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同人）食肉生物奥莉》舒以南

43、第四十三章

　　以利亚双眼微觑，道：“你们想跟我耍什么把戏。”
　　二重身的动作早就被看穿。以利亚轻易躲开了埃琳娜掷过来的东西，却没想到那是个马鞭草手/榴/弹。
　　低估了它的攻击范围，伴随着以利亚的闷哼，被马鞭草汁液溅到的皮肤，发出了烧灼的声音。
　　虽然伤口飞速愈合，但以利亚已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一步步走上来，斯特凡不断打出的木头子弹，对他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轻易挣脱了斯特凡，他伸手打算掏出对方的心脏。
　　伺机而动的达蒙迅速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帽杆，先下手刺入了以利亚的心脏。
　　眼看着始祖的皮肤上青筋暴起，泛出灰白的颜色。露丝迅速逃离了现场。
　　“让她走吧！”埃琳娜制止了达蒙追过去。
　　她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一步步从楼上走来。
　　那张脸，与此刻相似的笑容，曾无数次出现在达蒙醉酒后的幻境里。百年中，他曾不断地梦到过，他从那场大火中救出了心上人的情景。
　　他的缪斯女神噙着笑，从楼上走来，扑到他的怀里……
　　而每次当他正要张开双臂去接的时候，梦就醒了。
　　达蒙眼睁睁看着埃琳娜扑进了斯特凡的怀抱里，笑容僵在他的脸上。
　　那不是他的缪斯女神，那是斯特凡的。
　　哦！他怎么忘了，活在地狱里的黑暗生物，是没有哪一个女神会眷顾的。
　　“你受伤了？没事吧？！”
　　达蒙无奈地瞧着自家傻弟弟抱着小女友紧张兮兮的样子，不期然地对上了埃琳娜的双眼。
　　——谢谢！
　　达蒙看出她的无声的唇语。用同样的方式回了一句：You are welcome.（不客气。）

　　“黛安！黛安！”
　　巫师黛安匆匆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奥莉维娅蓬乱着满头金发正坐在床沿处。超大号的泰迪熊公仔被丢到了床角。
　　她左手紧抠着床边，右手揪着胸前的布料按在心口。□□，眼神无措。
　　“Give me the phone！（给我手机）”
　　“您是否梦魇了？”
　　“Give！Me！”奥莉低着头只抬起眼睛看黛安，说话间咬牙切齿中夹杂着几丝慌乱与焦急。
　　从黛安那里接过手机的瞬间，手机响了。
　　奥莉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接听电话的。可惜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她失望了——
　　——“Hey！It’s me，I’m……（嘿，是我，我是……）”
　　“你最好说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小狼！”
　　原本鼓足了勇气的泰勒瞬间变得局促起来，他的开始结巴：“对、对不起……是你说晚些时候会告诉我一些有关、有关狼人的事情。你还说，我可以、可以从卡罗琳那里要你的联、联系方式。”
　　奥莉定下心来想了想，自己似乎确实答应过，不过她此刻提不起丝毫兴致给一头狼宝宝开早教课程：“我现在没有心情做科普教育。你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小狼。”
　　“我……”
　　奥莉维娅毫不留情地截断了泰勒想说的话。
　　“去找卡罗琳！让她先给给你讲讲如何跟吸血鬼们打交道！”随后便掐断了通话。
　　迟疑了片刻，奥莉还是拨通了手机里唯一保存的号码——以利亚。
　　“Come on！Please，come on！（接电话！求你，接电话呀！）”然而一阵忙音以后便没了声音。
　　“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手机从奥莉维娅的手中滑落到床上。她喘息了几口，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狠狠砸碎在墙上。
　　奥莉抬起头，她用冷静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吩咐道：“去以利亚的房间里找一样他的东西，对他施一个定位咒。”
　　黛安看着奥莉维娅起身的动作问道：“那么您呢？”
　　“以利亚是吸血鬼始祖，没人敢轻易和他动手。他也不是克劳斯，有数不清的仇家。”奥莉维娅仔细地分析着：“这段时间以利亚忙碌的所有事情肯定都是和克劳斯的祭祀，和二重身有关的。我打算到镇子里转转，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
　　奥莉露出一丝冷笑：“没有人可以在挑战始祖的威严以后毫发无伤的。没人！”

　　“你知道吗，虽然听起来很疯狂，但喝点酒很有用。”卡罗琳一手提着开了瓶的百龄坛，另一手托着两只玻璃杯：“至少对我是奏效的！”
　　她一边倒了一杯给泰勒，一边停不下来的念叨着：“神经过度紧张的时候，喝点儿酒就好了！”
　　泰勒低着头接过杯子：“我快热死了，皮肤像着了火一样。”
　　“真的？我从没这样过。”
　　“本来以为奥莉芙会知道些什么……”泰勒喝了一口酒：“不过显然她现在有别的事要忙。”
　　“Well，或许这就是狼人的不同之处吧。”卡罗琳耸耸肩，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想要借此感染泰勒的情绪。
　　不过看起来并不管用，泰勒依然有些低落。
　　“一开始我的情绪也非常不稳定，每件事情都反应过激。”
　　或许是谈论到了相同之处，泰勒终于应和道：“I have that.（我也是）”
　　看着卡罗琳吞下一口酒，泰勒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是吸血鬼呢？”
　　卡罗琳嘴唇翕动了半天，最终反问道：“你怎么会是狼人？”
　　卡罗琳的态度让泰勒有些烦躁：“还有谁跟你一样？”
　　“只有我，还有新来的奥莉芙。”卡罗琳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打算和盘托出：“这说来话长，下次再详谈吧。”
　　她迅速岔开话题：“还有多少狼人呢？”
　　泰勒摇摇头：“只有我，目前为止我还没见到其他的狼人。本来还有梅森叔叔，不过他走了。”
　　“Look，Tyler…（听着，泰勒……）”卡罗琳放下杯子，走到泰勒身边：“别和其他任何人说，好吗。别说出我们的秘密。他们不会理解的。”
　　“我明白。”
　　得到了满意恢复的卡罗琳点点头：“我想跟你聊聊我们的母亲。还有创始家族以及理事会的事情。可是你要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要让其他人发现我们的真面目！”
　　“This is life and death，Tyler.（事关生死，泰勒。）”
　　沉默片刻后，泰勒自嘲：“能告诉谁呢？我根本无处倾诉，卡罗琳！”
　　似乎发现自己的语气过激，泰勒惶恐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只是疲惫于独自承受这些。”
　　“事情就要发生了。下个月圆之夜我就会变身，而我却无法控制。”抿了抿唇，泰勒道：“I\'m scared.（我很怕。）”
　　“泰勒……”卡罗琳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即使是搞砸了整场派对也不会让她这么难过。
　　“没事的。”卡罗琳搂住泰勒的脖子：“别害怕，我相信奥莉芙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会努力找到月光石给她，然后让她帮助你的！”

　　塞尔瓦托老宅——
　　斯特凡原本在倒酒，穿梭的风声让他提起了警觉。他从沙发边的盒子里摸出了木头锥子，四下环顾：“Who’s there！（谁！）”
　　“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露丝从阴影处走出。
　　“那你来干什么。”
　　“Lexi（莱希）跟我说过，你是个好吸血鬼。”
　　露丝的话让斯特凡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你认识莱希？”
　　扯出一丝笑容，露丝慢慢走近：“特雷弗是我的挚友。我和他一起生活了500年，现在他死了……”
　　露丝的眼神有些空洞：“我不想再四处逃亡了，逃也是无处可逃。”
　　尼克劳斯还没有撤销对她的追杀，原本以利亚对她的赦免，也随着她和二重身站在了一边而化为泡沫。何况特雷弗已死，再没有什么值得她提起逃亡的欲望。
　　“我替你感到难过，但我帮不了你。”
　　“我不是来找你帮忙的。”露丝继续走近：“我是来帮你的。”
　　斯特凡皱着眉头。
　　露丝知道他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以利亚或许是死了，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你这话什么意思。”
　　“It isn\'t over.（事情还没结束。）”露丝重复道：“吸血鬼始祖还是会来找她。一定会。”
　　“They\'re doing it for him.（他们会为他而来。）”
　　“为谁？”
　　“克劳斯。”

　　埃琳娜正对着洗漱间的镜子看她手臂上的伤疤。在喝下达蒙的血以后，那里真的一点受伤的痕迹也看不出来了。
　　“Cute PJ\'S！（睡衣不错！）”
　　刚从洗漱间出来的埃琳娜被吓了一跳。她对着坐在窗台上的人无可奈何道：“我累了，达蒙。”
　　“这个给你拿回来了。”自动过滤了埃琳娜的抱怨，达蒙把项链交还给她。
　　看着失而复得的东西，埃琳娜惊喜道：“我以为它丢了。”她为自己先前的无礼露出一个歉意笑：“谢谢你，达蒙。”
　　达蒙从窗台上跃下来，走近了。他站到埃琳娜的身后，拨开她棕色的直发，帮她把项链扣好。
　　带着凉意的长发从指缝间溜走，达蒙的眼神怔忡而复杂。
　　——这不是反复出现在他睡梦中的女孩。
　　他梦中的女孩有着一头棕色的卷发。他很少有机会给那个女孩这样扣上项链，因为总有无数人排着队愿意这么做，而他又是那么笨手笨脚。
　　身后的人一直没什么动作，埃琳娜有些尴尬。她刚想说话，却先打了个喷嚏。
　　“真不好意思，我以为四月份了，应该不会很冷。”
　　她摸了摸睡衣外/裸/露的胳臂，夜风下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April is the cruelest month, breeding
　　lilacs out of the dead land, mixing
　　memory and desire, stirring
　　dull roots with spring rain.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
　　荒地上长着丁香，
　　把回忆和欲望参合在一起，
　　又让春雨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凯瑟琳，你比四月更残忍！
　　“我该走了。晚上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埃琳娜看着达蒙原路返回，从窗口窜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关上了窗子。
　　她忍不住笑起来。斯特凡说得很对，他哥哥一直都是个嘴硬心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