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虚游记》是心醉

3、第三章 悲伤

　　柯九思与母亲还有七八个太厄族人正在向一个貌似有洞穴入口的位置挖掘着，正做得起劲，身后却传来了一句带着惊疑语气的声音。
　　“那个人是....好像是第三小队队长蛮牛，他不是和队伍一起去驱赶图瓦族去了吗？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呢？“站在众人后面搬运泥土的一个妇女一边说着，一边却朝着巨坑边上跑去。
　　柯九思等人齐齐朝巨坑的边缘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走来，显然也是看见了他们。
　　不用说，显然柯母和几个大人也认出了那个人，二话不说便和一群大人朝着跑去，远远的才抛来一句
　　“九思，快去找老族长来。”
　　柯九思原本正想也跑去看个究竟，愣是被这句话叫停了下来。他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妙。二话不说朝着远处的一个山洞跑去。
　　那儿是族长所在的山洞。
　　跑到洞口时，柯九思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扶着山洞墙壁喘了口气，才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路途不算远，可对于天生体弱多病的太厄一族来说，也难怪柯九思没跑多远就气喘如牛了。
　　再往洞里走了几十米，便见到了昏暗的灯光，柯九思又加快了步伐赶了过去，见老族长正背着双手眉头紧皱的绕着桌上的一张兽皮地图转来转去。
　　柯九思赶忙过去将事情的经过交待了去。
　　老族长一听有出征的族人回来了，二话不说撩下柯九思急忙赶了过去。
　　柯九思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又想到了父亲也是随着队伍出征的，却只有一个族人回来，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柯九思不敢多想，也急忙向外面跑去。
　　刚跑到洞口，便听到了远远传来的一片哭声，柯九思急忙看去，只见远处数十个妇儒聚在一起，或蹲或坐，或站或躺，一片哭泣之声，几个人扶着一个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向老族长走去。快到老族长跟前时，那男子快步跑到老族长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
　　这时柯九思已经赶到了老族长身后不远处。
　　老族长认出那是出征队伍里的第三小队队长蛮牛，急忙问道:“蛮牛，其他人呢？难道，难道我们真的输了？”
　　那男子听了老族长的问话，哽咽着答道:“族长，我们输了，队长他们都死了。”
　　老族长一听到这话，顿时就瘫坐在了地上，两眼无神，口中喃喃到:“天意吗？天意吗？天要亡我族吗？”
　　柯九思听在老族长身后听到这如晴天霹雳的话，双腿无力般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着“爹，爹，爹……”念着念着，双眼渐渐模糊起来，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抽泣起来。他虽然年纪小，可他多少也明白一些事理，柯莫智担任了族里多年的狩猎队队长他还是知道的，这个男子说的队长不是柯莫智还能有谁？
　　过了好一会儿，老族长回过神来，又急忙问道:“蛮牛，事情的经过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图瓦族真的打定主意要吃掉我们了吗？”
　　那男子一脸抽泣地抬起头来，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太厄族的本意原是将入侵领地的图瓦族狩猎队驱逐出去，也做好了誓死斗争保卫领地的准备，可殊不知图瓦一族随着数十年的发展，随着人口的增长领地的食物已满足不了他们，而邻居太厄一族短短数十年的快速没落使得他们早已打起了太厄一族的主意。这次入侵太厄一族便是蓄谋已久的。柯莫智带着八十一人去驱逐对方，谁知不但错估了对方的人数，还中了对方的计谋，原以为对方的一个狩猎队只有数十人，没想到面对他们的是七八百人，还落入了对面的包围圈，一向体弱的太厄族人如何是数倍于他们的图瓦族的对手，三两下便被解决得差不多了，也亏得是柯莫智率领族人突围掩护蛮牛出来通风报信，他才能活着回来，否则结果真的难料。
　　不过这一切也与在这蛮荒丛林中处处危机，难以探查情报有关，若是派出去探查情报的人少了，在这蛮荒丛林中瞎跑纯属是找死，即使派的人多，搞不好也要全军覆没，而且派那么多人打探情报那还打不打猎，吃不吃饭了啊？所以也难怪柯莫智他们会错估对方的人数和中计了。不过即使知道敌方人数众多想必柯莫智他们也不会退缩的，因为在出征之前老族长已是下了“反抗到底”的死命令了的。而若是知道太厄一族只有那么点儿兵力，想必图瓦族也不会派七八百人来进攻了，完全是大材小用。这也是两族之间数十年来互不来往，图瓦族所得到的消息也不灵通，只能从太厄族的活动痕迹减少来判断太厄族的衰落，为了保险起见才派了七八百人来探探底，毕竟数十年前太厄族还有数千人，不可能衰落得那么快。
　　听了蛮牛的讲述，老族长又陷入了沉默。
　　想到父亲平日里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每次出去打猎回来总会给自己带回来甜甜的桨果，想到父亲慈爱的眼神，想到平日里父亲对自己的好，想到父亲临别前的交待，想到父亲死了，柯九思悲痛不已，颓废的坐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掐着大腿不停的抽泣念叨着“爹……”似是忘记了周围的一片哭泣之声，柯九思脑海中不停的重现父亲对自己的好，又不停的重现父亲的死亡，悲痛的情绪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心底，令他似乎感觉到难以呼吸。
　　母亲注意到了柯九思，跑过去将柯九思抱在怀里失声痛苦。只见整个太厄族仅存的数十人一片悲痛之声，一股悲伤的气氛弥漫在每个人之间，似乎这天地都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