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式神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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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殿，袖子打湿了，请换下来吧。”童男说道。
一旁的童女会意地举高了手上的漆盘，上面盛放着一件崭新的童衣，绣着宇智波的团扇图案。
“太华丽了，忍者家族中不应该有这种像贵族一样的衣物。”冷泉看了一眼托盘里的衣服，随即移开了目光。
童男顿时拜伏在地上：
“怎能让主人穿上那种简陋的衣物？既不是束带，也不是直衣，连多余的花纹也不能有，实在是太委屈您了。”
童女举着托盘，撅起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
冷泉觉得自己被自己家的式神打败了。
“好吧。”拈起托盘里的衣物披在身上，柔软的面料像是水一样接触着肌肤。
“佐助，快来吃饭了！”美琴的声音从屋子那头传来，一同飘过来的还有热腾腾的木鱼饭团香气。
“哦！来了，美琴妈妈！”冷泉从回廊上爬起来，回头叮嘱了式神几句，蹭蹭蹭地跑掉了。
兄妹俩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气中。
源冷泉推开格子门，从外面钻进来，坐到位置上坐好。美琴回头看了一眼，把格子门关上，虽然开春了，早上的风也还是有点冷。
“佐助，多穿一点啊。”美琴走过来毫无异常地摸了摸冷泉身上的衣服，确认没有被露水打湿后才放了他回去。除了在座的美琴，客厅剩下的座位上空荡荡的，显得有点冷清。
“妈妈，今天哥哥要回来吗？”冷泉看到桌上摆着三色丸子和纳豆，试探着问。
“对呀，鼬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只是任务过后太疲惫，我叫他多睡一会儿。”提起那个令她骄傲地长子，美琴脸色也不由温柔起来，“对了，你看见你父亲大人了吗？我把早饭端出来以后就看不见他了呢。”
“我看见父亲大人从走廊那边走过去了。”冷泉捧起热茶喝了一口。
“富岳这家伙，老是不吃早饭就走了，虽然是忍者，但也不要忽视自己身体呀。”美琴不满地抱怨着，把一盘番茄推到冷泉跟前。
“母亲早上好。”格子门再次被哗啦一下推开，鼬着装整齐地进来，精神焕发的样子让人很难注意到眼下的青色。
“（哥哥）早上好。”
“佐助也早上好。”鼬伸手揉了揉冷泉头顶，并没有成功得到弟弟牌包子脸。
无论重生几次，冷泉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喜爱甜到发腻的甜食和臭烘烘的纳豆，更何况是一起吃，还是作为早饭。三色丸子也好，金平糖也好，最多只能吃上三块就不行了，甜味浅淡的点心和鸭川上的香鱼无疑更得他心意，可惜后者已经吃不到了。
冷泉捧着木鱼饭团小口小口地咬着，一边看鼬风卷残云地把丸子吃光。美琴在看着大儿子狼吞虎咽，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就要起身再往厨房里去。
“我吃饱了。”鼬放下筷子。
“不再吃点吗？”美琴有些吃惊。
“不了，妈妈。”鼬看向正在擦嘴巴的弟弟，“我刚刚接到传信，今天还要出任务。抱歉了佐助，我今天原本想要带你去外面逛逛的。”
“没事，哥哥可以做完任务再回来的。”
“嗯，我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你前几天和我说想要一套历史书对吗？”鼬再度揉乱了冷泉好不容易弄好的头发，提起忍具包，走出门外，几个跳跃就看不到人影了。
“平安回来！”美琴冲着门外高喊了一声，也不知道长子听见没有，之后略带失落地收拾起桌子来。
美琴端着空盘子走进厨房，冷泉斜睨了躺在房间里发霉的帚神一眼。
帚神一个激灵，跳起来勤勤恳恳地打扫清洁，眨眼之间客厅就焕然一新。
源冷泉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走出门。
他要到书房里去，宇智波传承至少有数百年，这数百年来积攒下的藏书量，虽然比不上大内，但也是很可观的。对于前三年都被吃喝浪费掉对此世毫无了解的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美琴洗完碗出来，对着锃亮的桌子和地板，眨了眨眼睛，又回去了。
儿子有些小秘密，做父母的当然要瞒着，不是吗？
冷泉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地上看书，凤凰火估摸着他的阅读速度，缓缓把卷轴打开。
源自神鸟凤凰的光热驱散了早春的寒意，和洒下的天光糅合在一起，有种别样的旖旎温存。
然而源冷泉所看的内容，却并非浪漫的情诗。
宇智波立族数百年，即使是以忍者家族而传承，藏书中也总会有记载有历史的蛛丝马迹。这些不被珍视的藏书随意地放在书架上，被他轻易地拿到。
冷泉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无数人的悲欢离合在脑海中上演，最终停顿在两组词上。
“源平合战”
“应仁之乱”
冷泉深吸一口气，松开被捏出褶皱的衣袖，看向外面初春景色。
源平合战，安德天皇沉于海底，天丛云剑就此失落。
应仁之乱，十多年的战争，现在的京大概已经残破不堪了吧。
回想起朱雀大街宽阔平整，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惆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式神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