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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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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此处所用之人,都乃影卫。为怕陛下身份暴露,属下已遵令对外宣称,来人乃是陛下所遣的宗室密使,借此机会将原本总督府內侍卫,全部换上影卫,安全自无问题,只是一应奴使全部遣出,怕使陛下起居不便。]边一边引成康入内,边在成康身后半步距离低声禀报。大步之下,众人,已达中厅。

      [这倒无妨。]敛去了不悦的神色,成康微微一笑,[如水的心思依旧的缜密呀,此事办得很妥当,朕很满意。]

      [陛下过奖,这是臣下该为之事。]在成康的示意之下,坐在了成康左侧首位的尚如水拜谢后,再次坐了回去,[只是不知陛下因何要犯险于此时来此,具报屈突律已回草原,而左古都王,听闻已被靠山王逼入绝地,屈突律必然不会干休,此时的安平,已不太平。]

      [朕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依旧没有敛去笑容,成康饮了一口侍卫送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方才开口,[如水,你与朕同年,想法与朕也多有相似,朕问你,此时此刻,被众强环绕的大夏,首要之敌是何人?大同?昭南?还是狼稚?]

      [这...]抬头看了一眼成康,尚如水沉思片刻,思考着,是否应说肺腑之言,还是顺着皇帝的心思,说出那显而易见的答案,虽然成康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的是个明君,但其那偶尔的乖张暴戾却使得尚如水陷入了迟疑。

      [今日畅所欲言,不论所言如何,皆不罪。]看出了尚如水的犹豫,成康微微一笑,说出了尚如水等待的话语。

      [那恕臣直言。]先行起身一告罪,[臣下认为,陛下所提之三方,皆非我大夏和陛下的心头大患,狼稚铁骑虽然骁勇,然我大夏长于器械,且幅员辽阔,若其袭来,大可诱敌深入,采用焦土战法,久之,其士必衰,再行反攻,可得。昭南国小民微,虽律勒极力内政,但大同与其战火三载未熄,且前朝之余党又趁机作乱,无暇顾及我国,而大同三面开战,况与陛下又和约有前,动武之可能甚小,其与昭南,就算不轨,也只得行些文谋而已。所以,眼前陛下之敌在內,而不在外。]

      [哈,只我者,如水也。]尚如水所说,显然使得成康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所以朕,这次才非来不可呀,那好,如水,告诉朕,朕在内之敌在何方?]

      [明人面前,岂敢卖弄呀。]谦虚的说了一句之后,知道成康在测试自己的才智,机会一到,尚如水如何肯放过,[现今,可以威胁到陛下声威,及我大夏河山的,其实只有一人。靠山王岳仁。陛下虽是皇帝,然靠山王乃理宗幼弟,我大夏古来就有幼子守家业的传统,后虽为子承父业所代,然靠山王乃陛下皇祖,丹书铁卷在手,又掌皇族宗室,得门阀世家支持,陛下虽坐拥皇统,却...]

      [却是弑兄篡位之人,如水继续,但说无妨]见尚如水停住不言,成康便接着说了下去,微笑依旧,丝毫不因此话而又任何的波动。

      行了一礼,算是表达歉意后,尚如水方才继续,[所以,综上所述,陛下在世,其尚不会有过于嚣张的举动,陛下若...若是,不行龙御归天,只怕三岁的太子殿下,就是靠山王手中的傀儡,届时是生是亡,皆在其手中掌握了。]

      [嗯,很好。]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尚如水这和自己完全相似的看法,成康不禁对尚如水的能力再次的做了认定,相较才智的话,其比自己,尚上一层,于是单纯的认定,变为了试探的求问,[那如水认为该如何?]

      [臣下认为,一个字,拖。]见自己的才能得到了成康的肯定,年方五五的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日后更加卓绝的地位的来临,自然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拖住靠山王的脚步,同时也得拖住狼稚人的脚步,专心的想法拔取陛下身后的真根扎人的芒刺。而眼前最大的麻烦,就是靠山王极力的追杀左古都王,若是左古都王一死,狼稚人必来进犯,届时,陛下要面对正面的狼稚复仇的铁骑,身后又要谨防手握利刃的靠山王,那时,陛下和我大夏,可都在维谷之中呀。]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给朕把左古都王保住!]眼中射出了锐利和坚决,成康断然下令,[朕命你,无论如何要保住左古都王,但又不能让靠山王立刻返京,其码,要给朕拖上半个月的时间。]

      [臣遵旨。]下跪接旨之后,尚如水不禁感叹,自己接了如此的烫手山芋,不过险阻之后的高官厚禄和梦想中的大展宏图,却又让他对此山芋,有了期待的感觉。

      [嗯,近日赶路,朕有些乏了。]长身而起,虽然结果令成康满意,但显然,长时间的赶路,仍然使得他有些许的疲惫。

      [臣下已为陛下安排好了,陛下请随臣下来。]

      在尚如水的带领之下,成康进入了这间总督府精致的厢房內,近日的疲劳,虽不至于打垮他的精神,但着实让人有一种想要放松的冲动。不待更衣,便径直躺到了床上。却又被一下清响惊的便要坐了起来。

      [召?]翻身而起的同时,口中本能的试问着。

      [主上。]一声主上,算是肯定了成康的问题,不过以成康的谨慎,仍然是在用眼睛确认了之后,方才又躺了下去。

      [打点好了?]安心的合上了双眼,近日过于的忧虑,让成康确实难以释怀,毕竟,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比知道,有人无时不刻的不想谋害自己要来的让人惊心了。虽然较为超脱,但成康自己心里十分的清楚,他,还远没到看破生死的地步。

      [回主上,一切妥当。]依旧是面无表情,声无波澜,宛如一副会说话的机器一般,但这幅机器,今日,却打破了平日的习惯,说出了往日从不说出的话,[但,属下恳请主上三思。]

      [嗯?]显然,召的异常,也令成康感到诧异,转过了身,支起了身子,眼神中也带出了诧异,[何出此言?]

      [草原之众,因此事件,无不以主上为敌,多者欲擒陛下为质,更有甚者欲图主上之性命。]一趟草原之行,召虽然依旧是言语甚少,但耳朵极为优秀的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草原人,那毫不掩饰的愤怒,以及言必行的风范。

      [呼,事到如今,纵使龙潭虎穴,朕也会一闯。]召之所虑,成康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也十分的清楚,屈突律绝对是不可能轻易吃下这个哑巴亏的,吃亏就是占便宜这句话,在狼稚人的字典之中是找不到的。

      挥手,屏退了召,成康清楚,与自己同时出发,却往返了一趟草原的召,他的疲劳应该比自己严重很多。

      有些茫然的躺了回去,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当初的自己了,原先,那唯一令自己像人的感情,现实,也被自己抛弃了,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而这一切,自己又得到了什么,成康不知道,也无力寻找,疲惫,也渐渐袭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脑中闪现出了一句话。

      一切一切,倦意终现呀。

      沃马平原,原本只是驻有少量的驻军预防盗马贼,可此时,却从上郡,调来了3万精锐骑兵驻防,而广临,也派遣了两万铁骑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一切,只是为了以防不测。而为了支援这三万驻军,源源不断的运输物资的队伍,也不断由内地运来。

      而成康,也便是藏身于这运输队伍之中,到达了驻地的帅帐。时隔三载,再次穿着铠甲的他,已经失去了三年前的英姿焕发和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多出了书生般的平和,仿佛身上所着的,是书生长褂,而非兵戈之物。

      入得帅帐,自是一众将官行了军礼,分主而坐之后,成康首先开口,[此次朕是秘来之事,想必众人都已经知晓了。]

      [陛下放心,臣已下军令,泄露者,连坐。]开口的人,是多年前便跟随成康打天下之人,广临兵变之时,追杀太子内眷的,便是此人。其对成康,可谓是敬如天人。

      [哈,倒没如此严重,只是此时若是朕来此被泄露,难免惹人非议,到时朕之立场自然难堪。]对于憨直之人,成康本就有好感,况且,此人对自己忠心到连成康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哪点值得他忠诚到的地步,所以,自然对他,成康也是难得的和颜悦色。

      [非议?哪个狗头敢非议陛下,邵俊这就去砍了他。]非议皇帝,在邵俊的眼中,无疑等同于不忠和藐视,憨直的他,不顾忌讳的摸上了刀柄,一付马上要去和人拼命的架势。而他身后的随将们,自然也或赞同或表忠心的附和了起来。

      [无妨,邵将军不用动怒。]邵俊憨厚的表现,令成康会心的一笑,一声压下了满帐的嘈杂,未免多话,便问,[狼稚人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只是昨个忽然来了个几千人,臣当时还以为要开打了,马上的集合部队,谁知道,他们只是驻扎在了外围开锅做饭,之后全然没个动静了。]看到了心爱的东西,刚要拿,却消失了个无踪,邵俊一付失落,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嘴里还小声的嘟囔[都是陛下,不让主动出击,要不....]

      [内患未平,再树外敌,到时候,朕就真的是腹背受敌了。]淡然一笑,对邵俊的碎碎念,成康全然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觉得很舒服,再充满着自利和背叛的朝廷内外,如邵俊般直爽到可爱的人,也算是黑暗中难得的一点亮光吧。

      [嗯...]习惯性的摸上了下巴,手肘支撑在桌面之上,目光下垂,成康难得的在众人面前露出了沉思的样子。而一众将官,自然也不敢发声打扰到皇帝的思绪

      见,还是不见...

      虽然此时考虑,有些可笑,毕竟千里迢迢的赶来,为的就是见他,并且拦阻他的进犯,但以屈突律的智慧,应该早就看出挽玉阁事件,本就是自己一手策划而成。以狼王的孤傲,会允许自己再次受骗么?

      他会怎么做呢?杀了自己么?或许,这不算是最好的结果,但肯定不是最坏的。不杀不放,才是自己最害怕的局面。若是落到屈突律的手中,自己的下场,成康用膝盖也想的出来。

      可若是不见,这狼稚族的铁骑,可是自己现实最不愿看到的。

      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来此,就是因为,此时,除了自己,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屈突律即将向南杀来的马刀。

      可自己真的能阻止屈突律么?说实在的,自己也没有这个底,之所以千钧一发之时,派人送屈突律回去,念情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若屈突律死在大夏,自己面临的将是狼稚族倾巢而出的复仇之师。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纵使自己可以抵挡的住,届时,大夏也失去了和大同一决雌雄的实力,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

      当听到邵俊所说的情报之时,成康已经断定了这先锋的数千人中,便有这位草原之主,也确认了屈突律确实还愿意见自己一面。自己的第一步,可以说走的还算顺利,但这关键的第二步,自己该如何走呢,见到了屈突律,自己该如何的说呢?

      以情?挽玉阁之后,两人之间,还有任何的情分可言么?相较来说,无论出发点为何,屈突律对自己可谓是仁至义尽,而自己再以情惑之,未免太过无耻。不可行也...

      以利?毕竟作为屈突律左右谋士之一的左古都王的生死,完全在自己的手中,以此,或许还可与屈突律做一个交换,只是,若是如此的话...是否太过的无情?更何况,此事一提,高傲狼王的反应,尚未可料。也非完全之策。

      以色?

      方才想到,成康便皱起了眉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如此,成康是宁愿干脆自己给自己一刀,一了百了算了。

      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头绪,成康不禁感到有些烦躁,鼻间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抛开了这千丝万绪。

      算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来想去,不若明日见分晓吧,期待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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