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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春梨易主寻结盟 ...

  •   “那场大火......”风欢奇道:“是天下盟与春梨庄所为,那为何居士还要在大会上受邀前去天下盟......”
      柳鸢默默喝了口茶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吧,我不是为了任承宗去的,是为了你。”柳鸢看向风欢奇。
      “我?”
      “你要挑战此次武林盟主之事,江湖中已然传遍,我也想要看看,曾经的风欢奇,究竟如今进步了多少。”
      “可是......”风欢奇道:“让您失望了,我并没有获胜。”
      柳鸢笑道:“没关系的,你若真的获胜了,难不成还真要当那个盟主吗?重要的是,你所希望的,都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所希望的,都达到了吗?风欢奇沉默。柳鸢走向门口,说道:“好好休息吧,风欢奇,你还有着你的使命呢。”
      “使命?”风欢奇道:“我想,我找到了可以传承我的使命的人。”
      “缘医?”柳鸢反问:“你......呃,你知道,回夕膏的吧。”
      回夕膏这个名字向来深得风欢奇的重视,风欢奇道:“夫人告诉您了?”
      “对,”柳鸢道:“江湖曾经私下说过,是当年任承宗的年轻气盛,一怒之下才灭了郑家,谁能想到,却是为了回夕膏。”
      “就连春梨庄的秦奇元,都不知晓内情......”风欢奇道:“当初夏言曾告诉秦奇元的灭门真相,是假的,看来任承宗的护法们,确实很忠心于他。”
      “没办法,从小的交情嘛,”柳鸢道:“相传回夕膏可化解任承宗的独门绝技化寒散,若回夕膏不能为自己所用,任承宗自是要毁掉。”
      风欢奇握紧拳头:“回夕膏......郑大人,就是因为他而丧命,不行,我,我不能让回夕膏的配方落在仁医的手上,我不能,让郑大人的唯一爱子,再次受到伤害!!”
      “仁医?”柳鸢道:“仁医......还活着吗?”
      “一定......”看着风欢奇的坚持,柳鸢微微叹了口气:“风少侠知道回夕膏的配方在哪里吗?”
      “知道......”风欢奇回答道:“只是,我答应过郑大人,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除非......有朝一日,见到了仁医,他有权继承回夕膏的炼制。”
      任何人啊......柳鸢明白,这也包括自己,便没有再多问,话锋一转,说道:“对了,我帮你,把它拿回来了。”柳鸢将那根银白发簪拿给风欢奇,风欢奇接过之后,并没有说话,柳鸢继续说道:“知道你看到后可能会难受,但我总觉得,若就这么丢了,今后的你也一定会后悔的,就擅自做主,拿回来了。”
      公山与公子凌结束了与缘医一同观看武林大会的邀请之后,也准备离去上路,秋玄与冬宜谢过了缘医后,答应从此离开天下盟。因为风欢奇帮助过二人,秋玄想待帮助风欢奇解开与白云梦之间的事情后便一同隐居山林之中,冬宜表示愿意一同前往。竹屋虽说不大,却也一时间冷清了下来,再次只剩下了缘医与方胜二人,缘医依旧安静的坐下来,研究古书,查询回夕膏的炼制方法,他想,公山离开后,也一定会和公子凌继续寻觅回夕膏的炼制,之后找到天下盟和风欢奇报仇的吧,只是......缘医看向身旁的黑剑,你的主人,还真是仇恨加身如此之多呢......
      “秦奇元!”夏言与秦奇元私下会面,竟打了起来,夏言反手压制住秦奇元:“说,比武之时,你是不是要反?所以盟主才会对你下了如此杀手?!!”
      “夏言兄,冷静啊......”秦奇元并没有反抗,反而冷静地说道:“先放开我,上次的伤还没好彻底呐,很痛的。”
      夏言听闻,果然收回了力道:“你......伤怎么样了?”
      “夏言兄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吗?”秦奇元说道:“之前,你可是最经常喊我阿元了......”
      夏言扭过头:“少废话......”
      “也罢,”秦奇元揉了揉被抓痛的胳膊说道:“夏言兄,你也知道,我在春梨庄的地位不比你们在天下盟,你们是护法,而我只是春梨庄的普通徒弟,在外人看来,庄主对我重视有加,却没人知道这内部的辛酸苦辣。”
      夏言眉心一紧:“怎么?你在春梨庄......过的不好吗?”
      秦奇元解开上衣,身上的鞭痕一目了然,秦奇元苦笑:“一直以来,庄主的儿子就永远压着我一头,之后,风欢奇将其重伤,如今成了废人后,我以为,庄主会看到我的好了,可是,却只是为他人所做嫁衣罢了,我仍旧,是那个可以随时舍弃掉的棋子......这次大会,便是最明显的棋局,不是吗?”
      夏言道:“黄珍荣......是准备将反叛之心,推向你做挡箭牌?”
      “我在春梨庄,庄主有命,我又岂能不从?此次大会庄主要我摸透盟主的一切功法,一招功成。可我功力着实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和方胜上台,我早就死在盟主的长枪之下了,黄珍荣......从没想过,要来救我。”
      “阿元!”夏言拉过秦奇元,说道:“你不要回去了,和我去见盟主!”
      秦奇元甩开了夏言,道:“见盟主?不行,上次大会之上,我......盟主不会打消对我的芥蒂之心的,就算有你作保,也不可能的......这次大会,春梨庄反叛之举早已坐实,天下盟,不会放过春梨庄的,庄主如今为此烦忧,性情恼怒也属正常......”
      “那也不能让你就这么回去在他手里被折磨!”夏言道:“我会去见盟主,让他给你个公道的!你先忍耐一下,我定会说服盟主。”夏言转身离去,秦奇元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自言自语道:“黄珍荣,自食恶果的滋味,你也该尝尝了。”
      风欢奇经过了几日的调养休息,觉得身子已经好些了,准备告辞柳鸢,柳鸢也并未过多的挽留。江湖之大,风欢奇却不知自己要前往何处,耳边依旧萦绕着白云梦离开时所说过的话,伸手抚上白云梦所留给自己的伤口,竟觉得意外的痛,却又意外的轻松......
      “风少侠?”野外之处,秋玄与冬宜终于找到了风欢奇,风欢奇道:“你们,怎么来了?冬宜姑娘的伤好些了吗?”
      “缘医已经帮我医治过了,没有大碍了,”冬宜说道:“这次风少侠帮助我们脱离了天下盟,我们二人无以为报,望能够帮助风少侠,解开与白姑娘之间的种种误会作为报答。”
      “我都伤了你,难为你还要报答,”风欢奇道:“误会......本无误会,何来解误?”
      “这伤怨不得风少侠,”冬宜道:“是......是冬宜的私心,冬宜那时只希望风少侠可以赢得胜利助我们二人离开,竟至风少侠于如此险境,那一招,无论是风少侠,还是任承宗,冬宜都已是还了,如今,冬宜只想和秋玄一起,帮助一次风少侠。”
      “不必如此的,”风欢奇疲倦地回答:“你们难得有机会离开这血雨腥风的江湖,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风少侠,”秋玄说道:“你如今这般,让我与冬宜如何能安心离开?”
      风欢奇看向秋玄,说道:“看来我是真的变了。”
      “风少侠,”秋玄说道:“当年你与白大侠的事......天下盟有责,我与冬宜,会想办法向白姑娘解释的。”
      刑讯架上的秦奇元缓缓喘着粗气,一盆冷水浇下,让秦奇元清醒了不少,黄珍荣走上前来,抚摸着秦奇元,使得秦奇元吃痛,黄珍荣捏过秦奇元的下颚,迫使秦奇元抬头看向自己,说道:“奇元啊,别怪为师狠心,要怪,就怪你失败了!用你一人之命,换取春梨庄的和平,你死得其所。”
      秦奇元露出一个笑容,道:“我早该想到......作为你的名义上的亲信,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黄珍荣欣赏着秦奇元的身躯,说道:“将你如此模样献给任承宗,想必,春梨庄可以暂且度过此次劫难了,毕竟,没有十足的证据,任承宗也不好在武林豪杰们的面前血洗我春梨庄,毕竟,我已经将叛贼绳之以法,交给他了呢。”
      “你......”秦奇元恼怒。
      黄珍荣用力甩开秦奇元的下颚,说道:“不过你放心,我黄珍荣不会忘记你为春梨庄所做的一切的,你死后,我会为你在春梨庄找一块上好之地安葬的,并且,供奉一块你的牌位......”
      “你死心吧......”秦奇元道:“我......我不会,甘做鱼肉任你宰割......”
      “哦对了,”黄珍荣拿起一把小刀缓缓划过秦奇元的肌肤,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你提醒我了,若你在任大盟主面前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可也是很难办的,既然如此,只好委屈你了,我的秦奇元。”
      “你......你要做什么,”秦奇元似乎明白了黄珍荣的举动:“不,不要!唔!!”
      黄珍荣一把稳住了他的头,刀刃缓缓靠近了秦奇元的嘴边。
      此时,一只箭射了过来,黄珍荣警觉,回身将箭挡下:“大胆!何人胆敢擅闯春梨刑室!”
      “是我,黄庄主。”夏言此刻率兵步入。
      黄珍荣稳了稳心态,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盟主坐下的护法啊,谁给你的胆子,敢就这么闯进来?我可是和你们盟主是......”
      “你已经和我们盟主没有任何关系了,黄珍荣,”夏言打断道:“你外面的弟子早就不再是你的弟子们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夏言将手中的卷轴扔给了黄珍荣:“看看吧,这可是盟主的手谕,黄珍荣意欲谋反,且行为难当春梨庄重任,今日,剥夺春梨庄独立权,收归天下盟分坛,新任庄主授命秦,奇,元。”
      “不......这不可能!”黄珍荣喊道:“夏言!你......你与秦奇元交好,是你徇私枉法!对,对了,秦奇元谋害盟主,盟主不可能不知!!怎么会......怎么会让他当庄主的!!”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来问我,”夏言说道:“如今你对现任庄主如此大不敬,来人,样样罪责,条条可诛!带下去,让盟主发落!”
      夏言拔剑砍断秦奇元身上的绳索,秦奇元倒下来,努力使自己的身体得到放松。
      “你怎么样?”夏言来到秦奇元身前:“我来晚了......”
      “不晚......”秦奇元道:“正......正是,时候......”
      “我扶你休息。”
      “不,不用......”秦奇元道:“我没事......你快回去复命吧,别让盟主等......我,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就好,再等等,我就去天下盟,找盟主,谢恩......”
      “那你好好休息,不必着急。”夏言起身离开。
      刑房之中,只剩秦奇元一人:“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黄珍荣!终于,终于......不枉我受此折磨,春梨庄,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哈哈哈!”秦奇元看向身后的刑架,刑架之上,地面下,留着的血迹,都是这几日自己的血......
      “原来,我流了这么多血啊......”秦奇元道:“罢了,罢了!哈哈哈,只有你,会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提醒着我,是如何,受尽一切苦难得到今日之位的,来人!”
      “在!”此时,春梨庄先前的弟子跑来:“庄主有何吩咐!”
      “即日起!春梨庄再也没有刑法之处!除了这展刑架,其余的......都撤走。”
      “是......”很显然这名弟子并不明白秦奇元的这道指令背后的深意,却并不敢多言,正当要起身,秦奇元再次叫住他:“你,等一下!”
      “是。”
      “这里,今后改成本庄主的内室。”
      “啊?这......”
      “怎么?”秦奇元看向这名弟子:“有异议吗?”
      “不,没,没有,只是......”那名弟子小心的回话:“此处为刑罚室,阴气极重,庄主确定要......”
      “去办吧!还有,之前庄主的内室,给我改为杂物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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