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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十一章 海纳百川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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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H不见了这不怪我,是因为我和堡堡的出现时间实在是天差地别,所以我把ID和密码给了他了,他看到的话会自己传上来的,我再次向大家道歉,可能又要拖一天了,不过是他在拖我的说555...道歉m(_ _)m...小的也不能等他的H来了再动笔,汗...总之,M康有罪,再次道歉
m(_ _)m
TO某个自称离皇的大BT:老哥呀,你既然自称寡人,那还干吗自称BOSS,成康都自称朕了,你却还停留在\\\\\\\"王\\\\\\\"的自称上...你个历史白痴,你自裁去吧...
TO小紫:亲呀,看到了你的评了,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每次都拿评来敷衍我,直接把名妓的坑填了不就不会被我天天催到头疼了么....
第十一章 海纳百川 下
[天子今要坐朝?]望着正在宁欣服侍之下穿着龙袍的成康,风华撑起了身体,淡淡的问道,对于外朝之事,风华也是略有所闻,成康即位之后不但大改体制且从未早朝,风华的神色有些黯淡,方才因与成康的一夜温存而暖些了的心立时又凉了几分。
[恩,多日未朝,朕已闻知怨言四起,加之却有琐事缠身,今日不得不去议政处走走。]看出了风华的心事,成康边整着衣襟,边坐到了床边,给了风华一个安慰的笑容,淡淡的说,[梓童好生休息吧,不要多想,朕改日再来与梓童说话。]
说完,将风华扶躺回了床上,细心的为他盖好了锦被,嘱咐了宁欣几句之后方才离开了麟脂宫,坐了了成峤派来早就等在门外陛阶之下的明黄便銮,随口的对侍卫吩咐了一句“议政处”,便仰躺在了便銮之上,闭上了眼睛,似是养神,似是静思。
议政处,就设立在崇政殿侧的南书房,与成康所在的北书房,一南一北的将正殿夹在了中央,从北书房到达南书房只要徒步约莫半盏茶的时分就可以达到,但是月余以来,日间大都呆在北书房的成康却一次也没有去过南书房,甚至连去后宫都是绕过了较近的南书房后身的路而取北书房至梅院的那条远路。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每次成康看到那些和成峤打擂台的朝臣们,就恨不得一刀一个的送他们上西天去见那些祖宗们,但是现时的成康也清楚,想是如此做想,做却是万万不能,因为一旦把这些占了官员多数的朝臣都杀了的话,朝廷的所有机构都将停滞,而自己的嫡系人员的人数并不足以使这些机构恢复生气,这也就是为何成康会隐忍不发的原因。
[议政王殿下,皇上即位至今已月余,除昨日的晚起,竟然月余不朝,这样下去朝政荒废,日日久天长,该如何是好?]因伊文要守孝丁忧而代理了工部左侍郎职位的龙延兴明显的质问在成康刚走到门拦并将披风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小春子手中之时,这不合时宜的声音便传入了原本心情大好的成康的耳朵。不过龙延兴的话并没有让成康感到不快,对于龙延兴来说,这样说话显然已经给自己这个皇帝一个很大的面子了,因为他在十日之前自杀的疯掉了的同胞兄长龙延成就是被成康被吓疯的。
[那代左侍郎以为该如何呀?]刻意的加深了“代”字的音调,成峤那懒散的声音在书房之内响起,不着痕迹的提醒着龙延兴,若不是伊文丁忧,他连进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殿下是议政王,当然应该由殿下劝谏圣上勤勉政务,不要沉迷声色,坏了祖宗的万年基业。]丝毫不介意成峤的提醒,与前皇后之子十皇子相交甚密的龙年成在害兄之仇和十皇子的势力的鼓吹之下“无畏”的放胆直言。
[呵,当今圣上,乾坤独断,声名昭著,岂是沉溺声色犬马之徒,左侍郎不要危言耸听。]玄茶的声音也传入了成康的耳朵,眼神中闪出了好笑的神色,因为位置的关系,玄茶已经看到了站在龙延兴正后方的成康以漠视的眼光凝视着龙延兴的后身,所以不失时机的拍了拍成康的马屁希望能尽早结束这并不适合自己的宫内尚书的生涯。
[哼,历代帝王未及大宝之前勤勉的大有人在,一旦即位位及九五,又有几人能拖了温柔之乡?]仍不知死的龙延兴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存在,仍然大大咧咧的数落着成康的不是,[依下官看来,当今圣上想必也不能幸免。]
[左侍郎所言可有证据?]看到了一角白衣的成峤立时的意识到了成康的到来,但和玄茶一样没有将“圣驾到临”叫嚷出口,而是装出了一付正经关注的模样,近来的倍感无聊的成峤,适当的为龙延兴添了些油加了点醋,以便自己期待的好戏能粉墨登场登场,[圣上昨日不是说了么,虽谏者无罪,然这并不包括诋毁圣躬和扰乱大夏的人在内。吾等皆是大夏之戚臣亲臣,老弟你还是慎言为好。]
而知道成峤的心思,玄茶也附和的应了一句,其余众人,见除了玄茶和成峤以外场内并无成康之嫡系之人,见他二人都好言规劝,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故此都随声附和。却不知定在了门拦处的成康已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我大夏的股肱之臣?这就是我要依靠他们去帮我平定四方乃至一统江山的贤良?这些毫无廉耻,只知私利,公报私仇,对百姓敲骨吸髓,对上峰趋炎附势,毫无一丝主见和风骨的人就是自己的臂膀吗?
成康的心中不自觉的想到,一时无力之觉浮现心头,看来敢直言犯上的人,就只有千默一人了,尚如水等虽有才且忠心,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始终不能畅所欲言,致使天下竟无一人敢在自己面前直言无讳,真不知道是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太失败了,还是这个天下之人都已被权势迷住了眼睛,习惯了明哲保身的道理。此时的成康真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感触。
[议政王何必故作不知?圣上和太后的那档子丑事已经在宫内传遍了,昨日圣上又偷偷出宫去会情人。这些事情王爷应比臣下更为清楚呀。]见成峤不但好言规劝而且还称自己为“老弟”的龙延兴顿时兴起,例数着成康的不是,竭力的欲图说服众人支持十皇子,他哪里想得到成峤那险恶用心,反而以为成峤等人也是对成康的松懈起了不满的念头,所以就起了说服的成峤等人的念头,[大殿下应该十分清楚,在殿下的这些个兄弟之间,对于声色最为克制的人就是大殿下和十皇子两个而已。圣上正值冠年轻狂之时,声色本乃难免之事,只是和太后逆伦,玷污了先皇的床榻,就...]
[是呀,朕玷污了先皇的床榻,是个不孝无德狂妄好杀的无耻小人,无道昏君。]见龙延兴越说越离谱,不想再听下去的成康断然开口,阻止了龙延兴的话头,平静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愤怒或是任何的波澜,[在左侍郎的心中十皇子才是圣明的君主,所以左侍郎奉劝各位大人趁早的废了朕的皇帝位,改立成日打猎不知声色的十皇子会比朕这个只知声色不知国事的天子要强的多。]
[给皇上请安。]见成康入内,众人连忙的要下跪行礼。
[还请什么安?都免了这套虚礼吧。]成康没好气的拦住了众人,目光一直停留在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龙延兴头上,适时的甩了一句,[省得再给朕加上个“宽己苛下”的罪名,朕可担当不起。]
[圣上圣明,左侍郎虽言语无状,然爱国之心天地可见,陛下还请息怒。]成峤“好心”的以懒散怪异的口吻说出替龙延兴求情之语,不过听在众人的耳中却象是在劝成康立刻杀了龙延兴,让众人感到一身冷汗,不禁在心中叹道,“看来这喜怒无常不是皇帝的专利,而是遗传的关系呀!”
[大皇兄,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朕还不想在百年之后被上谥“唳”字呢。]成峤的用心成康如何看不出来,不理会成峤那明显的挑唆,成康决定今日息事宁人,不是因为他的心忽然的软了下来,而是因为成康清楚,杀人并不是个好的方式方法,有时候对于得罪自己的人,不杀他反而会让他不知所谓,猜测到整夜失眠。
缓缓的坐在了成峤让出的正位之上,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坐下,见众人都依官爵而分成了两排分坐定之后,漫不经心的问,[议政处是不是闲到了没事可干?还是每日都在议朕的私事?若是闲在到了每日议论朕的私事,那倒不如都到华阳去修河堤,也省得让朕日夜因将来的潮汛而夜不能寐。]
[闲在?]不过是碰巧被成康撞到了这个场面就被成康说成了是闲在的部门,成峤不服气的的重复了一遍,连玄茶也忍不住的说道,[兄皇呀,如您所说,还是让小弟去修河堤吧,恐怕和议政处的差事相比,修河堤才是闲在的事情呀。]
[是吗。]成康不做评论的应了一声,随手的翻看那摆在桌子上的一打上书,看了一会子后,把奏折随手的向右一划,手指随意的一指那堆集的奏折,[这些都议了么?]
[那些都是已经议过的了。]成峤有些无力的一指矮架之上堆积的至少也有一臂高的明黄皮的折子,苦恼的说,[那些是方才送来的,还没有议过呢。]
[朕还以为全议完了呢。]看了一眼成峤所指的矮架,成康眉头一挑,用淡然的口气,如叹息一般的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玄茶苦笑的说,望着那一堆的奏折,他就感到全身无力,就是这些可恶到了极点的东西,害的他每次散班都到了深夜,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见到独处的小月儿了,思念情人的念头让他已经快无力到了极点,可是若是逃班,想起了成峤那日的威胁,又立时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兄到这里来不会是为了来这里看臣弟的笑话吧。]见成康不知所谓的东看看西看看,眼神闪动似有所想,成峤决定为了今晚的睡眠问题尽快的结束这个尴尬的局面,因为,自从成康坐在了这里之后,除了玄茶和自己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开始研究脚下的地面了。
[哦。当然不是。]正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成康,见成峤问询,连忙的顺杆的爬了下来,[朕此来是想和众人商量个事。]
商量?众人都被成康的这个用词说的抬起了头,诧异的看着成康那淡然的脸色,不可置信的心情席卷了众人的内心,也对成康心中所想的事由产生了好奇,对于这个习惯了自作主张的年轻君主来说,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他起了和人商量的念头,这件事情一定大到了让他没有办法自主的地步了。
[还请皇兄明示。]见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和惊讶之中,不习惯紧张的成峤索性的追问了一句,尽快的结束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束缚的局面是他现在所有的心思,至于对于“那个死小孩”心中到底藏着什么事,他倒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反正他既然提出来了,势必是会说出来的么,与其在心里胡猜乱猜,倒不如问个清楚来的好。
[是这样的。]成康顺了一下思路,因为这个想法也是方才他听到了龙延兴的话后的忽发奇想,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他的那些大的小的兄弟们的不安分,也是同时,一个原本不应被他想起,甚至可以说是他所逃避的人再次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于此非常之时,想必,他就算是怪自己,也不会拒绝维护大夏的安定吧,想到这里,成康用淡淡的口气说出了令所有人都感意外的话,[朕想召肃王和宁远将军还朝。]
书房因成康的话而陷入了小小的有些紧张的沉寂之中,直到片刻之后,成峤方才用难得的正经的口气沉声的试探,[那硫东的十五万士卒也一并撤回?]
[不,硫东战事乃先皇所定之国策,就算国丧其间朕仍下召举哀黩武,为的就是借打击硫东而震慑荆宏等小国,让其不敢于我大夏国丧期间有非分之想。]环视着众人惊讶的表情,和某些人那仿佛了然的神情之后,成康淡淡的补充道,[朕此举也非是为私利而夺肃王及宁远将军之兵权,而是利害权衡之下的权宜之计。]说完,手指北方,漠然不语,眼神却停留在已有所悟的玄茶的身上。
而在成康手指北方之时,玄茶已有所晓,成康的隐讳不言,并没有使玄茶感到任何的好受,玄茶的脸色也变的有些黯然,心中不禁想到成康那日在太医面前所说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两件人力所不能改变的事情。
看到了玄茶的表情的变化,成康不禁在心底替他叹了一口气,进退两难的情况自己又何尝没有尝过呢?明知做为一个君王应该无情,不然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境地,可是无情,这个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对于亲身尝试而言,却是那样的困难,自己的内心往往的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就象对千默对风华甚至是对最不该动情的伊忻,明明知道动情的后果只会令自己更加的进退两难,但是却总是控制不了自己,因而被当时的气氛所感染而一时失足。
[那肃王与宁远将军回来之后当由何人代替他们?]由于召回成彦(成岚)只会使自己多看几场好戏,所以成峤和玄茶所想的不同,成峤所想的和那些闭口不言的议政大臣一样,是接替肃王和王罕的人手,他可不想因硫东战事不利而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量,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般的补充道,[据臣弟所看,朝中并无代替肃王之将才。]
[皇兄所言过早了吧!]成康露出了令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的笑容,淡淡的对成峤说,[一个是容阔将军,另一个吗...]故意的卖了个关子,缓缓的说,[...该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将头转向了玄茶,略带深意的凝视着玄茶的眼睛。
对上了成康的眼睛,玄茶禁不住有些感动,原来成康并不是完全的无视自己的苦恼,因为看成康的意思有意派自己去硫东边境,可是,自己虽然熟读兵书,也上过战场,可是都是在成康的身边,且只出过些不大不小无关紧要的主意,把这样大的责任交到自己的手中,成康难道不会担忧吗?甚至连自己对此都没有个把握。
[原来陛下早有安排呀。]成峤松了一口气般的恢复了以往的懒散的神态,一脸怪责的看着成康,似乎在责怪成康为何不早说,害的他吓了一跳。
[是呀,是呀,玄尚书才智卓越,陛下圣目如炬,慧眼识人。]
[皇上英明,臣等敬服不已。]
......
在玄茶还没有表示之前,深恐方才得罪了成康的众人就在原本责怪成康最深的龙延兴的带领下,一起的吹捧起了成康,不过他们刻意的做作换来的却是成康不动声色及成峤那毫无掩饰的厌恶和玄茶嘴角勾起的看戏般的笑容。
懒得理会众人的无耻,成康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随意的挥了下手,说了句“平身”之后,就把精力集中在了玄茶的身上,柔声的问,[朕知此乃表弟之初阵,不过天下那些所谓的良将奇才,又有哪个没经过初阵?表弟过于扰心,放心的去做吧,朕相信以硫东之庸匮之徒,定然不是表弟的对手。朕就等着表弟凯旋之日与表弟庆功。]
[兄皇抬爱了。]玄茶感激的向成康笑了笑,知道成康此举是避免自己处在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虽然在心中知道这样的处境这次或许自己可以避开,但是总也有那避不开的一日,不过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吧,想到这里,犹如铁链断裂,失去了束缚了的玄茶带有信心且不失谦逊的回答了成康,[小弟自然尽力而为,希望硫东之人不要有如兄皇一般的才略大将才好。]
[如此就好,表弟就与容阔将军明日离京,尽快替回肃王和宁远将军。]成康满意的点了点头,长身而起,[今日就到此吧,朕就不打扰众臣工了,众位尽快议政吧。]
说完,就向门外走去,当走到门前,接过了小春子递过来的披风,猛然的想起玄茶此次离去必然有话要对一个人说,成康也大度的再卖了玄茶一个人情,[表弟就不要再在此议政了,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吧。]说完还向玄茶投去了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多谢兄皇了。]回了成康一个了然的目光,玄茶会意的告了声罪后,跟在成康的后面,去找那心爱之人去了,毕竟远去硫东路途漫漫,时日长远,心爱之人不知何时再见....
(第十一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