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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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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周的星期三的中午,张杏儿都会被念融和梁香薇拖到学校的公共浴室去,因为大家实在不愿意每晚熄灯后她把宿舍整的跟水晶宫一样,更不愿意202宿舍的学姐们凶神恶煞的找上门来让她们给暖褥子。造成这一系列恶劣影响的初衷就是:她说她看见女人裸体就犯恶心。
念融听后气不打一处来:“我的胸不过就像两张烙饼而已,有那么恶心吗?”
“不是 ……不是,念融,你误会啦。”杏儿一脸的无辜。
“我是讨厌看大的,跟两座山一样的那种。”
念融听后一头的黑线线,不自觉得目光就往向了杏儿的胸脯上。
有这样作践人的吗?
当天,念融联合梁香薇,葛会娟几个舍姐们将张杏儿拖到校公共浴室把她扒的个□□。
“我就看看你恶心不恶心你自己?”
念融将张杏儿粉红色的裤衩和胸罩拿在手上摇摇摆摆的叫嚣着。
惹得念融,曾可鲜,葛慧娟笑的从洗澡台上摔倒在蓄水池里。
杏儿趴在池台边一副造人凌辱后的戚恍,两手护胸,两眼含泪。她那对不愿示人,像足了《地雷战》里那浑圆手雷一样的“白玉兰”终于见了天日,扑棱棱的忽闪着,那红艳艳的“小樱桃”都像是咧着嘴笑。
叛徒呀!
杏儿发誓,她发誓要干什么来着?
她编了一句顺口溜:
曾可鲜的胸脯像榴莲,念融的胸脯是小鸡蛋,梁香薇的胸脯乎闪闪,葛慧娟的是俩馒头庵。
而我的……就是那手榴弹。
几个女孩子听后各个笑的“玉兰花”乱颤。
有哲人说过:快乐的时候应该小声点儿,千万别把你的邻居悲伤吵醒。这句话杏儿觉得说的甚有道理,因为这是她的临床经验,睡不醒了起来怪难受怪难受的,就想找事,就想无事生非。
张杏儿被陌生女孩泼水后的第二个周的周三,几个女孩正偎在一个水龙头下莺歌小唱的一个给一个搓背。杏儿刚准备把洗好的头发挽起来,却冷不防背后有人一把扯住了她正准备上挽的头发,因为吃痛,她的身体随着作用力的方向一个仰面朝天重重的摔进了蓄水池,说是蓄水池其实水只有几寸深,所以“啪——”张杏儿和光溜溜的水泥地板亲密接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澡堂,本是麻雀窝一样嘈杂的堂子一下子鸦雀无声了。“啪——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张杏儿就被人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
“杏儿——”
念融一个跨步从澡台上跳下来,接着是葛慧娟,曾可鲜,梁香薇,接着还跳下来了几个,各个都是赤身裸体,披头散发,一场混战厮打开来,那可真是群魔乱舞,阴阳失调。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无仇无怨的凑个人场,就差几个打罗罗要钱的了。当然了哪儿都不乏风摆柳。还有几个女孩裹着浴巾,露着香肩玉腿泪眼婆娑的站在浴室门口大声嚷嚷着:打架了——打架了——”那声音溺死一堆苍蝇还外加几只蚊子。
引得女生浴室的门口瞬间挤满了学生,还有几个男生要以“救驾”的身份往里硬闯,不过都被政教处主任手上的电棒给电了回去。政教处主任请来女生宿舍管理员,将门口几个“风摆柳”请进浴室后,闹事的人早就无影无踪了,只剩下302 那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用实下的话说就是“女汉纸”们。当然杏儿最是严重,整个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淤痕,甚至骨头都是疼的,脖子上银链子挂的指环也不知去向。政教处查了几天也未能查出所以然,审问她也是一脸的茫然,最后政教处就以抢水龙头为借口了结了此事,因为法不责众,于是她代表302写了一份检讨书贴在了学校的大记事栏里。张杏儿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来清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出名了。
来的时候张祁国告诫她清江不比木兰镇,凡事要低调些。她也告诫张祁国,你已年过五十了,凡是不要挥拳踢腿的,小心折了腰。
可这是,这明明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嘛!能怪她吗?她还想怪命呢?
在一间酒吧的包厢里,几个打扮入时又浓妆艳抹的小太妹围着一个温尔文雅的女孩邀功请赏。女孩也就二十一二岁的年龄,却生就的薛宝钗的模样,脸若银盘,目如流珠,眉不描而黛,脸不施而粉。看起来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模样,可是谁知道呢?现在人的化妆技术多高呀,化了妆都跟没画一眼,用实下的说法,入了幻境了。
“姐,那贱货这次被我门收拾好了,我想她应该乖点了。”
“那你的脸……”女孩伸出了她那一看就是十指不沾水的芊芊玉指蜻蜓点水似的抚了抚女孩的脸。
“姐,你不知道那贱货泼辣的很,我们一个人都上不了身呢!”
“傻瓜,硬来不行不会智取。”女孩饱满的唇角微微的翘起,看着自己高脚杯里的红酒。
这时一个留着西瓜太郎头的女娃从兜里取出一条链子说道:“这是从那贱货手脖子上摘的。”
女孩拿起链子看了一眼笑着说道:“不值钱的东西。”说罢,将链子扔在了酒桌子上。
“看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教训教训她。”另一个留着樱桃小丸子头的女娃儿讨好的问道。
女孩摇了摇头,笑了笑。
“真正要教训的人不是她,她算什么?”
“姐说的是,她和你就不在一个档次。”
几个人正在说着,包厢的门开了。进来一男一女。
“文艺姐。”
“晓岚,佟瑞你们来了。”
佟瑞向沙发走去俯身抱了抱沙发上叫文艺的女孩说道:“老同学,近日容颜憔悴,所谓何事?”
其它的几个小太妹看进来人了,全做鸟兽散。
“还不是你们男人的朝三暮四。”
“古月那只是玩玩,咱们都是同学还不了解他。”佟瑞说罢一口气将文雅倒给自己的红酒喝完。他想到了新生进校那天在林荫道上遇见古月,古月给他挤眉弄眼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也不知道这女孩给他下了什么蛊,他像是真想跟我分手。”
“什么?”一旁的姚岚惊呼道。
“古月哥是疯了吗?张杏儿那丫头哪点比你好,只会装腔作势,我以为古月哥只是玩玩呢。”
佟瑞也暗自吃惊,要知道从高中算起他们已是四年的同学了,古月家境不好,古月的父亲患有尿毒症,一直都靠透析控制病情,古月高中一部分的生活费都是文艺他爸给赞助的。
“谁让女儿不争气偏偏看上穷小子。”这是文艺的父亲一见佟瑞的父亲最喜爱说的一件事,因为他们曾都有意打个亲家。文艺的父亲和佟瑞的父亲都是当地吃名的房地产商。而古月,文艺,佟瑞他们高中的时候都在清江最好的学校清中就读,并且高一都是一个班的,高二分班后古月从文,佟瑞从理,文艺自然是夫唱妇随。后来古月佟瑞考了在全国都是小有名气的清江师范学院,而文艺因为学习成绩欠佳,便考了艺校学习舞蹈。反正她老子有钱,供得起。而姚岚与她们是什么关系呢?姚岚是文艺的一个远房表妹。也是因为文艺姚岚才认识了佟瑞,可以说她对佟瑞是一见钟情,高中三年虽然她不在清江市,但是每年寒暑假她必定要来文艺家住上一段时间,目的就是为了佟瑞,如今她考清江师范学院可以说就是奔着佟瑞而来的。
“这是什么?”姚岚从桌子上拿起链子。
“这好像是张杏儿那小贱人的。”
“你的功劳。”文艺笑着说道。
姚岚讪讪的。
“要不是你,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这卡里有五百块钱拿去买件衣服吧!
“谢谢姐。”姚岚双手接过卡,双眼放着绿光。有什么办法,瞎子见钱眼都能睁开,何况好人。
“这能怪谁,谁让她自个儿下贱,勾引谁不好勾引古月哥。”
佟瑞看了一眼姚岚手上的那条想据为己有的链子,愣了一下。
“给我。”
佟瑞的声音里透出了一股子阴冷。姚岚吓了一跳,赶快把链子递了过去。
佟瑞拿起链子下的指环仔细的看了看说道:“确定是张杏儿的。”
“她天天都戴着跟个宝贝似得。”
佟瑞嘴角微微上扬。
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