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运》潇潇落

2、一入宫门深似海

　　一切如我所料，画像送进宫不到两天，就通知相府我被选为秀女，六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也是定在这一天是我们秀女入宫的日子。
　　前一天早上，我同嫡母，方姨娘去大理寺祈福，祈求我得天护佑，入宫后一切平安。早上出发，约一个时辰才到了大理寺，祈福后嫡母和姨娘就去方丈禅房抄写经文去了，我和雨墨、青研在外等。我是闲不住的性子，带着雨墨青研去大理寺的街道逛逛，两个小丫头也不经常出府，所以，我们都玩的不亦乐乎。
　　“小姐，我想吃这个！”青研看着买糖人的摊子叫到。
　　“买啊！”我笑道，不知进宫后，还可不可以看到这样的他们了。
　　不一会我们买了许多稀奇的玩意，“让开，让开！”一辆马车飞奔过来，一个老妪和一个小女孩眼看就要被马车撞上了，说时迟那时快，一直飞镖不知什么地方飞出来扎在马腿上，马车翻了过来，小女孩和老妪得救了，恶奴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恶奴起身拿着鞭子上去抽打老妪和小女孩，边打边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敢惊了爷的马车……”
　　我看到很是气愤于是走上前喝到“住手！”
　　恶奴背对着我说道“还真他娘的出来个管闲事的！没看到是谁的马车吗？这是修府修大人的马车。”说罢转过身看了看我“呦！还是个美妞！”恶奴笑着接着说“爷爷我还就不住手了！美妞，你能拿爷爷怎么办！”说着便又抽了两鞭子。
　　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我想快点解决问题，一来怕耽搁时间，嫡母和姨娘快抄好经了，找不到我会着急的，二来这人越来越多怕被相府的家奴看见，告知爹爹。于是我说道“放了他们俩，你的损失我来赔！”
　　“你来赔你怎么赔你陪爷快活快活，爷就放。哈哈哈……”
　　“下贱的奴才！住嘴！”雨墨喝到。
　　“呦。还有一个，今儿爷是撞桃花里了吧！”说着便来拽我的衣袖，青研上去一巴掌说道“不长眼的东西！”
　　恶奴怒了，拿着鞭子就朝青研身上抽。我着急，但总不能空手抵他的鞭子，于是着急的望向人群，央央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看来这“修大人”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时我看到人群中一个身穿深青色外衣，三十岁左右，外表到是俊秀的一个男子，身后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大汉腰间别了一把剑，我忙走上前去说道“公子，不敢得罪修大人，那让我来，借公子剑一用。”说完不等那公子回答，便反身抽出大汉身上的剑，反手斩断恶奴的鞭子立刻朝恶奴的手上刺去，恶奴吃痛趴在地上。雨墨扶起青研，我看到青研颈上有一道鞭子的痕迹，我大怒！好你个恶奴敢动我的人。我冲出人群看到一个卖茶鸡蛋的炭火盆子，端起那盆炭火倒上马车，马车由许多布帘围成的，顿时烧了起来，我斩断马缰，朝马屁股狠狠的打了一下，马跑出了人群，恶奴叫到“小娘们！你等着。”我拿着剑朝恶奴的腿上刺去“啊！”恶奴叫到。
　　“本小姐今日不废你的腿了，你好自为之，最好祈祷着不要在碰见本小姐，不然，我可是不能保证，你的腿是不是还长在你这里！”
　　“你等着！”恶奴讪讪的说了一句，一瘸一拐的走了。
　　“好，好，好！！！！”人群里不时发出喝彩声，
　　“终于出现一位女侠来治治这个修大人了！姑娘好样的！”
　　我望了望人群，找到那个男子，说道“先替老婆婆和小姑娘谢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也谢谢这位壮士的剑！如有冒犯我在这里赔罪了！”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这时这位男子说道“姑娘哪里的话！不知姑娘是否有时间，在下想请求几个问题，不知姑娘是否赏脸。”
　　“承蒙公子盛情，我实在是有些不便，他日有缘再见吧！”说罢我给雨墨、青研使了使眼色，雨墨、青研回意，我们主仆三人变朝向大理寺走去。
　　刚到大理寺就看见嫡母在责问家仆我们的去向，看到我回来嫡母心疼的说“我的儿，你这是上哪里去了，叫娘好生担心。”
　　“娘，我没事，就是出去逛逛。”我安慰嫡母说道。
　　“没事就好，青研那个丫头呢！”嫡母问我。我看青研颈上有伤就让管家先送青研回相府了。嫡母这一问，我忙说道“青研有些闹肚子，我让管家先送回家了！”
　　“唉，没事就好！”嫡母说道“来，婉儿，戴上娘给你求得的平安福！”
　　“谢谢娘。”我说道“方姨娘呢。”
　　“方妹妹抄写完经文后，我就先送她回家了，以她的性子，知道你跑出去了还不把这里闹翻天。”嫡母接着说道“唉！方妹妹什么事都可以坦然的处理好，唯有你和平儿，她就会方寸大乱。好了，婉儿。我们回家吧！”
　　“嗯。”
　　回到相府我就拿出“脂凝膏”给青研敷在脸上，好在伤的是颈伤，穿好衣服用头发遮住就看不到了。不然明天被嫡母看到又要数落一番了。
　　晚上嫡母来到婉居阁。
　　“婉儿，宫中不比家里，你进宫后虽有贵妃照顾，但更容易招敌，你要处处小心留意，万不可以被别人算计，深宫里没有真正的情，你除了姐姐谁都不可以信赖，到宫里以后，一切都要听姐姐的，姐姐毕竟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万不可在使用小性子了！”嫡母拉着我的手嘱咐道。
　　“娘，我知道了，您别担心了。婉儿，会小心的”
　　“婉儿，待会儿去一下偏殿，看一下方姨娘。”嫡母说道“还有，别叫姨娘了，叫娘！”
　　“娘！”嫡母肯放下这个代表地位的称呼，叫我叫姨娘“娘”可见嫡母和娘真的是姐妹情深。
　　我来到姨娘的偏殿，姨娘抱着我痛哭，我也留下了泪，抱着姨娘哭着说道“女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照顾母亲，还望母亲原谅！”
　　“婉儿，这是你的命，我的好婉儿！”姨娘用手扶着我的脸。
　　这一别我和母亲不知会在什么时候再见，嫡母可以去看看我，但母亲是妾室的身份是不可以进皇宫的，“娘，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好好照顾自己的，娘放心吧！”
　　“婉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娘边说便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坠给我戴上。
　　“娘，这是什么”我看着这个玉坠，有鸽子蛋一般大是一只猎鹰，两边是用红色的玛瑙做点缀，玉温润清透。我来母亲房间这么多次，从来不知道母亲还有这样的东西。
　　“婉儿，一定要带好它，不要弄丢了，一定要带好！”娘嘱咐道。
　　“好的，娘，我会好好保存的！”
　　“姐。”平儿看着我叫到。
　　“平儿，姐姐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平儿一定要听话，好好的在家照顾娘！”
　　“姐，平儿知道了！姐，在宫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摸着平儿的脸说道。
　　“姐姐放心，以后娘我来保护！”平儿拿出男子汉的气概说道。
　　“有平儿在，姐姐也放心，照顾好自己和娘！”
　　“嗯嗯”平儿郑重的点了点头。
　　从姨娘殿中出来，我有去辞别了其他的姨娘，到是到了最后才去见了爹爹和大哥。
　　依旧是爹爹的书房，我看着年仅半百的爹爹，双鬓已有些斑白。我叫道“爹，女儿不孝！”
　　“婉儿，爹爹对不起你和君儿！爹爹是没有办法你知道吗？婉儿，来生一定不要在做爹的女儿了！”我第一次看见爹爹流泪，爹爹在我的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丞相，那一次不是威风八面，看着这样的爹爹我说道“爹，你在说什么，天下哪一个女子不想进宫？爹爹在自责什么，我在宫里有姐姐，宫外有爹爹谁敢欺负我，爹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爹爹在家一定要保重身体，这样女儿才可以在宫里耀武扬威呐！爹爹，一定要保重。”
　　“爹的好女儿……”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我看到大哥在亭子里等我。我叫道“大哥！”
　　大哥扭过来头，看了看我说道“傻妹妹，怎么不和爹爹说真心话！”
　　“大哥，又何必徒增大家的伤心呢！”我接着说“大哥，妹妹我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相见。大哥保重！”
　　“婉儿！”
　　听大哥这样的叫我，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哥一直是我的依靠，爹爹，嫡母，姨娘我都考虑的太多，安慰他们谁有知道我心里的苦……我开始慢慢的抽泣，大哥抱着我低头说“想哭就哭出来吧！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大哥！”我依偎在大哥的怀里，把心里的委屈、不满通通的大哭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从家里出发，随我进宫的是雨墨，青研。皇宫里我家虽然不是很远，但是依旧行了两个时辰，一路上的颠簸，终于听见太监尖尖的嗓子喊道“秀女夏侯婉儿，换撵！”
　　我下了马车应在面前的是一座高高的宫门，上面写着“中宇门”两边站着守门的侍卫，笔直的一动也不动，我望了望宫门外，这一进去，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看见宫墙外的世界！
　　“小姐”雨墨低声提醒了我一下，我缓步走近宫门内，一台轿子停在那里，我坐上了轿子，不知过了多久，抬轿子的小厮换成了四个粗壮的婆子，又行了一段路，轿子停了下来。
　　“小姐，下来吧！”是雨墨的声音。我下了轿子，映入我面前的是一栋装帧豪华的房子，还有一群和我一样的秀女，一个个光鲜艳丽，年青貌美，装扮的华丽而不显张扬。
　　“婉儿妹妹”一个身穿浅紫色的女子亲热的拉着我的手向我问道。
　　在家时总会有一些家中的宴会，女眷们都是我和嫡母招待，加上爹爹是丞相，所以每次宴会京城之中的权贵之人都会携女眷参加，所以这些秀女中我也认识几个，这个同我说话的的是修尚书之女修良辰，我在府中见过几次，但还没有相熟到这个地步，我笑了笑“修姐姐好”
　　“婉儿妹妹，可真是越发的漂亮了，皇上见到一定会喜欢的……”修良辰说道。
　　“婉儿妹妹”又一女子上来搭讪，这次是公孙将军之女公孙飞燕。
　　“姐姐”我应酬着，毕竟这几年在相府这些应酬是少不了的，这些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就这样秀女们一个个都来与我搭讪，我一一的应酬了过去。
　　“皇后娘娘驾到！”皇后，贤妃和姐姐淑妃在一群人的拥护之下来到大堂。
　　“臣妾给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淑妃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各位妹妹请起”皇后坐在交椅上温和的说。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太监立刻念到“封尊十六年，秀女十八人，丞相夏侯雄之女夏侯婉儿，左司马明聚德之女明湘馥，公孙将军之女公孙飞燕……此十八位秀女即日起分为三宫之内，赐教习嬷嬷一个，丫鬟两名，太监一名，粗使丫头两名，宫规训练是半年，半年后方可有名号。请各位秀女抽分宫牌”
　　太监说罢就有一叠叠“宫牌”由我开始一一向后传来，我随手拿了第一个，看了看是“翊”这应该就是姐姐的翊德宫吧！
　　“各位妹妹无论抽到那个宫都要安分守己才行，进入本宫宫里的本宫定会一视同仁的，淑妃姐姐不会有意见吧！”贤妃抿了一口茶说道。
　　“贤妃是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定要一视同仁的才好。我们也都是共同服侍皇上的人，必要相互敬爱才是。”姐姐淑妃说道。
　　“是哦，婉儿妹妹，让我看看你的牌子！”贤妃叫到我。我走上前把抽到的宫牌递给贤妃，“哟！婉儿妹妹真是和我有缘，淑妃姐姐看看，是我宫里的人呐！”说吧就把牌子递给了姐姐。
　　姐姐笑着说“那就有劳妹妹替我教导婉儿了！”
　　“哪里的话，就是不知妹妹我怎样教导，重了吧有怕姐姐责怪，轻了吧又让妹妹我为难，姐姐是诚心为难妹妹吧！”
　　“婉儿，自小是听话的，要是妹妹为难的话与我宫里的秀女换一下，我来教导婉儿。妹妹你看看哪一个乖巧，经管挑就是了！”
　　“别了，婉儿妹妹自然抽到妹妹的宫牌，就是与妹妹有缘”贤妃笑着说道“婉儿妹妹真是标志啊！瞧着漂亮的脸，皇上看到啊！一定会圣宠妹妹的！”
　　“贤妃娘娘说笑了。”我不卑不亢的回答。
　　“哎呦，婉儿妹妹声音，也是极为悦耳啊！”
　　“各位妹妹来了这么久也是累了，回到个宫休息吧！”皇后缓缓地说道，随后又嘱咐了几句，便回宫了。
　　我同其他五位秀女同贤妃一同回了钟毓宫，刚到宫里贤妃就说“我宫里有几处别苑，婉儿妹妹先选一处吧！”
　　说着，一个公公便把钟毓宫的地势图展现在我面前，我已经感觉到贤妃并不是如封号一般贤良，让我先选无非是要把我推向众秀女的对立面，想让众秀女孤立我罢了。我说道“娘娘的钟毓宫地处优越，每一处都是极好的，娘娘即已说了一视同仁，妹妹怎敢劳烦娘娘破这个例，又怎敢逾越各位姐姐先选住所，还是各位姐姐先选的好。”
　　“难得婉儿妹妹这样识大体。”贤妃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道“那其他人选吧！”
　　果真如我所料我住的地方是距离钟毓宫正殿最远的清雅堂，可能是怕我监视她吧，毕竟我是淑妃的妹妹，不过这样也好，落个清净。清雅堂的确清雅，院子里有两颗合欢树，一个正殿，左右有两个偏殿，估计贤妃不想让我与其他秀女交好吧，所以偏殿里并没有住其他秀女，清雅堂只住了我一个秀女。
　　“小姐，赐得丫鬟，公公们到了。”雨墨说道。
　　“嗯，让他们进来吧！”
　　这时进来前后六个人，一个婆子应该是教习嬷嬷，两个身穿宫女服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应给是宫女，两个小的粗使丫头只有十三四岁，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太监。跪下来说“奴婢给主子请安”
　　“起来吧！”我说道“都叫什么名字”
　　“奴婢楼阁，是教习嬷嬷。”
　　“奴婢秋雁”
　　“奴婢冬雪”
　　“奴才李茂”
　　“奴婢雀儿”
　　“奴婢竹儿”
　　一一介绍之后，我站起来想教习嬷嬷行了一礼说“婉儿年小不懂事，对宫中的事宜更是不知，以后还要劳烦嬷嬷教导，婉儿再此先谢过。”
　　“主子真的是折煞老奴了。”教习嬷嬷忙跪下行礼。
　　“嬷嬷快请起。”我说道“雨墨，给嬷嬷看座。”
　　待嬷嬷做上之后，我又说道，“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婢女，青研，雨墨。”我笑着说道。然后端了一盏茶接着说“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要是忠心于我的人，有我一日我便保你一日，最讨厌那种吃里趴外的东西，如果被我逮到我身边有这样的人，你们也知道我姐姐是谁，还是先看看你的那位主子在宫里可不可以保的住你，也要看看可不可以保住你们宫外的家人。”
　　“奴婢（奴才）誓死效忠主子！”
　　“好了，你们知道就好。”我对雨墨使使眼色，雨墨会意从袖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见面礼。
　　“初次见面，在宫里你们就是我的人了，我刚刚说的你们也都明白了。那今天大家就散了吧！雨墨带他们下去！”
　　人都下去之后，我立刻松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青研，给我揉揉。”
　　“小姐呀！真看不出来呀！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
　　“死丫头，你以为小姐我是吃素的啊！”吱呀一声门开了，我慌忙做起坐的笔直笔直的。
　　“哈哈哈哈……小姐是我”雨墨笑着说道。
　　“死丫头，吓死我了知道不！”我松了一口气说道。
　　“小姐躺床上，我们给你揉揉！”雨墨说。
　　“嗯，来”说着我提着裙子就向床上躺去。
　　“哈哈……小姐要是这样被其他人看到了还得了。”
　　“是啊！这宫中生活真不容易。我还没开始学宫规就已经那么累了，要学的话，不知要累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小姐，咱们宫中有大小姐呢。”青研说道。
　　“小姐，大小姐怎么不把你安排在她宫里？”雨墨问道。
　　“怎么没有安排，我抽到的就是姐姐的翊德宫的翊字，到了贤妃手中就变成了钟毓宫的钟字了！”我懒洋洋的说。
　　“不对啊！十八位秀女，三个宫，每一个宫里是六个，如果贤妃换的话，翊德宫就变成了五个人了，钟毓宫就是七个了！”青研边揉边说。
　　“说你傻你还真傻，贤妃应该是提前和公公打过招呼了，翊德宫准备七个，钟毓宫五个，这样小姐的一换过来就是每个宫里六个，只要是提前打过招呼一切就好办了！”雨墨说。
　　“真的，难道咱们的娘娘没有和公公打招呼？”
　　“不打招呼的话，我怎么这麽巧抽到的是姐姐宫中的啊！贤妃料定姐姐会做手脚，所以才计谋得逞的。”我懒懒的说“两位贵妃太监们都得罪不起才两边都帮的吧！也苦了他们了。”
　　“那要是大小姐不做手脚的话，贤妃的计谋不就暴露了，她不怕暴露！”青研说。
　　“那怕什么，到时候只会说是太监们办事不利而已。”我回答道“太监们又不可能供出她来，太监们这差事当的也是够苦的了！”
　　“苦了谁了！”一个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我们三个人都很吃惊，哎呦！早听说过隔墙有耳，不曾想真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言多必失啊！当我正在想应对之策时，门开了，我立即站起，死就死吧！管他是谁，我姐姐在宫中，估计不会就这么快死掉的！我心里想着。
　　“婉儿。”姐姐叫到。
　　我松了一口气，向姐姐行礼道“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唉，在自己人面前就不用做这个虚礼了。”姐姐忙拉我起来。
　　“姐姐这话说的不对了，万一叫人抓到了把柄可是不好了！”
　　“也对，现在倒是心思缜密了，那刚刚还那么口无遮拦的！”
　　“姐姐！”这个姐姐我还是三年前姐姐小产的时候见到的，对于她家里只是感觉无比的荣耀罢了，这时的姐姐，已经脱去了华丽的贵妃装，穿的应该是比较平常的衣裙，面如凝脂，青丝环环，唇色朱红，眉色黛翠，果真是像极了嫡母的模样。
　　“怎么，吓到你了！”姐姐坐下来说。
　　“嗯，我以为被别人听去了。”
　　“婉儿，在宫中一定要少说话！祸从口出，还有秋雁，白雪可以放心用，至于太监和粗使的丫头你防着点，在不确定是自己人之前，决不可大意！”姐姐说道。
　　“嗯，婉儿明白，教习嬷嬷呢？”
　　“你的教习嬷嬷是我的奶娘，你说呐！”姐姐笑着说。
　　“还是有姐姐好。”
　　“婉儿，你真的长大了，真是出落的越发漂亮了，皇上见到一定会喜欢你的，婉儿如今你进宫了，我们姐妹必须一条心才可以在宫中生存下去，才能保住我们家族，你要尽早的明白这些才好。”姐姐拉着我的手说“婉儿，我进宫的时候你才四岁，转眼间十一年过去了，不知道家里的人都怎么样了！爹爹和娘都怎么样了，还有小铮，我进进宫是他才十二，现在都二十三了！平儿也有十来岁了吧……”姐姐眼里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或许几年后我也会有这种表情吧！
　　“姐姐，家里人都很好，您不用担心。”我安慰姐姐说道。
　　姐姐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泪水，接着说“自从入了宫，除了几年前的那一次省亲，十多年间了，再也没回家过，婉儿，我本是万分不想让你进宫，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如此啊！”
　　“贤妃娘娘到！”
　　“贤妃比我想象的来的还要快！”姐姐说道。
　　我站起来给贤妃行礼“贤妃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贤妃说道“淑妃姐姐可是叫我公平对待每一位秀女的，怎么才过了几个时辰就来我宫中看秀女了。”
　　“我怎么可能是来看秀女的，我只是来看看我妹妹罢了。妹妹你是多虑了。”姐姐笑着说。
　　“只要是进了宫，大家都是自家姐妹，姐姐有何出此言啊！”贤妃自然是在找姐姐的茬。
　　“自是自家姐妹理应多走动才是。万不可疏忽了！”姐姐接着说“映月，去宫里备些礼给各位新进的妹妹送过去。”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姐姐这是要广施恩惠啊。”贤妃说。
　　“广施恩惠谈不上，只是平常的一些玩意罢了。”姐姐抚摸着食指上的一颗翡翠说“时间不早了，本宫要回宫了，贤妃妹妹没事的时候也去姐姐宫里坐坐。”
　　“承蒙姐姐邀请，妹妹有时间一定会去的。”贤妃面带微笑的说。
　　姐姐说完就离开了清雅堂，贤妃也就是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不知道姐姐是故意没说抽宫牌的事，还是没来的即说。反正经过这一件事我已经知道我踏进了这不知有多深的后宫深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