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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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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如果连你我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你伏到我的胸前,我感觉到你的味道,忽然有种想吻你的冲动,现在,我在异国他乡想起那天的月光,如果那天我真的吻了你,现在我们会怎么样?
“他死了没有?”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很遥远,也很切近。
“真是不识相!乖乖交出来不就是了,朝廷还能亏待了他?”
“看他中了这么多箭是没救了,走,他的女儿和儿子还没找到呢!”
他们操着你听不懂的语言走了,我知道,我也该走了。
“那就走吧。”什么!?我听见了谁的声音?
我抬起头,你的双眼看着我,在笑,向我伸出手,一双弯目像两弯秋月,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样——素白的衣衫,像凌霄仙子,冰凉而湿润的眼睛,雪白的手抱着琵琶,款款地走进船舱……
在等待我的回答吗?“恩!”我拉着你的手站了起来,你的手指的茧,我还能感觉到。忽然发现身体好轻好轻,我笑了,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等我,许多年前你刻在琵琶背面的那首小诗,已经随着它消失了,却永远地刻在了我的心里。
早知人世间,
苦辛多烦忧。
欲去不能飞,
只缘身非鸟。
“我们现在是鸟儿了吗?”
你继续看着我,笑而不答,忽然松开了我的手。
“不!!”不要再离开我!我奋力地一抓,只抓到了一片细雨,你慢慢地透明起来,不应该是说,我们一起慢慢地透明起来。
“忘记……”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他说了什么?我听不到,或者说我再也听不到了……