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上的房子》银凰

21、出息

　　莫香芝暴力伤人事件后，家里彻底清静了，人都不来了，安妮也不过来了，她把步赞亓叫到她家去，反正很近，有时候安邦来了，蔚然也会过去，回来跟她说，都是公事，放心！

　　莫香芝没什么兴致知道，公事私事都不是她能管得了的，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安妮针锋相对，老公都屈于她之下，她这个做老婆的除了忍，还能做什么？忍不了自动退出，安妮应该最想要这个结果！

　　“香芝！”

　　没想到保叔还敢过来，莫香芝在弄花草，冷眼看着院子栏杆外面，头上还包着纱布的韦太保！

　　“对不起，其实，其实我被医院开除以后，有20年都没干这事……香芝，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故意……”

　　“滚！”

　　“如果孩子长大，万一知道了，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滚！”

　　真烦！真想逃跑！不跑，以自己的脾气说不定又会闯出祸来，给步赞亓丢脸！

　　出去买菜回来，看见刚起床在散步的安妮，都上午11点多了，把别人的老公叫过去半夜才放回来，一早又要出去工作，自己却睡到中午！不想搭理她，拿着菜想绕开她。

　　“莫香芝！”安妮叫住她：“这个段时间会很忙，希望你理解！”

　　莫香芝心里翻了几百个白眼了，你想忙，总找得出借口，为个男人这样真没出息！“没关系，你们忙你们的，不用和我解释！”

　　安妮一脸怡然自得：“真的吗？过几天我可要带着他一起出差了！”

　　莫香芝坦然：“嗯，好好相处，对他好点，不要给他吃什么药，骗他上床，如果他能真心的爱上你，我会放手，让你们在一起！”

　　安妮面色一变：“你也太得瑟了！”

　　莫香芝不理她，自己明明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他们两情相悦，重温旧梦了，能不让他们在一起吗？步赞亓这样好的人，不想让他为难！而且他和安妮真的是相配！能在一起，整个家族都受益！

　　自己和他没恋爱就结婚了，互相的感情也谈不上有多深厚！设想过，如果孩子和步赞亓掉下水里，当然是先救孩子，所以毫无疑问，自己最爱的是孩子！孩子比男人稀罕多了，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

　　蔚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越是这样的情况 ，你越要对赞亓哥体贴点啊！早早和孩子们睡觉了，吃早饭和晚饭才和赞亓哥碰面，怎么行？”

　　莫香芝无所谓，生活所迫，哪里还有以前那样消遥？而且对床上运动也没兴趣，看见保叔，安妮这些发情的动物就鄙视，恶心透了！

　　步赞亓和公司的财务人员在安妮家里又核对了几夜的报表，还做了企划书。堂姐步赞元不但私卖未上市的专利疫苗，做假帐挪用公款和别人另开公司，造成的巨大损失，都要算在自己头上，现在承诺要做出赢利补上亏空，把帐填平，还要保证安氏股份的收益率的增长，真是焦头烂额！

　　安妮白天睡够了，精神旺盛着，又陪他们喝了几杯咖啡，有些兴奋，看见步赞亓还穿着白天上班的长裤白衬衫，整整齐齐的，只有袖口别着，露出精健的手臂，夏天还穿那么多，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想给他扒下来！把邪恶念头压了压，继续谈工作：“过几天，药监局主管审核生物制品的李主任嫁女儿，我要回北京送贺礼，礼到人不到没诚意，这些细节不能忽视，你跟我去一趟，以后你们熟悉了，我就不用跑了

　　“好的！”步赞亓点头

　　“你老婆同意你出远门么？”

　　“她从来不过问我工作的事！”

　　安妮歪着头，手撑着下巴，逗他：“是吗？我今天告诉她，你要和我出差，你猜她说了什么？”

　　“安妮……”步赞亓忍不住眉头微皱，这个场合说这个干什么？

　　在场的另外两人立刻知趣道：“安总，我们先回去了。”赶紧跑了！

　　步赞亓收拾文件，也准备回家了！

　　安妮：“我怎么感觉你老婆并不爱你，人又飘又得瑟！很讨嫌！，”

　　“我这个年纪，爱情已经不重要了，在一起舒适才重要，我把亏空填上，公司走上正轨就离开！晚了，休息吧！”步赞亓站起来，转身要走！

　　安妮拿起茶几上的空杯子砸在他后背！尖叫道：“不许走！不想你们步家再一次身败名裂就别走！”

　　步赞亓转过头来：“身败名裂也是罪有应得，上一次，你就不应该出手帮我们！”

　　安妮瞪着他：“不帮你？看着你进监狱吗？那样谁陪我玩！”

　　“安妮，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我强，你不要因为没得到过就不甘心，非要我陪你上床，你才满意？”

　　安妮轻蔑道：“上床？把你自己想得太了不起吧？想想你碰过的女人就恶心！因为我爱过你，你没爱过我，所以非要折腾你！”

　　步赞亓也冒火了：“正常的程序应该是这样？我疯狂的爱上你，然后被你一脚踢开，你就没兴趣折腾了？安妮，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你现在做的事如履薄冰，你也是民企，必要的时候也是个垫背的，我劝你不要把精力放在无谓的人身上！”

　　莫香芝上厕所出来，碰见步赞亓上楼了：“哥哥，你回来了，早点休息吧！”

　　步赞亓想问她白天和安妮说什么了，看她飞快的溜进儿童房里，还把灯关了，就算了！

　　步赞亓走后，安妮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平息了一下，打电话给金灿：“在哪？过来！”

　　金灿热情道：“宝贝，现在很晚了哦！不过我马上就到！”

　　金灿眉飞色舞的赶到，看见安妮身着薄裙，露出腿，曲线玲珑歪在沙发上，不由心血澎湃，他也是夜猫子，精神头很足：“想我了吗？朋友叫去湖区露营，多亏我心有灵犀，不然你就找不到我了！”

　　“露营？”安妮扭住他一只耳朵：“男的，女的？”

　　“呀！呀！轻点！当然男的女的都有，我又不搞基！”

　　“不怕我宰了你！”

　　“呀！呀，放手，宰我干嘛，你又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也没有因情生恨，要宰，你宰我表哥去，他这个人整天装模作样的，真是太招人恨了，我巴不得你宰了他！”

　　安妮听了，脸一拉，松下手，“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金灿揉着耳朵：“我是啥都无所谓，不就玩玩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谁知道明天会怎样，起码我们今天开心就不吃亏了啊！”

　　“有什么可以开心的？说来听听！”

　　金灿立刻说：“我有，我有，前几天有个土豪说，他老娘过生日那天，我过去唱粤剧《紫钗恨》，就给我一万元酬劳！我刚学会了，你听听……”

　　“瞧你那点出息！”

　　“紫玉钗，寄情怀，郎情妾意两无猜 ，紫玉钗，困情怀，怨怨恩恩难分解呀，地老天荒情不二……”

　　深情的粤曲小调带着忧伤，眼睛会渐渐湿润，安妮听得有些入神了！

　　金灿唱毕，伸出手：“一万元！”

　　安妮打了他手心一下，笑道，“我有个影视制作公司，你去唱主题曲吧！”

　　金灿大喜，搂住她，：“宝贝，我就知道你最可爱了！”

　　清晨，莫香芝把早饭做好，豆浆，凉拌面，她只会做这些简单的食物，看见步赞亓下来了，也盛了一碗给他！

　　“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差，小南的幼儿园太远了，你接送不方便，让他在家呆几天！”

　　“好的！”莫香芝答道

　　步赞亓看她没问自己去哪里出差，估计安妮确实和她提过了，该向她解释吗？她又平静如常没兴趣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下班回来，安妮说今天晚上不碰头，她要去露营……，难得有空闲在家，孩子们都不沾他了，都缠着蔚然和莫香芝，这段时间睡眠不足，洗了澡靠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家里都安静了。

　　儿童房的灯还亮着，小风扇嗡嗡转，两个孩子已经睡了，莫香芝是睁着眼睛的，看见步赞亓进来，忙坐起来，问道：“哥哥，你怎么醒了？饿了吗？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不用了，不饿！”步赞亓在她身边躺下，“好些天没有陪你们了！”

　　“做事要紧，蔚然也经常和他们玩，没关系的！”莫香芝也躺下。

　　两人沉默了一下，步赞亓手摸了一下她的腰：“小胖子！”

　　“我明天开始减肥！”莫香芝羞愧，吃东西心不在焉的，不知不觉吃过量了！

　　“不用减！”步赞亓手继续在她身上抚摸，已经很多天没有同房了！

　　莫香芝身体发僵，当意思越来越明确的时候，忽然坐起来，推开他的手，“今天不行，精神没办法集中，很多人在我脑子里跑来跑去……”

　　“……”

　　莫香芝看看他，商量道：“我可以帮你解决……”伸手要拉下他的睡裤……

　　步赞亓抓住她的手：“不用了！”看她极力掩饰着忐忑不安，不敢正视自己，也知道有问题了，可是该说什么？说错一个字都不妥！

　　还是等等，时间可以解决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