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问》y雪翼y

32、郑家仁医真相显

　　“真是稀客，”缘医等人看到寻找而来的夏言，较为惊讶的，还有秋玄和冬宜，夏言上前行礼说道：“缘医大人，夏言今日前来，有事相求。”
　　“何事？”
　　“大人可听闻过化寒散。”
　　化寒散......缘医眉头一紧，郑家，就是因为此物，才落得如此下场，缘医暗暗握紧拳头：“怎么？”
　　夏言抬头道：“夏言的一个朋友，所中化寒散之毒，夏言自知化寒散没有解药，可还是想来请缘医大人出山，医治我的这位朋友！”
　　“化寒散之毒......”缘医说道：“你倒是会做生意，明知我不会对有关郑家的一切事物视若不见，你明知道我不会任由化寒散弥漫江湖，明知，我一定会出山，尽管没有解药，也会努力去配！”
　　“大人......”夏言被看出目的，有些惊慌。
　　“罢了，”缘医道：“能做到这些是你的本事，只是，你身为天下盟护法，破解了你们盟主的绝学，对你有何好处？”
　　“大人有所不知，”夏言缓缓道来：“夏言的这位朋友在天下盟不受器重，如今，夏言只觉盟主的做法实在太于过分，只求解毒，不为其他。”缘医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带我去看看吧。”
　　白云梦带公子凌和春月来到程润林住所，春月一脸闪亮：“哇~好漂亮。这么美的地方，程润林竟然一直还不被世人知晓，简直说不过去啊~”一切不愉快皆烟消云散，公子凌松了口气，笑道：“多亏白姑娘收留，小名总算保住了，哈哈。”春月再次愤愤的看向公子凌。白云梦笑着解释道：“这是程叔叔很早时的房子了，一直以来都没有使用过，如今再次重出江湖，便重新开始住下了。”程润林这时走了出来，说道：“梦儿，此次可是去的时间长了些啊。”
　　“程叔叔，我遇到了朋友。”白云梦一一介绍道。
　　”见过程大侠。“公子凌和春月行礼道。
　　“天下盟的人？”程润林有些不快。
　　“程叔叔，春月姐姐已经离开天下盟了。”白云梦解释道。
　　“这样吗？也好，那种地方，早离开早不受世人白眼！”
　　“你......”春月刚想反驳，便被公子凌拉了回来。春月看了看公子凌，一脸不愉快。公子凌连忙说道：“哈哈程大侠是这样，春月还是有些认生，不过她跟在下以私定终身了，所以程大侠不必太过忧虑。”
　　“什么？”春月不乐意道：“我......”
　　“娘子~”公子凌回身挡住春月道：“这里都是自家人没有外人，你别害羞啦，我会好好对你负责的。”
　　“你......”
　　“程大侠我们的房间在哪？”公子凌连忙转移话题：“我和娘子一路颠簸，有些累了。”程润林看着眼前这一出，竟不自觉笑了起来：“梦儿，安排你的朋友们住下吧。”
　　房间内，春月吼道：“公子凌你活腻了？”公子凌一脸无辜地笑道：“哎呀呀春月姑娘冷静，冷静，这不是为了留下来的权宜之计嘛！”
　　“哼，谁稀罕留下来，”春月道：“还是我的天下盟好。”
　　“是是是，”公子凌无奈道：“怕不是地方好，是有你的盟主大人吧。”春月并不遮掩：“是又如何？”公子凌一脸不屑：“又给不了你名分，干嘛还老缠着人家，也不怕招人厌烦。”
　　“关你什么事啊，”春月道：“盟主是不会厌烦我的！至少比你好......”话说到一半，春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哟？难不成，这是你吃醋了？”
　　“你？”公子凌脸一红，扭过头去：“想多了好吗？”春月得意一笑：“果然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吧，没关系，有多少男人都是如此，何必害羞呢？”公子凌连忙起身，说道：“我，我和他们才不一样！”说着，便出了房间。
　　“开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春月看着门口，自言自语道：“不过你害羞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春梨庄内，缘医压下怒火，看向秦奇元，空气中不止充斥的愤恨，还有着一丝的尴尬。
　　“告辞。”缘医转身出门。
　　“哎大人别走啊！”夏言道：“大人不是答应医治了吗？”
　　“我只是答应来看看，可没说一定要医治。化寒散，本就无解，更何况是要救他？”
　　秦奇元似乎料到是如此结果，拉过夏言说道：“算了夏言，没用的，心意我领了。”夏言不想放弃：“不行，这次我不会再站在盟主那边了！”夏言决定对秦奇元说出来：“化寒散并非无解！”
　　“十年前，郑家灭门惨案，正是因为如此，”夏言对秦奇元说道：“是因为郑家曾研制出了解毒化寒散之物，回夕膏！所以盟主有所忌惮，才......”缘医转身：“回夕膏......”
　　“大人，”夏言看向缘医，说道：“郑家灭门，始终有仁医存活的消息流出，盟主秉着不可放过的原则，一定要杀了他的原因，也是怕当年郑大人会将回夕膏的研制秘方悄然传出啊。大人是神医，一定可以研制出回夕膏的。”
　　缘医道：“研制回夕膏，与救治这家伙，并不冲突。”
　　秦奇元见状，也转身道：“算......”夏言见此，掌中暗自运气回身击中秦奇元，秦奇元毫无防备，虽然掌中之力微乎其微，却仍是让秦奇元身子一个不稳，夏言趁势绊倒秦奇元，使秦奇元跪倒。
　　“夏言你......”秦奇元话未说完，夏言运气按住秦奇元肩头，阻止其起身，又说道：“缘医大人您看，阿元尚存悔过之心，您......”缘医转身看到这一幕，并没有为之动容，夏言道：“大人一生行医，救人无数，难道只救济身体，而不救济灵魂吗？”秦奇元内心诧异道：自己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原来夏言竟然如此能忽悠呢？缘医转向过来，说道：“你说的没错，救人之意甚广，不仅要救治疾病，更要医治心病，可这不是他能够被原谅的原因。你不必拜我，化寒散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如今我确实无法炼制出回夕膏。”这话的含义，夏言明白，缘医答应了解毒，连忙拜谢，缘医说道：“我此次答应解毒，只是因为化寒散，秦奇元杀害公山一事，我不会忘。”
　　“是......”秦奇元回答道。虽然缘医肯为自己解毒，自己也达到了先前的愿望，但意外的好像没有太过开心或轻松。
　　“我不想留在这里，”缘医道：“回夕膏，我会回去炼制的。”目送走了缘医众人，夏言也转身道：“真是不容易呢。”
　　“你何苦如此？”秦奇元道。夏言没有继续接话下去，说道：“我也该回天下盟了，如今护法四散，我必须回天下盟坐镇才行，你也早点去寻大小姐吧。我们回见了。”
　　秦奇元一个个目送走了每个人，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风欢奇走出来：“还以为你得知自己有救后，会高兴的不得了呢。”
　　“起初是有点，可，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在意了，”秦奇元道：“你安心在这，我还是去寻这个头疼的大小姐吧，至少比春月好对付些，我也要努力撑到缘医大人的解药啊。”
　　缘医一路上心情有些复杂，让秋玄冬宜和方胜先行回去，自己转身拐进另一条道路，来到曾经阿利所居住的房屋，阿利坟前，缘医祭拜了一下，自从阿利的事情过后，自己好像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人，放任不管了，就算是敌人，也做不到，缘医不知这是好是坏。
　　“谁？”缘医察觉有人，转身看去，竟是青令居士：“居士？”
　　“缘医，果然是你......”青令居士说道：“妹妹若能看到你如今的成长，定会安心了。”
　　“你胡说什么？”缘医道：“你是......上次擂台上，和风欢奇对垒的？”
　　“没错，”柳鸢道：“却也是，你的舅舅。”
　　缘医吓得后退一步：“什，什么？”
　　“这里没有别人，”柳鸢走进：“别装了，血脉至亲你是逃不过的，仁医......”缘医眉头一紧：“我不是，我不是你们说的仁医！”
　　“事到如今，你还要欺瞒到几时？”柳鸢一把抓住缘医：“我听说公山的事了，他是为了你，却至死，都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小主人，缘医，你还要因为你的身份，害死多少人？”
　　“我，我没有，”缘医道：“就是因为不想牵连他们，我才......”
　　“隐藏身份？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仁医了？”
　　“我......”缘医低下头：“我不想害了阿福的，当年，阿福将我安置后，又折回去了，我那时候好害怕，阿福一走，我就跑了......再见阿福，便是多年之后，公子凌找到我，我一眼，便认出了公山便是阿福，可我并不敢表明身份，天下盟实力遍布，稍有不慎，被得知我的存在，我就是仁医，身边的人，都不会安全。”
　　“所以你一直独自一人？”柳鸢道：“你娘常常在信中提到你，说你心地善良，是个行医的好材料，大火之后，我一直私下寻找你的踪迹，直到武林大会，我看到了你的表现，像极了你父亲，我才意识到，你，便是我要找的仁医......”
　　“我......舅舅，”缘医终是妥协了：“别告诉别人，好吗，天下盟如今已经知道公山不是仁医了，若我暴露，你们都会有危险。”
　　“风欢奇也不知道吗？”
　　“您......单独见过他了？”
　　“是啊，那天，他被程润林和白姑娘伤的很重，我自然不能不管。”柳鸢道：“你也做不到，不是吗？一次次冷言冷语，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不也是怕伤害到他？可最终，你还是狠不下心了，仁医，你现在的身边，朋友越来越多了，你和风欢奇一样，都是不愿将心轻易交给别人的人，却殊不知，你们的心无比脆弱，一旦触碰，将在也无法形成防御了。”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仁医了，”缘医道：“看到这座坟墓了吗？这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在也不是，那个随随便便就会在路边施舍别人，见到陌生人，只要生病受伤，便会想都不想的带回家中治疗的仁医了......如今的我，早就手染鲜血，医者杀人，便再无资格称为医者了。”
　　“不是的，”柳鸢道：“医者，手染鲜血自然正常，医治不好也是常事，就连你父亲，也不能保证在他手中的病人每一个都可救活啊，而且你也在慢慢改变了，这是你的成长，如今，你不是也可以慢慢对他人敞开心扉，就算知道对方是天下盟的人，也愿意伸出援手了吗？仁医，这些年你承载的太多了，不要紧，如今，舅舅来了......舅舅逃避了太久了，如今，该是和你一起面对的时候了。”
　　“秦奇元！找到你了！”任乔雪也在寻找秦奇元，正巧撞在一起：“你胆敢伤害春月姐姐，枉我瞎了眼还和夏言哥哥一起举荐你！”
　　“大小姐？”秦奇元没有慌张，侧身躲过任乔雪的一剑：“大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找我？”任乔雪道：“哼，是准备好受死了吗？”说着，又是一剑，秦奇元并不惧怕应对这个大小姐，说到底只是个集万千宠爱的小女孩，虽然有时胡闹却也算识得大体，顺着她来便好，秦奇元转身拉开距离，任乔雪挥剑再战，这一次，他不在躲闪，意料之中，任乔雪也停下了剑刃，果然，这个大小姐，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并未真想伤人呢。
　　“你？”任乔雪不解：“你为什么不躲了？”
　　“大小姐生气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理应体贴几番，又怎能火上浇油，激怒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