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酸菜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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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斯文男最近固定会到苏家小栈吃饭，粗犷男也隔三差五地过来。
“我说，你们离婚协议书签了没？”粗犷男问。
斯文男不耐烦地说：“你有完没完啊，八不八卦啊！”
粗犷男嘿嘿笑，“生活太无趣，从你身上找点八卦激/情激/情。”
“你……”斯文男要动怒了。
“好，不说不说，吃菜吃菜。”粗犷男安抚着。
“酸菜鱼，来了。”晓彤端着热腾腾的酸菜鱼上桌。
“我没叫酸菜鱼啊！”斯文男怔怔看着桌上的酸菜鱼，喃喃地说道。
“我叫的，我叫的。”粗犷男夹了一块鱼片，放入口中。辣，酸，鲜，嫩充斥着嘴巴，“好吃好吃。”
做好酸菜鱼，首先挑3斤左右的草鱼清洗干净后，在鱼的一侧，头尾各下一刀，片下鱼肉，鱼骨斩段。
苏音片鱼肉时，斜向下刀，一刀连一刀断，片成蝴蝶片，这样就可以有较大的鱼片。鱼片用半小勺盐、1勺白胡椒、2大勺黄酒、1勺淀粉、1个蛋清，淹一下备用。
然后热锅热油爆香花椒、姜片蒜米、泡米椒，加入切好的酸菜一起翻炒3分钟。加入鱼头和鱼骨，烹些黄酒一起翻炒一下，这样做出来的汤会更加洁白香浓。苏音加入足量的水后，转到一个大瓦煲内，烧滚后，继续煮15分钟。
最后维持大的火力，把淹好的鱼片，一片一片下入锅内，不要搅动，鱼片会保持完整。全部鱼片入锅2分钟后，加胡椒粉,鸡精,葱末调味，就大功告成了。酸菜麻辣清爽，肉片嫩滑鲜美，味美香麻的酸菜鱼就大功告成了。
斯文男盯着酸菜鱼愣着，粗犷男大快朵颐，“傻愣什么，吃啊！”
干练女走进苏家小栈，就看到斯文男他们，踩着高跟鞋走向他们。
“小白啊，吃吗？”粗犷男对于干练女地到来，很意外。
干练女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粗犷男，“你们好像有事？你们聊，你们聊。”粗犷男夹了最后一口酸菜鱼溜走了。
干练女坐下，看到了酸菜鱼，撇开脸，生硬地说：“在这里遇到你，也省得我在去找你，离婚协议书我写好，你看完签字就行。”说完，掏出离婚协议书给斯文男。
斯文男自嘲地笑了，接过协议书快速地浏览一遍，指着空白处，“签这？”
“嗯！”
斯文男利落地掏笔签名，丢还给干练女。
“你……”
“用吃散伙饭吗？”
干练女扫了扫桌上的菜，在酸菜鱼那里停顿了几秒，垂下眼，“不了。我还有事。”拿着包包走人。
眼瞧见干练女进来走向斯文男，晓彤就转身去拿一副新碗筷。刚拿来，干练女就走了，“不……吃饭啊？”晓彤小心地问着。
“把酸菜鱼端下去。”
“什么？”
“端下去！”斯文男突然发难起来。
晓彤吓了一跳，“哦……哦哦！”放下碗筷，端着剩半盘的酸菜鱼赶紧走。
斯文男一个人食不知味地吃着，突然招呼晓彤过来，说：“来瓶酒。”
“我们没有……白酒行不行？”晓彤机智地回答。
“二锅头？行。”
“白酒。”
“白酒二锅头，行！”晓彤很想问，你是不是现在就醉了！
斯文男一个人斟酒自醉，安安静静直到关店。晓彤提醒好几遍“该回家了。”
得到的回答都是“再来一瓶！”
谢谢，这并不是饮料有奖大放送。
苏音伸着腰，走出来，瞧见晓彤一副愁容。“怎么了？”
“他还不走！”晓彤指着斯文男。
阿佐从后边出来，打着手语问晓彤，醉了吗？
“喝了那么多，醉了吧！”
我去把他搬出去。阿佐说。
“别，喝醉的人指望怎么从他嘴里说出地址？能扛到哪里去？你们俩个收拾收拾先回去，我打电话等他的朋友来接。”苏音制止到。
“就……这样吧！”晓彤说道，跟着阿佐收拾起桌面来。
苏音直径走向斯文男，蹙眉坐下，盯着斯文男看。“还清醒着，就自己打电话让朋友来接；半清醒着，手机在哪里，我帮你打；醉了的话……这些话你听着就好。”
“扑哧”一下，趴在桌子上的斯文男笑了。
“苏音姐姐，那我们先走了。”晓彤跟阿佐向苏音道别。
“嗯，好。”
斯文男缓缓抬起头，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看。斯文男先败下整来，端着酒，又饮一口。
斯文男问苏音，“你结婚了没？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婚小心一点，不然就跟我一样，得、离、婚。”
苏音眼皮也不抬一下，“你知道吗？今天你做的酸菜鱼啊……没吃就知道很好吃了。我们以前刚在一起时，就，就经常吃。”斯文男闭着眼睛回味着。
苏音扫了一下桌上的菜，“现在想吃吗？”
“什么？”
“酸菜鱼。”
斯文男沉默着，“今天，我彻彻底底算是离婚了，在这么留恋过去，可是不好的！”
“就当给自己最后一次放纵机会。”苏音满不在乎地说。
隔了好久，斯文男才轻声说：“好！”
苏音回到后厨，把剩下最后一条，准备明天做艇仔粥的鱼拿出来。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酸菜鱼就出炉了。
苏音把菜放在斯文男面前，“尝尝。”
斯文男挑着一块鱼肉往嘴里送，吃完就热泪盈眶了。“如果给你们一次从来的机会，你要吗？”
“……不知道，这种假设的问题。”
苏音认真地说，“如果你的心里还牵挂着她，就回去吧！”
斯文男闭上眼睛趴在桌子真睡过去了。苏音拿着斯文男的手机，琢磨着这是要打电话让人来接他，还是趴在这里过夜，好呢？
干练女从苏家小栈出来后，就一直在外面兜兜转转。她以为，签了离婚协议书后，自己就会松一口气，可没想到，在看斯文男落笔签完时，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苦涩。
干练女把车又开回了苏家小栈，街道上人已经很少了，苏家小栈还未关门。干练女索性下了车进了苏家小栈，苏音转头看着干练女。而后把手机放回斯文男那里，“你来了……他喝醉了！”
干练女快步走来看着斯文男，苏音开口问：“他点了酸菜鱼，没吃几口，就睡过去了。你要吃吗？”
“不了……”恰如其好的咕噜声提醒她，自己还没吃晚餐呢。“好吧！”
给干练女添了新碗筷，干练女仔细地吃着。一盆酸菜鱼不一会就下去一半了。
苏音说道：“跟你们恋爱时，吃到的是一样的味道吗？”
干练女错愕地看着苏音，苏音又说：“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回去一次吗？”
干练女放下筷子，正色道：“再来一次，也是这个结局。知道了结局，又何必从来一次。”
“可他愿意。”苏音指着大睡中的斯文男，干练女语塞。“人生，如果重来一次，会不会不一样？许多人都这么想着。可即使重来也不能改变什么，有些人还是愿意去经历一遍，因为他们确实是爱过。”
干练女震撼着苏音说的话，“你愿意吗？回去重遇那个时候的他。”
干练女闭眼回忆着，脸逐渐浮现出笑容，“愿意吧。”
“那就回去。”
干练女歪歪斜斜靠着椅子，也……睡了过去了？
苏音拍拍手，站起来。这俩个人不用折腾了，晚上就在这里度过吧。
……
我们回到过去，体会我们被现实消磨的爱情。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酸菜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