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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   召来的军医看过后,说是受了凉,开了几帖药便退下了。
      义妁懒懒地窝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直犯困,谁知君迁竟也就这样在旁边坐着不走了,“王爷,还有事吗?”
      “没事,你安心躺着休息,我看着,药来了我再叫你。”君迁看着脸颊绯红的义妁,只觉十分可爱,毕竟平时的义妁可不会露出这样迷糊的表情。
      君迁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义妁渐渐也能感觉出几分,只是摸不清缘由,亦心不在此中。倘若说君迁能直接言明,义妁还可以直截了当地拒绝,但现在人家既然并未多说,义妁能做的便也只是尽量忽略了。
      渐渐地,义妁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王爷,药煎好了。”一名士兵在帐外禀报道。
      君迁没有叫人进来,而是自己起身理了理衣袍,去到外面将药端了进来。然后轻拍了拍厚实的棉被,唤醒沉睡的人儿,将药喂了下去。
      军帐外,万籁俱寂,只余北风呼啸。军帐内,蜡烛明明灭灭,映着君迁的影子在帐壁上摇曳晃动,一帘之隔却是一室温馨。
      夜,深了。
      义妁这一病病得不轻,期间整个人精神萎顿,苏沐与君迁轮流照顾着,一直拖了四五日才转好。大军原本是决定三日开拔的,因为义妁延了两日才启程班师回朝。
      回城路上,君迁几次邀义妁随自己一同回京城,都被义妁婉拒,君迁无法,也不愿多做勉强。
      一到边城,义妁便告辞回了医馆,君迁本想挽留,但奈何身有要事需要处理,不便再耽搁,于是乎遂了义妁意离去了。
      药铺中,商陆看到久违的义妁不免打趣道:“丫头,你这才离开几日,怎么就变成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们可是虐待你了?”
      义妁没好气地白了商陆一眼,“你商大夫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老不尊了?”
      这话中的讽刺意味可是重的很啊,商陆听得义妁调侃自己老了,当即是气得接不上话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小丫头长进了啊。没想到军营一行倒是给你添了几分人情味儿,不错不错。”看着眼前不再冷冰冰的义妁,商陆其实也是欣慰的,认识这么些日子了,天天看着义妁年纪轻轻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老派模样,心中难免会有些担忧。
      不再纠缠于此,义妁转移话题问道:“城内伤兵营的事情可都处理完了?最近药铺还好吗?”
      “我有好几日没去伤兵营了,离开时他们的伤口都有所好转,你交代的事我也都完成了,需要拆线的我都一一按你教的方法给拆了,还别说,伤口愈合的比往日快了许多。至于药铺,城中百姓知道战事已毕也放了心,该看诊的看诊,不过少了你,大家心里可都不太乐意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说完,商陆低垂着脑袋,故作失落之态。
      “行了,这边城还是你商陆商大夫的。我先去洗漱休息一番,下午再出来帮你。”义妁拍了拍商陆的肩,也不等他回话便往后院去了。
      下午,义妁正和商陆一起在堂上看诊,药铺突然来了几个士兵,行色匆匆。待看到义妁,肃清了周边的百姓,其中一人上前低声道:“姑娘,伤兵营出事了,军医让我来找你回去。”
      义妁一惊,看了一眼商陆,昨日说与自己时不还是好好的吗,商陆被义妁看得莫名,双眼泛着困惑回看向义妁。
      “出什么事了?”军医既能让人来请自己,定是力所不及能及之事,只是,何事如此严重?
      “营中不少士兵发了高热,症状都相差无几,头痛乏力、全身酸痛,偶尔还有恶心呕吐、皮肤瘀斑、出血,性情也随着变化。军医怀疑……”士兵说道此处面色发青,吐字艰难,“怀疑是,疫症。”
      闻言,义妁大惊!从古至今,哪一次疫症爆发不是身死无数,说是灭族之祸也不为过,若士兵所患真的是疫症,那后果实在无法预料。
      当下,义妁也不多问,急忙收拾了自己的药箱,跟着士兵往伤兵营赶去,一切还是待自己看过再下定论。
      伤兵营中,军医因担心真的是疫症发生,下令将所有有发热症状的士兵聚于一个军帐中,对外只说是方便照顾,并未说出实情,怕引起恐慌。另一方面让王爷留下的近卫军前去通知义妁,好来一同确诊。
      其实一开始营中有人突然发热时,军医并没做他想,只是服了数帖药后依然不见好,而且慢慢地,越来越多的士兵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病情逐渐扩散开来,愈演愈烈,这才引得军医不得不往坏的一面想。
      义妁来到伤兵营的第一时间便去寻了军医,详细询问情况,“贺军医,此症何时而起?现在如何了?”
      “四日前,有士兵出现发热症状,起初只有一两人,可是仅仅三日时间,竟是倒下了数十人,我心中有所怀疑实在难安,生怕迟了再生变故,便将姑娘请了来,以姑娘的医术定是能看出个究竟来。”
      军医已经两日不曾休息,此时眼白都已泛红,心中忧虑甚重。
      “先带我去看看吧。”义妁皱眉说道。
      二人来到营帐外边,用布巾掩了口鼻才掀帘而入,义妁看着眼前的情状,心里有些沉重。隔着丝帕一一把过脉来,义妁的眉头蹙得越发紧了。
      沉默着看完最后一个士兵的症状,直起身子看向军医,两人双眼对视着,义妁艰难地点了点头,传递着只有二人知道的消息。
      见义妁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军医身子一垮,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待得出了营帐,贺军医才急急开口问到:“姑娘可能看出是何种疫症?如今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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