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虚游记》是心醉

6、第六章 麻脸乞丐

　　城门口的守卫并不搜查，这倒是令进了城的柯九思松了口气，只是他感觉到路上行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有鄙夷、有嫌弃、有讨厌、有不屑、还有好奇，柯九思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为什么，他一身上下只裹了一块兽皮裙，还长满了黑斑和脓疮，眼睛里面全是黑色的还带了一圈红色，看着有点渗人，全身还邋里邋遢，别人不把他当成得了什么传染病小乞丐才怪了，他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走着。
　　大冬天里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柯九思一见到街道两旁的新奇建筑顿时就被吸引了，东张西望个不停。连接城门的街道有十丈宽，站在柯九思的视角来说就像一个小广场似的。街道两旁的楼阁林立皆有十余层之多，而且全都粉刷成了红色，处处门口都贴起了红色的字副，还挂起了灯笼，这些俱不是在族里能见到的。远远有食物香味飘来，一下子便勾起了柯九思肚子里的馋虫，柯九思掂起脚望了望，见是有人揭开了笼屉，里面有一团团白色的不知带叫什么名字的食物，远远闻着实在是香得很，咽了咽口水，又低下了头继续默默的走。背后不时传来几声大人的议论声、嫌弃声或者几个顽皮小孩的嗤笑声，两旁的人不时指指点点。
　　“这是那里来的乞丐啊，走远点！”
　　“这乞丐不会有传染病吧，怎么身上长那么多脓疮啊!好恶心啊！”
　　”离这乞丐远点，小心传病给你。“
　　”这衙门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任由这带着传染病的乱逛啊？也不抓了关起来。”
　　“离我远点。”
　　。。。。。。
　　诸如此类的话语萦绕在柯九思的耳边，他本来身在族里时早已习惯了这一身样貌，可是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悲哀的问自己，我的这一身样貌真的那么令人讨厌、那么令人嫌弃吗？答案别人已经给了他。他感到了厌烦，随即感到了自卑，还感到了愤怒，他只得埋着个头继续走着，不去理会那些话语，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埋着头跑了起来，越跑越快，似乎这样能够甩掉那些闲言碎语。
　　“嘭”的一声柯九思和一道人影撞到了一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呦！“那人影捂着下巴揉着，看清了撞到他的人是个乞丐摸样的小孩后也不介意他那身上令人恶心厌烦的脓疮，叫嚷道：”臭小子你没长眼啊？哎呦！疼死我了。“
　　柯九思见撞了人，赶紧起身弯腰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偷偷打量了一下，见是个麻脸健壮乞丐，心里忐忑得不得了。
　　那人搓着下巴，见柯九思说话哆哆嗦嗦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哪块地盘混的，我怎么没在这块地盘见过你呢？“
　　柯九思听了这话一怔，旋即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没混，我、我是刚从城外来的。“
　　那麻脸健壮乞丐听了恍然道：”我说呢，我说怎么没见过你，还以为你是来抢饭碗的。“旋即那人有向柯九思指了指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自吹道：”看见没，我是这条街乞丐的老大，数铜板数得好好的被你撞一下好心情都没了，你说怎么办吧？”
　　柯九思听了这话，也不明白乞丐老大有多大的势力，但还要去找仙人学仙术呢，也不想在这儿耽搁，立即装作诚惶诚恐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儿还有几个果子，就当一点心意。”说着柯九思便从腰间的一个兽皮袋子里掏了五个果子出来递过去。
　　那麻脸健壮乞丐嘴角扯了扯，接了过去，又试着问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补偿的东西啊？不会就几个果子吧”
　　柯九思听了这话一愣，感情这人还贪得无厌啊？不过他身上真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除了还剩那块父亲给他的玉佩，不过他是肯定不会把玉佩给别人的。柯九思只得讪讪笑道：“没了，我全身上下连衣服都没有，那还有其它稍微值钱点的东西啊。”
　　那麻脸健壮乞丐想想也是，随即脑子一转，“嘿嘿”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蹲在柯九思面前，也不怕柯九思身上的脓疮传染，大剌剌的不待柯九思反对便一手搭在柯九思肩上，亲密无比的嘿嘿道：“小兄弟，你看，我一见你就觉得咱两有缘，咱两商量个事儿怎么样？”
　　柯九思见他态度转变如此快，心中生疑，讪讪问道：“不知大叔想要如何？”他已经做好了不妙逃跑的准备。
　　那麻脸健壮乞丐搓手“嘿嘿”一笑，以商量的语气说道：“小兄弟叫大叔多生分，叫我大哥就可以了，小兄弟既然没有财路来源，那么不如和大哥我合作一把如何，我管理的这条街还有几个蹲点没人，小兄弟若是加入了我你赚到的钱你三我七如何，这样你也有活路了我也多赚点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大哥我朴实，绝不坑人的。”说完那麻脸壮汉乞丐还朝柯九思眨了眨眼。
　　柯九思脸皮抽了抽，翻了翻白眼，蹲点不就是要饭吗？说的这么好听。我赚的钱你七我三你还朴实？不坑人？骗鬼去吧！真当我不识字儿啊，我还要找仙人学仙术呢，学了仙术我就是仙人，谁去做乞丐啊！柯九思客气道：“那个，那个大哥，不是我推辞，我还有要事要做，不方便多做逗留，那个合作就免了吧。”
　　麻脸壮汉乞丐眉头皱了皱，问道：“你身上身无分文你还能做什么事啊？”
　　柯九思想了想，也正好向麻脸乞丐打听打听仙人的下落，一路上被人嫌弃指指点点的也就没来得及打听，叹了一口气便如是相告道：“不满大哥，小弟全族被灭，侥幸逃过一死，昨日见莱阳城外有仙人飞入，欲寻仙习得仙术，以报灭族之仇。不知大哥可有仙人线索？“
　　麻脸乞丐听了柯九思一番话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叹，接着道：”原来小弟经历如此悲痛，为族报仇，也是有心了，既然小弟身负大仇，我便告诉小弟一些有关仙人的线索吧！“
　　柯九思一听有仙人线索，面色一喜，激动问道：”大哥当真？“
　　麻脸乞丐点点头沉声道：”不过小弟不要高兴的太早，仙人讲究仙缘，若是你没有仙缘，怕是仙人不会收你。“
　　柯九思一怔：”仙缘？什么是仙缘？“
　　麻脸乞丐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也去寻仙求习仙术，仙人便说我没有仙缘，否则我今日也不会在此。“
　　柯九思兴奋问道：”大哥和仙人说过话？“
　　麻脸乞丐微微一抬头，一脸傲然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
　　柯九思一脸鄙夷，可还是恭敬问道：”大哥可快快否告知仙人居住在何方？“
　　麻脸乞丐沉吟少许，缓缓道：”莱阳城西面有座仙缘山，每年五月五日有仙人去寻求仙缘，持续十日，届时你可以去试一试，看看有没有仙缘，不过这路程可不近啊，少说得有四百里啊，要走一两个月。而且你身无分文，哪儿来的路费我看你不如先在我这儿先蹲两个月挣足了路费再说吧，我也不收你的钱了，你讨了多少都算你的。”
　　柯九思想了想，抱拳道：“那就多谢大哥了。”
　　麻脸乞丐笑道：“不客气，不客气。那我先带你去看看地儿。“说罢便右手做邀。
　　柯九思点头答应，随着麻脸乞丐一起去查看”工作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