于是我们派了一些人一起去。那是一个叫塔木坨的地方，也是看到了你的刀我才知道你去过那里，”说到这她顿了顿，“怎么说呢，那地方……你既然去过我也不用描述了。”
　　胖子道：“那里真他娘的折磨人！”
　　“你们去过那里？”小九问。
　　“当然去过，我们和小哥一起的。”
　　“这样啊，”然后小九接着刚才道：“后来到了西王母墓，想必你们也知道是什么情况，整个遗迹在地下差不多毁了，但唯有墓的一块是完整的，进中心的那道玉门上确有西王母秘术的相关雕刻，我们想进去，可怎样也无法打开玉门……”
　　“等等！”我打断她，听着根本不对，“什么玉门？我们去的时候根本没有玉门。”
　　胖子也奇怪问道：“是啊！进入墓里的通道哪是玉门那么好的。”
　　小九很诧异，问：“的确有道玉门啊，你们从哪进入的？”
　　“就是墓顶露出的一些结构，我们找路下去的，没有看到玉门，西王母不是穷得很么。”胖子回答。
　　小九也疑惑了，皱眉低头想着。她说的是塔木坨没错，但我们确实没看到有玉门，她为什么会看到玉门？
　　“不是从一个地方进入的，我们没找到西王母遗迹，是直接下到了墓里。”闷油瓶说道。
　　也是这样了，他们从不同的地方进入，见到一扇玉门。没想到西王母还有另外的玄机，看来那里的迷不是那么简单，恐怕整个遗迹才是关键，当时我们竟然没找到。
　　小九点了点头：“ 我们也没真正进入墓里，因为那道玉门打不开，后来我们在石壁上看到了一段西王母文字，去的人里有个看得懂，他翻译了出来……”说到这她看着闷油瓶，“上面说：往人，不死，其身覆麒麟，不记尘往，此门为之而守。欲入其境，必为麒麟者引。
　　我大概知道了她话的意思，看向闷油瓶，他皱眉不知道想什么。
　　“玉门上雕刻的，是一只麒麟神兽，我们照了来。”小九走到后面的木柜前，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铺在桌上让我们看。
　　照片里的光线很暗，但图很清晰，第一张是一面石壁，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符号。第二张是一扇巨大的青玉门，几乎和云顶天宫青铜门一样大。门上刻着繁复的雕画，但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那是一只麒麟。
　　我一下就怔了。
　　“这麒麟还真眼熟，好像看到过。”胖子疑惑道。
　　我转头看闷油瓶，他以往表现出情绪都不明显，几乎看不出，但这次真的可以看出他是愣住了。我知道他的震惊不亚于我们任何一个人。
　　“虽然麒麟的样子都很像，但每只都有它独一无二的地方……”小九缓缓道，“除非……它们本就是同一只，或者，指同一件事。”
　　这倒没错。我喜欢研究古玩，特别是关于古代传说的，因此麒麟我了解的不算少。
　　现代技术这么发达，制造出一个一样的东西当然不是问题。但在古时期，麒麟神兽是神圣的象征，不管是实物还是画物，就算是模仿，每一个哪怕再像，也会有一个地方不一样，或者有一个地方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其他的都一样但这个地方绝对不同。
　　“小哥，这是你身上的那只麒麟是不？！”胖子突然大叫道。他记那些个重要的很能记住，在鲁王宫时差点被闷油瓶秒杀，第一次看到闷油瓶身上的麒麟，印象怎能不深刻。
　　我有种想把闷油瓶扒光的冲动，看看他身上的麒麟纹身。但不需要，因为我清楚地记得。
　　闷油瓶身上的麒麟，独一无二的地方，就是眼睛！
　　孤傲，遗世独立的眼神，好像整个世界就是他，那就是闷油瓶的眼神，一模一样，却独一无二。
　　我永远都忘不掉那眼神，那么迷人。
　　但另外我不明白的是，这西王母的象征物不是蛇么，为什么玉门上刻的不是蛇而是麒麟，跟麒麟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因为麒麟的一部分也是蛇的，所以刻了麒麟？不对，西王母那么崇尚蛇，应该不会找代替物。或者因为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而且有关这只麒麟？关于……闷油瓶……
　　场面顿时安静。胖子一脸愕然，闷油瓶紧紧皱眉。
　　这之间的联系已经不言而喻了，谁都没再说话。
　　最后小九道：“起灵，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这时张筠从二楼下来，道：“小玖，奶奶叫你和起灵过去。”
　　小九收起复印纸，去看闷油瓶，他已经恢复平静。然后她朝二楼走去，闷油瓶跟着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