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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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路的颠簸，塞尔瓦托兄弟总算找到了邦妮定位的地点。
“过了这片树林，应该就能看到那屋子了。”下车的时候达蒙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可他并没有得到斯特凡的理睬。显然，这个时候斯特凡更想早一点见到他的小女友。
“等等，斯特凡。”达蒙喊住那根本不等他的弟弟，不爽的靠在车门边：“做这种事，你不觉得我的经验应该更多一点吗。”
为了心上人奋不顾身，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不应该是他的剧本吗？斯特凡就应该老老实实趴在床边读睡前故事，哄小女友睡觉啊！
“你想说什么。”救人心切的斯特凡极其不耐。
“我想说，抓走埃琳娜的人很有可能就是1864年跟凯瑟琳有关的人，或许还要更早。”
“所以呢？”
“所以至少活了500年的他们必然很强大。”达蒙忽然想要劝一劝他天真纯情的弟弟，但愿不要重蹈他的覆辙：“你确定你要去吗？”
“非常确定。”斯特凡哭笑不得。
达蒙还当他是那个点蜡烛被火焰烫到，都要哭哭啼啼叫哥哥，等着哥哥过来帮他吹一吹的小跟屁虫吗？
“也许我们进入那个房子，就不一定有命回来了。”达蒙在反省他是否脱离自己兄弟的生活太久了，曾经尾巴一样的小奶包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得顶天立地了。
除了关闭人性的时候，斯特凡可从来没有这么无所畏惧过。
“那就出不来吧。”
“真是高尚啊，斯特凡。”
高尚到为了一个女人，连送命这种事情也能轻易说出口了吗。
似乎明白了自家老哥在恶声恶相之下掩藏的柔软真心，斯特凡忽然露出一个浅笑：“我们是拥有无边岁月的。如果要死的话，除非为了爱，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为了爱？
达蒙看着斯特凡。
如同和记忆中那个明明被烫到，扁着嘴可怜兮兮让他吹吹，却坚决不让他帮忙的小奶包重合了。
刚想要感叹一句：臭小子，长大了。
斯特凡一句“没关系，你留下吧，我完全理解”，成功破坏了达蒙对时光的追忆。
讽刺一点的说，为了爱而罔顾性命的事情，《达蒙之书》可是比《一千零一夜》精彩多了。
撇嘴嗤笑了一声，达蒙追随上了弟弟斯特凡的步伐。
比起两个塞尔瓦托的兄弟齐心、信心满满，露丝和特雷弗就要忐忑许多了。
以利亚对于二重身的态度，实在是不如露丝想象中的热切。何况她还有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特雷弗要安抚。
——“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该启程了。”
以利亚端详着眼前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的女孩儿。她从见到他开始就没停止过颤抖，现在竟然都开始膈肌痉挛了。
始祖们享受的是被人敬畏，而不是仅仅让人感到畏惧。
这个过于胆怯的二重身已经完全败了他的胃口，连那张相像于塔提亚的面孔也提不起以利亚的兴致。
露丝的动作虽小，影响却不小。这个小插曲完全在他们提前谱好的乐章之外。
克劳斯的行踪越来越近了，不过以利亚却就此改变了主意。
如果这一次是意外的话，那么他又要如何保证不再有别的意外发生呢。
奥莉维娅。他不希望他的小姑娘在任何一个意外中再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尤其在他还没有查出令奥莉月圆夜苦受折磨的缘由之前。
以利亚决意隐瞒。
即便欺骗会让奥莉对他失望，他也愿意承担。
至于现在——眼线说奥莉已经得知了二重身的失踪。那么她现在一定心情糟糕。
以利亚不想再在这个阴暗灰霾的房子里多呆了，他只想回去好好安抚一番他恐怕已经炸了毛的小姑娘。
“求你们了，别让他把我带走！”
显然埃琳娜的苦苦哀求遭到了几个吸血鬼的无视。
“还有一件事有待处理。”以利亚看向从一开始就畏缩在侧的特雷弗。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以利亚大人。”特雷弗说话的时候呼吸急促。
不过这番鼓足勇气的样子，并没有让以利亚对他生出刮目相看的意味。这个胆小又愚蠢的年轻吸血鬼，早在500多年前就该死了。
“您出于信任，将凯特琳娜交给我，而我却辜负了您，使您和您的养女……”
特雷弗欲言又止，因为以利亚的此刻的神情让他畏惧。
该死的特雷弗，为什么要旧事重提！露丝偷瞥了一眼以利亚冷淡的面容。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特雷弗简直是在找死！
特雷弗每说出一个词，以利亚的脸色就冷一分：“没错，有罪的是你。令我的养女受罚而长眠的罪魁也是你。不过——”
“露丝帮你是出于对你的忠贞。我向来欣赏这样的人。可是……”顿了顿，他接着说：“你的忠贞又在哪里呢，特雷弗。”
“我真的十分抱歉，对您、也对您的养女。我恳请得到您的原谅。”特雷弗已是万分惶恐。
“哦，你不必道歉。”以利亚看起来非常随和：“我谅解你，为了心爱的女孩被沸腾的热血冲昏头脑，人之常情。”
就在特雷弗准备长舒一口气时，伴随着露丝声嘶力竭的惊呼，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在以利亚的一掌下，特雷弗已身首异处。
“我谅解你，却不想赦免你。”
避开流淌了一地的血液，以利亚站在干净的地方。背对着特雷弗的尸身，抽出方帕擦手，尽管他的手上什么也没沾到。
“你！”
“别乱来，露丝。”
虽然背对着，但对于露丝悲恸下妄图攻击的小动作，以利亚轻易洞悉。
整理了一下袖扣，以利亚回身看了一眼伏在楼梯扶手上痛哭的露丝：“现在你自由了。”
“Come（走吧）！”以利亚对二重身伸出手。
不过他刚才卸掉特雷弗脑袋的样子，显然比现在貌似绅士的样子有震慑力多了。
“不！不要！”埃琳娜跌跌撞撞着后退：“你不想要月光石了吗？！”
以利亚下巴微抬，仰首看手足无措的二重身：“看来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需要它。”或许觉得这一句起不到什么用处，埃琳娜又加了一句：“我也知道它在哪！”
“很好。”二重身强作镇定的样子在以利亚看来如同一幕滑稽戏。
咽了咽口水，埃琳娜压下内心的恐惧：“我能帮你找到它。”
“那就告诉我它在哪里。”温和的声音传来。
一瞬间，面前的始祖似乎变得温柔起来。埃琳娜和他的眼睛正对视上，却马上慌乱地躲开。
“我、我不能这样告诉你。”
仿佛感到了不可思议，以利亚低笑：“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以利亚双手环胸，回头看了一眼露丝。
“这事此前我完全没听她说过。”露丝眼底通红，谁都看得出她在咬牙把泪水咽下去。
以利亚的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他再一次以温柔的眼神和埃琳娜对视。只不过这一次只持续了几秒，便移开了。
垂下眼帘，以利亚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责备道：“带着马鞭草项链做什么呢。”
这语气就和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佯怒着嗔怪女儿贪吃糖果没什么两样。埃琳娜却暗道不好。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抗。那条斯特凡送的马鞭草项链已经被以利亚扯了下来，丢到一边。
这一次，以利亚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失去了温柔。
二重身蝼蚁般的挣扎根本不起作用。以利亚把埃琳娜的脸掰正，注视她的眼睛催眠道：“告诉我月光石的下落。”
终于，埃琳娜还是沉入了始祖那双棕红色的眼眸中，尽管这并非出于自愿：“在教堂废墟下面的墓穴里。”
“怎么会到了那里。”
“凯瑟琳在墓穴里，月光石在凯瑟琳手里。”
凯特琳娜，万没想到你竟然有此一天。
以利亚扬了扬嘴角：“Interesting.（真有趣。）”
松开了对二重身的钳制，外面响起了异样的动静：“怎么回事。”
露丝摇头：“我不知道。”
“这里还有别人？”
“我不知道。”不敢正面违抗，不过特雷弗之死让露丝也不再配合。
不顾埃琳娜的反抗，以利亚再次钳制住她：“走！”
推着二重身走了几步，他们在正厅中停住。
迅速穿梭的残影预示着，这里另有吸血鬼的存在。
把二重身丢给露丝，以利亚的眼中透露着警告的神色：“露丝，你是否要解释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一道残影穿过，以利亚追上楼梯。而下一瞬他便又听到风声从背后穿过。
看来，不速之客还不止一个。
伴随着轻微的刺痛，以利亚不悦地从左手掌心拔下一根木箭。
而令他更加不悦的是，二重身不见了。
——“Excuse me.”
“无论你们是谁。”以利亚气定神闲地在房子里踱步：“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打败我，那真是大错特错了。”他刻意拉长了尾音，用哄孩子般的语气羞辱着来访者：“你们办不到的。”
“You hear that？（听到了吗？）”
“我再重复一遍——”实施着激将法的同时，以利亚已经折断了一根榉木的衣帽架：“你们、打败不了我！”
与此同时。斯特凡不断地安抚着埃琳娜，达蒙也紧紧掩住了露丝的口。
“把那女孩交出来，否则血流成河！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以利亚站在厅中冲着四下喊话，顺便掰去衣帽架杆子上的金属挂钩，再将一头折断成尖锐的角：“我数三声！”
“一 ……”
“二 ……”
“三！”
“我跟你走！”
以利亚听见二重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埃琳娜怯生生地抱着自己的胳臂：“请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他们只是想救我。”
这份强作出的镇定在下一秒就被打破了。
面对刚才还在正厅，眨眼之间就移动到了楼上的以利亚，埃琳娜惊得猛提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