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先养恬素》印苍苔

30、离开

　　到十五号之前的两天，杨素和程惟先除了晚上，基本都是腻在一起的。

　　程惟先强制性的给杨素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美其名曰方便两人联系，要求杨素每天下课回家必须开电脑，因为他那边差不多是中午，可以趁这个时间跟杨素视频。

　　而且杨素有不懂的问题问老师问不到，就来问他好了。

　　杨素看着程惟先脸上的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一贯面瘫不动声色的程大大怎么可能露出这么欠扁的表情！

　　但杨素还是觉得接受程惟先这么贵重的礼物不好，结果被他搂着在耳边说：“就是想给女朋友买个礼物啊！”然后就无话可说了。

　　果然那个洋洋得意的表情是真的，连撒娇都会了呢！

　　不过杨素也没闲着，特意给程惟先买了一件大衣，看着程惟先从试衣间出来玉树临风的样子，杨素表示自己眼光棒棒哒。

　　结果程惟先对大衣不感兴趣，倒是对一对情侣围巾更感兴趣，看着程惟先对毛巾眼睛发亮的样子，杨素干脆把大衣和围巾都买了。

　　然后两个人文艺了一把，互相给对方带上，很矫情的对视一眼，拥抱在一起。

　　程惟先虽然没什么情态表露出来，但是抱着杨素的时候难得感性了一句，“真不想走了。”

　　杨素听得难过，自己也不想他走啊，哪有一对情侣刚在一起就分开的，还一分分很多年；不过还是掐了一把程惟先的腰，埋在程惟先胸口说道：“都定好了，那就去吧，我会天天跟你联系的。”

　　程惟先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了，只是把杨素搂得更紧了。

　　程惟先是在十五号凌晨走的，十四号杨素和程惟先坐在沙发上呆到了凌晨，临走之前，两个人只是在门口良久的拥抱。直到接程惟先的司机打电话来催了，程惟先才松手，说了一句“等我。”

　　杨素一直没流的眼泪这个时候才流下来，怕程惟先发现的杨素赶紧低下头“恩”了一声。

　　……

　　程惟先走后，杨素的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只是上学放学不会有人陪着自己，就算不说话，也让自己很安心了。

　　两个人的联系其实还是很频繁的，杨素晚上的时候，程惟先那边是中午。

　　有时候程惟先休息日，两人就会视频，现在的电脑自带的镜头不太好，其实看不太清楚。程惟先抱怨了好几次，杨素只是笑；但心里却在琢磨着换个高清点的摄像头。

　　余飞和邹远航被程惟先叮嘱过，还担心杨素难过，结果发现杨素跟原来一样，该学习学些，该开玩笑开玩笑。由于这两人对杨素关注比较多，韩音再怎么笨，也知道原来杨素跟程惟先在一起了。

　　韩音想着程惟先谈个恋爱不容易，杨素要是跑了，估计不容易找女朋友了；再加上杨素也是自己朋友，也开始照顾着杨素，常常抛下邹远航硬要跟杨素住一起，导致邹远航都吃味得不行。韩音倒是觉得没什么，反而放话说：“前十几年跟邹远航太亲密了，现在要去找自己的春天，”

　　杨素还是第一次见到邹远航这么失风度的跳脚，向来拿韩音没办法的他这次照样拿韩音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韩音这个春天是女生而不是男的。

　　葛桂华也是后来在跟韩音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杨素跟程惟先在一起了，当时一副“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居然没跟我说，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的表情把杨素愉悦到了。好好的跟葛桂华解释了一通，才被放过。

　　晚上跟程惟先聊到这个事的时候，程惟先还说当初就应该跟班里所有人说的。

　　杨素气恼的瞪他一眼，要是被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了，班主任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晚上跟程惟先的视频的时候，两人大多数是各忙各的，程惟先每次都拿着电脑不停的敲着键盘。好几次杨素看着镜头里程惟先冷峻的脸都看呆了，然后被嘲笑了好几次。

　　夏依依过来堵了杨素好几次询问程惟先去哪了，杨素怎么可能告诉她，只说不知道。确定杨素不会把程惟先的消息告诉她之后，才失魂落魄的离开，杨素虽然同情她，但依然不会告诉她程惟先的下落和联系方式，美其名曰这是身为女朋友的原则。

　　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杨素选择了文科，班里只有3分之1的人选择文科，孟丽老师挽留了，但是拗不过杨素的执着。

　　杨素本来文科就好，在一班呆了这么久也不过是前十名，尤其是到后面的数学物理等科目，学得越来越吃力。在问过程惟先，他也支持自己选择文科，杨素就毅然决然的选了文科，被分到了二班。

　　二班班主任高兴得不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好学生，简直不要太棒，这下自己班的竞争力就增强了许多。

　　事实证明，杨素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用学习物理等科目以后，虽然还得学数学，但是文科数学还是要简单一些的，杨素直接从原来的前十变成稳居文科第一名。

　　虽然身边的人都觉得杨素和程惟先实在是太可怜了，刚谈个恋爱就隔了一个半球，这天天见不着面的，估计要分！但杨素和程惟先却自得其乐，两人天天视频这件事会拿出去说；而且虽然程惟先寒暑假都不会回来，因为要赶学习的进度。

　　但是每年四月份英国复活节的假期，程惟先就会回国，除去陪自己的爸爸妈妈，程惟先起码会有两周的时间呆在J市。

　　白天就在家里陪外公陆国平，晚上就到杨素这里陪杨素，杨素觉得程惟先每天跑来跑去好几趟太累了，干脆让他晚上就住在家里；程惟先欣然接受。压根没想着告诉杨素下面的房子其实是自己爸爸给买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跟杨素住一个屋的机会啦！

　　杨素是真没多想，反正也是让程惟先睡沙发，他自己还睡得乐颠颠的；陆国平倒是知道了，每次程惟先下午出门的时候都要猥琐的笑一下，被程惟先红着耳垂瞪了好几眼。

　　程惟先在杨素高二时候是最忙的，为了参加英国的高考，也就是A-level,杨素看着程惟先一点点瘦下来，心疼得不行，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得来一个“想要早点回去陪你”的回答，杨素差点泪崩。

　　为了回馈程惟先对自己的心意，杨素也更认真的学习了，这回换成程惟先心疼得不行。杨素笑着对他说“不能输给你对我的用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的心意，只能让更优秀的自己站在你身边。”说得程惟先哑口无言，但心里却涌起无限自豪。

　　两人都在努力的时候，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了高三，程惟先以优异的全A成绩申请英国著名的JQ大学成功。然后就开始了拼命的修学分路程。

　　本来就到了高三最要努力的时候，杨素当然也不会让自己放松，男朋友这么聪明的人都这么努力，作为不算聪明的女朋友怎么能不更努力呢。

　　于是在这种崩坏了的思维下，两人又开始了很奇怪的努力之路。当然效果是很显著的，至少文科第二名每次见到杨素都生无可恋脸。每次考试跟第一名都能差四五十分，你能开心起来吗。

　　努力总是有回报的，高考杨素考出了一个全省文科第一的好成绩。惊动了杨素那边整个县城，这可是这个小县城里出的第一个成绩能在省里排上号，还是全省第一啊。不只是学校给杨素发奖金，连县里都派人来给杨家送奖金。

　　杨素拒绝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采访后，到了七月二十多号，如愿收到Q大录取通知书的杨素再让整个县里震惊了一把。在杨爸的大力号召之下，办了一场盛大的谢师宴。

　　杨爸和杨妈当天开心得都要飞起来了，说到杨素，就一脸骄傲的表情，杨素一整天配合爸妈当了一次吉祥物，全程保持微笑。

　　说给程惟先听的时候，难得被程惟先嘲笑，气得杨素都不想理他了。

　　本来程惟先提出了要回来陪杨素的，结果被杨素拒绝，理由是自己现在太出名了，跟他在一起随时会被注意的。

　　程惟先一听这话有点不开心，感觉自己见不得人似的，但又不想让杨素难过，只好自己生闷气。

　　杨素想到程惟先转过身不想理自己的幼稚样，就想笑，哪有这样孩子气的人，其实每天冷着脸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幼稚吧。感觉GET到真相的杨素O(∩_∩)O~~。

　　杨素憋着劲不去哄他，任由程惟先生了好几天的闷气；杨素跟余飞他们又小聚了几次，天天让余飞去跟程惟先汇报聚会的情况，然后心里偷着乐。

　　但其实杨素早在高考前就决定了要给程惟先一个惊喜，现在只不过是预热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