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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入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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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显然不知我怎么又突然扯到棋盘上来了。不过还是很快让店里的伙计进里面找了一块出来。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不用我费事画格子了。
我指着棋盘说道:“我要能摆满这棋盘的格数那么多的米就够了。方法很简单,在第一个格子里放一粒米,第二个格里放两粒米,第三个格里放四粒米……以此类推。总之,只要后一个格里放比前一格里多一倍的米粒就行了。只要摆满了棋盘,东西就是贵宝号的了。”
听到这样的条件,管事和几个伙计很吃惊的望着我。周围看热闹的人更是吵吵嚷嚷,都觉得我不是来惹事的就是本来就是个疯子。这么个宝贝偏偏要拿去换米就算了,还偏偏要论粒不论袋。
我也不理会,接着说道:“当然,这样数来数去是费事了些,麻烦了贵店的伙计。所以作为补偿,我就只要一半好了。只要摆满半个棋盘就行了。”
这下子周围真是炸开了锅,也不管我是疯子还是傻子了,哪有到手的便宜不占的道理,纷纷开始竞价:
“嘿,卖给他们不如卖给我。也不用一粒一粒地数了,我给你一百袋。”
“你可真会占便宜,一百袋米就想换个那么稀罕的宝贝。姑娘别听他的,我给你一百两,想买多少米足够了。”
“我出二百两!”
“我出五百两!”
……
对众人抱歉地笑笑,我朗声说道:“承蒙各位的厚爱,不过实在不好意思,这东西我只想卖给祥瑞商行。实不相瞒,我乃外乡人,初到贵宝地。我一个小女子人生地不熟的,难免容易上当受骗。就算得了再多银两,拿着也不安全。所以只想找一家信誉好的老店卖了。不知掌柜的有没有兴趣?”
看得出他正在挣扎:虽然明显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可商人的本性又让他放不下这个宝贝。再加之开价的人越来越多,终于逼得他狠下心来。
“真的只要给了这么多米,姑娘就把这宝贝给我们?”
“那是自然。不过掌柜的要是决定要买我这宝贝了,就一定得买下。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争着买,我只卖给你。你可不要说了要买,过会又不买了。只是耍着我玩呀。”
“只要姑娘没有其它附加条件,不会后悔卖少了价钱的话,我们就成交!”
我忙道:“不会不会,就这一个条件,其它什么也不要。这个价也是我自愿开的,决不后悔。只是我要签份契约,以你们店的声誉作保,写明你们该给我多少米,并且一旦签约绝不反悔。也请在场的诸位作个见证。”
怕他生疑又忙补充道:“当然,那上面也要注明你们一旦付清了米,我也要马上把东西给你,也不得反悔。这样对双方都有约束,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也倒合情合理。若没有其它要求,我们就成交吧。”
当场按我的要求写下份契约。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一是为计谋完成了一半;一是因为幸好契约的字只是繁体字,不是什么蝌蚪文,我虽不会写,却也看得懂。
又把契约仔子细细地看了两遍,确信没有问题后,我们俩各自按了手印。这也是我要求的:一是因为繁体字自己只会读不会写;二是因为笔迹可以说是仿冒的,指纹可是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呀。
做完了这些我便悠然做在椅子上,喝着伙计端给我的茶等着看戏。其他人虽没买成宝贝却也围着看热闹。
这米确实不易数。不但米店送米过来的几个伙计帮着小五在数,反正现在铺子里没人买东西,都在看热闹,所有的伙计干脆都来数米了。
就算如此,也过了小半日,才数完一袋,而棋盘上摆满了二十个格了。又摆了四五格,这时放一格已经要大半袋米了。
这时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却只能强撑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快站不动了。看来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于是我放下茶杯,走到那大半袋米前,拎起来又倒回去了些,只刚刚剩下半袋。
“数了半天大家也都累了,这格就只算半袋,以后的就只要顺着加倍就行了。”
接下来的速度确实快了很多。一袋、两袋、四袋……只是每多摆一格,那管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早没了当初的处变不惊。
数到一百二十八袋时,棋盘只摆到第三十四格。我假装没看到一个店里的伙计夺门而出,只是低下头继续喝茶。
当那管事脸色变得铁青,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由笑我傻到吃惊的张大嘴时,我看到先前跑出去的那个伙计领着一个穿藏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回来了。于是,我知道传说中的那个终极boss要出场了。
“张爷。”管事的像见了救星般的连忙迎了上去,附耳轻声交谈了许久。那被称作张爷的,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仍是有礼地向我拱拱手道:“这位姑娘不知有何贵干?”
“没什么事,就是卖个小玩意给你们。”冲他抖抖手里拎着的那张纸,“张爷是吧,您放心,我们已经签字画押了,东西一定会卖给你们的。毕竟贵宝号都拿自己的信誉作保了,我也决不会反悔的。”
跟我打哈哈是吧,看你怎么继续下去。
“这……我看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小店略备薄酒,我们边吃边谈这笔买卖如何?”大概看周围人多口杂,想私下解决。
我看到阿琳两眼放光,自己的肚子也早已咕咕叫了。
“实不相瞒,还有个人和我一块来的……”
“无妨,请一起入席。我们可以慢慢聊。”
我用眼神示意阿琳从人群里出来,口里继续说道:“那多谢张爷了!我俩人生地不熟的,若无张爷款待,我们是绝不敢随便跟别人乱走。不过在场的诸位都称赞贵宝号的信誉,张爷的款待我自是一百个放心。”
说完率先向里厅走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进了你的店,我也说了不会在这锦华城乱走,要是我不能安安全全从这里出来,看你们的声誉还怎么保得住。
我才不担心你会对我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