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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各取所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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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待到打更声音只响了一下的时候,王茜雪卧房里也仍是亮着灯火。
从她今晚坐在床上,到现在已经过了许久了,可她仍然在想着,吴老狗笔下那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乐玛。
据说许多年前在塔族的摩尼城外天降神鸟之蛋。金蛋方才落地,四周便燃起熊熊大火,三月不息。三月之后,金蛋碎裂,有一男婴打坐其间。他不哭不闹在烈火中坐了三日,便长大成人。相传,他背负一双金翅,额生神眼,身披火焰之甲,口吐太阳真火。因其身份高贵,塔族遂奉他为天主,愿为其驱驰。在他的无边法力的帮助下,塔族的军队仅用了一年便占领了周围的众多邻国,在那小小的西南边陲建立起了乐玛国,自称金羽王。可惜天妒英才,这位金羽王在位不过三年,便莫名其妙的死了。而后世事变迁,乐玛三世而亡。短暂的岁月让像先前的众多不知名的小国一样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望着那些各种夸夸其谈的奇异故事,王茜雪不由得一笑。
想来这古往今来的统治者都是一个脾性,为了统治,个个都把自己吹成 “神之子”,可最后又有哪一个不是变成了一捧黄土?这金羽王再强,最后不也难逃一死吗?
但刨去这些不谈,吴老狗要去的地方当真让王茜雪想破脑筋也想不明白。
诸看官可能尚不知晓,这倒斗之人最忌讳的便是翻偏远之地的墓,一来文化不通,难解其中奥秘;二来这种墓向来邪门,往往一个不小心便会中招归西。
再加上这种小地方,哪里有我天朝的繁荣富庶,陪葬品大多也是寥寥无几。就算运气好点,满载而归,可喜欢这种异域风情的东西有实在太少,一场买卖下了,十有七八要亏本。这种事情,吴老狗谙熟行情,又怎会不知呢?如此这般,想必是另有所图。
至此,王茜雪再次捧起笔记,往下看去。
这金羽王刚称王不久,便改旧城名“摩尼”为“阿勒图”,意为世界之中,随后集举国之力建造“旭日神殿”,用以供奉神鸟金乌。相传那座圣殿精美绝伦,制造繁复,直到第三代乐玛王时方才建成。金砖铺路,白玉为栏,外有太阳真火笼罩其外,昼夜不息;内有天池之水环绕,百花齐绽。而最为让人心动的是,那神鸟塑像之下,供着一瓶有长生不死之效的金乌之血。
可惜这座圣殿刚建成不久,就同这个国家一起骤然消失在历史烟云之中。金乌之血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怕是无人知晓。
至此笔记戛然而止了,困意涌上心头让王茜雪不禁打了大大的哈气。她心里想着:吴老狗的文笔当真不错,也难怪吴邪能写出《盗墓笔记》这般神作出来。可我看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门道,莫非这吴老狗只是想让人看看他的文章?
怀着这样的疑问,王茜雪渐渐进入的梦香。此时,她已全然忘记张启山一事,是以第二天一大早双喜喊她起床时,她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车来了。”
一摸眼睛,睡眠不足的王茜雪起床气登时高涨了许多。“我记得我说过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我卧房的。我说过没有”
“说过”双喜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了,有些可怜的说道
“你听了没有?”王茜雪
“没有”
“还有你告诉我,现在哪里来的车能开到我家门口?”
王茜雪平日里从不为难她院里的女人,是以方才这一吼,到让双喜有些害怕。只见她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是,是佛。。。佛爷的车”
不想这一句话惊起了浪千层,想到张启山这个找麻烦精,王茜雪登时就感觉自己不困了。那场单方面要求的拜访,现在想来仍是分外的不爽。她本打算立马翻身下床,可想到刚刚训了双喜,是以现在若是火急火燎的起床,怎么来说都有些不好,便依旧躺在床上。而后仿佛是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报复张启山的绝妙方法。
“来就来了,急什么。双喜,快去烧水”
“啊,是。”语毕,双喜赶忙跑到了厨房,打水去了。一番故意拖延时间的梳洗打扮,等到王茜雪出门的时候,张副官的等人已经在寒风中站了一个时辰了。
索性张副官家教良好,对待迟到的王茜雪仍然是彬彬有礼;如若不然若是半截李鲁莽之流,怕是早已冲进门内骂娘了。
“小姐,那您晚上还回来吃饭吗?”双喜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天便不必管我了”
“是”
望着王茜雪钻进洋东西的身影,双喜的心中闪过一缕失望。她真的很想和小姐一起去,也很想再看那个像星君一样的男人一眼,就一眼。
汽车缓缓而行,不过多时便进了张府的宅院。紧紧的跟着张副官的脚步,王茜雪开始了再一次与张启山的斗智斗勇。望着和自己料想的一样的那张难看的脸,王茜雪的心里突然找到了无限的满足感,仿佛早晨被叫出被窝的不快全都消失了。
“副官,莫不是半路车子熄火了?”人生头一次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可恶的女人放了鸽子,张启山倒是真有些愤怒。他今日特地忙中抽闲接待王茜雪,却不想自己做了两个小时的冷板凳,想来今晚又要忙的不用睡了。
“那倒没有,只是茜雪想着来见佛爷,不由得费心准备了一番。佛爷日理万机,这倒是茜雪的错。”王茜雪毕恭毕敬的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张启山自然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只见他轻抬左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客气说道“王小姐是启山的救命恩人,哪有让恩人赔不是的理。快快请坐。”
王茜雪也不客气,当即就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没了平日着军服是的英武不凡,此时身着常服,手握珠串的张启山倒像是一个睿智而可靠的男人,一个可以将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一家之主。
每个人的命都是不一样的。张启山不是没有成为解九一样的人物的条件,可当命运让他出生在张家的时候,他的人生就注定是不凡的,注定就是为了牺牲而存在的。于私,身负穷奇的他注定要万死不辞的听令于麒麟;于公,身为长沙布放官的他注定要夙兴夜寐为这座城市的安宁而操劳着。这一切的一切早已注定了他的生不会像解九一样清闲。
费尽心思的把人请了过来,张启山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套王茜雪话的机会。只见他喝了一口茶,静静地说道:“上次时间仓促,未能与小姐细谈,今日不妨好好一叙。”
“佛爷客气了。”早早料定了张启山的套路,王茜雪到底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了不肯透露自己的来历,其他闲话一律如实相告。也不知过了多久,底下的管家突然走了过来,说道:“老爷,酒席已经备上。”
“知道了。”张启山先是对管家点了点头,然后颇有深意地看着王茜雪说道。“不知王小姐可否赏光?”
“佛爷请客,茜雪岂有拒绝之理。”
宴席,向来是人最爱勾心斗角的地方的。在张府是这样,在解府也是这样。昨日吴老狗帮了解九的忙,今日自是少不得要来解府吃喝一顿。
“诶,我说老九呀,你上哪打的草,搂这样标志的小美人回来。”吴老狗喝了好酒,内心不由得有些激荡了起来。
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满口不正经的吴老狗,解九并没有恼怒,反倒勾唇一笑,静静地道:“她还不是我的”
“那还不是迟早的事。这种家里只有她一个的姑娘心性最是简单。就凭老弟你那模样,只要对她好一点,不知不觉的把生米做成熟饭,她家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她是家中独女?”解九的心登时一紧。
“怎么,老弟竟然不知道?这可是你的不是。”吴老狗抿了一口酒,嚷嚷道。
“看见她手上的镯子吧,我瞥了一眼就觉得是个宝贝,想来她家里必定大有文章。要不是看着她是老弟你看上的,老哥我怕是要下手了。”
吴老狗能这么想倒也没什么过错,毕竟在那个时候,对一个男人来说,娶到一个独女,尤其是一个家世不凡的独女,往往意味着得到各种好处。
但好处虽大,要求也就相对较高一些,比如说只当妻不当妾。若是如此,解九就不占优势.这个道理,吴老狗自然不会不懂,他方才劝说解九先搞定王茜雪,然后在上门就是这个意思。
吴老狗特地跑到解府来,可不是就为了专程提点解九的。他可从不做亏本买卖。
抿了一口酒,解九静静说道“不知在下可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