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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恶果终报公山亡 ...

  •   “风欢奇,”秦奇元举起了剑,说道:“今日的你,又有什么能力制止我吗?”风欢奇努力稳住自己的身躯,道:“对付你,还是够了的......”秦奇元神色一紧,虽知道风欢奇身受重伤,却并不了解伤情的秦奇元,听闻此番话语之后,不得不再次认真起来。风欢奇回身道:“借剑一用......”春月将剑递给了风欢奇,可风欢奇连试多次,右手,始终无法将剑拿起,为继续震慑秦奇元,风欢奇索性用左手将剑提起。
      秦奇元先下手为强,一剑袭来,风欢奇左手未能适应,只是勉强一挡,只一轮回合,手中剑便被秦奇元的剑气震落,一口鲜血吐出,风欢奇想过自己如今的功力几何,却不曾想到,竟如此之弱,竟连曾经握剑最稳的手,如今也再也抓不稳剑柄了。秦奇元倒也是吃了一惊,说道:“还以为你是重伤,现在看来,你是被人废去筋脉啊,风欢奇,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失去握剑的手,你以形同废人,又想拿什么和我打?”秦奇元不再惧怕,心中暗喜,差一点就被唬住了呢。风欢奇的左手仍旧被震得发抖,自己左手的力量,竟如此之弱,风欢奇起身:“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到仁医......”秦奇元飞身一掌,将风欢奇打至一旁,风欢奇支撑身子努力让自己起身,秦奇元来到公山身前,道:“好了,你也别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要怨,黄泉路上,找春月去问任承宗吧!”
      “不可以!”公子凌在秦奇元手起刀落之时挡在公山身前,公山一惊,而秦奇元并没有收手,现在的他,无论杀掉几个人,都不是问题了。一剑刺入,血一滴滴滴落在公子凌的脸上,只见公山抱住公子凌,转身挡下了剑刃。
      “公山!!!”公子凌大喊道。
      “公山......”风欢奇道:“仁......仁医!!”风欢奇大喊道:“秦奇元!我要杀了你!!”风欢奇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有多么的弱小,失了剑的自己,如此渺小,真的,谁也无法守护......
      此时天边一道刺眼光晕,秦奇元将剑拔出,紧接着刺向春月,却被远处袭来的光晕所撞,剑刃一偏,偏离了春月的要害之处,却也实实在在刺进春月体内,秦奇元来不及有多余的动作,弃剑后退,只见风欢奇的黑剑从天而下,刺进地底,秦奇元被剑气所震,待到平静之后,缘医飞身赶到,看到公山倒在血泊之中,双拳紧紧握紧,秦奇元不敢恋战,连忙转身想要逃离,缘医拔起黑剑一剑执去,正中秦奇元后心,秦奇元吃痛摔落,吐出一大口鲜血。如今缘医心绪已被公山搅乱,如今不走,便在没有机会了,秦奇元顾不得许多,立刻再次起身飞身逃离,缘医正要追去,方胜叫道:“小医......”
      “方胜?”缘医回身扶起方胜,点了几处穴脉后,拿出一粒丹药,道:“吃了它,然后运气试试。”方胜吃后果然好了很多,解了先前所中之毒,缘医道:“喂他们吃下。”紧接着,来到公山身边,查看伤势。
      “缘医......不要费力气了......”公山虚弱道:“我的身子,我知道......”缘医握紧公山的手,说道:“公山,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没能,保护好你......”
      风欢奇努力来到公山身边,道:“仁医......仁医,你不能死,你......”
      公山向来并不待见风欢奇,可此刻,公山道:“风......风欢奇,我,我......并不是仁医。”
      “什么?”风欢奇惊讶。
      “你们,你们只知叫我公山,却,却不知我的全名,”公山笑道:“我叫......公,山,福。”
      公山福......福......阿福?风欢奇道:“阿福?你是阿福??!”那个小时候,在医馆中,对自己照料有加的阿福,一直以来,还活着......公山道:“那日大火......你不在,春梨庄带人,杀了,好多人......老爷,将仁医交给我,带出去......我将少爷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折回来想要,想要救老爷,可是,看见你,老爷就在你面前,用这柄剑......自尽......而你,你却不为所动!”公山激动地咳了口血:“风欢奇,我,我恨你,恨你未救老爷,恨你来到医馆,便夺去了老爷,夫人和少爷的喜爱......我终究,还是太自私......”
      “阿福......”风欢奇道:“阿福你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会和我一起找到仁医的。”
      公山笑了:“我二次返回途中,被大火所伤,是公子凌救了我,可再次前往安置少爷之地,却已,空无一人......我也相信,少爷还活着,无论在哪里,秦奇元要杀小少爷,我唯有默认成他,方能帮少爷度过危机......就让天下盟认为,仁医已死......”
      “阿福......”风欢奇自责:“是我太没用了。”
      “风欢奇!”公山加重了说话的力度:“今日,我见你为仁医所拼上性命的一切,日后,若见到了他,也一定,要拼死相护,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你。”
      公山微微笑了,公子凌好久,都没有见到笑得如此轻松的公山了。
      众人将公山安葬在这片峰谷,缘医望着眼前的坟墓,说道:“公山......你为郑家所做的一切,仁医会知道的。我缘医在此立誓,今后无论天下盟或是春梨庄,不分帮派,只愿看人。”就算是天下盟这种地方,也不乏会出现像冬宜这般如此痴情的女子,也会出现如任乔雪般如此懵懂单纯的人,今时今后,我缘医的医术,为郑家,为苍生。
      天下盟内,秦奇元回来复命,面对杀死仁医一事,任承宗显得颇为满意,看向夏言道:“这次秦奇元干的还真是不错啊,夏言,准备准备,为秦奇元接风。”
      “是,”夏言心下也算是松了口气。
      “对了夏言,”任承宗道:“近来为何不见春月?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这......”夏言还真是不知道春月的性子野起来会去到哪里。
      “算了,这丫头肯定又去哪里戏耍了,”任承宗道:“还是先给秦奇元接风吧。”
      “慢着!!”几日不见的春月走上殿堂,秦奇元心下一紧,为什么,缘医不会医治天下盟的人,春月虽未被伤其要害,怎会如此之快......
      “盟主,”春月上前跪拜道:“你被骗了!”
      “什么?”任承宗道:“春月你说什么,这几日你去了哪里?”
      春月看向秦奇元,说道:“秦奇元并未杀死仁医,公山,并不是真正的仁医!不仅如此,此次行动,春月全程在场,你倒是要问问,这个秦奇元是干出了何等忤逆犯上之罪!!”
      “什么?”夏言懵了。
      “秦奇元!”任承宗神色骤变:“怎么回事?”秦奇元连忙跪地道:“盟主,不是的,公山......公山分明就是仁医啊,种种迹象都表明......春月护法,我在奉命行事中途巧遇护法,发生了点冲突,护法,您不能因为这些冲突,将罪名强加在奇元身上啊,若是哪点您不满意,奇元在此给您赔罪。”
      “赔罪?强加?”春月道:“你倒是说说看,是你未杀真正仁医便前来贸然领功冤枉你了,还是你想要刺杀于我冤枉你了?”
      “够了!”任承宗拍案起身:“我没工夫在这里听你们一唱一和的!谁有真凭实据,拿出来便可!!”
      “盟主!”春月说道:“秦奇元妄杀无辜,公山死前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世,说自己是当年医馆的主事管家阿福,并非什么仁医,真正的仁医,根本不知是死是活!当时在场的,秋玄和冬宜......都可以作证!”
      “不要提这两个人!”盟主道:“既然如此,秦奇元,你呢?”
      “不可能......”秦奇元道:“这不可能盟主,公山,不是仁医?”
      “还有,”春月拿出一包白粉:“这白粉乃秦奇元常随身携带的药物,可使人两个时辰内丧失行动力,他就是用计向我使出此粉,若是我所料不差,盟主,现在派人搜他的身,肯定有此粉末!!”
      “来人!”任承宗道。
      “盟主!”夏言来到任承宗面前道:“盟主......不,不必了,我与秦奇元相识多年,这,确是秦奇元所有之物......”
      “盟主,”春月上前:“你听见了吧,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秦奇元还用剑刺我,伤口仍在,若不是碰巧缘医路过,我怕是都没命回来见您了呜呜呜呜......”
      不止任承宗,就连夏言也暗暗握紧了双拳,转身看向秦奇元。
      “大胆秦奇元!”任承宗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盟主大人,”秦奇元瘫软下来:“大人,奇元知错了......可,可此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山,公山虽不是仁医,却也是当初郑家的漏网之鱼,盟主,盟主看在秦奇元尽忠效力的份上......”
      “尽忠效力?”春月道:“残害护法,便是你对天下盟的尽忠效力吗?”
      “你!!”秦奇元面对春月的火上浇油无可奈何。
      “来人......”夏言努力调整着呼吸,说道:“拖下去......”
      后院之中,夏言追上春月道:“春月,留步啊。”
      “怎么?”春月说道:“来给你旧相识求情?”
      夏言叹了口气,道:“别开我玩笑了,春月,大殿之上的那些话,是缘医教你的吧?”
      春月笑了,说道:“哟,被你看出来啦?”
      “秦奇元的白粉别人不知道,我又怎会不知,一旦挥洒,入空气便消散,你又怎么可能会存留下来?是缘医给你的?”
      “ 是呀,那又如何?秦奇元对我不敬在先,又要杀我,也确实是缘医救了我呀,缘医跟我说,秦奇元杀了公山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还告诉我我的伤若不及时医治,虽不会要了性命却会留下伤疤的,人家才不要在盟主面前留有难看的伤疤呢,”春月不悦道:“不过,缘医说可以给我医治,按他所说的治疗是不会留下伤口的,但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要我回来,给秦奇元点颜色瞧瞧,并告诉我如何扳倒他的说辞,就是这样了。盟主也受过缘医的恩惠,我和缘医遇上在一起疗伤什么的,盟主又不会怪罪。”
      “原来如此,”夏言苦笑:“我说你今日怎么变得如此聪慧了。”
      “你什么意思啊夏言!”春月撅起了嘴:“我可告诉你,这次就算是你来求情也没用!”
      夏言浅笑:“我知道,我们四护法的情谊,是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的,这次秦奇元确实太过分了,也就是因为知道他有杀你之心,我才没有在大殿之上揭穿你的白粉秘密啊,春月,如今天下盟就剩我们二人护法了,答应我,别再轻易说离开了,好吗?”
      “夏言......”春月低下头:“我,我知道了。”
      春月走进了地牢中,看着秦奇元如今狼狈的模样,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一旦回到天下盟,我有你好看,你也看到了,你的好兄弟夏言的选择了吧?在我和你中,他是断不会站在你身边的。”秦奇元苦笑道:“想不到,无论在哪里,我终究,都是那枚最为无用的棋子......”
      “是你自作自受!”春月道:“在峰谷,若不是你用白粉偷袭于我,我又怎会真的对你赶尽杀绝?说到底,自食恶果罢了!”
      秦奇元被绑的身子有些僵硬,努力活动了活动,道:“护法,放过我,奇元必不望今日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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